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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诡异沟焰


牛小西在沟焰宫殿里翻阅着慕天蓝带来的沟焰史,沟焰比周边的涸泽、赤鬼、血族、阙城历史都要长,最远可以追溯到数千年前的山顶洞人。物资薄弱使得他们一直在生与死上作斗争,其他地区已经立国的时候,沟焰还在部族斗争之中。

        沟焰史前几百年的大小“战争”都是因地、羊群、牛群而起,若不是阙城帮助,他们还是茹毛饮血的奴隶制。

        “茹毛饮血?”牛小西不懂这个词,又翻了一页。

        沟焰贵族曾和赤鬼联姻,为什么要和赤鬼联姻?慕天蓝说过,韦森森与他有世仇,赤鬼与阙族也是死对头,如果沟焰与赤鬼联姻发生在阙族帮助他们之后,这岂不是两面不讨好?

        “地图?”牛小西手指掠过涸泽与沟焰的边界,这条线上总共有五个关口,哪一个是她来入关的?

        牛小西比量着阙城到涸泽城的距离,这是三天的路程。从涸泽到沟焰花了五天,那就是大概这么长,牛小西用食指和大拇指继续在地图上比划,符合条件的有两个关口。

        “有信号。”沙兽幽幽地在牛小西出现,吓得牛小西竖直了头发。

        “我看到一堆乞丐,还有慕天蓝,那群乞丐居然有金水。”

        “乞丐怎么就不能有金水了?”

        “金水是金子做的,一斤金一两水,那群人穿得不像是有金子的人。”

        “一斤金一两水?”牛小西感叹起来,这赤鬼可真富有呀,“慕天蓝位置懂吗?”

        “不知道。”

        “……”牛小西继续看着地图,那两个关口,一个在峭壁之中,一个在山崖之下,都和自己记忆里的差不多。

        “什么东西能让人晕一整天呢?”牛小西小跑到自己的行李旁,翻着自己的药书,“这是什么草药?”牛小西看着换洗衣服上夹带的黄色小花,闻了闻,脑子里忽然闪现慕天蓝爬上峭壁的景象。

        牛小西捏着花拦下了一个宫人,“这花长在哪?”宫人看了看,摇了摇头,脸上挂着过分友善的笑容,随后小跑而去。

        牛小西拿着黄花看了看,这什么东西呢?怎么沟焰人都不知道。牛小西怅然若失抬头看四周,发现所有的宫人都在看自己。

        各个角落里的宫人似乎是听到了牛小西的动静才走出来,那表情带着敌意与固执,眼神中的警惕与距离像是被训练已久,牛小西慢慢退回房间,插上门栓,将沙兽与小刀贴身收起来。

        沟焰与涸泽不一样,涸泽有秘密,即使秘而不宣,也会让人知道这事不宜公开,勿要多问,而沟焰却让人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却不知道这事是什么,一旦掉入这种氛围里,对后果的遐想都会令人发毛。

        再次见到沟焰公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有些孕妇的样子。

        “你说阙城也真是的,所谓公子不一定就是本公生的呀,咱沟焰讲究的是贤能者继承家业,以后坐这位子的人,还不一定是那三十几个中的。”

        “哦。”牛小西吃着小红果子,有一话每一话地搭腔。

        “长使啊。”

        “一干人等。”

        “这不好听。”沟焰公摸了摸肚子,想了想,“牛大夫,听说你采了朵花来?”

        牛小西放下果子,掏出怀里的油纸,递给宫人。宫人将油纸摊开,呈现给沟焰公,老太太看了看,又笑了笑。

        “这是我们沟焰特有的小花罢了,你要是想要,我这花园里就多的是。”沟焰公表情淡然,她拉着牛小西来到露台,指着外面一处假山,“你看,一片一片的。”

        院子里竖立着一座小山,一看就是刚搬运过来不久,假山后面那么一大片草地都被碾平,应该就是刚移动的痕迹。正当牛小西发笑的时候,假山上的黄花居然掉落了几株,两个宫人仿佛如临大敌一半迅速跑过去捡起来,藏在自己身后。牛小西哭笑不得,这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本事,她算是领教了。

        “哈哈哈哈!”沟焰公也笑起来,扶着栏杆差点瘫倒,“哎呀,你这一来啊,可是忙坏了我的辅臣,真是笑死我了。”沟焰公抹了抹眼泪,正色问道,“你晕倒前是不是看到了白色的东西?”

        牛小西仿佛看到了白色毛絮从眼前飘过,她点点头,“你知道?”

        “我可不知道,我那群辅臣总是捡好听的话说,直到沟焰成了公国,我的孩子要去阙城,他们才说出沟焰与赤鬼结盟的事。”沟焰公挺着腰板冷笑,“我说怎么人少了那么多,都给赤鬼当炮灰去了。”

        “沟焰不是曾和赤鬼联姻吗?”

