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27：暗喜
午休时间，出去了大半个小时的尤小蕴提着一袋子零食进来放在秦牧之手边，格外慷慨大方：“请你吃零食。”
“不吃，你拿走。”
“那你喝水。”尤小蕴从袋子里翻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过去，“刚吃完饭不要马上学习，歇会先。”
秦牧之无语，“你不要打扰我学习。”
“我只是提醒你要劳逸结合。”尤小蕴委屈巴巴，“没有打扰你的意思。”
秦牧之深吸一口气，警告她：“别和我说话，不然就把位置换回去。”
他显然已经拿捏到尤小蕴的命门，也知道该如何威胁她才有效。
果不其然，这句话说完，尤小蕴安静了下来。
秦牧之看了眼那袋子零食，“这个拿走。”
尤小蕴乖乖听话，拎着零食袋子放在两个人位置中间的空处。
这会是午休时间，班上走读生吃完午饭后就回了教室，住宿生大都回寝室休息了，来班上的人也都在认真学习，没发出太大的动静。
尤小蕴抱着包薯片一边吃一边看笔记，倒也真的安静了下来。
教室后门有人进来，压低的说话声从后方传来，越来越近。
身边一阵窸窸窣窣，尤小蕴的说话声传来：“吃薯片吗，分你点。”
接着是一阵分零食的声音，动静并不大，但秦牧之离得近，听得清清楚楚。
包括尤小蕴说的那句：“我还有零食，等会给你们分了，反正亲同学也不吃。”
分零食吃的几个人闻声起哄，“感情我们只是捡破烂的。”
“瞎说什么大实话。”尤小蕴摆手，弯身去拿那一袋子零食。
秦牧之忽然扭头看她：“作业都写完了？”
“写完了啊。”尤小蕴点头，“都交给组长了。”
她把那袋子零食放在后面的桌子上，招呼着其他人把零食瓜分了。
秦牧之看着那些人挑拣着拿了零食，又问她：“练习册进度呢？”
“不急。”尤小蕴毫不在意，“就差一两个章节，半个小时的事，我提前看过了，也没难题，不用劳烦你给我讲题。”
她的态度让秦牧之很是不爽，看着她又和别人有说有笑，他只觉得心里窝火。
“新课预习了？讲过的内容复习了？另外一套练习册都写了？”秦牧之一连串反问砸下来，对着尤小蕴欲言又止的眼神，直接下命令，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没有就别说话了，快点学习。”
他反应着实少见，尤小蕴一脸古怪地看着他，没动作。
秦牧之拧眉催促：“愣着做什么，不用学习？”
尤小蕴点了点头，把零食袋子往那些人面前一推，“你们分了吧，我要去学习了。”
身后的两个人窃窃私语：“秦牧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管闲事了？”
“可能是嫌我们太吵？”另外一个反问。
“不能吧……”先前那个同学压低了声音说：“我倒是觉得他是因为蕴子跟我们说话才不爽的。”
班上人少说也都跟秦牧之有了一阵子的相处，只知道这个冷面学霸很少管别人的事，专心学习，平日里和他们的交流仅限于布置作业和收作业，但次数也很少。
像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见。
“会不会是他对朋友都这个态度？”另一个反问，“毕竟和秦牧之交好的学习成绩都蛮不错的。”
之前那个思考了一下，点头，“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两个是今天换位置换到这边来的，对秦牧之并不是很熟悉，也有点害怕
所以当秦牧之回头让他们安静点时，他们立马噤声，安静如鸡。
和秦牧之同桌这件事尤小蕴一连激动了好几天，每天放了学就留在教室里，美其名曰和秦牧之多多相处互相磨合，实际上是她一个人叽叽喳喳，扰得秦牧之烦不胜烦。
忍了几天，秦牧之彻底忍不住了，“尤小蕴，你要是不学习，放学了就直接回去，别来烦我。”
“我只是问问题……”尤小蕴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基础题需要问？”秦牧之被气笑了，都不想拆穿她的小九九。
“那我不问了嘛。”尤小蕴也不觉得的不好意思，反倒追问他：“所以放学去不去吃炸鸡嘛，学校新开的炸鸡店有优惠，买一送一呢。”
“闭嘴。”秦牧之低喝一声。
尤小蕴只得做罢：“好吧。”
大不了她自己去吃，吃不完打包回家当宵夜也可以。
后面尤小蕴没再和秦牧之说过一句话，他写完作业后偏头看了眼身边的人。
她侧着身子在做题，大抵是不会做，眉头蹙在一起，细细的眉毛差点拧在一起。
他探过去看了眼，提醒她：“用等比数列的通项公式算出第一小问，再用前n项公式算第二问。”
“哦。”尤小蕴应了一声，没落笔。
秦牧之等了片刻，问：“不会？”
“没有，”尤小蕴摇头，“我只是在想等会的吃蜜汁鸡还是炸鸡，我两个都想尝尝。”
秦牧之无语凝噎。
看她实在是不想写题，秦牧之开始收拾东西。
尤小蕴慢了半拍，也跟着收拾东西，顺带着看了眼时间。
还没到六点。
因为之前给尤小蕴讲题的原因，秦牧之离校的时间从原先的五点半延到了六点，就算不讲题了也还是六点走。
