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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档案科的所谓正义(二)


  缤纷酒吧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我重新回到车内,打开了手机里的导航。没有怂包给我念着语音,我只有自己把画面打开来放到驾驶台上,看着上面的路线行驶。

  我定的目标地点十分明确:锦天市阳光孤儿院。孤儿院院长刘雪梅死于刀伤后的流血过多,然而那人本身是302号寄居的对象之一。这个死因里面隐藏着一些东西,例如,是302号先转移走了,还是在她死后才转移走的。

  如果是死前,那么刘雪梅遇害的原因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如果是死后,这个死亡原因又是如何导致的?难不成,真的是302号用刀子捅了自己无数刀?

  我低头看了看腹部的位置,昨晚被铁丝和碎石划破的剧痛犹历历在目。仅仅是划擦伤痕,就已经疼到让人无法动弹了,更不用说需要如此巨大的勇气往那里一刀一刀地捅进去。

  在抵达缤纷酒吧前,我甚至特地用附近的公共电话亭打了个电话,和老四交流了一会儿。当然,不仅仅是聊了自己关于刘雪梅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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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那个302号转移者,之前就寄居在刘雪梅身上是吧。”

  “我就知道你是在假装看手机。”

  “没有假装。你们没有克制音量,我听到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算了。我给你说了,刘雪梅那个地方存在很大的疑问点。我的搭档之前去过那个孤儿院,但是他报告给我说的是毫无问题。他没有发现任何不正常的东西,孤儿院里面也确实备份着李家姐妹在孤儿院里的档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

  “你的搭档,是那个看上去挺年轻的小伙子对吧。”

  “对。怎么了?听你感觉好像很有印象的样子。”

  “很活泼,话很多。不过感觉,你不是很信任他的感觉。”

  “......何以见得。”

  “你说是你的搭档,但是我来等候室让你们离开的时候,你们两个人之间基本没有任何眼神交流。都是极其普通的无意识交错。”

  “不是,你观察这些干什么。”

  “职业病吧。我当时就盯着你的眼睛看着,看着你可能和其他任何人的交流。但是很可惜,基本没有。”

  “幸亏我不是你的同事。你在这方面简直有点神经质。”

  “说回刘雪梅,我可以把她的档案发给你,现在就在我的手上。我回去之后就立刻拿到手了。”

  “行,麻烦老四了。哦,对了。”

  “还有什么事情?我这边还有案子要处理。”

  “你有罗雅的电话的,对吧。”

  “不是,你没存吗?她不是临走的时候告诉你了吗。”

  “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的号码,所以没有存。”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天真了。她既然能够查到你的职位和地点,会查不到一个号码?”

  “我们的号码,没有谁能够轻易查到。”

  “啊......我忘了,档案科的人有专属号码。你只有那一个手机?”

  “废话不多说了,时间快用完了。你告诉罗雅,看能不能尽量联系到那个神秘小哥,据说她们是叫他‘明眼’来着。”

  “行,我知道了。不对......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我没在哪里。”

  “整个锦天市没有报废的电话亭只有几个了。别告诉我,你现在就在郊区那边。你想要干什么?!”

  “我没想要干什么,这些事情你不要多管。”

  “你要去缤纷酒吧对吧?或者说是已经去了。我告诉你,程兮,你虽然隶属于档案科但是你究竟还是个警察!如果你做的事情已经违背了底线,我会亲自来缉拿你——”

  他的声音愤怒而失望,不过我猜他并没有想到我想干什么。还没等他话说完,这个老式电话亭已经自动挂断了。我把身上仅有的几个硬币投进去了,现在是没有办法重新联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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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我自己的手机,就是为了防止号码泄露。档案科的专员电话是千万泄露不得的,李白天会知道我们的号码也是走了很恐怖的警署系统后门。

  不过,如果老四拼命地想要查,估计问题也不是很大。

  手机提示我的邮箱已经收到了一份文件。虽然老四不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但是我的网络邮箱地址从来没有变更过,只不过只有最近我们才开始通过这个联络。

