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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势均力敌


登基三个月之后,大秦与鲜卑等国都要派遣使者来祝贺,为表诚意,大秦皇帝亲自到场,以期望与大唐能达成亲近之好。

        这件事情自然是掀起轩然大波,哪有帝王会轻易来到他国的。若是真发生什么危险,他首当其冲受到危害。不过龙枊翔敢来,一是他胆大,二是料定,大唐可能威慑大秦,但绝不会与大秦开战。

        两个国家,一旦真的开战,大唐即便是胜了,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没人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换句话说,龙枊翔也是料定东娘不会伤他,不是因为他是大秦的皇帝,而是因为他是庆云的父亲。更加确定,在光明正大之下,阴谋诡计,无处遁形。

        因为他的到来,大唐自然也是紧凑安排,务必要一扬国威。

        当日,东娘在城门上迎接,城楼下百官迎接,大秦的仪仗队空前浩大。

        长长的仪仗队,像是一条长龙。而原本应该坐在马车里的龙枊翔策马而来,在骑兵的护卫下,一身黑色铠甲,炯炯有神。许久不见,他变得越发内敛,英俊的面容在盔甲冰冷的映衬下,越发的坚毅。

        他的侧脸上直到喉咙处,有着长长的一道伤疤,但并不影响英俊的面容,反倒越发的显得有男子汉的气概。

        东娘是四年前最后一次见他。那个时候她被吊在城墙上,头晕目眩,看不真切,现在看的清晰,却没了当初那种看一眼都觉得,心在绽放的感觉,每一眼,都是万年。

        她心底的复杂,她的叹惜,甚至是怨恨,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被安慰平和。

        都过去了,这是一句恰到好处的陈述。

        龙枊翔仰着头,喉咙动了动。

        东娘与他四目相对,率先挪开目光,拖着长尾的龙袍,一步步走下城门,龙枊翔下马,两人在城门口相遇。

        四周都是来观礼的百姓,官员们都在身后,身边吵吵扰扰,却似乎不会波及到两人。

        龙枊翔瞧着她,满头珠翠,却看不见原本的青丝垂落,娇嫩的面容,覆盖上盛装,显得威严,昔日的温柔,似乎都成了泡影。他轻声说:“你瘦了。”

        东娘轻轻一笑,侧身做请,金龙出云点金滚玉步摇在随之摇动,明艳不可方物。她做足了主人的客气:“秦皇,请。”

        两方步辇分别落于眼前。

        红酸枝雕刻出来的车梁上,高八尺,四根抬着的杖子皆是雕刻出龙纹,硕大的夜明珠充当眼睛,炯炯有神。四周施以纱帐点缀,皆是寸金可比的青纱帐,风吹起,也不见浮动,手轻触,就能感受到冰凉。

        轿辇以人力所抬,直到宫门口。群臣随后,入两仪殿,按着身份落座。

        龙枊翔为客,居东娘下手,无人与他并排。

        早就已经抵达的鲜卑,突厥等来使,坐在左边,宠臣陪坐右边。

        陆陆续续的前来敬酒之后,龙枊翔端着手中的酒杯晃了晃,一饮而尽,稍稍有些醉意的他,眼梢多了一些韵味,轻笑道:“元帝风采依旧。”

        东娘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随意道:“秦帝不也是一般么?”

        两个人,仿佛只是老友一般。

        龙枊翔的目光,片刻都不离开她。耳边的歌舞升平,似乎都不入耳。

        四年,这是他离她最近的地方。

        他敬酒道:“愿元帝盛颜永驻。”

        东娘回酒,语气却十分的淡然:“时光从不忽略任何人,朕也不例外,一副皮囊,纵然老去也无妨。”

        龙枊翔垂眸,轻声道:“我却是害怕便老的。离人未归,怎敢老去。”

        东娘心知肚明,他口中的故人,便是自己。袖下的手紧了紧,不见不念,相见怎么能不念。她的心中若无触动,方才是假的,可这份触动,不足以动摇她平静的外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是离人,何必强求。”

        “元帝说的有道理。”龙枊翔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忽然展颜一笑,拿起蓄满的酒杯畅饮而下,不在接话,他坐于场间,自带威仪,眸光流转之间,似乎什么心事都没有。

        这酒是凉的,心也是。酒席之间,歌舞不断,他瞧着取乐,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东娘端坐,不去看他,却不知怎么的,心里被搅了一搅。

