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26：暗喜
在一众人好奇的眼神中，秦牧之选了真心话。
按照刚刚那些人的玩法，选大冒险指不定要被整成什么样。
特别是有陆拾一这个坏心眼的在，完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哪能如了他们的愿。
但那群人明显是要整蛊他，问的问题也没那么含蓄，陆拾一跃跃欲试，上来就问：“在座的女生里，如果有一个你喜欢的人，你会喜欢谁？”
问题一出，尤小蕴的心就提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秦牧之，等他回答。
不知怎的，听完问题，秦牧之的脑海里率先浮现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笑起来时会弯成月牙，看起来极具感染力。
他抬眼去看坐在对面提问的陆拾一，冲他挑了挑眉。
陆拾一收到危险讯号，不怕死地催他：“快点回答问题，不然就要惩罚你了。”
惩罚是陆拾一特制的芥辣饮料，前面有两个人拒绝完成任务喝了一杯，脸色都变了。
他不会自讨苦吃，选择回答问题：“这个假设不成立，兔子不会选择吃窝边草。”
满室哗然。
尤小蕴坐在他身边，听着他的回答有些失落。
明知道秦牧之不会说出她想要的答案，但在他回答问题之前，尤小蕴还是期待能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毕竟她自我感觉她也不差，何况最近两个人交集多了不少，按道理来说选她也没毛病。
但他没说，把所有女生排除在外。
玩了几轮下来，尤小蕴一次都没被指到，靠在林菀身上笑到停不下来。
游戏中途休息，鉴于尤小蕴一直在划水摸鱼，陆拾一和好些人起哄着让她唱首歌。
“给我们助助兴，顺便安慰一下我们受伤的心灵。”
尤小蕴推脱不掉，麦克风都已经被身边的林菀塞到了手里，只好赶鸭子上架去点歌台点歌。
她点了一首mysunshine，前奏缓缓响起时她坐在灯光最为昏暗的地方抬头去看屏幕。
尤小蕴唱歌还不错，嗓音轻软，带着一股子甜腻的调子，一首缓缓情歌唱得格外婉转，好似在心爱的人身边的呢喃细语。
唱到“youaremyprettysunshine”的时候，尤小蕴把视线落在秦牧之身上，眸光缱绻。
包厢里的吵闹声小了下来，响彻着少女轻软的歌声。
秦牧之朝尤小蕴那边看了好几次，除了那一次的回眸以外，她再没回过头，紧紧盯着大屏幕。
很奇怪，唱歌时的尤小蕴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她所处的位置灯光昏暗，他却觉得她身上有着吸引人的光线，可定睛看去，只能依稀看清她的身形轮廓。
他的心尖莫名发软，有些酸酸胀胀的，很是怪异。
从ktv出来天已经黑了，一行人直接告别分道扬镳，不多时只剩下尤小蕴秦牧之以及陆拾一和林菀四个人。
陆拾一和林菀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前一后寻了借口离开了。
霎时间只剩下了秦牧之和尤小蕴。
晚上气温降了下来，吹过来的风带着凉意，尤小蕴正好站在风口，裙摆被风吹得鼓了起来。
她半挽着的头发因为一天的玩闹散了下来，尤小蕴迎风站着摘下蝴蝶结拢了拢头发，回头去看秦牧之。
“秦同学，你要回家吗？”
时间已经不算早了，外面霓虹灯四起，高楼也亮起了灯光。
他低头去看尤小蕴。
大抵是吹过来的风太凉，她穿的太单薄，声音里带着轻颤。
风再次吹过来，将她的发丝吹得随风飞扬，她抬手抓住发尾，把头扭回去。
“要是不回家的话，我们去天桥底下吃烧烤怎么样，有个小摊的烧烤特别好吃。”
秦牧之都打算拿出手机叫车了，听到她说的，手插在兜里好一会都没动作，沉默着走了一段路才说话。
“带路吧。”
尤小蕴乐不可支，侧过身来对他保证到：“那家味道很好，你应该也会喜欢。”
秦牧之不置可否，反倒有些阴阳怪气：“你外套拿出来当摆设的？”
尤小蕴不解，“什么？”
“要风度不要温度。”秦牧之说完这句话就没了任何声音。
尤小蕴回味了他说的话，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一边从纸袋里拿外套一边对他说：“你真别扭，有话不能直说，非得拐弯抹角提醒我。”
穿好外套，尤小蕴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条皮筋把长发扎起来，这才重新去看秦牧之，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但是不好意思承认啊？”
“呵，”秦牧之冷嗤一声，“建议你挂个脑科，别整天胡言乱语。”
尤小蕴学着他冷哼，“死鸭子嘴硬。”
但她也不过是开玩笑，也没完全往那方面想，三两下就把话题带了过去。
