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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赐婚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春桃视死如归地递上了那封信,她面色如灰,坦白道:“奴婢知错,这是公主交给奴婢的。”

        江承淮紧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接过。他冷笑一声,当着春桃的面拆开了那封信。“本王倒要看看,你们主仆二人在耍些什么把戏。”

        春桃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一会,面前传来纸张被撕碎的声音,她抬起头,只看到一张阴沉着的俊脸。

        江承淮似是被气笑了,他将那些碎纸屑丢在了她面前,咬牙道:“等九公主回来,让她来我书房。”

        春桃又是一抖,光听这咬牙切齿的声音,她便能想象到沈轻白回来后的下场。

        “是。”

        等江承淮走了,春桃的心跳才逐渐趋于平稳,她捏紧了藏在袖中的另一封信,那才是沈轻白真正要她传送的。

        方才在玉花阁时,沈轻白递给了她两封信,“喏,这儿有两封信,若我不在时你出府,皇叔回来了定会问你。”

        沈轻白笑眯眯的,春桃一看她这表情就心颤,定是在琢磨什么坏心思。只听她开口道:“你若大大方方的,皇叔肯定不会怀疑。”

        “你表现得紧张些,然后顺势将这封信递给他。”

        春桃想不明白:“您为何不亲自交给殿下?”

        本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多此一举。

        沈轻白伸出食指来在她眼前晃了晃,桀然一笑道:“秘密。”

        春桃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只当她是想安慰殿下,却又不好意思当面开口,这才连连应下。

        只是……看殿下刚刚的反应,实在不像是什么关心人的内容。

        虽说私自拆人信件甚是败坏德行,但那些碎纸屑就在她眼前,杂乱无章的形状足以道明这封信的内容究竟有多么令人愤怒。

        春桃吞了吞口水,想来时间还早,来得及将这些拼凑起来。于是她捧起那团碎纸屑,蹲在一个树坑旁细细拼凑着。

        刚拼出来个大概,头顶突然砸下一道声音:“你在做什么?”

        春桃慌忙用手捂住地上的纸张,抬头——是卜尘。

        她松了一口气,只听卜尘缓慢念道:“皇—叔—大—蠢—驴?”

        周遭霎时间安静下来,半晌,卜尘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这是谁写的,九公主吗?看着乖得很,内心怎会如此叛逆呢?”

        春桃有些懵,她眨了几下眼睛,难以置信地扫过拼好的纸屑,上面赫然写着刚刚卜尘念出的几个大字。

        娟秀端凝的小楷映入眼帘,想来字写得如此漂亮的主人定会生有同样的美貌,只是这内容,着实有些出人意料。

        更荒唐的是,一行短句的下方,竟还有着寥寥几笔勾勒出的驴头,手法简单却又生动形象。

        春桃:“……”

        公主果真是死性不改。

        春桃尴尬地轻咳一声,匆忙将地上的碎屑收了起来,“公主向来与殿下这般,莫要见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瞧着她慌张的背影,卜尘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若是九公主嫁与殿下,那也不错。”他转了转眼珠,自言自语着。

        ……

        慈宁宫内,沈轻白硬着头皮上前,同郁子昕一样,倚在美人榻前。郁子昕睨了她一眼,向一旁挪去,发髻上的步摇跟着晃动起来。

        刘太后瞥见郁子昕的动作,皱眉训斥道:“子昕,如此不懂事,瞧瞧你哪有半分长公主的模样。”

        郁子昕动了动嘴皮,想要反驳,最后还是悻悻噤了声,转而扯着她的衣袖撒娇:“母后,儿臣知错,求求您,准许儿臣出宫吧。”

        刘太后不动声色地看了沈轻白一眼,用手指点了点郁子昕的眉心:“不准胡闹,你看你五妹和六妹,有谁嚷嚷着要出宫的。”

        “未出阁的姑娘,成何体统。”

        郁子昕见撒娇没用,赌气地站起身,坐在一旁的玫瑰椅上,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九妹还不是一样……”

        刘太后不理她,轻拍着沈轻白的手道:“好孩子,你也过去坐,哀家让兰华备些茶水来。”

        沈轻白点点头,起身坐在了郁子昕的旁边。郁子昕看见她过来,心里更是不爽,埋头扣弄着衣摆处的刺绣,“阴魂不散。”

        闻言,沈轻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不是她想进宫的,郁子昕当真是烦人,看来上次那一巴掌还是没能让她涨了教训。

        “母后,这一大早的,您将九妹接进宫有何事,儿臣怎得都没听您提起过?”

        “若是您与儿臣说了,何须劳烦兰华姑姑走这一遭,让儿臣去便是……”

        刘太后只觉得她太过吵嚷,惹得自己头痛难忍,语气也愈发严厉了起来:“此事莫要再提了,吵得哀家头痛。”

        “你想出宫是为何,你自己心里清楚,有些话哀家不想说得太过不留情面,你若是再闹,以后哪都不准去!”

