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两重天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鸨母领着一群女子进来，这些女子人人都戴着半个面具。
“怎么样？喜欢吗？”姚琛边说边回头问她。
“喜欢。”
“喜欢那还不快上？”说着他一手拽了一个就走。
“鬼驹儿，你挑。”几名禁军高官虽然官职都在她之上，但现在谁都明白鬼驹儿是红人，自然对她也就谦让些。
“鬼驹儿谢过几位将军。”
庭芳走到女子面前，见其中一人手中的牌子写着“子墨”二字。
“就你吧！”
女子微微屈膝，鸨母让人领他们进贵宾房。
庭芳走后，一个将军笑道：“那女子也是可怜，今夜要对着那张可怖的脸。咱们可不一样，哈哈哈。”身旁其他几个将军跟着哄笑。
“哥几个别客气，选呗。”说完各自挑了人回房。
……
“奴伺候大人沐浴。”女子说着上前要为庭芳宽/衣。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你去睡吧！”
女子以为自己听错，忙道：“大人是要待会再做？”
“不用了，我有妻子。”
女子轻笑，“夫人真有福气，可我是来伺候大人的，如果伺候得不好会被罚的。”
此时，隔壁几间房已经陆续传来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叫声。
庭芳想了想掏出张银票塞到女子手中，“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我不用你伺候，你制造点声音就好了。”
“这……”
“你且听我的便是。”
“奴明白了。”
女子一个人拉上粉色床幔，庭芳隐约听到其中有窸窸窣窣的布料声传来……
继续向里走有一处屏风，后面是撒满花瓣的大浴盆，浴盆的位置靠近窗户正源源不断地冒着热气。庭芳快步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凉风迅速灌进来吹得她清醒了点。
在禁军中久未……加上又喝了不少酒，她渐渐被周围的旖/旎声色染红了眼……
独自立在窗边，子墨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庭芳慢慢攥紧拳头。终于她忍不住将一只手往下……或许是浴盆的湿热水汽散了出来，她只觉又湿又热。一手把着窗台，庭芳身体微微颤/抖，她自顾自摸索着试图……
在她集中于手上的……时，没有发现房中渐渐安静了。一只纤细的手忽然搭上她的肩头，激得她颤了颤身。
庭芳瞬间有些恼怒，松开窗台转身一只手掐住身后女子的脖颈。
“我说过，今夜不用你伺候。”
女子同她一样戴着面具庭芳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正要松手，却被那女子一手搭上她的手。庭芳正惊讶间，眼前的女子从口中幽幽飘来一句，“鬼爷，不如你就从了小女子吧！再这样下去恐怕整个姜国都知道你不/行了。”
“什么？”庭芳瞳孔猛然放大，手一下就松了。
女子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芷若？”
眼前那人笑得温柔却也夹着几分得意的神色，脸上透着淡淡的粉色，倾身靠近她的耳畔。
“庭芳你变了，没想到你现在喜欢听着我的叫声自己做了。”
一句话说得邹庭芳面红耳赤。
不待她回答，芷若拉起庭芳另一只手，将那手指含入口中……弄得她手指连带心都痒了起来。
“鬼爷不要子墨，难道庭芳也不……芷若吗？”
伴着汤芷若的闷哼，邹庭芳拉过她将人推向窗边。顾不得……身后是冒着寒气的窗口，身前是火热的庭芳。芷若的后方被窗沿抵着毫无退路，只能顺着身前人的意仰头感受冰火两重天的……
二人以行动尽诉相思之情……
“你可有天天想我？”
“当然有了。”每当自己觉得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芷若都是支持她坚持下去的精神动力。
“你怎么会到庆春楼这种地方？出什么事了？”庭芳十分紧张，眉头不禁蹙紧。
“为了见你。”
原来早在半月前就有鉴真堂的人传了禁军殿前的轮值名单去越府城，芷若与柳意商量过后便决定回来见庭芳一面。姜国战败后，柳意一直在联系鉴真堂的人，如今鉴真堂与其他帮派联合壮大，他们的耳目遍及全国各地。
在得知姚琛邀了武将到庆春楼，又看到他去找邹庭芳，她便提前想了办法混进来。
“你真是胆大。”
“我就知道你会选‘子墨’。”芷若轻笑，她了解庭芳。
忽然她翻到庭芳身上，“还有一件事小女子要禀报阁主。”
