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渣男！
像戚向南府上的情况，还同时发生在许多人家的家中！
因着南门城郊的尼姑庵下，住着不少倒夜香的大娘、生活所逼卖了女儿当丫鬟的娘亲……她们把药粉送上尼姑庵或送给城里亲朋。
直接或间接收到药粉的，少部分是达官贵人们，更多的，是没条件经常洗澡洗头的贱籍或平民们。
过分明显的功效，让药粉的口碑渐渐传开！
由此，秦怀安在收集好备孕药物与食膳以后，找好小店面，准备好用来包装的布匹与针线，又去城郊招了不少女工，安排她们负责裁剪、做成小布袋，方便以后包装。
而她自己，则顺便做了大堆药粉，十六车的药粉由小毛驴运送进城。
只要震碎山石，就能附加精神力！
只是驱虫，不用震碎千军万马，需要的精神力非常非常细微。
秦怀安很轻松地做驱害虫的药粉，还做了些带有驱鼠功效的。
定价方面，也相当亲民，驱虫的两文，驱鼠的五文，一包小药份视虫虫数量多少，可以用半年到一年，好用不贵！
秦怀安还特地买了个香囊，把做好的药粉放进去，准备送给段美人。
尽管他们每晚都能见面，但她不在段美人身边的时候，药粉可以代替她镇压虫虫！
都怪段美人太能怀了，这才几天呢，以后每晚她都能小心一些。
嗯……不知道段美人上朝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保护腹部，不知道孕夫上朝能不能坐着……
啊，这得怪她有些激进，一心想创造安全无毒的环境，而段美人又是个放纵不知收敛的，有胸肌有腹肌的看着很耐造，不知道她有没有把段美人弄得太累。
以后，她还是得多多注意一些。
还有食物的事情，原来这颗星球，有叫“发物”的食物存在。
秦怀安对这颗星球的食物不熟悉，她生存的星空里生态环境一般，生物种类很少，食物基本靠人工合成的营养。得问清楚本地人，才知道哪些食物不能同吃，哪些食物吃了会中毒，这些禁忌秦怀安都一一记住。
而“发物”，比如鱼虾蟹、牛羊、内脏、花生、辣物等等都算发物，可能会让身体里有许多虫虫尸体的段美人体内发炎加重，需要监督段美人，不让他吃！
做完药粉，秦怀安便回到冶炼厂，教另一部分的女工冶炼玻璃，看她们工作。
而她自己，则整理着食物禁忌的书与推荐备孕食物的单子。
自从得了三十五两赏银，秦怀安不用干什么都亲力亲为了！
之所以老去郊外找女工，是因为秦怀安自己的经历。
她去码头当搬运工都没人请！反而还遭到一些调笑。
这颗星球没有家族传承厉害技能的普通女子，基本找不到除针线、做饭、倒夜香以外的正常工作，连当店小二都会被千奇百怪的客人各种调笑与冒犯。
暂时，她也就只能提供部分岗位，让找不到工作、还带着女儿、被丈夫家族赶出家门的寡妇们有吃有喝。
也只能先做这些了。
整理好单子与禁忌食物的书籍，把不会的字请教佘姑娘和问叶，又请两位姑娘上课，教她学字、写字、念字。
而佘语嫝看着那份备孕食物清单，又不小心瞄到秦怀安脖颈上的粉痕，心有疑惑，关心地问道：
“秦姑娘，你准备备孕？”
秦怀安点头：“大概已经怀上了。”
佘语嫝以袖掩唇，倒吸一口气，问道：
“怎么会这样子呢，秦姑娘你还没出阁吧？还梳着姑娘的发髻！对方是谁？怎会这样对你？不打算迎娶你吗？他家中可有妻室？身份是否低微？可知道你积极备孕不打算落子？”
按理说，黑鳞卫是陛下派出去纠察百官的厉害大人们，青麟卫比较罕见，但怎么也得是达官贵人才能拥有。
秦姑娘身份应该不低，怎会都怀上了，还打算好好备孕生下来，这竟然没嫁人？
莫是太善良，被男子骗了！
秦怀安挠了挠头：“呃，妻室是什么？他大概身份不太低，应该还不知道怀上了，而我也没打算嫁他。”
