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第二个

这段时间叶修除了去了两趟事发现场进行细致踩点，基本上就没出门，而南墨则出门要频繁的多，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深夜还要出去一趟，叶修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转眼间，时间就到了8月30日晚上，“就是今天晚上了吧，我们调查的案发时间大约是今天晚上3点左右，也就是8月31日凌晨三点。”

        “恩，那里我们也都去看过了，除了房顶没有什么隐蔽的地方，早点过去吧。”南墨点点头，将拿在手中的地图收好，对叶修道。

        “恩。”叶修拿起帽子，跟在南墨身后出了门。

        “两位先生，这么晚出门吗？”到一层的时候，jone从柜台后谈起身跟两人打了个招呼。

        “我们出去走走。”南墨随意赢了一声。

        jone并没有带眼睛，但他仍保持着戴眼镜的姿势，从眼睛上方看着两人道，“最近街上可不太平，两位还是早点回来的好。”

        “放心好了，jone，我们只是出去透透气。”南墨冲jone抬了抬帽檐回道。

        两人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快速向雄鹿巷附近赶去，现在天色并不算太晚，街上还有稀稀落落的行人，不过也都步履匆匆。

        雄鹿巷很快就到了，两人如之前计划的那样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移动到房顶，他们旁边有一个商店，再往边上的建筑是一个教堂，好像是什么犹太教堂，南墨两人所处的位置虽然不是制高点，却是可以观察到行凶地点的最好位置，并且便于隐蔽。

        因为来的比较早，等待的时间比较无聊，叶修就问南墨最近在忙什么。

        “恩……除了踩点，还去警局看了看他们卷宗记录，循着他们的嫌疑人线索，明里暗里观察了一下那几个嫌疑人，顺便去找了找那些受害人的相关资料，当然我并没有和她们直接接触，以免产生什么影响。”南墨坐在屋顶，看着下面的街道，打了个哈欠回道。

        “有什么发现吗？”

        “并没有，扑朔迷离，不过我有一个推测……”南墨回道，“但是得先看看今天的情况。”

        时间过得很慢，叶修感觉这几个小时都是数着秒过的，他并不是觉得无聊，而是觉得内心焦灼异常，他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并且也有阻止这件事的能力，但是理智却不允许他这么做，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煎熬，虽然被叶父开导，心结解开了一些，但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直面自己的内心，他仍然无法做到全然的淡定。

        他曾经看过这样的选择题，如果你面前有一个按钮，按一下你将得到五百万，但是世界上一个无辜的人将会死去，你会不会按？很无聊的问题，叶修的答案当然是不会，但是现在他面临类似的选择，救四个人，将会造成难以预估的时空乱流，他不知道自己救人这个动作将会使多少人受到影响，他没办法做出那样的决定，因为他的世界，在未来。

        这段时间叶修的焦灼，南墨一直看在眼里，虽然他一直有意隐瞒，但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太熟悉了，就像叶修知道他心里有事一样，他也完全能明白叶修在焦灼什么。

        自古正义二字最难解读，不同的人都会有不同的理解，他完全没办法开导叶修什么，这是自己的性格，自己的三观，旁人说再多，也是旁人的观点，只能自己慢慢想明白。

        南墨将自己弄来的手表放在旁边，看着时针慢慢旋转，接近三点。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从小巷的一头走过来，南墨和叶修都是一凛，时间到了。

        这女人是玛丽·安·尼克尔斯，她一直捂着脸往前走，口中不时吸气，咒骂几句，似乎受了伤，完全没注意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身后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

        叶修握紧拳，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一股怒火，那是对jack的，也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的怒火，他握地很用力，骨头嘎吱作响，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心中爆发出一股狠意，“好！如果这是老天的意思，那我就看着，好好地看着这一幕，将之刻到心里！”

        玛丽身后的人身材高大，他穿着深色长风衣，带着一顶宽边圆帽，风衣领子竖起，将面容遮住了大半，双手插兜，快步走到玛丽身后，突然伸出左手将玛丽的头发狠狠一抓，右手闪电般弹出，拿着什么东西在玛丽喉部一抹，只见深色的液体瞬间溅出，喷涌到街道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玛丽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只感觉到喉咙一阵剧痛，她想喊，却喊不出来，喉咙只发出‘咯……咯……’的声音，艰难的将手抬起，想捂住伤口，挽回快速流逝的生命，却感觉到身体渐渐无力，神智也有些模糊，她身体无力地向前倒下，感觉到右侧的脖颈又是一阵剧痛，然后便什么都感觉不到，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南墨和叶修在房顶看着这一幕，看着玛丽遇袭，事情发生的极快，几乎是转瞬之间，玛丽便趴在地上，再无一丝声息。

        只见那个凶手似乎笑了一声，站起身，仰望天空，鼻子朝空气中嗅了嗅，轻呼一口气，似是在享受生命消逝的感觉。

        保持那个姿势停顿了片刻，那人才重新有所动作，他将玛丽的尸体翻转过来，将她的上衣割开露出胸腹，用手术刀在地面点了两下，发出轻微的响声，然后一刀剖开玛丽的腹部……

        纵然已经通过调查知道了第二名受害者的惨状，叶修此时仍是觉得一阵难以抑制的愤怒。

        南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双目一眨不眨地看着jack的动作，看到他用手术刀轻点地面的动作，心中一动，似乎抓到了什么。

        jack似乎对尸体有巨大的恨意一般，将尸体的腹部完全剖开，肠子扯出体外，动作野蛮粗暴，力道极大，似是在发泄，又像是在享受……

        jack离开以后，南墨两人仍是没有跟上去，根据南墨的分析，他们只能通过事后的观察分析，才能确认jack的身份，直接跟上去是行不通的。

        不过南墨在jack离开以后仍是顺着他离开的方向，从屋顶走了一遍，确认jack的离开并没有留下痕迹，还有就是jack并没有藏身附近。

        “也就是说，他会混在报案、围观、调查的人当中。”南墨回到房顶坐下，下面就是验证他的推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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