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终结之谷
“终于用上写轮眼了吗？”
老者叹了口气，这四十九剑，剑剑都是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却几乎全部被对手避开，写轮眼的预判，果真可怕。
不过最后那一剑，刺中了他左手手腕。
“点穴术？你偷学了日向一族的柔拳法？”宇智波天澜左手垂下，手指已经完全不听使唤。
“错了！这是我华夏武者流传下来的点穴功夫。学到深处，不只手指和剑，飞花落叶也能让你动弹不得，小老儿不过管中窥豹略见一斑……”
老者话未说完，却见宇智波天澜眼中的勾玉一旋转，勾玉不见，瞳孔上已经是另一种图案。
“糟糕，万花筒写轮眼……”
“错，是永恒万花筒！”宇智波天澜得意一笑，“你以为点了我的穴，让我无法结印就已经完结了吗——不论什么样的对手都不能放松和大意……作为高手，你怎能忘了这个？”
面前比他矮得多的瘦小老头，身体在一阵阵颤抖，似乎在竭尽全力挣脱这个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
“噗——”老者一口鲜血喷出，面上苍白了几分，眼中却已经回复清明。
“本以为你这样的高手，普通写轮眼的幻术奈何不了你，想不到你竟然破了我宇智波天澜的万花筒幻术……嘿嘿，这样才够意思……”
宇智波天澜不待老者有所动作，断喝道：“雷遁——雷神光岚！”
他的口中喷出一道雷剑，势道凌厉无匹。
“什么，他竟连雷遁也会，我真不该先入为主的以为他只能掌握四种属性……”老者刚刚自伤心脉，勉强挣脱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此刻身心虚弱，又是如此近的距离。
不得已，他聚气竖起手中剑，堪堪挡住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当——”
“呃……”老者暴退百十步，虎口裂开，握剑的手一阵颤抖，喉间气血翻涌。他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了下去。但剑上传来的雷电如蛛丝般在他体内游走乱窜，那种周身麻木的感觉好半晌才消散。
一声“叮”的脆响，长剑断为两截。
“你我无冤无仇，何况你对宇智波石碑本就不感兴趣，何故苦苦相逼？这场比试，小老儿已尽全力……我绝非你的对手……”老者苦笑道。
“你已经尽了全力？！”宇智波天澜不屑道：“可我的这双眼睛不这么认为！”
“通灵术！撕碎一切吧——九尾！”宇智波天澜状若疯狂。
“嘭——”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身前。
“什么？”老者大吃一惊，眼前这个体型巨大无比的橙色狐狸，他虽从未见过，但在祖传的大秘密中也有提及。
尾兽这种东西，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作为军事上底牌般的存在，想不到这只号称最强尾兽的九尾妖狐，此时竟如宠物一样被掌控于宇智波天澜手中。
“吼嗷嗷嗷嗷——”
九尾的巨眼中映射着与宇智波天澜一般的万花筒图纹，一股暴戾之气如潮水般扩散开来。
“轰轰——”
“砰砰砰——”
眨眼间，大地已经支离破碎，张牙舞爪的九尾正在胡乱发泄时，突然发现了不远处的老者。
“噢吼……”
九尾扬起巨大的头，向着月亮一声狂吼，伴随着一阵毛骨悚然的滋滋声，血盆大口边缘出现了一个巨型光球，“呼”地朝着老者风驰电掣而来。
虽然没见过这种招式，但老者也知道被这光球擦一下也就完了。扔开断剑，脸色愈发凝重。
“太极——天神揽月！”
老者周身包裹着一层淡淡的透明光晕，那是混元罡气。他的动作似快实慢，曼舞一般，双手托着那光球，脚下步伐圆转。
“喝！”光球被托向空中时，老者一声断喝，向天一击，正中光球底部——所有这一切不过呼吸之间。
光球瞬间冲向半空，“轰”地爆开，上空数百丈见方都是炸开的焰火波浪，极其灼热的热浪证明了这光球恐怖的力量。