        酒过三巡,饮酒没有节制的龙枊翔已经有些微醺,一双丹凤眼,格外的迷离。

        东娘见状,便停了宴席,让人扶着他在宫内住下。

        他到底是一国的皇帝,不好住在驿馆之中,正好宫内空出来的殿多,所以得便安排进了东宫之中,也不知他是酒醉还是什么原因,竟然对宫女动手动脚。东娘听了,直接叫人送过去几个歌舞伎,据说连门都没进去。

        心底有数的她,微微一笑,不准备理会。

        东娘心中早有打算,自然是一步步稳健着来,不好好吊着他的胃口,他还以为自己没脾气呢。

        是夜。

        静心殿内一片寂静,烛火在起伏,偶尔发出刺啦一声。

        东娘做了一天,身子已经僵硬,一动便发出嘎吱的响声。

        小良子看了看时候,提醒道:“陛下,已经是亥时了,该歇息了。”

        东娘“哦”了一声,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方才撂下笔,起身伸了个懒腰。

        小良子迟疑了一下,问道:“陛下今日可召见人侍寝?”

        这些日子,她忙到半夜方才睡,一天只睡三四个时辰,自然没有去后宫的时间。

        “叫巽玉来吧。”东娘揉了揉额头,在喜鹊的服侍下,脱去外衣,只穿着一身中衣,攥紧了被窝里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传来,东娘揉了揉眼睛,露出头。

        其余侍奉的人已经退居门外,东娘招了招手,让巽玉过来。

        因为是侍寝,所以穿的单薄,巽玉一身蓝色的长衫,头发似乎是刚刚洗完,还有些湿润。

        东娘问道:“没打扰你睡觉吧。”

        巽玉坐在床边,唉声叹气道:“打扰了又怎么样?谁叫我如今是个侍郎而已。”他斜了东娘一眼:“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不如方元照那个假男人讨你欢心?”

        东娘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巽玉解开束发,任由头发散落,他脱去外衣,将金龙幔帐放了下来,也睡来了龙床上,闷笑道:“一个大男人,因为我靠近脸红,不是断袖就是女人,刚刚陛下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东娘轻轻一笑,原本也没想瞒着他,只是没有必要刻意说而已。

        巽玉的手伸了过去,似乎是想抚摸东娘,被东娘一把手擒住,他语气戏谑的说:“陛下不是来叫臣侍寝的么?”

        东娘不慌不忙的说道:“入宫者,需为良家子,所谓良家子便是没碰过女人的,显然,你不是。”

        巽玉挑了挑眉:“这你也看的出来?”

        东娘无所谓的说道:“你我看不出来,你带进宫的飞霜我可是看的明白,女人的味道和女孩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她是你身边的人,除了你,谁敢碰?你既然有了发泄渠道,就休要在朕这发情,朕召见你来,是有事的。”

        巽玉当真老实了起来,戏谑道:“什么事,是龙枊翔的事?”

        东娘瞪了他一眼,他才不在取笑,慢悠悠道:“你准备对苏家余孽和支持过五王爷的皇室宗亲动手了?”

        昭帝留下苏家的一些人,为了是留下一个仁慈的称号,而皇族就更不好弄了,稍微不慎,就要留下不顾手足的名号。

        东娘眼眸闪过一丝寒光:“他们只以为我是女子,会柔和,却忘了我是父皇的女儿,父皇当初又是怎么登基的。”

        安帝昏庸,宠爱幼子,将昭帝发配到了军营,却不想昭帝竟然成功的拿下整个军营指挥权,登基之路,简直就是血洗出来的。昭帝可从来不在乎什么名声,若不是到了晚年,心思淡了,也不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为仁善的君主。

        巽玉一笑,满是风流,两人躺了片刻,忽听外边小良子急促的叫声:“陛下,陛下。”

        东娘做了起来,唤道:“进来吧。”

        小良子苦着脸道:“东宫那边来人说,秦帝忽然难受,高烧不退,派人来禀报,该如何是好……”

        东娘平静的吩咐:“让喜鹊进来,给我穿衣服。”

        半躺着的巽玉大笑不止:“生病,是醋吃多了吧。也难怪,你把他安排进了东宫,正好与我的宫殿一道之隔,凤鸾春恩车的咕噜声,是不是吵的他难以入眠?”

        东娘心中也有几分得意,不过她并没有笑,而是对镜梳妆。

        此时已经换上了寻常的衣服,殿内烛火点了几根,显得幽暗,她让喜鹊挽了一个倭堕髻,显得柔弱又有几分风流,随意的别了一根蜜花色水晶发钗,映衬的长发浓密漆黑。

        “你就在这睡吧,大半夜的,是我折腾你了。”说罢,转身就走。

        巽玉挑了挑眉,在床上滚了一圈,闭上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时间一晃,真睡了。

        小良子掌灯,一路上有八个宫人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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