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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踏入江湖


祖英武第一次出远门,心里难免激动,他手拿哨棒,腰系葫芦,背套衣服,往南气候越走越暖和。

        他穿着麻布衣服,好似农夫,顺着官道,倒也顺畅。他不时摸摸怀里,生怕银子掉落,临别时张自在还给了他一锭银两。

        张自在考虑到祖英武家庭清贫,而且是自己委托他办事,费用理因自己出。

        张自在不同于祖英武,张自在有门有派,吃喝不愁,祖英武是庄稼人,哪有余钱远游。

        祖英武听张自在说,灵云尊者刀如画在太湖一带,具体地址不清楚,还得到太湖桃园林打听。太湖水域面积广阔,得先到无锡寻找去路。

        祖英武一路风餐露宿,能省则省,走着走着,听到水流声,瞧有一条小溪,解下腰间的葫芦去打水。

        溪水潺潺流淌,祖英武捧起喝了一口,顺便洗了洗脸,他站起撑撑懒腰,望望四周,眼前出现一堆衣裳,祖英武以为眼花,揉揉眼睛,没错是衣裳,他向前近瞧,是女人的衣服,寻思:“荒郊野外,哪来如此漂亮的衣服。”

        “臭小子,你干嘛?”一个女声喊道。

        祖英武顺声望去,瞧见溪水弯道处,一个姑娘用藤叶遮挡上身,下身埋没水中,探出脑袋。

        祖英武惊慌摆手,说:“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是干嘛的?”姑娘问。

        “我是路过,因为口渴,寻水来喝。”祖英武道。

        “那你听好了。”姑娘说,“你站在别动,拿起我衣服,闭上你眼睛,用力把我衣服扔来。”

        祖英武只好照做,当把衣服拿到手里时,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他定了定神,用力一甩,只听水声荡漾。

        原来衣服抛出时,姑娘身子一起,犹如鲤鱼一般,跃出水面,接过衣裳,飞身落地,闪到密枝后,赶忙穿裙。

        不一时,姑娘从枝叶丛中走出,撩了撩头发,看到祖英武还闭着眼睛,哧溜一笑,说:“可以把瞎眼睁开了。”

        祖英武见一美少女站在面前,脸突然红起来,自记事以来从没看到这么漂亮女孩。

        少女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又往何处去?”

        “我叫祖英武,去江南寻亲。”祖英武搔搔后脑,心脏蹦哒一下,平生第一次说谎。

        拱手又问:“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气氛凝固……

        祖英武看少女打量自己,接着说道:“姑娘不愿说,也就算了,我还得继续赶路。”说完转身便走,

        少女突然一只手抓住祖英武的左肩,轻轻一捏,祖英武痛叫一声,喊道:“姑娘放开我,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看你洗澡,只是巧合罢了。”

        祖英武以为少女是报复刚才之事,哪知少女是探视他是否会不会武功,武林人士行走江湖,定会多个心眼。

        少女见祖英武痛苦表情,自语道:“他果真不会武功,难道真的是过客,看来我多虑了。”

        少女松开手,搪塞过去:“我以为你是黄龙帮的人。”

        祖英武揉了揉肩旁:“什么黄龙帮呢?”

        “对不起啊!”少女不好意思的说,“我叫唐玉苑。”

        祖英武哼了一声……

        唐玉苑自洛阳城外甩开张自在后,回到福元客栈,在城里闲逛数日,听说江南景色很美,她收拾行李,朝东南方向走去……

        唐玉苑打扮出众,人也漂亮,自然引起路人注意。

        一日,行至河道边,一众人围堵着她,为头的头大腰粗,扛着大刀,前来调戏唐玉苑。

        喽啰都叫他三爷,原来他是黄龙帮三当家黄飞荡。

        黄龙帮共有三位当家人,大当家黄飞彪坐镇本帮主持全局。二当家黄飞扬在洛阳首富朱道然处当坐上宾。三当家黄飞荡是执行者,主要行走于本帮所管的江河湖库,具体指挥下属做事。