不知怎的说到了这次期中考，尤小蕴沉吟好一会都没讲话，秦牧之侧目去看她。
少女拧着眉很是纠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秦牧之收回视线，说：“有什么话直说。”
“我在想，期中考出分数后不是会重新排位置吗？”
尤小蕴刚开了个头，秦牧之就已然猜到了她的想法。
他们班开学之初就定了个规矩，开学考和期中考结束后每个人会有一次重新选择位置的权利。
不按排名，随心所欲，想坐哪就选哪，想和谁坐就和谁坐，自由度极高。
她想和秦牧之做同桌，所以想趁着这个时间和秦牧之商量一下，尽管知道希望渺茫。
“我就是想麻烦你到时候把你身边的位置空下来，”她垂着头，有了些少女扭捏的姿态，“我想和你做同桌。”
秦牧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反问她：“理由。”
尤小蕴垂着头沉吟片刻，抬起头来看他：“长得好看算理由吗，可以养眼。”
秦牧之：“……不需要。”
教室是用来上课的，不是用来供长得好看的女孩子的。
何况……
秦牧之看了她一眼，说出拒绝她的其中一个理由，“你话太多，太吵。”
就算秦牧之不搭理她，她一个人也能持续输出，小嘴叭叭的，完全停不下来。
“这个我可以改。”尤小蕴保证。
但这个保证就和谈恋爱中惹女朋友生气的男朋友保证的“下次不会了”一样没有可信度，秦牧之没答应，任尤小蕴舌灿莲花，他自岿然不动。
周末一晃眼就过了，周一开完班会后班主任紧急把班上的人召回了班级，让他们换位置。
尤小蕴坐在位置上没动。
林菀伸手戳她：“不是说要和你男神坐一起吗，怎么还不收拾东西。”
“她没同意。”尤小蕴颇为沮丧，“说我话太多了会影响他学习。”
林菀觉得秦牧之说得不无道理，却还是让她收拾收拾东西，“我们换个小组，这里坐久了容易斜视。”
两个人的位置比较靠边看黑板时林菀觉得有些费力，早早地就打算好换组了。
“陆拾一说他前面两个男的要换位置，你现在收拾东西说不定能抢到位置。”
尤小蕴立马应声而动。
做不了秦牧之的同桌，做他前桌也是极好的事。
只要距离够近，坐哪里不是坐。
她们收拾好东西过去，那边那两个男生刚离座，尤小蕴把书包放在秦牧之前桌的位置，还没坐下呢就被人提着衣领拉开了。
她怒气冲冲地甩开那人的手，扬声说：“先来后到，这是我先占的，你不能和我抢。”
陆拾一摊手：“我只想问你换不换位置，我跟你换。”
看清来人，尤小蕴朝陆拾一位置看了一眼。
他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书就整齐地摞在桌面。
尤小蕴半信半疑：“你真要换位置？”
“那当然，风水宝地总得换个人坐。”陆拾一冲她挑挑眉，凑近了她，“但我有个条件……”
“说，只要我能满足你就一定会满足你。”
陆拾一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起来，“也不难，赛季结束前带我上个荣耀。”
这个赛季最多剩两个星期，上次和陆拾一打游戏时他还在十几星徘徊，短时间内上荣耀有些难。
但尤小蕴还是答应了。
谁能拒绝和秦牧之做同桌这么有人的条件呢？
先换座位，荣耀这东西，能上就上，上不了就下次再来嘛，反正最大的好处就摆在眼前，傻子才会不抓住机会。
是以，尤小蕴抱着书包在秦牧之旁边的位置上坐下，笑吟吟地和他打招呼：“秦同学，早上好啊。”
秦牧之沉默一阵，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班上因为换位置的事一阵喧嚣，吵吵嚷嚷的，一直持续到下节课上课。
上课后尤小蕴倒是很安静，没有像课余时间那样叽叽喳喳说一堆。
但她也没听课，侧着脑袋趴在桌子上看他，满目痴迷。
秦牧之忍了又忍，等下课后才问她：“能不能认真上课？”
“可是你太帅了，把我注意力都吸走了。”尤小蕴委屈。
她也想好好上课，但是坐在秦牧之身边就有些难收心，视线会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
实在是听不进去课，她就干脆趴在桌子上欣赏秦牧之的盛世美颜。
“这是理由？”秦牧之无语。
自制力不够就赖他头上？
“怎么不算呢？”尤小蕴反问回去。
“算理由的话你可以把座位换回去。”秦牧之拧眉警告，“别影响我学习。”
尤小蕴扁了扁嘴没接话，扭开脑袋不去看他。
接下来的课尤小蕴倒没有再盯着他看，也有听课，只是态度没那么积极，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秦牧之以为她在算题，仔细看了一眼，只看到好几个大大的“秦牧之是大坏蛋”。
他无语凝噎，也没阻止，看着她气鼓鼓地写了满满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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