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尤小蕴每天快到点的时候都会提醒他，这会没到点就要走，自然会问：“今天走这么早吗？”
“不是要吃炸鸡？”秦牧之反问，催促她，“快点收拾。”
尤小蕴喜笑颜开，“好嘞。”
新开的炸鸡店就在原先那家奶茶店旁边，放学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那家店里依旧人满为患。
两个人先占好了坐，这才去排队点单。
轮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并肩站着看菜单，秦牧之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等着尤小蕴点单。
“吃炸鸡怎么样？”尤小蕴问他。
“看你。”秦牧之把问题甩回去给她。
来这家店里的校园情侣不少，服务员自然而然把他们当成了情侣，给他们热情推荐：“两位是情侣吧，可以试试情侣套餐，蜜汁鸡和炸鸡都有，还可以点两杯奶茶，价格实惠。”
尤小蕴被那句“两位是情侣”哄得心花怒放，决定就点这个。
“奶茶是一样的吗？”尤小蕴多问了一句。
“菜单上第三个套餐三选一，想喝什么点什么。”
尤小蕴看了眼菜单，说：“一杯云顶葡萄七分糖少冰，一杯金桔柠檬去冰少糖。”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把小票和牌号桌递给他们。
两个人回到座位坐下等送餐时聊了会天。
大都是尤小蕴但方便输出，秦牧之话不多，但偶尔应上一两句，气氛也不显得尴尬。
倒是和之前他一言不发任由尤小蕴自己一个人一顿叭叭的情况对比，好了很多。
他们选的位置并不是很好，前后和侧面坐着的都是情侣，两个人并肩坐着吃东西，腻腻歪歪的。
尤小蕴偶尔瞥过去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多情侣啊。”她和秦牧之说，语气里满是羡艳：“看起来都好甜蜜。”
投投食擦擦嘴，落在对方身上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柔情蜜意，旁若无人的亲昵姿态看得尤小蕴有种想谈恋爱的冲动。
但是对面的男生实在是太难攻略，她不无可惜，叹了口气。
“我什么时候能谈个恋爱。”她发出疑问。
秦牧之瞥她一眼，开口想打击她，又怕自己说过了火，硬邦邦说了句：“早恋不可行。”
“偷偷谈怕什么。”尤小蕴冲他勾了勾手指，压低声音问他：“你知道那句话吗，我们要偷偷相爱那句，你知道后半句是什么吗？”
秦牧之沉吟一会，一本正经：“风光被抓？”
尤小蕴一脸一言难尽。
秦牧之知道自己说错了，强行挽尊：“别和我说这些，我不感兴趣。”
“那好吧。”尤小蕴坐回去，又开始了新话题。
秦牧之心不在焉地听着，拿出手机打开搜索栏，输入“我们要偷偷相爱的后半句”。
出来的搜索结果是：我们要偷偷相爱，别让世俗知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
秦牧之冷着脸关掉页面。
两只鸡，尤小蕴本来打算着两个人把两只鸡分了，一人一半不一样的。
但秦牧之表示他吃不了多少，把大半的鸡都留给了她。
从炸鸡店出来，尤小蕴吃得肚子都圆滚滚的。
今天尤母在公司忙，没空过来接她，她便和秦牧之坐公交回去。
回家尤小蕴要转公交，最方便的方式是坐地铁，但为了能和秦牧之多些时间相处，她宁愿麻烦点。
秦牧之显然也知道这一点，等公交的时候多嘴问她要不要叫辆车。
“不要。”尤小蕴拒绝得果断，“我想陪你坐公交。”
这语气，这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关系不一般。
秦牧之耳尖发热，强撑无所谓：“随便你。”
到家的时候快七点，但家里除了阿姨之外再无任何人，她稍稍收拾了一下，等着戴栀上门辅导。
晚上辅导结束，戴栀带来一个坏消息。
“我最近有点忙，不能继续给你辅导了，这个星期的辅导结束后我就不来了。”
尤小蕴万般不舍，却也别无他法。
“要真想见我，可以努力一下，考上z大，说不定能在学校里见到我。”戴栀安慰她，“或者平时有空可以找我聊聊天见见面。”
送走戴栀，尤小蕴被陆拾一催着上线打游戏。
“今天目标是25星，蕴子你行不行？”
“别质疑我好吧，拿辅助躺好。”尤小蕴信心满满。
“行，那我开了。”说完这句话，陆拾一没了动静。
尤小蕴催促：“开啊，多浪费一秒就离25星远一点。”
“等下，”陆拾一急匆匆的，“我回个消息。”
“谁啊？”尤小蕴问了句，语气促狭：“是哪个女生啊？”
“你男神，问我在做什么。”陆拾一说完，愣了一下，接着才不情不愿地说：“他说他也要来，让我们等等他。”
“好啊好啊。”尤小蕴瞬间变得格外积极，“他打什么位置我都可以配合他的。”
陆拾一奇怪：“你们不是打过游戏吗，怎么还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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