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巅峰对决
月圆之夜，绝峰之巅。
冷冽的月华之下，天地间只剩下一片肃杀的气息。
仿佛无形中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扼住了大地的咽喉。
在这一刻，山下奔涌的江流，山中呜呜的虫鸣，山顶烈烈的寒风……都已全部戛然而止。
落叶可闻，令人窒息。
这股肃杀的气息，来自于山顶肃立的两个人。
“这种气势，莫非你是‘森之千手’隐藏的利器？”
一个中年大汉终于开口了，他锐利的目光似鹰隼，杀马特风格的长发如剑戟，遮住了他那轮廓坚硬的脸，却怎么也遮不住那聛睨一切的狂傲。
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位朴实无华的老者，瘦瘦小小，仿佛身体也没多少斤两。他微微一笑道：
“非也，小老儿来自于另一片大陆，来此地只为找寻先祖遗留下的一样珍贵的东西。”
“就只这么简单？”杀马特中年人眼光锐利依旧，像是要洞穿老者的身体：“那是什么东西？我猜，绝对非同凡响。”
盯着杀马特男子笃定的神色，半晌，老者募地叹了口气道：“就知道瞒你不过，毕竟那东西与你一族多少也有些关联，你……之前就跟踪我很久了吧？”
“呵呵。”杀马特男双手抱胸，从鼻孔里哼道：“区区化外之人，也妄想窥探我宇智波的秘密！从你第一次出现在那块石碑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
“实话告诉你，你所谓的秘密，关键的部分早已被篡改过了……信不信由你。”
“有何依据？”
“那些分散的查克拉，其本质却是小老儿祖先以武证道所留下的道果……否则又如何能落地生根、开花结果？”老者简略叙述了一遍石碑原本的内容，并解释了这内容背后的根本原因。
“一派胡言！休得欺瞒我宇智波天澜！”宇智波天澜对这番话无动于衷，眼中却闪着兴奋、疯狂，大喝道：
“石碑也好，化外武者也罢，今次就由你来验证一下我今日的器量吧！”
枯瘦老者还来不及说话，却见到宇智波天澜杀马特长发无风自动，周身气势飙升，他不得已，一步步退后，直退出了七步。
这不紧不慢的七步，却让宇智波天澜紧如弓弦的气势泄去了几分。
宇智波天澜的神色变了，狂霸嚣张的脸上，多了几许郑重，几丝狂热。
活在这片大地上，他已经几度对自己的器量绝望，因为放眼天下，再也没有哪一个忍者堪当他的对手。
如今已逾不惑之年的他，早已是宇智波的传说，整个忍界的传说。
他已经站在了忍者的巅峰，因此他的绝望，整个宇智波，整个忍界，无人能懂。
就在他认为自己的生命已经快要到了尽头时候，却偶遇这样一个高手，一个足以懂得他的绝望的高手。这个高手也发现了他，却一直躲着他，两人甚至连照面的机会都没有过。
其实他对老者窥探石碑之事没多大兴趣，引起他兴趣的只是那特别的力量——老者本身的器量。
他曾多次追杀这个老者，却总是在最后关头失之交臂，老头其貌不扬，但速度始终略他一筹，却从未真正与他交锋。
这样追追逃逃，一直持续到今夜。
这老头像是终于累了，也像是厌倦了这场追与逃的游戏，在这名为“终结之山”的山顶，停下了脚步。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此刻，老者枯瘦而略显佝偻的身躯已经站的笔直，如一株枯树矗立在大地，脚下的这座山仿佛也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这种渊渟岳峙的气势，让宇智波天澜的身体更加兴奋得略微发抖。
他深吸了口气，渐渐平静下来，眼中，是满满的自信。
“火遁——豪火灭却！”
毫无征兆的，一团覆盖整个山头的巨大火焰席卷了老者，宇智波天澜的几个手印在老者眨眼之间完成，下一刻，他的眼中已经只剩下这席卷天地的熊熊烈焰。
“混元一气斩——力劈华山！”
老者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柄软剑，软剑一瞬间抖的笔直，似携着万钧巨力迎面劈下，剑身上莹莹光华一闪而没。
