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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


余舟原以为裴斯远此番又要捉弄他。

        但没想到裴斯远十分正经,  从头到尾丝毫没有逾矩,就连目光都很克制,看上去竟真的只是帮他沐浴而已。

        倒是余舟自己,  坐在浴桶里的时候,  不小心尴尬了。他红着个脸恨不得将脑袋埋进水里,  裴斯远见状非但没揶揄他,反倒拿了个块布巾,贴心地盖在了他身上。

        “水太热了,这是正常的反应。”裴斯远道。

        余舟也不吱声,  他每天都沐浴,可不是回回这样。

        但他很意外,  裴斯远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非但不打趣他,  竟还想着帮他找补。

        裴斯远帮余舟洗完澡后,  将人从浴桶里抱出来,仔仔细细地擦干净身体和头发,  又帮他穿好里衣。

        余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反正回到屋里的时候,余舟自己浑身上下红得就像是刚煮熟的虾仁一般,看着几乎要烧着了。

        “睡吧。”裴斯远帮他盖好薄被,  又将屋里的烛火灭了大半,  最后只依着余舟的习惯,  留下了角落的一盏。

        随后,裴斯远快步走出了偏厅,  疾步朝着浴房奔去。

        当晚,  他冲了两遍冷水澡才从浴房里出来。

        余舟窝在床上躺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渐渐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  裴斯远冲完冷水澡回来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余舟睡眼惺忪地问道。

        “我怕你要起夜。”裴斯远道。

        余舟翻了个身,又不想理他了。

        经过今晚沐浴时那一幕,他起夜时可不敢再让裴斯远帮忙了。

        否则以他对自己的了解,估摸着届时肯定会出现更尴尬的情况。

        “你知道我帮你洗澡的时候,在想什么吗?”裴斯远突然开口道。

        余舟闻言没有做声,耳尖却忍不住又有些泛红,他觉得裴斯远应该是打算打趣他。

        “我在想,我应该能把你照顾得很好。”裴斯远道。

        他的语气听上去有点漫不经心,但说着的却又像是个很认真的承诺,以至于余舟原本一脑袋的不和谐,在听到他这话之后瞬间散了大半。

        余舟忍不住转身看着他,问道:“那我要是一直这样,你也能这么照顾我吗?”

        “我不会让你这样,我保证。”裴斯远一手抚过他额上的碎发,柔声道:“不过你如果将来犯懒,手脚都不想动,我就可以像今日这般照顾你,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看,多久都行。”

        “多久都行?你不回宫当值了?”余舟问道。

        “陛下素来疼我,我不去他也不会怪罪的。”裴斯远刻意强调了一下疼这个字,像是在提醒余舟似的。

        余舟闻言听出来他又在拿当初的误会揶揄自己,忍不住瘪了瘪嘴。

        “我家银子多,就算我不当这个副统领,也不会饿着你。”裴斯远道:“再不济,我还可以去街上弄个烤肉的摊子挣钱呢,这不还是你当初替我寻摸的养家糊口的出路吗?”

        余舟听他提起烤串的事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只要你愿意,我就会一直照顾你,你饿了我喂你吃饭,你渴了我喂你喝水,沐浴更衣上茅房,我都能照顾你。”裴斯远说着骤然凑到他耳边,“别的也能帮你。”

        余舟听到他口中这个“别的”,立马就明白了是什么。

        “这是我的床,你该回去了。”余舟翻了个身不理他了。

        裴斯远素来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见状也没继续气人,利利索索地走了。

        余舟试了一天饭来张口的生活,第二天就放弃了。

        不是他吃不了苦,他是实在吃不消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裴斯远照顾得太周到了,昨晚他睡着后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还都是有裴斯远参与的那种,害得他一早起来不得不换了条亵裤。

        今日早饭后,章太医来为余舟诊了一次脉。

        余舟一脸紧张地看着对方,生怕对方又给他开安胎药。

        “如何?”裴斯远紧张地问道。

        “很稳。”章太医道。

        “那……不用喝药了吧?”余舟忙问。

        “不用。”章太医收了脉枕道:“如果已经过了四个月,往后只要在饮食上留意,再注意别磕碰着,问题应该就不大了。”

        余舟闻言总算松了口气,只要不让他喝药,怎么都好说。

        “但是有一事,老夫还是要提醒一句,眼看着月份就要大了,两位可要早做决断啊。”章太医道。裴斯远闻言将目光看向了余舟,那意思询问他想好了没有?

        余舟摸了摸鼻子,“能不能再让我想想?”

        “日子倒是充足的,余舍人若是一时想不通,慢慢想也好。”章太医说罢便欲告辞。

        临走前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朝两人道:“今日一早我为濯音公子施针时,他手腕已经可以动了,这说明他的手臂正在慢慢恢复。若是不出意外,十天半个月之后应该能恢复个大概。”

        余舟闻言高兴不已。

        “那他恢复了还能弹琴吗?”余舟问道。

        “应该是可以的,不过完全恢复如初应该没那么快,得多等些日子。”章太医道。

        “只要能好就行,多等就多等吧。”余舟忙道。

        裴斯远见余舟高兴,眼底也不由染上了几分笑意。

        章太医告辞后,裴斯远亲自将人送到了外头。

        “裴副统领可想好了?”章太医问道。

        “啊?”裴斯远一怔,方才似乎有些走神。

        “余舍人说要慢慢想,老夫看着他这不是没想好,而是已然有了决断。”章太医道:“因为他这决断,哪怕慢慢想个三四个月,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言外之意,余舟心里早已决定要留着这个孩子了,所以才会无所顾忌地拖延。