“什么事？”
“作为月明阁和雅乐舫的老板，我已将陈三和商队的伙计全部救出来了。”
“真的？”
“这能有假？”芷若笑得灿烂。
“你不夸夸我？”
庭芳笑了，“芷若做了我做不到的事，真了不起。”
“你有更重要的事啊！”
相见太难，二人都不愿浪费相处的点滴时光。芷若与她讲了过去一年多的经历，庭芳为芷若在越府城的成就感到自豪。她摸着芷若掌心和手指上的薄茧，那是练棍法留下的。芷若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她本就聪明、勇敢，如今更是变得无畏、坚韧。
伴着鸡鸣，太阳渐渐升起，两人才恋恋不舍的相/拥着睡了一会。一个时辰后，庭芳起身穿衣。
“芷若，你也快随柳意回去吧！赤谷城不安全。”
“下一次我们何时能再见？”芷若不舍，抱着庭芳。
“不会太久的，我会去越府城找你们。”芷若落泪，庭芳为她吻去泪珠。
庭芳走后，芷若与柳意也迅速离开了庆春楼，只是二人并没有当天就离开。
……
休假这段时间，庭芳除了见过姚琛，丁子熙那边也接触过，依旧是小旺子三更半夜请她过去的。
“鬼驹儿近来可好？”
“回爵爷，幸得爵爷栽培属下才有了今日在殿前侍奉陛下的机会，如今一切安好。”
“你好就行，日后可别忘了我就好。”
“属下不敢。”虽然上司现在变成姚琛，但庭芳在丁子熙面前仍自称属下以表忠心。
“行，既然来了，就喝几杯。”丁子熙的几杯后来变成了几坛，庭芳怕喝多了说醉话，只得装醉提前离场。
小旺子送她回府的路上，庭芳下轿吐了两次，那时她真的有些醉了，嘴里喊了好几遍：“蓝儿。”
小旺子只得告诉她，“蓝姑娘已经离开一年多了。”
汤芷若和柳意一直跟着她的，见她喝多了抱着树吐，还迷迷糊糊在叫自己，不能现/身照顾庭芳的芷若内心煎熬不已。
这段日子芷若再舍不得庭芳却也没再见她，不过她愣是在赤谷一直待到目送庭芳穿着一身红铠回了禁军府。
“蓝姑娘，咱们走吧！出来快一个月了。”柳意劝道。
“嗯。”
两人这才踏上回程。
……
满庭芳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陈三现在是这里名义上的掌柜，每天早出晚归兢兢业业。既然隔壁生意已经足够养活这一大家人，汤芷若就索性在兰医馆搞起了大型义诊。免费为孤寡老人、妇女儿童看病的同时还赠药给他们。
芷若想，好人总该有好报吧！她既要帮助百姓，也想为庭芳积福，越府城中渐渐有了“蓝姑娘是活菩萨”的赞誉……
六月末，梁、姜两国都在各自的边境城外筑起了高高的防御工事。胡国那边尝到了不少甜头却始终没给正面回复，杨威暗暗着急却也没有办法。梁王萧正见胡国沙可汗收了大量金银却无实质动作，又见梁国似乎无意再战，便听从朝中王孙贵族的建议收兵发展经济。
洛云斐这几年商业运作的能力亦成长不少，独自操持月明阁和雅乐舫显得游刃有余。正好梁王鼓励发展经济，她便又开了药材铺。婉儿心细，云斐便安心将药材铺交给她主管。六婶依旧尽职尽责俨然已是家中的大管家，游西苑和清风苑如今都是她在操心。翠翠成了大姑娘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口无遮拦，尽管天生脾性改不了，但也沉稳不少，一直跟着六婶照看两处院子。
大殿前，身着红银双色铠的邹庭芳正在带队巡察，如今她已是禁军殿前副都指挥使，协助管理殿前守卫的玄鸟、青龙、赤狐、黑豹四队。
……
“拖下去杀了。”
“不，求求您放了我，求您放了我……”一名守城禁军模样的男子被绑在十字柱上鞭打得血肉模糊。
这不是商墨渊第一次抓到梁国探子，只是之前那些都特别嘴硬，这次这人总算是识时务了些。从大牢出来后他笑着对随从说：“杀了。”
那梁国探子原以为背叛同僚就能换来条活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一刀捅死。
姚琛从商墨渊那边得到消息后，便以此为突破口在禁军中开启了一波大清洗。一时间禁军队伍风声鹤唳，杨威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逾百名刺客被肃杀了大半。所幸被查出的主要是守城禁军中的刺客，宫中虽然也有损失，但精英尚存。
经此一事后姚琛比以往更加警惕，此后对禁军招募加强了背景调查。守城禁军杀了56人，宫内杀了8人，阎帝看了这个数字倍感威胁，梁军的本事比他预料中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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