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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秘密


周遭霎时间安静了下来,沈轻白也愈发觉察不妥,她强词夺理道:“看什么,很奇怪吗?我们沈家的人最是会舞刀弄剑。”

        春桃思来想去,不疑有他,赞同地点了点头。跟着沈小将军两年,想来多少也有些耳濡目染了。

        想着想着,她忽然皱了眉,轻轻拉过沈轻白,在其耳边悄声说着:“公主,您可别忘了沈家是罪臣,奴婢知道您心有不甘,可您毕竟是皇室的人,须得忌讳。”

        沈轻白略有不耐地“啧”了一声,“知道了。”

        她又将那把剑取了下来,只留有檐柱上一道深深的沟壑。

        小厮去到马车旁递给婢女一把伞,婢女撑着伞将郁子昕从马车内迎了出来。

        沈轻白站在府门内看了一会,淡声吩咐道:“去差几个人收拾一番厢房,一会去玉花阁寻我。”

        春桃微怔,面前的女子愈发有几分这王府女主子的气势,她欣慰地笑了笑,颔首福身道:“是。”

        婢女引着郁子昕来到沈轻白面前,想起前几日的事,不禁有些无地自容,想不到九公主竟能如此宽宏大量。

        “奴婢替长公主谢过九殿下,多谢九殿下相助。”

        沈轻白点了点头,显然也没有想要过多寒暄的意思,毕竟上次见面还是不欢而散,她们二人也没有热络到要互相问好。

        她转过身去,弯腰拾起地上那把伞来,原本纤瘦的身形因着这一动作竟是露出几处饱满的曲线来,郁子昕不经意间瞥去,顿时涨红了脸。

        她看了看自己胸前身后,又悄悄打量了几眼面前的人儿,新奇的关注点让她再无精力去探究檐柱上沟壑的深度。

        沈轻白已经站直了身子,凹凸有致的身姿也掩盖在了锦服之下,她回过头,只见郁子昕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心下疑惑。

        “怎么,皇姐可是反悔了?”

        郁子昕慌乱摇了摇头,眼神飘忽不定,竟是破天荒地朝她行了一道鞠躬礼:“今日之事多谢九妹,皇姐来日定会报答。”

        沈轻白若有所思地眯着眸子,一眼便识破了她的忐忑。郁子昕能向她行礼,那简直是奇了大怪了。

        沈轻白自顾自地向前走去,头也未回朝身后丢了一句话:“跟我走吧。”

        郁子昕回忆起刚刚脑海中的荒唐事,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那一瞬间,她想到的竟是皇叔与郁明溪……行那苟且之事。

        她又将目光放回沈轻白的背影上,瞧着她那一颦一笑皆风情的模样,不由得出了神——郁明溪从前,当真是这般?

        难道是她从前当真没有好好看过她这位九妹吗?

        面前忽而出现了一栋小阁楼,外饰精美,四处洋溢着书香之气,俨然是专为女子准备的闺房小楼。

        无名的嫉妒在心底崩裂开来,蔓延至郁子昕身子的每一处角落。她是这北齐嫡出的长公主,尚且在皇宫有一处华丽的殿宇。

        可郁明溪不过是个野种,私自逃出宫不仅没有死在外面,还安然无恙被带了回来,享受着同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待遇。

        凭什么。

        “公主,公主?”婢女见她发呆,伸出手来在她面前晃了晃,“今日之事莫伤感,太后娘娘定然还是疼爱您的。”

        郁子昕的脑子里乱嗡嗡的,根本听不进去她讲的话,她强颜欢笑着,隐匿眼底的狰狞与不甘,“怎么不进去?”

        婢女奇怪地看向她,“九殿下唤了您好几声,您都未听见。”

        她抬头,冷不丁地对上了沈轻白幽深的瞳孔,正情绪复杂地望向她,仿佛她的伪装在这一刻全然破碎。

        郁子昕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扯了扯唇角正欲敷衍了事,哪想得沈轻白又不着痕迹地看向了别处,“我这里不比皇宫,皇姐还是莫嫌弃的好。”

        郁子昕温柔一笑:“那是自然。”

        春桃恰恰在这时回来,朝着她与沈轻白行礼道:“两位公主安,长公主,殿下有请。”

        沈轻白端着茶壶的手一顿,意味深长地看向郁子昕,“既是如此,皇姐还是去向皇叔问个好才是,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

        外面的雨渐渐小了下来,零星还能听到屋檐下积水的滴答声,但是总好过方才那般。

        见此,郁子昕总归难以推脱,她握了握身旁婢女的手,展眉微笑道:“九妹说的是,晚萤,咱们走罢。”

        “等一下。”沈轻白唤住了她,递给她一面铜镜,尽显关怀:“皇姐还是打理一下的好,堂堂嫡公主,怎能如此狼狈。”

