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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对峙


卓步遥来这边虽然是为了追爱,但毕竟也是带着组建分公司的任务过来的,之前荒废了一天已是极限,来吴祁家里的第三天不用人赶就出门谈业务视察公司组建去了。

        吴祁除了早上在窗台发了会儿呆到底也就和平常做一样的事了。

        给公众号胡诌了两篇不过脑子的稿子后,他整个人像是松了口气一样,肉眼可见的放松,天马行空地随手涂鸦了一会儿后,才开始细细地开始正式打磨要上传的画稿。

        因此他接起电话来时语气也十分轻松的模样,那边便松了口气:“呦,这是从月球回来了?”

        吴祁想起那天和卓步遥单方面生的一场润物无声的气,又想想后来两人都没再提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的糊里糊涂模样,自己要说不清道不明的,只好笑了一声:“没事,只要把社不当人,也就没社死这码事了。”

        苏弈不知想到了什么,过了两秒才有些敬畏地说:“是你的那个‘社’不做人了吗?”

        吴祁并不太懂这种行业黑话,当即有些迷惑地问:“什么叫不做人了?”

        苏弈有些娇羞地说:“就是那个啊,你懂的?”

        “那个?什么玩……”忽然明白过来的吴祁被这狂放的问法雷得五雷轰顶,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不是,你怎么现在这么多虎狼之词啊?”

        听他这有些恍惚的声音,苏弈却来劲了:“都是当代青年了,我们女生至少不看片,只看文,全凭脑补,你敢说你们男人没看过片?跟我在这儿装什么纯哪?”

        吴祁:“……”还真是无法反驳。

        “行了,你给我打电话来总不是要说这些黄色废料的吧,找我什么事?”

        苏弈见他不继续上钩了,遗憾地咂咂嘴:“我们舞蹈团下个月有一个巡回演出,需要一个跳拉丁的男生,还不能太过西方化,要有些古典的气质。我这不就想起你了吗,当初咱俩学得都挺杂,你也有点古典民族的风格,来江湖救急,给我当个舞伴吧。”

        吴祁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我都这么多年没上过台了,万一给你演砸了就不好了,你应该还能找到别人吧。”

        “哎呀,别介啊,你看以本姑娘的花容月貌,能配得上我的可不多,我认识的会跳拉丁的男生中,数你长得最帅了,”她顿了下,“再者,我和你不用避嫌啊,你看你这性向万里挑一的,又有对象,也少不少麻烦。拜托啦,帮个忙吧。”

        到底是熟识的同学,一个女孩子这么恳求,不过是一点小忙,吴祁无奈:“好吧,你选个舞,到时候告诉我,再找个地方,一起改编一下。”

        苏弈那边兴高采烈的:“哎呀,班长,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你又有蓝颜知己了,我不好约你出来吃饭,要不我请你吃零食吧。”

        吴祁笑骂她:“滚,你自己身材保持得那么好,来祸害我来了?”

        “嘿嘿,被你发现了,我不打扰你了,明天我选好舞选好曲发你。”

        这姑娘撤得倒快,生怕她改变主意似的,吴祁若有所思,感觉她应该还有什么没说,不过她向来心思单纯,不说也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他也没必要深究。

        卓步遥晚上回来不出意外地面对了一扇紧锁的门,只得敲了敲,吴祁靠在门前,堵着门:“卓总,这你都在我家里待了两天了,也该挪挪地方了吧,我这庙小,您这尊大佛也实在是太有分量些了,供不起啊。”

        勉强一个字一个字地细细品味了下这句话,卓步遥试探着说:“那怎么能供得起?”

        吴祁一脸无趣:“我不想供。”

        “那就不供,我供你,我选个房子,你跟我过去一起住吧。”卓步遥想,正好还能远离那个聂恒源,那天有些醉意,被吴祁糊弄过去了,他道现在也没找到机会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那个聂恒源,他就总免不了想起当日那个人硬生生从家里带走吴祁的模样,虽然过了很久,心中还是免不了那种丝丝拉拉又绵延不绝的痛楚。

        他算盘打得好,吴祁却歪了下头:“我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

        卓步遥眉毛皱得紧紧的:“你又在闹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又要赶我走?”

        吴祁叹了口气:“不是赶你走,是请你离开我合法享有居住权利而你没有的房子。”看卓步遥这副伤心的模样,他也垂下眼:“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我需要你来给我一个理由或是一个如果我们在一起能比我现在的生活更舒心的保证。”

        卓步遥看着吴祁,只觉得一阵陌生,从前的吴祁从来不会这么冷淡又精明,像谈论一件商品的利润一样将感情这件事明码标价。

        那不解而困惑的目光有如实质般沉甸甸地压在吴祁肩上,他本能地有些心疼可却又无可避免地有些难过:我这般说话你也知道不好受,可你说话从来都是这般的啊,冷静,理性,在任何时刻都处于绝对冷静,我虽然心大,却也不是无动于衷啊。

        一时间卓步遥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走,二人竟是无声地对峙了起来。吴祁这般“报复”了回去,却没有多少快感,只觉得他们两个人就像两只刺猬一样,互相冲着对方最柔软的地方扎过去,自己却也遍体鳞伤,不得解脱。

        可说这世间痴人无可救药,难怪说智者不入爱河,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蕴盛,哪一样不是五毒俱全伤人伤己?

        他二人一个目光灼灼,一个低眉敛目,像是要长久在这里对峙一样。

        这时候一脸疲惫的聂恒源下班回来,魂都吓醒了:“这你们俩在这儿干嘛,接客呢?”

        他一过来,隐隐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气场,吴祁没好气地说:“接你呢,行了吧,官人里边请。”

        聂恒源往里走了两步,忽然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等等,这不我家吗?让你这话整得一股风尘味。”

        吴祁耸耸肩:“是你自己先说的接客。”

        他还是先退了一步,借着这个台阶后撤了一步,既是不忍心逼卓步遥也是因为自己也没想好,在这儿耗着也是徒劳。有些事,以后再说吧。

        卓步遥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一种直觉,仿佛他再不说点什么就会失去什么一样。情急之下,他上前两步,猛地拉住了吴祁:“我还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你想要的我保证我会尽力给你拿到,你想让我做什么我也会尽力去做,我不能没有你。”

        吴祁感觉自己方才因为失望竖起的屏障又不争气地倒了下去,或许他这一生中总有一个命定之劫,拿不起放不下割不掉爱不得,到最后也唯有“妥协”二字。

        聂恒源累得宛如死狗,回家又遭受这等暴击,感觉自己瞎了聋了也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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