        “那是老鬼。”沟焰公拉着牛小西,慢慢走过长廊,“我的祖上是受阙城的恩惠才坐上了王位,可能辅臣觉得为了国家利益需要结盟,但这是对我的背叛。”

        “这是我这一脉的先祖。”沟焰公带着牛小西走进祠堂,指着一幅画,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没有手臂,没有鼻子,没有耳朵,连眼眶都是空洞洞的,“真假我也不知道,据说是一个奴隶,双手被砍断,鼻子…”沟焰公眯着眼看了看旁边的族谱,老眼昏花看不清,摆了摆手,“反正就是很苦了,双乳也被砍了,仅仅是主家想看看仔子如何产乳汁。”

        这是个女人?牛小西仔细看着她,悲悯之心犹生。

        “这个是我这一脉第一个王。”这幅图就摆在刚才那位先祖旁,两个人的对比很明显,一个骨瘦如柴、衣不蔽体,一个玉树临风、华服锦衣,“她成王前是个管仔头子。”

        “管仔头子?”

        “仔子,也是奴隶,管仔头子就是帮着主家调配仔子的人。她吧,也是碰上了主家心地善良,人丁稀落,把她当成人看。”

        “那时候仔子占了沟焰大部分人口,其中低等劳仔子又占了仔子的九成,这些低等仔子被下了仔药,让他们四肢发达好干活的同时,脑子却是坏的。”

        “这位王天资聪颖,从小跟着主子读书,比一般老鬼都要拔萃,出行也是沾主子光,所以自视甚高。”

        “那为什么反?”

        “人嘛,要么为钱要么为口气,她看上了个主家公子。”沟焰公低声下来,悄悄对牛小西说,“其实就是见色起意,后来写成一见钟情。”

        沟焰公焚香祭拜,插上香,继续说,“那个主家跨过她的主家,把她打骂了一顿,扔到了狗房。啊,我们这里讨厌狗。那主家说‘狗配狗’,找了好几条公狗给她一块睡觉。”

        牛小西虽然不知道狗这种可爱的动物在沟焰犯了什么事,但也觉得这是最伤人自尊的一种羞辱。

        “那个主家公子娶了赤鬼,算是老鬼想与赤鬼联盟的表示。当时赤鬼与阙氏、血族战争,谁占领沟焰高地,谁就有获胜的希望,可上山的路,老鬼哪懂呢?还不是这些干苦力的仔子么?”

        “等等,你到现在说的老鬼是什么?”

        “啊,以前的贵族,老贵族,顺嘴就是老鬼了嘛。吃吗?”沟焰公啃了啃苹果,一脸无奈地看着先祖的画像,“如果这图是真的,主家公子看不上才怪。”

        “说不定主家公子也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呢?”牛小西问,“也看中血脉呢?”

        “可不一定,以前主子强要仔子事情多了。一般管仔头子碰上这白占便宜事开心死了。”沟焰公扔掉果核,坐了下来,“我这位祖宗也是能说会道,把那一成里一半多的管仔头子都说服了,加上连哄带骗的开化主家,沟焰六成的人都站到了阙氏一边。”

        “压倒性胜利?”

        “是哦。”沟焰公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那群辅臣里不少是老鬼的家臣后代,贼心不死,总想恢复抓仔子的习俗。所以啊,阙城赶紧通路,让老鬼们去别的地方最好,省得老鬼的昨天变成我的明天咯。”

        “……”牛小西无奈地撑了撑头,“不是应该教他们如何共处么?”

        “那就让赤鬼张跹试试吧。”沟焰公推开窗户,看着换草皮的宫人,喃喃自语,“谁让沟焰是举贤之地呢?”

        “你呢?你就不想着怎么铲除这些人?”

        沟焰公冷笑,坦然地说:“防沙的时候,他们想在涸泽边界筑高墙,我想种植被,我的孩子便死了一个。地震后,他们想掩埋废墟,我说要继续救治,我的孩子又死了一个。前几个都是腹绞痛而死,我认为是天意,但后来反应过来,其实是人为。你能想象孩子在你怀里说‘娘,我疼。’、‘娘,我痛’吗?纵然我有许多孩子,但也经不起这种折腾。”

        “好狠的人。”

        “我也想过放下王位,但谁都知道他们会推上谁。可能王位让我感觉到责任,沟焰子民也是我的孩子,我不想他们再变成这样。”沟焰公指着第一张先祖的画像,她那黑黢黢的双眼让人看的发怵。

        “我主辛苦。”辅臣从画像后走出来,牛小西此时已经出门许久。

        沟焰公翻了个白眼,“你们做事情不要总找我擦屁股好吗?”

        “事出突然,多亏我主,又拖延了一天。”辅臣看着沟焰公,露出漂亮的牙齿,“不知我主说那些话,是发自内心还是…”

        “什么话?”沟焰公正襟危坐,露出王者的蔑视,辅臣有些心惊,沟焰公噗嗤一笑,似乎很高兴她的反应,“下去吧,老身孕期,需要休息。”

        牛小西回了房间,脑子里都是沟焰先祖的画像,沙兽又悄不吱声靠近,“问到黄花长哪了吗?”

        “!”牛小西惊觉起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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