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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


余舟的想法非常简单。

        他肚子里这个小家伙如今已经四个多月了,  而濯音的孩子不到八个月就出生了,还活了下来。也就是说,他肚子里这个再过不到四个月,  就能和濯音的孩子一样,  平安来到世上。

        这么一算,  他几乎已经过了孕期的一半。

        他这几个月,喝了那么多安胎药,才让胎儿安然无恙地待到今天。而未来,不管他是什么时候决定剖腹,  这一刀都是不可避免的,于他而言不过是刀口大一些或者小一些的差别。

        同样是喝了那么久安胎药,  同样是挨了一刀,  人家濯音有了个儿子,  而他什么都没有,  怎么算都是亏的啊。

        余舟从前没有想做过父亲的事情,是因为他压根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个机会。

        如今孩子都在肚子里养了这么久了,  他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他虽然笨,  但思想却并不迂腐。

        他不是直男,也没有那些直男思想,并不觉得男人生孩子丢人。

        当然,  男人怀孕是奇怪了点,  但他是一个死后穿书的人,  连这样的经历都能接受,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更何况濯音已经做了一个很好的示范。

        只要裴斯远不拿这事儿揶揄他,  他就没什么心理压力。

        余舟念及此,  偷偷看了裴斯远一眼,  倒是自己先不好意思了起来。

        毕竟,一想到这个孩子,他就会忍不住想到这孩子的来历,想到寻欢楼那晚,想到这孩子是他和裴斯远……

        “你想什么呢?”裴斯远见他耳根迅速泛上了红意,忍不住问道。

        “我没想什么。”余舟窘迫地将脑袋埋在了裴斯远肩窝处。

        但他很快想起了什么,觉得自己这姿势不大对劲,又迅速翻了个身钻到了被子里。

        裴斯远虽不知他方才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准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他家余贤弟看着单纯,在某些方面可是懂得比他还多呢!

        “傻瓜,热不热?”裴斯远轻轻将薄被从他脑袋上掀开。

        余舟探出个脑袋看着裴斯远,冷不丁想起了对方刚才的话。

        “你说……问我的意思,如果我不想留着他,你会答应吗?”余舟问道。

        “他在你肚子里,你若是不想要谁也不能逼你。”裴斯远道:“他本就是个意外,而且会给你带来危险……”

        余舟怔怔看着裴斯远,惊讶之余已经无暇去听清裴斯远后头说的话了。

        他一直以为,哪怕裴斯远是真的待他好,但多少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这个孩子。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裴斯远待他好,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

        听对方这意思,甚至没打算劝他将孩子留着。

        要知道裴斯远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哄他,此事若是对方愿意开口,三言两语就能忽悠得他老老实实将孩子留下来,可裴斯远却没这么做。

        “你在听我说话吗?”裴斯远在他耳朵上轻轻捏了一下。

        余舟这才回过神来,目光落在裴斯远眼底,感觉对方的目光今日看着格外烫人,令他几乎不好意思直视。

        余舟只觉一颗心跳得极快,耳尖也跟着越来越红。

        “你说你的……”余舟有些不好意思,又想往被子里钻。

        裴斯远捧住他的脑袋,笑道:“别闹,听我把话说完。”

        两人这个姿势有些暧昧,裴斯远捧着他的脸,看起来像是下一刻就要倾身亲上来似的。

        余舟这会儿一张脸早已红透了,连呼吸都开始有些不大顺畅。

        他从裴斯远的禁锢中挣脱出来,翻身背对着对方道:“你让我想想。”

        这是件大事,他必须得深思熟虑一番才好做决定。

        而他这会儿根本没有余暇去思考,满脑子都是裴斯远。

        余舟冷静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理智。

        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觉得眼下他若是决定将这个孩子生下来,面临的无非就是两个大问题,一是世人的眼光,二是孩子的抚养教育问题,

        第一个问题他已经想好了,躲在庄子里偷偷将孩子生了,有裴斯远帮忙隐瞒,完全可以让事情不泄露出去。毕竟他是朝廷命官,若是有一些风言风语,不仅对他有影响,对孩子也会有不好的影响。

        等孩子出生之后,编一个合理的身世就行了。

        第二个问题也好办,裴斯远是个负责任的人,家里也不缺银子,不管他们未来能不能走到一起,他觉得裴斯远都不至于扔下孩子不管。就算裴斯远真的混蛋了,他在朝廷还拿着俸禄呢,也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孩子吧?