        沈轻白像个事外人似的,东瞧瞧西瞅瞅,企图隐去自己的身影。郁子昕也是思及她在此,愈发觉得失了颜面。

        她恶狠狠地瞪了沈轻白一眼,沈轻白则不以为然地背过身去,不想与她一般见识。

        沈轻白正欲开口询问刘太后此番用意,兰华姑姑撩开门帘走了进来,“禀太后,姜大人来了。”

        她诧异抬眸,有些琢磨不透刘太后的心思。倒是郁子昕,疑惑又期待地笑了起来,眸中似是有银河划落:“姑姑,您说的当真?”

        兰华姑姑诚恳地点了点头,笑道:“自然当真,公主若是不信,出去瞧上一眼便是。”

        郁子昕“唰”地站起身来,对于刘太后投来的眼神熟视无睹,提起裙摆便向外奔去。她一袭绛紫色五蝠云纹裙,墨黑的长发飘逸在身后。

        沈轻白望着她的背影,淡然地抿了一口热茶。果然心中有所爱,整个人都会神采奕奕。想着想着,她又嘲弄地勾了勾唇。

        自己从前也是这般吗……

        不一会,郁子昕挽着那人从外头进来,冷风顺着门的缝隙迎面扑来,冲淡了沈轻白心头些许的烦躁,让她愈发清醒起来。

        沈轻白抬眼望去,只瞥见他的一身微光。姜别鹤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坠着枚血色玉佩,外罩一件墨色大氅。

        深深浅浅的色彩搭配在一起,不禁没有半分突兀,还愈发惹眼。

        沈轻白顺着他的身影往上看去,浓淡相宜的剑眉正微微挑起,眉间的清冷因着心中的诧异消散几分。

        郁子昕拉着他走向一边,“鹤哥哥快来,坐这边,子昕给你倒杯热茶。”

        沈轻白听到那亲昵过头的称呼,冷不丁地呛住了自己,“咳…咳……”

        刘太后看到那二人旁若无人的模样,亦是不满地轻咳了一声:“子昕,拉拉扯扯,像个什么样子。”

        郁子昕背过刘太后,俏皮地冲着姜别鹤吐了吐舌,哪想得他视而不见,规矩地行着礼:“微臣参见太后娘娘,九公主。”

        刘太后这才满意地笑了出来,抬手示意他起身:“不必拘礼,快坐罢,今日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哀家惦念你们这几个小辈,这才叫来,陪哀家聊聊天也好。”

        沈轻白哼笑一声,不知她是从何提起惦念这一说的,在场的三个人,除了郁子昕,剩下的两个与她皆不相熟。

        若是真有此心,她怕是早就将自己与郁明溪从冷宫接出来了,何须等到今日再惺惺作态。

        不过既是太后要演戏,那沈轻白自是要奉陪到底,她倒要看看,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如此想来,沈轻白明媚地笑着,唇齿红白,她温声细语道:“从前未能侍奉在母后左右,是明溪的不孝。”

        刘太后低声叹了口气,再抬眸时眼角竟泛出水光来:“此言差矣,皆是哀家的过错,哀家从前答应了沈妹妹要好好照顾你的。”

        她用那水玉琉璃护甲掩在面前,优雅地拭去几滴眼泪,恢复方才那般华贵姿态,“从前你父皇太过固执,哀家也是劝不动。”

        沈轻白右眼皮一跳,愈发接不出话来。

        郁子昕连忙起身走上前,轻声安慰着:“母后勿忧心,九妹怎可能会怪您,九妹感恩您还来不及呢。”

        沈轻白:“……”

        好,很好,都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把这出戏演完了。

        沈轻白狠狠咬了咬牙,也跟着换做一副自责的模样,“皇姐说的是,儿臣怎会怪您。”

        “呵……”这般多愁善感的场景,忽而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轻笑,清明婉扬中暗夹几分薄凉,久久回荡。

        姜别鹤见这几人都在看自己,也不慌张。他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温和地笑了笑:“微臣并无他意,不过是瞧着九公主想起一位故人罢了。”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书卷气息,儒雅斯文极了,只是那目光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却也不会使人感到冒昧。

        沈轻白转过身,二人堪堪对视着。

        他,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了。

        过往的姜别鹤是如明月清风般的存在,他才华横溢,更有林中松竹般的孤傲气质,能在这尔虞我诈的官场上独善其身。

        可如今,沈轻白只觉得他愈发难懂。他依旧是那副温儒尔雅的模样,可又有谁会知晓,在这华丽假象的背后隐藏着的千疮百孔。

        “哀家亦是如此想法,瞧着你们二人郎才女貌甚为般配,若是赐婚,想来也是一段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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