“砰砰砰……轰轰轰……”巨响从山顶传向四方，回音也从四周的山谷传回。
……
一发又一发，暴躁的九尾仿佛根本不知疲倦，老者已经满头大汗，焦头烂额，衣衫破烂不堪。
百忙中，双脚踏着奇异的方位，步伐沉重，拖泥带水般，所过之处地上被划了一个九宫八卦的阵纹图样。
“疾！”
老者一声大喝，脚下阵纹显现光芒，一瞬间，周围空气如水波荡漾扭曲。
老者身影已经消失。
“是空间忍术？”宇智波天澜瞳孔略一收缩。他喃喃道：“不是忍术，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毫无征兆地，老者头下脚上，从天而降，雷霆万钧的一拳击向九尾头顶。
一个旋转着的符文光圈无声无息的扣在九尾的脑门。那一拳，也结结实实的打在九尾头顶。
“丁甲封山拳——孽畜，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
“嗷呜呜呜……”九尾一声凄厉的哀嚎，“嘭”地一响，原地消失，只剩下一阵飞扬的尘土。
“啊哈哈哈哈哈！”宇智波天澜纵声狂笑，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过这种兴奋感了！
“吼——”
一个天狗脸身着盔甲的白色半透明巨人紧随吼叫声出现，宇智波天澜那壮硕的身躯比起天狗巨人，简直如蚂蚁与大象比一般。
白色巨人仰天一吼，无数巨大的透明勾玉呜呜地激射过来，四只手臂更是挥舞着巨大的刀剑齐齐向着老者杀来。
“轰轰轰轰轰……”
地上一瞬间千疮百孔，巨大的沟壑纵横交错。
这个级别的攻击，老者已经避无可避。
他深吸一口气，双臂交错，举在眼前。
“八门遁甲——第七惊门——开！”
“轰！”一柄巨刀开天辟地一般迎头砍下，老者全身弥漫着紫色的光晕，“啪”，双掌一合，堪堪夹住巨大的刀刃，小腿齐膝以下已经深陷入土石中。
这八门遁甲，已经是体术中的巅峰，可恨他内力修为不足，强开第七惊门就已经让他全身内外伤痕累累，鲜血淋淋。
而宇智波天澜这白色巨人——须佐能乎，却已经运用得纯熟无比。
老者还不及叹气，须佐能乎的另外三只手臂或挥刀或舞剑拦腰、当胸砍杀了过来。
随便一击，都是山崩地裂的招式，第七惊门明显已经捉襟见肘。
可是内力修为不足的他如果强开第八门死门，有什么后果他心里最清楚。
但眼前已经容不得思考，呼啸的刀剑轰轰烈烈地砍向他。
“第八死门——开！”
“轰——”一股风暴以老者为中心四下扩散。红色蒸汽如同火焰一样覆盖了他的全身。
“八门遁甲之阵——夕象——一速！”
“二速！”
……
“五速！”
巨大的空气柱扭曲了须佐能乎所在的空间，这个白色巨人再也无法动弹，被夕象的一速到五速打得近乎支离破碎。
“哈哈哈，痛快！还有更强的招式吗？”宇智波天澜吐着鲜血，表情狰狞而更加疯狂。
被虐得体无完肤的须佐能乎慢慢缩小到一半的体型，白色巨人变成了黑色骷髅，一个手持巨大黑弓的骷髅。
骷髅张弓开弦，“嗤”、嗤”、嗤”地一箭接一箭射来。
那箭，通体漆黑，剑身上燃烧着黑色火炎。
老者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不是来自那些激射而至的黑箭，而是这箭上的黑色火炎。
巨大的箭矢携着这些危险的黑炎，遮天蔽月，从四面八方围向他，这一刻，天地间可容身之处只剩下脚下立足的一小块空间。
他叹了口气，轻声低语道：
“夜皇降临。”
他的表情变得肃穆，周身从毛发到肌肤再到衣服已经变得漆黑，如夜一般的黑，相比那黑色火炎，这黑，不仅颜色达到极致，更透出来一股森森寒意，月光在不经意间也黯淡了几分。
放佛是主宰生死的死神，老者庄严地吐出一个字：“积！”
一道漆黑如墨的巨剑握在他手中，就那么轻轻一挥，天地失色。
箭矢，黑炎，须佐能乎，俱都湮灭。
终结之山，被这一剑劈开，一分为二，中间变成一条巨大的裂缝，山下奔腾的江河从此改了方向，从裂缝中间欢快的流过……
这里，被后世称为“终结之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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