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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上赶子不是买卖


半刻钟后,南清漓离开了翠红楼,不紧不慢前往南风馆,心里念叨着最好是那个骚包妖娆的南苏阳忙得很,还是战管事接待她。  

但事与愿违,她被一个汉子直接带到了南苏阳的房里,那股子如兰似麝的香息熏得她好想撞墙死,这货不用花钱买香料吗?  

南苏阳查看过冬阳丹后如数结账,他取了一只新茶盅,给南清漓斟上茶水,“南清漓,陪我聊会儿。”  

南清漓打开窗户说亮话,“南馆主,你也知道我是穷人,所以你别聊啥出钱的事儿,出主意的话倒是可以随便聊。”  

南苏阳长指摩挲着红玉蝉把件,一对桃花眼里笼着迷蒙的沉醉雾气。

  “本来想带你去落月居边吃边聊,但是你的神秘小相好一言不合就抢人,还有你那不可恭维的酒品,我都怕得很,就是想问你点儿私事儿,不会耽误你个小财迷的赚钱时间。”  

南清漓为之脑壳子疼,神秘小相好?  夜星霓那厮倒是挺神秘的,倒是挺小的,但是真不是她的相好喂!  

解释就是掩饰,再说了,夜星霓是谁谁,她也没必要向南苏阳解释嘛!  

所以南清漓浅抿着茶水,一副好好听客的模样,南苏阳一下下捋着凌乱如麻的思绪。  

连日来,他的亵衣,准确地说就是亵裤总是离奇失踪,他真的是深受其扰。  

“南清漓,你说说穿过的亵衣能有啥用?这么说吧,从上元节那晚起到现在,我亵裤不知被谁偷走了!”

  南清漓想起来了,那晚在梅林中,她失神之际隐约听见夜星霓就是这么惩罚车青的,而且这仅仅是惩罚中的前半部分。  

可是,如果让南苏阳知道就是他口中的她那个神秘小相好派手下做的,那她冬阳丹的买卖肯定就是到此为止了,黄蔫巴了。  

于是,南清漓胡诌起来,力求将南苏阳带上某条“简单美好”的不归路。  

“南馆主,像你这样有钱有颜的优秀男人,暗中倾慕你的女孩子肯定多如过江之鲫,或许其中就有那么一个女孩擅长武学,有一身好轻功,就悄悄偷了你的亵衣,借以睹物思人。”  

睹物思人……南苏阳听着这个词儿牙疼,他还没死呢,他也没有老相好,那谁会睹物思人呢?

“睹物思人的话,那一件就足够了,可我的亵裤不止丢了一件,难道我行情这么好,倾慕我的妹子还不止一个?”  

南清漓继续往黑了描摹,“有这个可能,不过也可能是只有一个妹子,她不堪相思苦,天天剪碎你的亵衣宣泄相思!”

  明知道南清漓的话不靠谱的厉害,南苏阳的心情却是莫名的晴朗无云,妖娆一笑,“有这等好事的话,我天天烧高香磕头都成!”  

南清漓失笑,“南馆主,你这人就是太多愁善感了,开心点嘛,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好,但是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坏事和好事总是良莠不齐,结伴而行!”  

这番话真是说到南苏阳的心坎坎上了,莫名其妙之间……他特么好想哭啊!  

好多年了,他不知道将开心这种人之正常情愫丢到哪儿去了!  

可他遇见了南清漓后,开心愉悦的心情不知何时又自个儿回来了!  

“南清漓,你怎么是个……女儿身?你要是个爷们多好,咱俩可以拜把子,可你却是个没啥看头的小娘们,唉,你赶紧走,快走,让我静静!”

是的,凡是好东西谁都想据为己有,不能据为己有就尽可能的交集多多。  

可是,南苏阳好不容易看见亮如星辰的南清漓,不知道该咋办了?  

因为南清漓长得没啥看头,所以他不能先下手为强娶进门当媳妇儿;

因为南清漓是个女身,所以他不能和个小娘们拜把子。  

反正老天爷总是不让人遂心如意……

被骚包妖娆的南苏阳狠狠嫌弃了一把,南清漓也懒得反省一下如何将自己拾掇得赏心悦目一些。  

她可是现代知识女性南清漓,即便是这块异世大陆上的外来户,她也有能力在经济和人格方面完全独立,用不着做哪个男人的附庸,当然也用不着刻意讨好哪个男人。

所以,南清漓就这样悠哉悠哉地从南风馆的后门缓步而出,没走多远,她就看见小鹏和文春生从一棵古松后转出来。  

眼见两人都垂头丧气的,南清漓望向了小鹏,“怎么啦?洛掌柜不喜欢灌肠吗?”  

小鹏愁的,一张俊脸都快皱巴成山核桃了,“大嫂,我就是个没用的。”  

说着,他指了指背上的篓子,“大嫂,洛掌柜嫌灌肠的进货价太高,还说熏鸡的个头比先前小了许多,还说其他熏制品和蛋制品都有一股子酸馊味儿,反正就是啥也没要,让你亲自过去一趟说话!”  

