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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苦命鸳鸯(一)


  “那些人呢?”

  治疗完毕之后,罗雅和Hang就已经离开了病室。

  老四在一边坐着,看着手机,没有说话。

  米路走进病室,四周看了一下,向我问道。

  “他们出去了。”我一边回答,一边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米路看着我的动作,震惊得有点说不出话。

  “不对,你的伤不是很重吗。我刚进来的时候,都看到你躺在床上,手里输着液。”

  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尴尬地看了老四一眼,然而老四低着头没有看我。

  “米路,你的能力,白堇已经告诉我了。你可以理解为,我受到了像你这样的人的帮助。”

  这样子的解释应该恰如其分,她看着我的模样也没有再追问。我站立起来,伸了个懒腰,踢了踢脚,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了。

  Hang的能力实在是过分神奇,我的所有的病痛都已经被治愈了。尽管我心里面抱着不要依赖阴郁者的能力的想法,现在只能暂时借助罗雅的帮助了。

  米路从进门开始就哭丧个脸,也不知道到底想要说什么。我望着她,想起白堇的病房就在510室。

  “米路,你去看过白堇了吗。”我掂量了一下,略微有点底气不足地问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看上去还是很颓丧的样子。

  “这个女孩和被害者是什么关系。”老四忽然抬起头来问我,他知道白堇的名字,白堇被枪击一案也是他来负责调查处理。

  我看着他的脸,稍稍犹豫了一下,道:“苦命鸳鸯。”

  老师微微有些震惊,看了一眼米路,也没有多说话。

  却没曾想,米路听到我说苦命鸳鸯这四个字之后,突然抬起头来,情绪有些激动地向我问道:

  “你知道刘贯德现在在哪里吗,你是知道的对吧?”

  她的眼神里有些微悲怆和无奈,更多的则是一种愤怒。我想起昨天上午,她奔进病房的那一刻,声嘶力竭的痛苦。

  我望着她,微微有些说不出话。心里审问她们关于刘贯德的细节的打算,也悄悄落空。

  这样子的想法,无异于在她们的伤口上撒盐。

  “抱歉,我并不知道。”我一脸歉意地摇摇头。

  “你是昨天上午,在病房里面和他对峙的警官。你不可能不知道才对……”她说着说着,语调渐渐低垂,简直是要抽泣出声。

  此时此刻的她,抱着肩膀蹲坐在地上,看上去就像一个无人照料的小白兔。难以想象那一位在酒吧里面和居心叵测的大叔们谈笑风生的女孩,背地里是如此的纯洁而脆弱。

  白堇仿佛就是她的弱点。

  老四突然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先回去了。你的出院手续罗雅他们已经帮你办理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给我使了一个眼色,食指指了指地上正在抽泣的米路。

  等到他把门小声地关上之后,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我和米路两个人。想到现在都毫无踪迹的刘贯德,我握紧了拳头。

  到了这种时候,我的仁慈是对她们的辜负。罗亚临走前也告诉我,如果能够调查到刘贯德的信息,尽量的去探寻。

  而眼前的这个人,极有可能和刘贯德有过密切的联系。

  我蹲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站起来。她揉了揉眼睛,泪眼朦胧地看着我,说不出话。

  “接下来我的问题,可能会涉及到你和白堇以及刘观德之间的关系。这是我必须要问的,如果想要找到刘贯德的话。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告诉我。”

  我尽量把声音放得温柔一点,尽管她的异能力让我昨晚差点葬身修理行。

  昨天我让怂包一直陪在米路的旁边,据他所说,她本人仿佛丧失了理智,对于外界失去了任何的关注。面前的米路,可以说是稍稍从白堇枪击案中缓了过来,不能再给她过量的刺激。

  然而,米路的回答微微让我震惊。她勉强地微笑着,打开病房的门,道:

  “白堇已经醒过来了。我们去那边吧,你也可以问问她。”

  实在很难想象,面前的这个有着如此甜美笑容的女孩,和昨晚那位笑靥有如噩梦,如同修罗的女鬼是近乎同一个人。

  但是现在的她似乎什么也记不得了,他只知道是我把她从火场里面救出来了。我轻轻点了点头,和她一起出了门。

  510号病房前的长椅,我还记得我和怂包坐在上面审问李学濡的场面。米路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句回应。

  “进来吧。”

  就在即将迈进门的时候,米路突然转过头来,小声地向我说道:

  “这人脾气怪得很,现在又受了重伤,麻烦你尽量不要和她起冲突。”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想起那一天晚上,她的语言有多么的损人,不过总的来说,还算温柔。

