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行
尚若水端着水果走了过来。
“说什么呢，两个人，这么开心。”
“我们在讲善善过两天要去给谢凛过生日的事情。”
尚若水听了，揶揄地看了眼尚若善。果然，善善，还是对谢凛有好感。
“话说谢凛那孩子，长得好好看啊。善善你不会对他的皮相感兴趣吧。说真的，我要是再年轻几岁，遇见他，我也把持不住。”她想起谢凛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不经神往。
尚若善也想起这个几乎要被她遗忘的人来，好像她最开始对他很感兴趣来着，他确实长得特别好看，让他也有几分心动。不过，她最讨厌心动的感觉，之后，想起他来也带了一丝厌恶。
卫臣御听了尚若水的话。有些不开心。
“喂喂喂，我还在这呢，你怎么就想别的男的了？”
尚若水翻了个白眼，“拜托，谢凛还没有成年呢，再说了……”她看了尚若善一眼。
不过卫臣御此刻，心里想的是。尚若善再喜欢谢凛也没有用，谢家是不会要一个不良于行的儿媳妇的。再说了，谢家人也不像是他，不需要联姻。
卫臣御一直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早就在内心做好了决断，尚若水，他要，卫家，他也要。
但是，只要萧合梦存在，他就没有办法得到卫家，永远只能作为依附萧合梦的存在。
这样的话他怎么会甘心呢？他和萧合梦都不是卫家的亲身孩子。那么按理来说，他们的机会应该是一样的，只不过因为萧合梦更讨江天天的欢心，他就要去屈居人下吗？
明明他比萧合梦更加优秀，他从来都不信命，既然命运曾经选择了他，让他逃离了悲惨的人生，那么他是不会甘愿让命运安排他今后的生活的。
他已经想好了，竟然江天天想要让尚若水死，那么就发生点意外，最后让萧合梦死好了。反正按理来说，她也只能活20几岁。至于尚若善，他决定就让尚若善做尚若水的替死鬼。
今天，他本来还在为之后该怎么做的事情发愁。结果，没想到他安插在江天天那里的眼线竟然说。之前他们搞错了，真正和萧合梦基因匹配的并不是尚若水，而是尚若善。
之前，他们把尚若水跟尚若善两个人的信息搞混了，再加上又没有仔细核对，而他们在尚若水在职体检之后。窃取了她的基因组织，最后发现跟萧合梦根本就不匹配。
研究部的人根本就不相信。之前，他们一直为萧合梦做信息匹配的基因组织是假的。他们怀疑是搞错了尚若水周围的人的信息，于是安排人到小别墅里面企图对尚若善提取基因组织。结果被发现了，但是从尚若善的毛发中，还是可以发现她跟萧合梦是有一定的匹配度的。
而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当中，尚若善在学校和其他同学正好一起做了高考前体检。尚若水是单独体检的，于是他们以为卫臣御的名义，替尚若善做了全身的体检，成功提取到了她的各项指标。
结果证明，和萧合梦完美匹配的那个人，不是尚若水，而是尚若善。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看着尚若善乖顺的眉眼，卫臣御此刻想的却是，之后尚若善要是死了，尚若水会伤心多久。他要不要让研究部的人把她催眠了，让她忘记尚若善。
此刻，他非常的满意。尚若水不用死，还能完全地喜欢他。这是他来说是个不错的事情。
其实在几年前，他本来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对萧合梦好的，当时他还想着萧合梦长大以后会是他的妻子，他要为妻子的健康着想，所以他刻意去接近了尚若水，但是没想到，萧合梦越长大就越骄纵，而且江天天根本就没有给他放一点权利。
他只不过是替卫家打工的狗而已，卫家最后的一切还是给萧合梦的。
萧合梦哪里能和尚若水比，尚若水比萧合梦漂亮优秀，对他百依百顺。而且尚若水的工作能力出众，很有天赋。
他相信，江天天其实对尚若水也很满意，只不过尚若水和萧合梦的命冲突了。
他哪里想的到，那个柳暗花明的机遇，是尚若善制造出来的。所谓的卫家研究部，也早就被她控制住了。更换信息什么的，简直易如反掌。
只不过，她要寻个江天天可以接受的由头。
——
“总之，你不能当着我的面想别的男人！”卫臣御拿起边上的抱枕朝尚若水砸了过去。
尚若水失笑：“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越活越过去。”当初她可没想到她的男神这么有孩子气。
“那我到时候你不在了再想。”
“你敢！”
“哈哈哈。”尚若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善善还在呢。”她娇嗔。
尚若善脸上挂着虚浮的，却又无懈可击的笑容。
可恶。
卫臣御，还是去死好了。
本来，姐姐就应该是她一个人的。
——
陪尚若善吃完饭后，尚若水和卫臣御就一起去公司了，他们最近有一个大项目，确实是很忙。