不过，一年后孩子出生，名分是婚生子的话，总比私生子好些。
佘语嫝对此很难理解：“妻室，就是正房，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正室，掌中馈，管后院，还可以管小妾通房……不管你想不想嫁，如果你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他没开口娶你，那就是他的错！他不是好男人！”
秦怀安想了想：“他说过要纳我为妾来着，原来和妻室不是一个意思？”
她把没听懂的发音都记住了！
佘语嫝：“……”
佘语嫝听到纳妾，简直要气晕过去。
会造彩虹色透明琉璃器物的秦姑娘，把她与侍女问叶救于水火的秦姑娘，仙女一般美好的秦姑娘……被骗得未婚先孕，还被渣男说纳妾！
怪不得秦姑娘不嫁了！
但都怀上了，还想着好好生下来，佘语嫝一直语塞，痛心地解释着妾是什么地位，又会如何的被当家主母随便发落，会如何的被丈夫买卖或者送人。
说起这些，佘语嫝不禁想起自己的娘亲。
娘亲在世时，她爹佘宗岩哪怕纳了十几个妾，没有任何宠妾能欺负她们，因为她娘负责管家。
被她爹贪心厌旧的无子无宠的小妾，都指望着她娘亲可以公正地对待，可以继续养着她们，不赶她们出府。
但，自从她的娘亲去世以后……
佘语嫝声音越来越低，她的贴身大丫鬟问叶伸手，握住她袖子下的手。
问叶开口道：“所以，秦姑娘，他简直是吃定了你！骗你有了夫妻之实，却不明媒正娶、只打算以此事打压你、纳你为妾，他大概是还想娶妻、纳更多妾的意思！”
秦怀安也想到这个方向，此时喃喃地道：“原来，如此……”
近日她真是被段德泽的主动热情和顺从以及怀孕的事情冲昏头脑！
嗯，主要还是语言不通！之前不知道妾是什么！
第一夜他们不熟悉，段德泽只提纳妾可以理解；
可此后夜里热情如火，段德泽只是买了她当女奴，却没提赎身，更没提嫁娶的事情，只有告知自己快死了，求她一起放纵……
秦怀安沉思着问道：“他说过，他得了一种病，快死了。也可能因为这个才不提嫁娶？”
佘语嫝想了想：“不管他有没有骗你，你都怀孕准备生下来了！”
问叶也道：“秦姑娘，他父母知道怀孕的事情吗？
“如果他真的命不久矣，那你们生的就是私生子，以后只有你一个女子带孩子，孩子永远失去父族的支持。
“再者，他明知自己快死了，也对你只说纳妾，丝毫不提娶妻的事情。如果秦姑娘您真的当了他的妾，他日，当他没了，那克夫的名头一样会降落在您头上。
而您克夫、不是完璧之身，又生过孩子，妾侍的身份比正室更不利您以后的婚嫁！
幸好秦姑娘还没嫁，如果能落子，建议秦姑娘还是把孩子落了。”
秦怀安郑重道：“明白了，谢谢你们提醒！”
然后，她轻轻开口，提起昨日女医给的落胎药的事。
因为落胎药的药性凉，她们又被掳去数月，此番落胎，或许会影响日后生子。
而经过一夜的休息，佘语嫝与问叶听到了秦怀安的言下之意……
望着自己肚子，她们的神色变得狰狞。
她们双双道：“我们不想要犯人的孩子，以后只想伺奉在秦姑娘左右，不想嫁人了。”
秦怀安点了点头，把药方交给她们，让厨娘帮忙熬药。
至于原来段德泽不想娶她为妻，做了佘姑娘她们认为非常渣男的事情……
秦怀安轻轻一笑。
段德泽已经被她转化成omega，就算想要娶别人，也没那个功能了。
咳咳，怎么她还有些幸灾乐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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