  却没想到,刚刚进门,斜倚在病床上的白堇看到我的脸,便一脸厌恶地道:“怎么你也跟着进来了。”

  “我是警察,要调查案子的。”看着她的腹部包扎着的伤口,我不太忍心讥讽她,只是找了张板凳在她旁边坐下。

  米路则是坐在了另一侧的床上,很轻柔的用手抚摸着她的短发,眼神里满怀着关切和爱意。

  “你救了米路的事,她已经给我说了。总的来说,还是谢谢你了。”她略微有些傲娇地扭过头,不太想和我对视。

  “不用谢。”我还是懒得给她解释,说不定她如果知道我的一身伤口是被谁造成的,还会和我起矛盾。

  “那么说吧,你还要问什么。我能说的已经告诉你了。”她略微有点警惕地看过来。

  “小堇。”米路似乎是觉得他的态度有点冒犯,略微地用食指戳了一下她的肩膀。

  “我确实已经把我知道的很多东西告诉你了,关于米路的。”白堇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我想问的问题并不是关于米路的,虽然过会儿我也有问题要问她。”我望着白堇疑惑的脸,顿了顿,接着道:

  “你和米路来锦天市已经几个月了,对刘贯德这个人有多少的了解?”

  提到刘贯德三个字的时候,她的脸色明显变得厌恶而恐惧。

  “昨天你走进病房的时候,被他射击了,是吧?”

  “对,我当时刚想走出病房,听到背后有人叫我。我刚转过头,就看到他举起手枪,向我开了一枪。”出乎意料,白堇谈到自己被射伤的时候,显得十分的镇定。

  “现在伤口还痛吗?”一旁的米路冷不丁的冒了一个无厘头的问题出来,十分担忧地看着她的肚子。

  “这个问题,今天你已经问了我三遍了。只要你不刻意去碰它,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你知道,刘贯德为什么要射伤你吗?”这个问题到现在我都没有想通。

  她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有异能力的明明是我,为什么会是小堇受了伤……”米路在一旁有些自责了起来。

  “和你关系不大,你不要瞎想。”白堇慌忙地安慰道。

  联想了一下最近刘贯德想要做的事情,我的心里面渐渐浮出了一个猜想。

  “白堇,在你进病房之后,你和刘贯德有没有谈些什么东西。”

  刘贯德当时大致已经知道了他的反叛计划将要败露,出于对透露消息的间谍的肃清,可能对身边的人下手。

  她微微地歪了下脑袋,想了想。

  “他当时确实问了我一些意义不明的话。我记不得了,只是记得当时我摇了摇头。”

  我皱着眉头,心里想着,白堇这里可能是真的没有多余的信息了。她本身作为一个非阴郁者,和刘贯德的组织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注意到一脸担忧的看着白堇的米路,我忽然想起了白堇曾经给我提到过的一个细节。

  “白堇,你和白龙成是兄妹,对吧。”我看似随意地问了一下。

  “对,他比我和米路先来到锦天市几个月。因为爸爸的债务,我哥给我说这里的工资待遇比较好,让我过来和他一起工作。”

  我望了眼米路,向他递了一个寻求确认的眼神。米路则是点了下头,表示默认。

  “那么,你知道你哥身上发生了什么异常情况吗。”

  我注意到,在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米路的脸突然变得苍白。

  “哎,什么异常情况,我不知道哎。我哥没有给我说过。他只是叮嘱我,米路的情况不要去医院。”

  看着白堇很单纯的脸,我的心里蒙上了一丝阴影。之前我猜想刘贯德可能是一位阴郁者,现在这个猜想似乎要成真了。

  我盯着米路,后者则是十分不安稳地到处乱看。她的神情越慌乱,就表示我心里的想法越真实。

  “谢谢你了白堇,你先安心养伤吧。我和米路出去说一些事情。”我给米路使了个眼色,微笑地给白静说到,随后自己站起来,率先打开门出去了。

  两个人在病房里面不知道交流着什么,可能过去了几分钟之后,米路才关上门出来。

  我倚靠着对面的墙壁,看着她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略微地叹了一口气,示意她在旁边的那张长椅上坐下。

  “我在这里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有任何信息瞒着我的话,我对刘贯德根本是毫无办法的。”

  她点了点头,有些不敢和我对视。

  “白龙成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是什么时候得到异能力的。”