        余舟这么一想,感觉更没有不要这个孩子的理由了。

        这些问题想通了,接下来就要考虑他所面临的实际问题了。

        不得不承认,他自从得知自己有孕后,一直忙着委屈,倒是从未想过眼下自己的处境。

        “我有个问题。”余舟翻过身看向裴斯远,发觉对方侧躺着,一手支着脑袋,正在盯着他看。

        “什么问题?”裴斯远问道。

        “我如果要留着他的话,是不是接下来这几个月,每天都要喝药?”余舟有些犯愁地道。

        “这两日章太医让你喝药,是怕你情绪起伏太大,动了胎气。”裴斯远道:“如果你心情能平稳一些,我想这药多半是不必日日都喝的。”

        余舟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只要不用天天喝药,他觉得他就能抗住。

        “我想去看看濯音。”余舟道。

        裴斯远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问,虽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

        濯音如今的身体状况不算特别好,但裴斯远觉得还是要让余舟知道真相。

        于是,早饭后,两人一起结伴去了濯音的住处。

        昨日余舟犹豫着没来看濯音,是因为他暂时还不大想去面对某些事情。

        他这种心理有点像是未来准备去做手术的人,在手术之前一定会忍不住去询问做过手术的人某些细节,例如害怕不害怕?刀子拉在身上能感觉到吗?麻药退了疼不疼?

        但他潜意识里有些害怕问到这些细节,便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若非今日裴斯远要他做个决定,他还真未必能鼓起勇气。

        两人到了濯音的住处之后,章太医刚帮他扎完针。

        余舟一问之下才知道,濯音的手臂竟然不能动了。

        “如今师父每日都会为濯音公子施针,我也会为他按摩手臂,想来用不了多久,会有起色的。”小姜太医一边帮着濯音按摩手臂,一边道。

        余舟心中有些担心,当着濯音的面却没表现出来,想问的那一堆问题自然也憋了回去。

        “小安长得好快啊,这才没两天,感觉就变了个样。”余舟在一旁逗着濯音的孩子玩儿。

        小家伙虽然出生只有几天,但脸已经稍稍长开了些,不像头一日看着那么皱巴巴的了。

        “小孩子一出生看着都丑乎乎的,越长越好看。”小姜太医笑道。

        余舟趴在婴儿床旁边盯着小家伙看,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裴斯远在一旁看着他逗濯音的孩子,心中不禁百味杂陈。

        “你说他的手臂能恢复吗?”从濯音的住处出来之后,余舟朝裴斯远问道。

        “不好说。”裴斯远道:“也许能吧。”

        “他是个琴师,要是手臂废了,将来可怎么办啊?”余舟叹了口气,有些难过。

        他想着,若是濯音不能恢复,岂不是连孩子都没法抱了?

        “我也会这样吗?”余舟朝裴斯远问道。

        “不会的。”裴斯远道。

        “你别骗我。”余舟认真看着他。

        裴斯远停下脚步,将章太医先前朝自己说的话,都告诉了余舟。

        若是换了从前,他对余舟说这些的时候,多半要斟酌一番,免得吓到余舟。

        可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他发觉余舟远比他想象中要坚强地多。

        哪怕是知道自己有孕,余舟更多的情绪也是委屈和气恼,而非惶恐。

        裴斯远甚至觉得,余舟在这件事情上,比他的承受能力都要更强一些。

        “所以,月份越大,越危险?”余舟问道。

        “嗯。”裴斯远道:“如果你现在决定不要,对你来说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余舟叹了口气,一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但对他来说不是。”

        裴斯远一怔,不禁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余舟看着迷迷糊糊的,在此事上却能如此沉着。

        “我再想想吧。”余舟道。

        裴斯远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当日,余舟回去后窝在软榻上想了很久。

        依着章太医的说法,他未必会出现濯音这样的问题,但这不代表他就一定是安全的。

        哪怕是现代社会,剖腹产甚至是寻常的外科手术,也有可能面临各种危险,更别说是现在了。余舟觉得,他要面临的最大风险应该不是怀孕的风险,而是开刀的风险。

        但具体会有什么风险,这就超出他的知识范围了。

        余舟想了想,感觉像濯音的这样的情况,应该就算是比较糟糕的了吧?

        那么,假设他像濯音这样,手臂不能动了,他能接受吗?

