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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抵达大唐


有求于人的时候,口气总是软一些的。

        她点了点头,跟着离开。

        大街上人来人往,纵然坐在马车里,都能感受到外边的叫卖声,两个人做的很近,但不热,因为里面摆放着冰块,放在花纹别致的盒子里。她毕竟做了许久的大家闺秀,只看那盒子,便知道做工细腻,精湛,价格不菲,很符合宣亲王的身份。

        能名正言顺的顶替宣亲王的身份,他真实的出身,肯定是不俗的。至少皇帝信任,如此之人,该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柳至君心知,自己高攀了一次,所以绝不要在高攀第二次。

        马车停下,赵玉锵率先下车,然后扶着她下来。

        柳至君抬头看了眼牌匾,烫金的大字潇洒的写着福瑞楼,店小二见有客到,就笑盈盈得迎了上来。

        “哟,少爷夫人里边请,咱楼上有雅间,三位小公子这边走。”店小二熟练的喊道。赵玉锵闻言一脸的愉悦,看着走在后边的柳至君轻轻言道:“至君前边请。”

        看着彬彬有礼的赵玉锵为句“夫人”高兴不已的样,柳至君道了声谢谢走了过去。

        菜很快的上来了,一多半都是柳至君爱吃的,如果无心,那是不会这么巧的。

        虽然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赵玉锵坐在柳至君旁边,还是小声的说着,无非是谁家没爹的小孩受气了,没妈的孩子可怜了:“咱们的孩子有福气,我们不会让他们受气的是吧,至君。”

        赵玉锵说完看向柳至君,没等至君说,他又自嘲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怨我。”

        他本就不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人,为了她已经是绞尽脑汁,可是都没用。也许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买单。

        “王爷醉了。”柳至君淡淡的说,他们两个人的缘分,就是一坛子酒而已,她再次想起,没有悲伤没有忧虑。

        赵玉锵不在说话,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嘴角淡淡一笑:“吃饭吧。”

        用膳之后,他将人送了回去,表示一定会带她去看东娘,除此以外,并未在说什么。

        如果过去是千疮百孔,不能修复的,那么便放弃吧,否则难为自己,也难为别人。

        柳至君站在门口,朱红的大门是背景,她迎风而立,青丝被吹的飞扬,清秀端庄的容颜上,带着一丝遗憾,深深的叹惜。

        不知道是为赵玉锵叹惜,还是未自己失去的叹气。

        她叹气过后,转身便回府,恰巧此时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七尺男儿,气宇不凡,他见到柳至君时,微微一顿,拱了拱手,声音有些闷:“见过二小姐。”

        柳至君瞧着张宇墨,微微一笑。

        那明明是个口齿伶俐的人,偏偏到了柳至君这,不大会说话,想来想去,憋出来一句:“两个孩子怎么不在?”

        柳至君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尴尬,但很快缓解,从容地回答:“随宣亲王去王府小住两日了。”

        这回张宇墨尴尬了,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唐突,但却不想错过这偶遇的机会。不由得有些着急,额上竟然也出现了密集的汗珠子,柳至君瞧着他的样子,浅浅一笑,将自己身上的秀帕拿了出来,递给了他。

        他几乎是用抢的一般接过,胡乱的擦了擦就放在了怀里,然后眼睛亮晶晶的说道:“待我洗干净,再来还给柳小姐。”

        来还给,便是第二次的相遇。

        柳至君矜持的点头,然后欠了欠身,算是离开的礼,两人就此分别。

        这大约是最好的初见。你不狼狈,我很从容。

        你主动向前,我矜持点头。

        我们相互错过,而你回头,留恋背影。

        修补一段关系,往往要比从新开始难的多。

        柳至君自问,没有那个勇气,所以说错过,也很好。

        至少,不是每个人都是龙枊翔和东娘,不是谁都有再次相遇的机会。

        大唐元年,国号开胜。

        这一年秋天,大秦庆云太子携宣亲王拜访大唐,历经三个月。

        这路上,颠簸的厉害,庆云坐在车里,有些发蔫。

        附离瞧着他的样子,简洁的说:“去骑马?”

        既然坐车厌倦,骑马如何?