“善善，我们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你好好休息。”尚若水依依不舍地说。
尚若善点点头，给了她一个拥抱。
等他们走了以后，尚若善把所有灯都关了。别墅里的其他人也早就习惯了尚若善不爱开灯，她很早就休息了。
尚若水看了看手机，才晚上七点三十一，看来她每天睡十几个小时的印象实在太深入人心了。
“有什么事情记得叫我回来。”她回头看着被子里那拱来拱去的东西凉凉地开口。说罢头也不回地从房间窗口跳出去。
香香抱着录音磁带，在床上欲哭无泪，它只是一只宠物，却要活的像个间谍一样。
——
到了约定好的地方，尚若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纸醉金迷”四个字映入眼眶。
竟然是酒吧？她真讨厌这里。谈事情还要约在酒吧。
刚到门口，她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小姐，请出示您的证件。”
来这里的都是固定的客人，人虽杂，但是他工作了几年也都认全了。这位长发披肩，穿着黑长裙，带着大墨镜和黑口罩的小姐，确定不是来砸场的？
尚若善什么也没说，快速地抽出她的黑卡。
黑卡只有这家酒吧的老板有，能拿黑卡的都是他的朋友。
“请。”高大俊猛的保安将她带到了vip专梯，摁了13楼。
电梯上行的时候，秦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尚若善。虽然口罩和墨镜将她的脸都遮住了，但是没盖住的皮肤异常白皙，长发都要到腿上了。她的两只手看起来柔弱无骨，一折就断。
秦猛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如果她不带墨镜的话，秦猛应该会发觉，此刻她也在看他，且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烦，真烦。克制不住的暴虐心情涌上心头。但她必须忍，还没到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时候。
这个保安能坐谢武鸣的专梯，应该是他的内线。她现在还要和谢武鸣合作。
“滴。”电梯门一开。尚若善立刻走了出去。虽然“纸醉金迷”里没有烟酒味道，甚至有淡雅的香味，但她还是觉得这里乌烟瘴气。
她沿着走廊一路走到尽头，那里是谢武鸣的办公室。一路上，她看到了好多会反光的墙壁，真是烦死了，她平生及其厌恶反光镜。
她大力地推开那扇门，就看见一个俊美的男子在那煮茶，一股淡淡地清香扑鼻而来，很大程度地抚平她焦躁的情绪。
她稳了稳心神。
“你的躁狂症又犯了。”
谢武鸣放下茶具，抬起头来，不急不缓地说。谢武鸣三十左右，长相斯文，说话声音也冷静自持。好像天生不会着急一样。
“我没病。”尚若善大踏步地走过去。摘掉墨镜和口罩随手扔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他对面。
“精神病人通常都认为自己没病。”他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语调。
秦猛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简直目瞪口呆。
尚若善倏的回头，眸色深沉。“怎么还不走。”
秦猛终于看见小姑娘的脸了，那一张脸花容月貌、楚楚可怜，看着是弱不禁风的样子，他瞬间就来了兴趣。他张口就想调戏几句。
“这是我的病人，来看诊的，把门带了快出去。”谢武鸣警告。竟然敢对食人花起歪心思，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猛只能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谢武鸣，虽然姓谢，但确是谢老爷子早年间的一桩风流韵事，是以，他虽姓谢，却和谢家没有半年关系。至于他有没有因此产生怨恨，这就不得而知了。这些年，他一直在卫家为江天天做事，他同时也是卫臣御给尚若善安排的心理医生。
“你的好兄弟，我记住了。”她冷涔涔地说。
谢武鸣只觉得空气都凉了几度，招惹这朵食人花，把她的阴暗面引出来，本就是计划中的一节，但没想到，她看起来娇娇弱弱，却似乎比他想象的更疯。但还好，一切都要尘埃落地了。他不用再与她共事。
“他叫什么名字啊？”阴冷的声音响起。
“秦猛！28岁，几年前因为手上退役了，在我这做保安，离异单身，无父无母。”他迅速地把兄弟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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