        余舟预设了一下手臂不能动之后的生活,暂时有些无法体会。

        “小寒!”余舟突然开口道。

        “怎么了公子?”小寒问道。

        “你帮我个忙吧。”余舟道:“我假装自己的手臂不能动了,你来照顾我一日,让我感受一下这会对我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响。”

        小寒一头雾水,对他家公子这个要求很是不解。

        “来吧,从现在开始,我的手臂就不动了。”余舟说着目光落在一旁摆着的点心上,“现在你喂我吃一块点心试试吧。”

        小寒闻言忙起身去净了手,这才回来拿了块点心喂余舟。

        喂完了点心,余舟又要求喝水,小寒便依言喂了他一杯水。

        “不行,我老是忍不住想伸手。”余舟想了想,“你找个布条,将我的手绑上吧。”

        小寒闻言一脸惊恐,不理解他家公子为什么要提这么奇怪的要求。

        “公子你手臂不是好好的吗?”小寒问道。

        “我只是试试,又不是真有事,快帮我绑上。”余舟道。

        小寒无奈,只能起身找了个布条,将他的手捆上了。

        余舟一开始只是提一些基本的要求,小寒伺候得倒是不错。

        到了吃用饭的时候,任务骤然就变得艰巨了。

        为了不弄脏余舟的衣服,小寒不得不找了块布巾围在了余舟的胸前。

        余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挂着的布巾,他觉得自己不像手出了问题,倒像是脑子出了问题。

        “公子想吃哪个?”小寒拿着筷子问道。

        “鱼。”余舟抬起下巴,指了指桌上的糖醋鱼。

        小寒夹起一块鱼肉,放到了余舟嘴里。

        余舟嚼了两下,吐出了一根小刺。

        “再来一口。”余舟又道。

        小寒忙又夹了一块,送到了他嘴里。

        “喝口汤。”余舟道。

        小寒闻言舀了一勺汤送到他嘴边。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裴斯远的声音突然传来。

        余舟被他吓了一跳,呛得直咳嗽。

        裴斯远见状上前要去解开他手上的布条,却被余舟制止了。

        “我想试一整天呢,这才不到半日。”余舟道。

        裴斯远多聪明啊,盯着余舟看了半晌,便猜到了他的心思。

        他家余贤弟这是在模仿濯音。

        “我不会让你的手臂有事。”裴斯远道。

        “可我还是想试试。”余舟道。

        “那行,我来伺候你吧。”裴斯远示意小寒挪了个位置,取了一双干净的筷子,开始喂余舟吃饭。他比小寒手脚利索,而且他知道余舟爱吃什么,几乎不用余舟开口,便能精准地夹到余舟喜欢吃的东西。

        “我长这么大,还没喂别人吃过饭呢。”裴斯远道。

        “那你就当先练练手。”余舟随口道。

        裴斯远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了余舟这话里的意思。

        先练练手,将来就可以喂他们的孩子了……

        但余舟先前说要想一想,至今都没告诉裴斯远自己的决定,所以裴斯远没接话。

        “再喝口汤。”裴斯远舀了一勺汤道。

        余舟低头将汤喝了,而后摇了摇头道:“饱了。”

        裴斯远抬手帮余舟擦去嘴角的油渍,眼底不由染上了几分笑意。

        余舟这会儿脖子上围着布巾,看起来像个大孩子一样,又乖顺又讨人喜欢。

        “手勒得疼不疼?”裴斯远抬起余舟的手腕看了看,虽然小寒绑得不紧,但时间久了还是被勒得有些发红,“解开歇一会儿吧。”

        “不疼,解开了我会忍不住用手。”余舟道。

        “我监督你好不好?”裴斯远用商量地语气道:“发觉你想用手的时候,我就提醒你。如果你用了,就惩罚你,这样有一个约束,你就能忍住了。”

        余舟闻言想了想觉得还挺可行的。

        不等他反悔,裴斯远已经将他手上的布条解开了。

        “都红了。”裴斯远手指在上头按摩了一下,心疼地道:“你怎么想出来的这种折腾自己的法子?”