        这厮爱调戏良家妇女,做了不少丧心事,今日遇到唐玉苑,春心一动,便来调戏。

        唐玉苑那能让他放肆,双方便动起手来。

        唐玉苑手起石出,一石一个,惨叫连连,黄飞荡见手下不敌,提刀来战,唐玉苑向后躲闪,避免近身搏斗,她要拉开距离,调整适当的距离才适合使暗器。

        唐玉苑飞身后跑,黄飞荡举刀追赶,唐玉苑反身一石打到黄飞荡的刀柄上。

        黄飞荡破口脏话,唐玉苑手起,又掷一石,恰巧黄飞荡刚张嘴,石子正中门牙上。

        黄飞荡啊呀一声!惊恐坐到地上,满嘴鲜血直流,唐玉苑趁机就跑。

        一路上总算甩开黄龙帮的人。走了数日,看到天气晴朗,又满身疲惫,看有溪水,便下水洗澡,才有了刚才与祖英武的一幕。

        唐玉苑见祖英武面目忠厚、朴实自然、有点呆板,放松了警惕,说道:“我也是去江南。”

        “既然如此,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出门,很是危险。姑娘要是不介意,可否一起前往。相互好有个照应。虽然……”祖英武也没多想,出自一片好心,说完又感觉不妥。

        他抓了抓脑袋,自言自语:“我今天怎么了?”

        “虽然……什么。”唐玉苑问道。

        “我是说男女走在一起,好像不方便。”祖英武很难为情的说道。

        顿了顿又说,“但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唐玉苑问道。

        “唐姑娘,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这个人笨,不会说话。”祖英武抓着后脑说,“你实在不愿意同行,也罢,我没别的意思。”

        说罢,迈步便走。

        唐玉苑随其后,忍不住笑道:“你这个人挺有意思。”

        二人交谈间,不知不觉走到官道上。

        祖英武话不多,唐玉苑时冷时热,二人一路南行,不知不觉走了数十里,感觉疲惫,找到一颗大树底下乘凉。

        祖英武拿出烧饼,递给唐玉苑一块。

        唐玉苑接过,看颜色有点黄,好像玉米饼,咬了一口,问道:“这么怎么硬?”

        祖英武回答:“这是我出门时,我娘连夜给做的,放的时辰过久,自然生硬。”

        唐玉苑听到,黯然神伤,不觉流下泪,她生怕被祖英武发觉,放下饼、扭过头,悄悄擦拭。

        祖英武看到唐玉苑举止异常,暗自说道:“我可真笨,看她穿着打扮,必是富贵人家,那里吃得惯粗粮。”

        他哪知道,唐玉苑是想家了,母亲离世早,与父亲一起生活,虽然父女关系僵硬,但是离家出走太久,有时还是挺挂念,可是又不想回去。

        二人吃完,唐玉苑起身说道:“我俩还得赶紧赶路,天黑之前,一定要到达下一个驿站。”

        祖英武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突然听到嘚嘚的声音,好像是马蹄声,而且越来越大。

        唐玉苑江湖经验丰富,倾耳细听,隐隐约约听到:“在哪里,别让她跑了……快追。”

        喊声、马蹄声、嘈杂不定。

        唐玉苑是否猜想到了什么,她顺其声音望去,见尘沙飞扬,一群人骑马驰来,人影越来越清晰,仔细端详,为首五人是:黄飞扬、黄飞荡、赵思言、李迁、法选情。

        原来黄飞荡在唐玉苑手头吃亏后,自知不敌唐玉苑,但咽不下这口气,非得要报此仇。

        他飞鸽传书给二哥黄飞扬,希望前来助阵,黄飞扬护弟心切,邀请赵思言等人帮忙,几人商量便定,骑着快马一路追赶。

        唐玉苑心里清楚,与他们难免有一场恶斗,并且自己凶多吉少,现在唯一担心祖英武,此事与他无关,不能让他平白无故的丢了性命。

        扭头对祖英武说道:“此事与你无关,你赶快逃走吧!”

        祖英武从没见到这种阵仗,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心里极为复杂。

        寻思道:“看来是唐姑娘的仇家寻来了。我不会武功,帮不上忙,实在不行我求求对方。”

        “快走,愣着干嘛!”唐玉苑喊道,手里摸出石子准备战斗。

        祖英武正在犹豫不定……

        黄飞扬等人骑马已来到面前。

        法选情从马背上窜了下来,大摇大摆走到唐玉苑跟前,说道:“小姑娘,好久不见,原来打黄飞荡的是你啊?很好,很好!”

