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可置信
学完今天的识字课程，午膳时，秦怀安时不时想起这点，也没忍住边吃边笑。
转化成omega的男人，从此都会染上omega的通病，对他的alpha疯狂渴求，会为了得到标记而为所欲为，无时无刻不想贴贴，直到肚子大了才或许满足。
噫，她竟会为这种事发笑，可真是个渣a啊。
不过，段德泽可是把她当小老婆、只想纳她为妾的、后来把她当女奴的男人！
她这个渣a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看着秦怀安微笑的模样，佘语嫝与问叶对视一眼。
问叶轻轻发问：“秦姑娘，您在开心什么事情呢？”
秦怀安悠然道：“嗯，大概因为怀上了。”
呜，秦姑娘好像没救了！
吃过饭，佘语嫝与问叶交上来为每件玻璃奢侈品起的名字与诗词，供秦怀安挑选。
不过，秦怀安都需要她们解释了意境、押韵、对仗……等等才能明白诗词写得有多美！
也陷入了选择困难症。
对识字不多的秦怀安来说，这些诗词哪哪都好，她得多问问识字文化人的意见，比如知书识礼、比如段德泽，才能挑选得当。
除此之外，两位姑娘还提到一个很好的方案！
她们提议秦怀安多做一个紫色的窄口玻璃瓶，紫色正好与之前的红橙黄绿青蓝六瓶、三棱彩虹镜凑成一套七色，可以成套地出售，或作为镇店之宝！
只不过，紫色染料非常稀少、昂贵，如果紫色染料用于衣服，则非九五之尊、非高级官员不可用。
所以，佘语嫝她们只是稍作提议，并没有抱很大希望。
可秦怀安很轻易地答应下来：“没问题，我去找些材料，可以染个紫色。”
佘语嫝紧张道：“那不要太着急做了，包装还没做好，如此贵重的物品，放在仓库不安全！”
毕竟，她一个官家小姐，是在两个丫鬟的簇拥下，在侍卫们的看守中，在京城某酒楼里被弄晕掳走的。
京城女子都不安全，何况是紫色玻璃如此幻妙又珍贵的奢侈品！
秦怀安想了想，笑道：“好。”
免得姑娘们太过提心吊胆。
而且，找佘语嫝与问叶想这些，真是太对了！
可以让她们没心思想不好的事，全心全意写诗，她们还想到做一套的卖个高价！
接下来，秦怀安又教给她们瓶内磨砂的方法，磨砂后会更容易着色、方便瓶内作画，制成磨砂透明山水花鸟画的玻璃香炉。
而午休时分，秦怀安强行安排女工们都午休，又特意去给佘语嫝和问叶精神安抚，帮助她们入睡。
等了约一刻钟，秦怀安蹲在佘语嫝床边，开始温声梦中催眠：
“到了祭祖的日子，你不想回家，偷偷去到祖庙，拜祭你的娘亲。”
“你见到你娘亲的牌位……”
“上香以后，香雾之中，你隐约见到你的娘亲，她穿着生前最常穿的衣裙、爱戴的首饰……是什么？镶金红玉镯？嗯，很好。”
“你看清了她的衣着，却害怕她对你不满，但又很思念她，见她下凡，就躲在门外偷偷看。”
“她露出安抚的、温柔的微笑，向你招手，但你迟疑着，不敢过去。”
“她和你说：‘傻闺女，那不是你的错，你没有不该元宵节出门，没有不该长得美丽，那些都是坏人的错，等他们被处死了，娘亲在下面等着他们，每天让侍卫狠揍他们，阉了他们！将他们碎尸万段！’”
“你父亲他有病，我看不顺眼他很久了！等他下来，我也打他阉了他！骂他为什么找那么多小妾？骂他凭什么对你不好？一个字儿都不给你？这让你以后怎么过？”
“无论你怎么样，你永远是娘的女儿，娘依然爱你……”
“呜——娘——”
眼看佘语嫝就要醒来，秦怀安一个蛙跳，身影迅速模糊、飞快跳出窗外。
接下来，是问叶！
了解过问叶的家庭情况，说了差不多的话，问叶要稳重一些，只在睡梦中面带微笑，眼角含泪。