        说罢,她转身离开,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末了她停顿一下,又道:“书案旁有一个小梳妆盒,皇姐若是不嫌弃,拿去用便是。”

        郁子昕双手捧过那面铜镜,无所动作,对于沈轻白的话也不知是听进去了几分。铜镜里的人左脸微微肿胀着,眼睛更是红成了桃子般。

        唤作“晚萤”的那名婢女担忧地看着她,转而询问春桃:“必须要今夜吗?公主这番模样实在不宜见人。”

        春桃冷着一张脸,语气稍有些无奈:“殿下原本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长公主应当是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郁子昕最清楚不过,只是讶异江承淮竟如此通透,她嘲弄地扬起唇角,“无妨,晚萤,简单弄一下罢,能见人便是。”

        不一会,晚萤替她重新梳理好发髻,有礼地朝春桃福了福身,道:“劳烦春桃姐姐引路了。”

        春桃微微颔首,提着一盏昏暗的绢灯,带着那二人出了门:“请随奴婢来。”

        窗外细雨横斜,沈轻白上了二楼,屋里太过闷燥,她推开窗牖,“吱呀”的声调拖着绵长的尾音,恍惚之中,她还以为是盛夏到来。

        她凝视着窗外缥缈的雨丝,抱着双膝坐在床沿,静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郁子昕那微胀的面颊,红肿的双眼似是就在眼前,这应当是沈轻白这两年来见过她最狼狈的一面。

        都道她是北齐最尊贵的公主,乃是中宫所出,自小便是含着金汤匙长大,可今日慈宁宫的气氛实在古怪。

        若说郁子昕当真嚣张跋扈,可她对于太后的态度却是过于谨慎,甚至是有些胆怯,刻意地去讨好,二人之间实在不像是寻常的母女。

        沈轻白唉声叹气地倒在床榻上,苦笑着自言自语:“自己的事情都弄不好,还有空想旁人的事。”

        书房这边,郁子昕到时,卜尘正在江承淮身边汇报着沈轻白的动向:“门口的小厮说,九公主竟是一剑插进了檐柱里。”

        “本王记得那檐柱乃是大理石制成,她竟如此轻松便能挥剑其中?”

        江承淮思索几分,吩咐道:“去探探那道裂纹的深浅。”

        这断然不是巧合,守门小厮的佩剑显然不是什么上好的兵器,若是寻常人,一旦把握不好力道,很容易将剑刃劈断。

        郁明溪不过一个自小在冷宫长大的公主,怎会有如此能耐。要么是她隐藏太深,要么便是……

        卜尘出来时,刚好碰到从玉花阁过来的那三人,他顺势摆了个“请”的姿势:“殿下等很久了,长公主请进,其他人在门口侯着便成。”

        郁子昕提起裙摆跨过门槛,含笑道:“有劳。”

        如此仪态大方,周身似是还夹带着缕缕淡香,卜尘心花怒放地弯着腰,笑容更甚。果然这才是公主的姿态啊,再一想想九公主。

        唉。

        哪有人会专程修书一封骂人呢。

        也只有九公主会如此了。

        春桃恶狠狠地剜了他两眼,恨不得将手里的绢灯砸他脑袋上,一把拽过他凶道:“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儿,口水都快流到地上去了。”

        自家主子讨人喜欢,晚萤这做婢女的自然也跟着沾光,她骄傲地杵在门口,身姿笔直,脖子也扬得老长。

        屋里,郁子昕正欲关门,江承淮抬手打断了她:“等等,不必,留半扇门。”

        留半扇门,自是做给外人看的,顾及了彼此之间的名声。晚萤更为得意,想不到摄政王竟如此尊重她家主子。

        卜尘和春桃可就不这么想了,他们家殿下何时在乎这些虚礼了?

        只怕是不想让旁人误会罢了。

        “卜尘。”江承淮忽而唤道,“带着她们去院外守着,没有本王的吩咐,谁也不许靠近。”

        “是,请吧,两位。”

        三人出了小院,一同守在外头。

        从这个位置看过去,刚好能看到郁子昕的半边侧影,屋内的一举一动尽在眼中。

        见那三人走远,稀疏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江承淮便开门见山道:“说说吧,刘氏派你来做什么?”

        “或者,刘氏拿什么威胁你了,几年前上元节宫宴那夜?”

        闻言,郁子昕有些发懵,面露茫然道:“皇叔在说什么,子昕不懂。”

        江承淮抬了抬眸,笑得怪异,“有些话说得太明白可就不好玩了,还是你想让本王派人去宫里探查一下虚实?”

        郁子昕的脸“唰”得一下苍白了起来,瞧她那模样,江承淮便知晓她是在装傻充楞:“看来是本王猜对了,你没有失忆。”

        她的面颊更加失了血色,再加上红肿的双眼,此刻看起来愈发憔悴,她的嘴唇颤抖着,似是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别,别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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