        两手一背,踟蹰起来,脸上露出的笑容。

        唐玉苑见他笑容猥琐,心里极为不安,自思:“他们人多,我得找机会跑掉,当下得想办法让祖英武先走。”

        黄飞荡听到法选情嘲笑自己,火冒三丈,从马上跳将下来,斥责道:“法选情,你到底在帮谁?你要有敌友之分,别不知好歹。”

        又望了望唐玉苑一眼,紧握着刀柄,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小娘们不好惹,我的门牙就是让她给打掉的。”

        原来上次那场打斗,黄飞荡的门牙被唐玉苑的石子砸掉两颗。

        “我舍不得打她,她也舍不得打我。”法选情色眯眯地笑。

        “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有心思斗嘴。”黄飞扬训斥道,抽出大刀,走向前来。

        赵思言握着手中剑、李迁提着长枪随其后。

        祖英武看气氛越来越紧张,站到唐玉苑面前,拦着众人,抱拳说:“各位江湖朋友,有话好好说,最好别动手。”

        “动手怎么滴?”黄飞荡怒道。

        “哪里来的野小子,想当护花使者还轮不到你。”法选情急道。

        “都别废话。”唐玉苑说道。

        同时手起石飞,赵思言等五人早有防备,身子一闪,避让一边。啊呀!石子打到后面的喽啰。

        黄飞扬、黄飞荡跑到唐玉苑身后,与赵思言、法选情、李迁形成包围,众喽啰围在外层,形成两层包围。

        黄飞荡面目狰狞,奸笑道:“现在看你往哪里跑,抓了你还得享受享受。”

        法选情道:“小姑娘,我看还是别打了,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唐玉苑右手拿过祖英武手上的哨棒,寻思:“近距离搏斗,只有死路一条,他们逼得如此之紧,我无法使用暗器。现在要带着祖大哥,轻功也施展不开。先不管了,大不了一死。”

        左手护住祖英武,说道:“祖大哥,跟紧我了。”

        说话间,黄飞荡举刀砍来,唐玉苑用哨棒撇开,

        祖英武见此情形,责备自己:“我不但没帮上忙,还净添麻烦。”

        黄飞扬、赵思言、李迁齐上阵,步步紧逼,法选情舍不得打唐玉苑,站在众人身后,假意舞起手中的剑。

        即便如此,唐玉苑也只有招架之力,不一会儿,哨棒被砍掉一大半,只剩手上一节,已无用处,用力砸向黄飞扬,黄飞扬身子一侧,避让过去。

        哨棒落到地上砸了个空。

        黄飞扬等人哈哈大笑……

        唐玉苑从没受到如此这般羞辱,突然想哭,眼看就要被抓。

        突然浓烟弥漫,熏得众人连连咳嗽。

        唐玉苑感觉一只手抓着自己往外跑。

        “唐姑娘,我们骑他们的马吧。”

        说话的是祖英武。

        唐玉苑听到是祖英武的声音,又惊又喜。惊的是祖英武留有后手,喜的是逃出包围。

        唐玉苑趁着烟气未散,抓起石子砸出,啊呀一声。

        众人知道唐玉苑善用暗器,在浓烟放出时,早就蹲下了,只有黄飞荡还提刀寻声走来,不觉被石子砸到耳朵。

        唐玉苑和祖英武各上一匹马,此时烟子慢慢散去,能隐约看到人影,唐玉苑为了震慑他们,使出绝技血雨梅花针,手袖一挥,如点雨般射出,只听得数声惨叫声。

        唐玉苑离家出走已来第一次用血雨梅花针,

        二人骑马撞去,李仟举枪便刺,唐玉苑跃马而过,回身一石,正中李迁面颊。

        赵思言暗道:“这事只是碍于面子才来帮忙,何必拼命,更何况得罪唐门也不好。”

        环视四周,众人都站着,只有自己的师弟法选情还趴着,只觉得即生气又好笑。

        黄飞扬见黄飞荡又吃亏,喊众人上马去追,祖英武拿出松果球,用力一捏,反手投出,一股浓烟冒起。

        松果球是张自在临别时送给祖英武的,此球是张自在模仿松果自制的,交代祖英武在被人追杀时,可以用来拖延时间,迷幻敌人。

        刚才唐玉苑在与黄飞扬等人厮杀时,祖英武才想起拿来用。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狂奔数十里,见有岔路,唐玉苑建议人和马分开走,以防他们追来,至少可以迷惑。

        祖英武向路人打听无锡去路。

        路人告知他这便是两浙路常州地界,无锡属于常州管辖,往南走便到。

        “你用的松果球是自己做的吗?”唐玉苑问道。

        “不是,朋友送的。”祖英武不便说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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