做完这些，秦怀安长长吁出一口气。
昨夜问段美人，段美人只说会拿回自己的东西，半点建议都没得，一心想着如何贴贴的事情。
这是男o的通病吗。
秦怀安又特意去官府问，有没有指使劫匪的男子的线索，却得出佘府附近没人见过他、三教九流也对他没印象，只能把他加入悬赏名单的结论。
正沮丧着，青麟卫却告诉她：
“今日，廖府被宪搜查，查出十几具尸体，廖大人被带走审查；另外，远在京城的佘府，与京城西边洛州的佘府主府，也同时被搜查。
“有热心百姓匿名举报佘府养了四十余名小妾，庄园两个，假山假石，亭台楼阁，每个庄园房屋上百间，铺张浪费，知州大人的院子都没他豪华。以洛州通判的俸禄，不能供养修建如此豪华的庄园，养众多衣饰华美的小妾。”
秦怀安有些听不懂了：“佘大人有两间房子？”
青麟卫解释：“是的，佘大人是洛州通判，近日进京述职，在各地都有房子。”
秦怀安明白了。
有钱人的快乐她想象不到！
青麟卫又问：“去看热闹吗？”
秦怀安：“去！”
又思考了要不要告知佘姑娘。
想了想，如果告诉了她，她或许会担忧伤心，却又做不了什么。不如等事态落实，听听查明了什么事情，佘姑娘有心询问她再透露也不迟。
不过，在京城佘府外面时，秦怀安与戴着帷帽的佘姑娘和问叶偶遇了。
佘姑娘也看到她，主动过来问好，小声道：“今天午休梦见我娘，就想过来看一看，找父亲要回我娘的玉镯。”
然后又在笑：“我娘说的是真的，父亲倒霉了……呜……不知道娘在泉下废了多大力气，才能影响地上的事？”
秦怀安松了一口气，笑道：“据说有热心百姓举报！”
青麟卫带秦怀安去佘府外面看热闹时，想起了今天陛下亲口吩咐的事情。
是的，没错，那名举报铺张浪费的“热心百姓”，正是陛下本人！
当时，陛下特意命人翻出黑鳞卫查得的、佘大人家中情况的案卷——陛下本来还倚在榻上，随意地翻看着，“啧”的一声，幽幽地道：“建造两个庄园、上百间房屋，朕怎么不知通判俸禄如此夸张。”
这时都还好，然而，很快，陛下语气陡然变了！
青麟卫没敢看陛下的脸色，只听到陛下语调沉郁，充满着不可置信：
“他竟有四十余名勇猛小妾？每夜与数名勇猛小妾一起？这怎么受得住的？”
“还留连青楼，一月能去十来回，还时不时买人回去……？”
“他，吃补药吗？”
候着听旨的黑鳞卫不敢细想，只垂首道：
“没有见过吃药丸或补汤……也没找大夫，应当是没有的。”
陛下随即冷笑一声，扔下案卷，连做局都不做了，干脆直接下令：
“把人抓了，仔细给朕查！”
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要查他为何天赋异禀。
当然，黑鳞卫按惯例来，会去查贪墨的事情。
而陛下才道：“对外宣称，是某热心百姓举报的。”
黑鳞卫领命而去，而青麟卫八十六则收到陛下的最新命令，让秦怀安去看热闹，顺便把改了登记名字的事情告诉她。
青麟卫八十六跪安时，又听到陛下在吩咐别的同僚：
“家中有十位小妾以上，经常去青楼的官员有哪些……嗯，过分铺张的，整理个名单来。”
“是！”
八十六离开后，又有别的青麟卫回来禀告段寰宇，主动讲起段寰宇感兴趣的消息：
“陛下，秦姑娘坚信自己已经怀上了，佘姑娘得知后很愤慨，因为秦姑娘未婚先孕，准备产子，却没有名分。”
“那她怎么说？”
青麟卫支吾着道：“她说、是因为她自己不想嫁，而佘姑娘她们建议秦姑娘不要怀孕，喝落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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