  在失联的那十年里面,他似乎是十分默契地,没有给我发过任何信息。

  我暂时停下车,把导航关掉,然后打开邮件。正文里面只有一句话:行事前要想清楚后果。我不置可否,下载附件打开。附件名称叫做《刘雪梅的死亡备案(保留重要信息)》。

  结果一入眼帘,就看到一行让人发笑的句子。

  “这个邮件内容由小王编纂,除开备案外的文字内容皆是罗警官的口述。”

  果然。以老四的文盲水准,他连电脑上面怎么打括号估计都不太清楚。整份邮件估计是他让那个手下的小伙子帮他整理的,不过内容的删减保留估计是亲力亲为。

  我直接略过繁荣的提醒和介绍,直奔主题而去。备案中放着刘雪梅死亡现场的照片,满地的血迹,身上的深深的刀痕触目惊心,办公桌上面意外的整洁,垃圾桶微微漫出,可见此人平时还是有着适当的自律和规划。

  卷式短发,脸色苍白僵硬。照片的下面有小字标注,这是在办公室正上方的摄像头拍摄的最为清晰的照片,在此之前的所有数据都消失了。

  消失?

  我眉头皱了皱。可能是被人人为清除了,但是这个清除的人又会是谁。

  下面的很多东西就都没有太大用处了。大致介绍了一下阳光孤儿院的地理位置、人员安排、日程表之类的,还有涉及到了里面的孤儿的去向问题,离开的青年们在社会上从事的工作之类。

  不过,里面有一条引起了我的注意。

  “李小沫:手工艺者,主要从事剪折花纸的教育工作,是兴趣班老师;李学濡:小学教育工作者,是小学高年级奥数班老师。”

  这是什么意思?我微微有些吃惊。

  李小沫从来没有给我说过她们出来以后所做的工作有哪些。她倒是给我表达过,而且郑大婶也给我说过,有想要做幼儿园老师的想法。

  不过,李学濡的奥数班老师,是什么意思?李学濡居然还有教导小学奥数的资格和能力吗?

  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会混到知足少女的行业?

  我重新驾驶起车辆,朝着孤儿院的方向驶去,把导航打开来放在驾驶台上。那天早上,因为孤儿院较远,而且相对来说危险系数更低,所以我把车留给了怂包,让他去调查孤儿院。

  但是没有这份资料,去了估计也是白去。我看了看手机上方显示的时间,此时此刻已经接近五点了。来回一趟,加上在孤儿院内的调查时间,估计回到医院可能快七点了。

  刘贯德随时都有可能去医院。

  一想到他手里握着的黑洞洞的枪口,握着方向盘的手就捏的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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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来到昨晚。

  锦天市的某处宾馆内。

  看着房间内的分别躺在两张床上的管小齐和毛满谦已经渐渐睡去,等待着他们的呼吸变得顺畅而毫无变化,偶有轻声的梦呓,带着墨镜的男人微微叹了口气,悄悄然地拉开门出去了。

  门外,对面墙上斜倚着一个男人,赫然是前几天绑架管小齐进入黑色轿车的轿车司机。而戴着墨镜的男人,正是毛满谦口中的羊叔了。

  羊叔确保门关好之后,冲着对面的司机耸了耸肩。

  “俩孩子折腾了好久。”他有些无奈地抱怨。

  “没办法,你得照顾他们。”司机露出了一个微笑,旋即旋即严肃起来:“骆驼已经到了很久了。”

  “之前就说着要到了,到底是我们等她还是她等我们。”羊叔有些生气,语气中丝丝不屑。

  “上面。我们先过去。”司机手指了指天花板,无视了羊叔的抱怨。

  两人的脚步声在深夜中显得分外宁静。

  “303号最近似乎是变老实了许多?”司机向羊叔搭话道。羊叔比司机高了接近半个头,走在他后面,听到他的问话,大大咧咧地道:

  “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你要温柔一点!也就我们大老爷们才学得来温柔了,让组里的其他人来,还不处成暴脾气!骆驼也是这样子的,明明以前多好的一女孩儿啊。”

  “明明是女孩子,为什么要叫骆驼......”司机像是在问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俩人沿着酒店的楼梯上行,并没有乘坐电梯。

  “据说是当时训练她那位老前辈老是驼着个背,她故意给自己取名叫骆驼,好让她的老师生气啥的。”羊叔随口道:“不过这也是听说。看她的样子,不太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家伙。”

  “我也觉得。”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上面的楼层。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上面并没有房间。

  是一道已经开了锁的门。门上写着“楼顶危险,闲人免进”,但是那把挂着的锁已经被打开了,显然是有人在他们之前先进去了。

  “你说,是她老老实实接了清洁人员的钥匙,还是直接撬开了?那个老前辈居然还会教她撬锁?”羊叔朗笑着嘲讽道,径直把门给推开了。

  司机跟在他后面没有说话,不过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空荡荡的顶楼。这个宾馆主体不小,但是顶楼则是十分逼仄,留给人站的平台只有一个小空间,还被一个大大的H字样给占据着。这显然是一个临时停机坪,不过似乎很久没用了,H上面都爬满了奇形怪状的苔类植物。

  “这上面都没人打扫的嘛。”羊叔伸脚踢了踢地面,有些不太满意。司机则是四处张望着,脸上写满了疑惑。

  “人呢?她确实告诉我们会在这上面等着的。”

  “别怕嘛。反正她必定要在我们这里汇报工作的。是她找我们,不是我们找她。”

  说着,羊叔走到了平台的边缘,明明在深夜的寒风中,他丝毫不恐惧没有任何栏杆的阻拦,面前便是几十米的悬崖。

  “这上面风景不错,就是冷了点。我好久没来过锦天了,没想到现在发展的越来越好了。”

  “当心摔下去。”司机没好气地提醒道,不过还是很担忧地四处走着,想着骆驼本人究竟会去哪里。

  终于,他在某个地方看到了她。

  在他们刚刚进门的入口处的小屋,小屋顶端还有一个更加细小的空间,骆驼此时抱着一个硕大的吉他盒子,脸埋在盒子上面,似乎是在睡觉。

  “她在上面。”司机用手指了指屋子上方,羊叔看了之后皱了皱眉。

  “这里睡觉也不怕着凉。她和老前辈都是疯子。”

  “她从小洗的都是冷水澡,你忘了?”司机倒是没有觉得介意:“有几次我们还是看着她洗的。结果现在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

  “对。说起来,我们俩也十几年没有和她见过面了。”羊叔老气横秋地坐到地上,盯着埋着脑袋的骆驼,并没有主动走过去。

  “你...怎么坐下来了?”司机没有想到羊叔这样的举动。

  “这妮子想让我们过去找她。哼,学坏了不少,我给你说,长幼尊卑在档案科可以不存在,但是你要是不尊重你的前辈,我不用给你脸面。”羊叔盯着那个吉他盒子有些生气:“我就坐在这里,她不过来找我,今晚就算了。反正任务是我们三个人的,要担责就一起担责,老前辈也不会偏袒别人。”

  “你这...”司机有些无奈地看着羊叔,他偶尔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十分倔强。

  “你也别过去。”他伸手拉住司机的一角,狠命地往这边一拉,直接把司机拉摔到地上:“你也是她的前辈。”

  “痛啊我草,你他妈就不会轻点?!”

  “轻不了。”羊叔丝毫不感到抱歉,只是哼了一声,司机恶恶地瞪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话,只是有些担忧地望着那个似乎是在睡觉的女孩。

  冷风在他们之间不断传递着。夜晚的灯光十分暧昧而妖媚,城市中的景色都具备着眩惑的特征,只要稍稍失神,意识就会被卷入其中。等到再次反应过来,脑海之中只遗留着某种空虚和璀璨。

  无声的默剧在这间中型酒店的楼顶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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