        “事已至此,裴副统领又何必再为难?”章太医道:“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老夫那日虽说过,胎儿月份越大,剖腹的风险就越大。可这种事情素来没有定数,谁也说不准风险大的就一定出事,或者风险小的就一定没事。”

        裴斯远拧了拧眉,没有做声。

        显然这个道理他也是明白的,所以这孩子留不留,他都不免觉得忐忑。

        但眼下看来,余舟虽然嘴上不说,内心却已决定了要将孩子留下。

        “还有一言恕老夫多嘴。”章太医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余舍人近日有些上火,若是他这火下不去,老夫过几日就只能帮他开药了。”

        裴斯远闻言一怔,表情难得露出了几分不自在。

        章太医这话再明显不过,让他帮余舟想法子泄泄火。

        不过裴斯远还没想好怎么办呢,庄子里便来了个给余舟撑腰的人。

        “我爹来了?”余舟惊讶道。

        “是啊,方才有人通报,老爷已经快到这院子里了。”小寒忙道。

        余舟闻言忙起身迎了出去,刚走到厅外,便见余承闻被人引着正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爹。”余舟一见他,忙上前行了个礼。

        “嗯。”余承闻应了一声,上前伸手捏了捏余舟的胳膊,发觉自家儿子没瘦,面色这才好看了些。

        “看来庄子里的厨子手艺也不错。”余承闻道。

        余舟闻言笑了笑,忙将人迎进了厅内。

        余承闻进了厅内,目光在屋里一扫,表情当即有些疑惑。

        “这偏厅里怎么摆着软榻?”余承闻四处看了看,目光往屏风后的榻上一瞥,问道:“这里还住着人呢?”

        “爹,我在这里住。”余舟道。

        “你在这里住?”余承闻面色一变,问道:“你住偏厅里?”

        余舟点了点头,似乎没意识到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对劲。

        这里虽然不比卧房里规整,但地方大,宽敞,还挺凉快的。

        但余承闻那脸色却在得知余舟住在这里之后迅速变得难看起来。

        “偏厅里是住人的地方吗?”余承闻拧眉道:“裴斯远这庄子里是没你住的地方,竟然让你睡在偏厅?他怎么不干脆让你睡到大街上去?”

        余承闻本就窝着火,这会儿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这偏厅虽然收拾得不错,可在他的观念里,这就不是能住人的地方。

        一般来说,只有家里来了不大重要的客人且实在没地方住了,才会让人在偏厅将就一下,那待遇只比睡柴房稍稍好一点而已。

        平日里哪家的偏厅会支张床让人住啊?

        更何况余舟如何还怀着孩子,怎么能受这份委屈?

        “爹,我住这里挺好的,特别凉快,也不闷。”余舟忙道。

        “走,今日就跟我回府。”余承闻说罢就要去拉余舟的手腕。

        “咱们家的小院不是塌了墙吗?”余舟问道。

        余舟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余承闻更来气。

        当初他信任裴斯远,不惜妥协让余舟跟着对方,甚至谎称自己家墙塌了。

        没想到裴斯远竟让余舟睡在偏厅里,真是岂有此理。

        “余大人。”裴斯远得知余承闻来了,便匆匆赶了回来,忙上前朝对方行了个礼。

        但余承闻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一见到裴斯远当即脸色更差了。

        裴斯远略一思忖,便反应了过来,知道余承闻这是误会了自己苛待余舟。

        “余大人莫要动气。”裴斯远目光落在余舟被攥住的手腕上,“余舟如今刚稳住胎,情绪不宜起伏太过,余大人若是有什么不满,尽管教训晚辈便是,莫要吓着他。”

        余承闻方才就是气血上头,这会儿被裴斯远一提醒也稍稍冷静了不少。

        他放开余舟的手腕,朝裴斯远道:“那你倒是朝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让我儿住在偏厅里。”

        “前些日子一直住在卧房里的,这两日我惹他不高兴了,他与我置气搬到了这里。”裴斯远苦笑道。余承闻看了一眼余舟,见余舟一脸尴尬地点了点头,显然是承认了裴斯远这番话。

        “你惹他不高兴,为何自己不搬出来住?你自己住在卧房里舒舒服服,让我儿住在这种地方?”余承闻说得话虽然依旧严厉,但语气却比方才缓和了不少,“若是寻常时候也就罢了,如今他有孕在身,裴副统领于情于理也该多包容一二吧?”

        “是是是。”裴斯远忙道:“是晚辈的不是,余大人喜怒。”

        一旁的小寒见状开口道:“老爷,您这回真的误会裴副统领了。其实公子搬出来这几日,裴副统领每晚入夜之后,都会偷偷跑过来和公子一起睡。”

        言外之意,裴斯远可没在卧房里享福,余舟来了偏厅,他也跟着呢。

        但余承闻闻言面色非但没有变好,反倒更差了几分。

        他瞪了裴斯远一眼,低声说了句:“年纪轻轻,不知节制!”

        他这话声音虽低,但一旁的余舟和裴斯远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余舟一张脸唰得一下就红了。

        裴斯远则忍不住苦笑,心道他听了章太医的话之后倒是确实想到了一些不大节制的念头,但眼下还没来得及实施呢……

        这可真是太冤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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