南清漓心里一凉,嗯,她还是低估了洛掌柜的奸诈程度……  

与熏猪肝和熏鸡肠相比,灌肠的进货价的确高了些,熏鸡的个头也的确是小了许多。  

因为张屠夫说现在是初春时节,不容易收到三斤多的活鸡,所以物以稀为贵,鸡肉的进价随之上涨。  

因此和原来同样的进价,南清漓只能买到一斤六七两左右的生鸡。  

可这就是目前市场的行情现状,洛掌柜经营落月居酒楼多年,不可能不懂物以稀为贵这个理儿,所以真相就是他故意找茬儿。  

至于洛掌柜说熏制品和蛋制品有股子酸馊味儿,这更是纯属无稽之谈的找茬行径。

  南清漓早就发现这些天天气转暖,而这儿没有冰箱之类的制冷设备,老卤汤不能冷冻保存,所以她就采用了奶奶用过的土办法。  

那就是每天都要煮沸两次老卤汤,早晚各一次,然后就将盛放老卤汤的坛子浸在凉水桶里,一天中凉水也要换好多次。

  “大嫂,你想啥呢?你倒是说话啊!都怪我不会说话得罪了洛掌柜,你去和他赔个不是吧!”  

听到小鹏这样催促,南清漓缓缓摇头,她去了就等于默认灌肠的进货价会降,熏鸡等等的进货价也会降。  

在商言商,无商不奸,依靠经商赚钱钱的她也是个奸的,才不会上门求着做这种无利可图的买卖。  

文春生辨不清南清漓这份睿智心思,他越发不自在了,“清漓,都怪我……想来我就是个穷命,把你在落月居好好的买卖都克冲没了,听哥一句,你现在就去和洛掌柜说点好话!”  

南清漓淡然地笑了笑,“春生哥,你该听说过上赶子不是买卖!”  

这样一说,文春生和小鹏马上都豁然开朗……

自信,他们缺乏的就是在南清漓身上取之不尽的自信。  

再说落月居这边,自从伙计送走了小鹏和文春生后,洛掌柜就一直在屋里喝茶水等着金一戈上门低头服软……  

虽说落月居凭借熏制品和蛋制品留住了很多金贵客人,而且人气大涨,洛掌柜也因此入账不少银钱,但是他一直都有一个心结。  

那就是他以和金一戈这样的寒碜穷鬼做生意为耻,很怕圈里人知晓而成为众人挂在嘴边的笑料。  

因此,洛掌柜不仅要求伙计对此事守口如瓶,而且还想牢牢控制住金一戈这棵摇钱树。  

正所谓是人心难测唯自知,其实洛掌柜本人是从低处一步步爬上来的,然而,终于爬进落月镇上层社会的他却是最看不起最下层的穷人。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洛掌柜内心非常抵触有谁晓得他从前是个寒酸的穷鬼。  

没有谁知道,每当有清楚洛掌柜底细的谁谁病死,或者意外身亡,他都要亲自下厨炒几样小菜,烫壶酒,喝的晕晕乎乎以示庆祝。  

因此,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洛掌柜不会纵容金一戈这个穷鬼顺风顺水的做买卖,所以就整了这么一出。  

没有多久,洛掌柜就坐不住了,也没有心思喝茶水了,在屋里走马灯似的转圈子,寻思着金一戈怎么还不来低头服软。  

最终他是望穿秋水,不对,他没有秋水这种配置,他是快要望穿了眼眶骨,望穿了门框,也没有等到金一戈……  

“大嫂,你猜猜小四哥看到我们后会是啥表情?”  距离吴四顺做短工的面馆越来越近,小鹏究竟还是小孩子脾性,他早就忘记了在落月居那儿所遭遇的不快,背上沉重的篓子也不影响他叽叽喳喳个不停,最终就这样好奇一问。  

“还能咋样?惊奇加高兴呗!”  南清漓漫不经心地敷衍着,其实她心里可没有这么轻松。

因为连着好几天了,她都看见吴四顺脸上有不均匀分布的红痕。  

昨晚饭后,她还刻意将吴四顺叫到一旁问了问,结果他讪笑着,吞吞吐吐说自己不小心撞到了面馆的桌棱角上。  

这种说法当然糊弄不了南清漓,所以她就想去那个面馆看看吴四顺。

  这时,文春生语气含着担忧,“清漓,不瞒你说,大多数的主儿家都不喜欢所雇佣的短工因招待家人而浪费时间。”

  南清漓笑了笑,“春生哥,我知道了,我不会耽误小四儿太多时间的!”  

终于到了地儿,南清漓让文春生和小鹏在路边梅树下等她。  

南清漓寻思着现在还不到午饭的点儿,面馆里用餐的客人应该不太多。

  有道是出门看天气,进门看脸色,如果老板娘脸色不好看的话,她倒可以点一碗面给吴四顺吃着,这样就可以多聊一会儿。

  推门而入后,南清漓发现桌凳摆得整整齐齐,擦得纤尘不染,但是店里却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寻思着吴四顺应该是在里面打杂,于是南清漓就缓步往里走。  

不过睿智如她没有唤吴四顺的名字,而是悄mimi的,就似夜里追踪老鼠的猫咪。  

南清漓想着只有这样才可能看到吴四顺真实的现实状况,结果如她所料,倒是真的看了个清楚,可是她却不能淡定了……

逼仄的厨房中,吴四顺正埋头切猪肉。

  他很认真地切成了肉屑,看样子是用来做浇面的肉臊子。  

重点是吴四顺忙碌的同时,一个水桶腰女人在旁边各种哔哔叨叨着,如一只臭蜜蜂嗡嗡个不停。

  “你个蠢猪倒是快着点儿,看看你笨手笨脚的,咋不转成猪胎?”

  “再快点,炝炒出来肉臊子马上洗碗筷!”

  “洗干净碗筷后赶紧和面擀面条!”  ……  

吴四顺手上忙着,嘴上不敢说别的,只是低声下气地不停说是是是,饶是如此,这个女人却依旧叨叨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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