漫天火焰随着这一剑，一分为二，从他两侧呼啸而过，花草林木瞬间化成了焦土。
山顶已是一片巨大的低洼之地、气味刺鼻的空旷焦土。
“不错，是我从未见过的招式，有意思……再来！”
宇智波天澜长发乱舞，手指结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印，口中轻大喝道：
“风遁——移山之疾！”
“火遁——豪火灭失！”
两个术几乎在同一时间完成，竟然是一个复合忍术。
风与火的结合，其势更加凶猛，灼热。
老者飘身闪退，一退再退，每次闪身瞬间，原地都留下一个残影。
“一个武者，竟然会如此登峰造极的瞬身术？”宇智波天澜的眉头掀了一掀，眼神却更加犀利，视线紧随着巨大火团逼近之处。
老者已经退无可退，因为火焰步步紧逼。
他忽然闭上了眼，口中低喝：“太极——乱环之噬！”
随着手中长剑舞了一个个浑然天成、大小不一的圈子，这些圈子如荡漾的水波，张牙舞爪的风与火，像是被圈子套住的猛兽，不多时凶焰俱都消弭于水波之中。
宇智波天澜眼中光芒更盛，尽管老者手中持剑，他空手对敌，不过在他看来，本来就没有任何不公平的地方。
高手过招，往往一个照面就能读懂对方。他明白，老者用剑，是对他的认可与尊重。
“土遁——巨石霰弹。”
宇智波天澜阴阴一笑，马步站立，双掌合十。不想给对手任何喘息之机。
老者刚刚清除掉那灼热之火，眼帘中便映入无数巨大如小山般的石块，巨石破土而出，劈头盖脸的砸将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人剑合一，身子如一片柔软轻盈的树叶挂在剑上，左一飘，右一荡。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避过那些巨石。
来不及躲开的，剑身贴住石头，一拨一带，石头便偏了方向，或落向后方远处，或与前方来石撞在一起。
“轰轰轰……”
漫天石屑溅射，尘土飞扬。脚下的土地也颤抖了几分。
“再尝尝这个如何，水遁——潮汐之怒！”宇智波天澜不待老者站定，便已发动新的招式。
震耳欲聋的海啸声铺天盖地而来，老者瞬间成了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上下颠簸，似乎随时可被浪潮吞没。
“竟然拥有四种属性？实在是罕见啊。”老者口中喃喃自语。他隐匿踪迹，半生漂泊于这片大地，所见所闻，加上祖传的秘密，早已对这个世界的大部分情况了如指掌。
百忙之中瞥见对手正双手抱胸，踌躇满志的样子，老者眼中精芒一闪而逝。
批亢捣虚，制其七寸。方是我华夏武功之精髓。
否则这样下去只怕是没完没了，何况他本来就不作恋战之想。
思忖间，老者长剑斜指，另一只手两指当胸竖起，脚踏七星方位，于怒潮浪尖之上如履平地，几个极速瞬身，电光火石间，已然贴近宇智波天澜。
“来的正好！”宇智波天澜大喝一声，不退反进，一记直拳携着凌厉之势迎面打来。
看似简单的一拳，老者却神色一变，他左掌抚了个半圆，托住这一拳，霎时间半边寒气半边灼热的一齐袭向身体。
深吸一口气，体内混元真气负阴抱阳，略一流转，便化解了这一着攻击。
宇智波天澜却是越打越猛，拳脚虎虎生风，携带的劲风已经逼得老者几乎透不过气。
尘屑乱舞，间或地上出现龟裂与大大小小的深坑。这家伙，恐怕体术也是冠绝整个忍界了。
“武当刺穴剑。”老者一边以单手化解宇智波天澜的凌厉拳脚，一边右手的剑如蜂针一般疾刺了四十九剑。
应付这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已经让老者倾尽了全力，不多时额头已经见汗。
宇智波天澜却对这蜂刺一般的四十九剑颇为忌惮。不知何时，他的瞳孔已经变成红色，瞳孔边缘一圈对称排列着三只勾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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