        庆云有些心动,柳至君与他同坐在一辆车上,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如今是快马加鞭的赶,只怕没有小马,若是高头大马,太子若是伤着了,可就不好了。昔日宣亲王就是堕马摔伤了腿……”

        “宣王叔,何时腿受伤了?”庆云疑惑地问道。

        柳至君顿了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很快便笑着道:“是啊,宣亲王昔日堕马,受伤了,幸亏不严重,很快就好了。所以太子殿下一定要小心,毕竟你年纪还小,日后有的是机会。”

        庆云没有多问,只是瞧着车窗外的景象,还是有些不愉。

        附离见自己多话,弄出了不愉快,便越发的沉默。这样压抑的气氛让庆云十分的不舒服,他叫停了马车。护送着一行人来到边界的梁俊驾马过来,坐在马上,谦卑的问道:“殿下可是不舒服?”

        “孤没有不舒服,孤只是想要骑马。”庆云瞧着他,认真的说道:“你抱着孤。”

        这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纵然是柳至君也找不到什么很好的反驳办法。梁俊微微一笑:“是。”

        于是乎,庆云放弃了身为储君的威严,被人抱在怀里,而附离也被另一个将抱在在怀中,架马而行。

        柳至君蹙眉,想要阻止,已经赶来的赵玉锵摇了摇头:“亲力亲为,才知道我们反对的理由。”

        纵然是他,也是在做马车前行,因为驾马并不如看着那么痛快。

        很快,庆云便感到了不适,不停的颠簸让他有一种想吐的冲动,虽然被护在怀里,但仍旧有风刮过。他投过梁俊结实的手臂,看见同样被抱在怀里驾马的附离,反应和他完全不同。那是一种触碰到风的畅快。

        附离甚至学会了随着马匹的踏空,而随时摆动身体,调整最舒服的姿势。

        庆云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在要回到扯上,毕竟别人好好的,自己却受不了,那不是承认自己的弱么?

        他转念一想,附离生母是番邦人,据说番邦人在马上为生,擅长马术也是理所应当。据说当初其母在朝为淑妃,后来勾结番邦,意图颠覆皇朝,也是指使母亲死的罪魁祸首。

        他隐约得知后,曾叫着要杀淑妃,父皇却告诉他,淑妃早就已经死了,就在父皇回都城的那个晚上。

        父皇说的时候,一脸幽深,憎恨之色溢于言表。

        可是啊,附离什么都没做过。据说小的时候,还被生母害的哑了好久,造成如今不爱说话的性格。更被母亲亲手抚养过,这也是他得以存活下去的原因。

        在父皇眼中,只要和母亲沾染上一点关系的人,都要好好的活着。似乎是要以此证明什么。

        庆云的眼皮子耷拉了下来,他有些困倦了。梁俊马上就感知到,立刻做了停下来的手势,停下了马,下车,将这个孩子交换给了柳至君。

        附离却仍旧精神百倍的想要学着骑马,不过也没人关心他。

        这样走走停停,在秋季抵达,一路上都是枯黄的草地。

        驿馆内,菊花开的正好,遍绕篱边日渐斜。远远看去,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

        庆云被安排在最好的驿站之中,因初来乍到,便与附离同住。

        柳至君扮成侍女,跟随在两侧,照顾好舟车劳顿的两人入睡,便一直发呆。她有些局促,似乎是因为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纵然迟迟不得召见,也只能将不安压在心底。

        她是那样的迫切,又有些害怕。

        害怕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是打从心底的高兴。

        东娘在早朝之上,便吩咐十七接待,十七如今是东娘手下得力的住手,很得重用。派他接见,不轻也不重。

        他来到驿馆之后,和赵玉锵相互嘘寒了两句,然后便道:“陛下已经安排了晚宴,接待来客,不知宣王爷可有兴趣,随我进宫闲逛。”

        十七隐隐是知道些什么的,所以提出了这样的简易,倒也不唐突。

        赵玉锵立即便点头,只等庆云睡醒,便前往皇宫之中。

        他睡醒已经是下午,柳至君将其打扮的非常立正。小小的人,头上戴着嵌红宝石玉冠,齐眉勒着二龙戏珠金抹额,穿一件太子惯有的黑色六条金龙装,腰上束着绣着山河社稷的波浪纹,脚下踩着一双黑段粉底的小靴子,看上去十分的华丽,但因为年幼的缘故,又多了好几分的可爱稚气。

        东娘换上了一身常服,将平日带着金冠卸了下去,扑上一层淡淡的粉,两颊抹上腮红,嘴唇偏红润,翠眉修成了弯月一般,微微一笑,霞光荡漾。发髻上佩戴着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双耳挂着金镶东珠耳坠,一身五色锦盘金彩绣绫裙,仔细打扮之下,竟然有几分少女的俏皮。

        喜鹊感叹道:“许久不见陛下这么用心的打扮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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