        余舟瘪了瘪嘴道:“我闲着没事儿啊……”

        裴斯远闻言不由失笑,忍不住抬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

        他家余贤弟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用过饭之后,裴斯远便将余舟抱到了屋里的软榻上。

        余舟想说自己只是模拟手臂不能动,不是腿。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裴斯远已经将他放下了。

        “今日我就陪着你,顺便也多学学怎么伺候人。”裴斯远拉着余舟的手看了看,见他指甲稍稍有点长了,便找了把剪刀,坐在旁边替余舟剪指甲。

        剪完了指甲,他又开始帮余舟按摩手臂。

        “我又不累。”余舟忙道。

        “你忘了吗?今日小姜不就是这么替濯音按摩的?”裴斯远道。

        余舟想了想也是,便任由裴斯远施为了。

        其实,在裴斯远看来,余舟这举动实属杞人忧天,只要按照章太医的话,让他提前试针,余舟便不大可能出现濯音这样的情况。

        但余舟想要试试,他也乐意陪着余舟一起。

        一来这可以让余舟安心,二来也能转移一下余舟的注意力,免得他胡思乱想。

        “那个……”余舟窝在软榻上打了会儿盹,突然醒了,看向裴斯远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裴斯远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不舒服?”

        “不是。”余舟支吾了半晌,道:“我想去茅房。”

        “走,我带你去。”裴斯远道。

        “我能不能自己去?”余舟有些尴尬地道:“去茅房时不作数行不行?”

        “做戏要做全套,怎么能不算数呢?”裴斯远道:“我要练习伺候你,也得方方面面都练习一下啊,对吧?”

        余舟闻言拧了拧眉,看起来有些为难。

        裴斯远怕他憋着,索性直接将人抱走了。

        “能不能让我自己来?”余舟争取道。

        “不行哦,说好了不能用手,不然有惩罚,你忘了?”裴斯远挑眉道。

        余舟自然不会忘,而且这规矩是他亲口答应了的。

        可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些细节呢,早知道就不那么坚持了!

        “没事儿,又不是没给你扶过。”裴斯远道。

        余舟面上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偏这套是他自己下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委屈了?”裴斯远见他抿着唇不说话,问道。

        余舟扭过头去也不看他,一声都不吭。

        “别委屈,要是委屈了心神不宁,又要喝药了。”裴斯远道。

        余舟闻言气不打处来,险些上嘴去咬裴斯远的耳朵。

        小寒下午眯了一会儿,起来后便见到裴副统领抱着他家公子从外头进来。

        对方眼底带着两分笑意,而他家公子则顶着个大红脸,看起来有些委屈。

        “你欺负我。”余舟坐在软榻上朝裴斯远道。

        “我这怎么算是欺负你呢……”裴斯远抬手就要去捏他的脸。

        余舟往后一躲,“你还没洗手。”

        裴斯远失笑,只能起身去洗了洗手。

        “今日是你自己要试的,我也是配合你。”裴斯远道:“再说了,这种事情你不让我帮你,难道让小寒帮你?”

        余舟闻言一脸气闷,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但他想了想裴斯远的话,觉得也有道理。

        假设他将来开刀的时候,当真和濯音一样,手臂不能动了,可不就得裴斯远照顾他吗?

        虽然他有点别扭,但是仔细一想,裴斯远今天的表现还是挺好的。喂饭的时候很耐心,喂给他的鱼里都是挑过刺的;帮他剪指甲按摩,那更是贴心周到得很;哪怕帮他扶着的时候也没使劲儿逗他,不然他估计一时半会儿还真出不来。

        这么一想,余舟竟是稀里糊涂接受了裴斯远的安排。

        不仅如此,用过晚饭后,裴斯远还带着他出去散了会儿步。

        今晚的月色很漂亮,裴斯远就带着他走远了些。

        回来的路上,裴斯远怕他累着,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余舟如今被他抱得次数多了,倒是不怎么抗拒了,一副乖顺听话的模样,而且他走了这么一会儿,也是真的有些累了。

        “回去洗个澡就睡吧。”裴斯远在他耳边道。

        “那个……沐浴我可以自己来吧?”余舟问道。

        “当然不行。”裴斯远道:“不是说好了试一整日吗?而且我要学着伺候你,这沐浴更衣是必不可少的啊。”

        余舟想了想,还是有些抗拒,“可是……”

        “有惩罚的,你忘了?”裴斯远提醒道。

        “那我接受惩罚吧。”余舟视死如归地道。

        裴斯远垂眸看着他,眼底带着笑意,“那你不问问我惩罚是什么?”

        余舟一怔,小声问道:“是什么?”

        “惩罚就是……我帮你沐浴。”裴斯远在他耳边道。

        余舟:……

        你搁这儿套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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