  “我,我记不太清了。”她的神情有些拘谨,脚并拢着。

  这种神情,一般都是心里有鬼。我得一步一步的把她的心理防线全部摧毁掉。

  “如果从白堇的话来看,在白龙成来到锦天市之前,他哥是没有任何异常的。”

  我的眼神变得凌厉了一些。

  “也就是说,白龙成是在锦天市的范围内变成阴郁者的。再说的详细一点的话,就是在缤纷酒吧,刘贯德的身边。”

  米路低着头不敢看我,也没有说话。

  “白堇告诉过我,你变成阴郁者的事情。她至今都不知道你们这个群体叫做阴郁者,她只是认为这是你的身体的一种异常。”

  我看着她的头皮,微微狠下心来。

  “你变成阴郁者,也是在锦天市内说。说详细点,也是在缤纷酒吧,在刘贯德的身边。”

  她的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如同之前我们在白龙成病室外的询问一样。当时我没有机会可以问她,但是现在我可以问了。

  “米路,抬起头来看着我。”

  听到这句话她没有反应,只是自顾自地抱着肩膀颤抖着。我的眉头皱了皱,靠近了一点,再次道:

  “米路,抬起头来看着我。”

  这次她抬起头了,我直接看到了她的眼睛。双眼里面仿佛饱含着无限的恐惧,似乎是对过去的一种抗拒。

  “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和白龙成同时呆在刘贯德的身边,也都同时变成了阴郁者吗。”

  我的话语毫不放松,此时此刻在她的眼里,我的形象一定是严厉而惊悚的。

  没有办法,出现了这样的巧合,我必须得逼着她说出来。这有可能是解决她和白堇的问题的关键。

  “我,我记不大清楚。”她的身体颤抖着,眼眸下垂,不敢和我直视。说话的口气也是毫无底气,颤颤巍巍。

  那种仿佛遇到鬼的眼神,我见过。记忆和过去在她的身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让她不想回忆起来这件事。

  但是到了这个地步,我撬也得把她的嘴撬开。

  “刘贯德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才让你们变成了阴郁者。”

  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让人难以接受。米路抬起头来看着我,那个眼神犹如待宰的小狗。

  “我,我不想说。我不敢说。”

  不敢说?

  心底的阴影仿佛在无限扩大。那个笑里藏刀,拿着我的手枪射伤了白堇的人,到底拥有怎样令人深恶痛绝,却又恐怖之极的的手段。

  她看着我的时候,时不时转头看向病房的方向,眼里不停的有泪水冒出。

  我叹了口气,道:

  “小堇永远不会知道这个事情。没有人会告诉她,而我也会对此事永远保密。”

  她听着我的保证,眼里还是无限的惶恐,双手极其紧张而焦虑不安地在大腿上抓来抓去。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我微微蹲下去,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硬生生地对准着我。

  “你听着,米路。如果你在这个问题上徘徊不前,你会永远被这个事情折磨得焦虑不安。只有一劳永逸地解决了刘贯德的事情之后,你和白堇的幸福才会有更高的保证。”

  她微微有些怔住了,听了我的话,身体的颤抖幅度慢慢减小。

  “如果没有勇气面对过去,你又有什么勇气可以面对未来。”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微微有些感慨。明明是对她的鼓励和安慰,说出口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我松开她的肩膀,重新倚靠回墙壁上。如果她还是实在不愿意给我说,那么这条线索相当于是断掉了。

  到现在,我所剩下的全部的线索,就只有孤儿院那一条了。老鹰的短信,我至今没有给他答复,而他现在也没有找过我。

  正当我想着处境已经越来越绝望的时候,一个声音从米路的方向冒了出来。

  我看过去,只见她端端正正地坐着,眼神里面似乎少了很多的恐惧。

  “刘贯德让我和白龙成变成了阴郁者。”

  应该是愿意告诉我了。我轻轻的点头,心里的猜想得到了验证。

  “通过的是什么方式呢。”

  这便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也是之前米路始终焦虑着不肯告诉我的原因所在。

  她盯着我的眼神清澈而明亮,虽然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表示那件事情带给她的影响之深。我默默的等待着,等待着她把所有的一切告诉我。

  然而她的下一句话彻底把我震惊了。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情况。

  “通过两性行为。”

  她的语气颤颤巍巍,仿佛是在强忍着恐惧,但她最后还是选择全盘托出。

  我则是惊讶的说不出话。两性行为,是我理解的那种两性行为吗。

  “通过那里的体液传播,我和白龙成被半强制性地变成了阴郁者。”

  她极其失落地低下头,说的话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我对不起小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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