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远走高飞
杜钰瑾听见那些下人说的话，也是低笑了一声。
这钟嬷嬷还是真的很能办事的，她居然能够这么快就找到一副骸骨去取代甘姨娘。
杜钰瑾原来还在想着要怎么去替甘姨娘脱身，只是这回儿居然是出了这等事儿，二夫人和杜无双也一同死了。
那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
这乘着杜府还在乱着，她们若是循着那条路，应该是可以让甘姨娘逃出去的。
只是她逃了出去，这也不代表能成，因为这好端端的甘姨娘突然不见了，那其他人一定会怀疑的。
如此说，他们就一定要找另一副骸骨去取代甘姨娘。
这样应该是没有人会怀疑了。
杜钰瑜听了这话，也是张了张嘴，这愣了好一回儿才是反应过来。
这回儿杜家一天内，有有三个人没有了。
在她看来，这就好比是诅咒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这回儿杜钰瑜却是担心着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她怕，自己会不会也是这样平白无奇的没有了。
“哎……这怎么可能了……这到底是搞什么了，二姐姐。你说，咱们不如找个人来看看，是不是咱们府里出了什么问题了？”杜钰瑾虽然明明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却是极度恐慌的说。
她便是要制造恐慌，好让杜钰瑜感到惊慌。
于是就摆出了这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出来了。
她倒想知道、这回真旳出了事儿了，自己又说了这些妖言，这杜钰瑜是不会因为心虚而觉着害怕。
“夭夭，可莫要胡说，这世间上又怎么可能会有这等鬼神了。”杜钰瑜皱起眉头说。
她的心虽然也是很乱，而且她也是不愿意承认这一切。
额此在杜钰瑾说出这样的话出来时，她的反应也不是一般的大。
杜钰瑾也是把杜钰瑜这个反应给一一收在眼里了。
她垂着了脑袋，低低的笑着。
这便是她想要看到的反应了。
杜钰瑜，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东西？我相信，你断然没有想过，你也会有这一天了……
杜钰瑾的心里可是痛快的很，她也是很久都没有觉着这么爽快过了。
只要看到这“杜家”越来越乱，她就更是觉着高兴了。
虽然说二夫人的死，的确是她的预计之外。只是……这回儿二夫人死了，却是带来了这么混乱的情况。
而她也可是乘着这个混乱的情况，也把甘姨娘给带走了，更可以让这杜府的人知道什么叫害怕。
她觉着，只要自己做到这一步就已经十分足够了。
其他的事儿、她也是不必要再去做了。
因为只要这杜府一乱，他们的心肯定也乱了起来。
当一个人处于混乱的状况下时，根本是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这么说，就可以乘着这个机会，把这一群歹人给一网打尽了。
她真的想看看，这些人跪在地上，向着自己求饶的模样。
她想，这一定是十分爽快的。
“知道了……”杜钰瑾装着委屈的说，她撅了撅小嘴，似乎是对于刚刚杜钰瑜给自己的教训感到很不满意的模样，“二姐姐，那咱们要去看么？”
杜钰瑜一愣，可是还是摇了摇头。
若是只是一具尸体的话，她还是有一点胆子去看的。
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同，那是一副白骨，她可是没有勇气去看这么吓人的东西。
“夭夭，这回儿二叔和祖母一定很忙了，咱们两个去了的话，这似乎也是帮不了太多的忙，不如还是不要去了吧。”杜钰瑜扯了扯嘴角说，她又是故意的找了一个理由去推搪着，就是搀心杜钰瑾会坚持着一般。
杜钰瑾只是点点头，算是应下了杜钰瑜的话。
她知道、这些根本不成理由。
虽然说甘姨娘是买回来的。只是她还是有一点点地位，他们好歹也是要喊她做姨娘的。
若是甘姨娘的真出事了，按礼说她们还是要去看看的。
只是这回儿杜钰瑜却是说要要去了，这根本就是因为她在害怕吧。
“好吧……姐姐，你都在这里守了这么久了，这一定是很累了，不如还是回去歇歇吧，夭夭想，四妹妹肯定是收到姐姐的心意了。”杜钰瑾说。
接着，她又是望了杜无双一眼。
其实她也是个可怜的。
虽然说在杜无双生前，自己还是不断的跟杜无双斗嘴，而且自己也没有少给这个女人欺负。
可是她出了那等事儿、也是十分可怜的。
如今更是无故的没有了，这就更是无辜。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二老爷会这么狠心，只是杜钰瑾也是想到一二。
二夫人昨儿应该是和二老爷吵了一场，接着，二夫人应该是因着冲动，说了一些二老爷的秘密来，而二老爷也是因为要守住这个秘密，就要下手了，可是这时杜无双又是出现了，也因为杜无双看到这一切，二老爷便是想着要把她也给杀了。
杜钰瑾只是想到这里，便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世间上居然有一位夫亲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也是少见。也许，对杜无双来说，这死了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反倒是一种解脱。
就盼望她能够找到一门好人家投胎，下辈子不再这做这样骄纵的大小姐吧。
毕竟，杜无双之所以是这样的性子，这二夫人和二老爷还是有一定的责任的。
杜钰瑾想，这父母若是教养得好的话，根本是不会出了这样的问题。
这最大的问题，还是二老爷和二夫人。
杜钰瑾和杜钰瑜也是离开了杜无双的屋里，并各自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去了。
她回去后，便看到钟嬷嬷。
杜钰瑾只是带着笑意的望钟嬷嬷，接着又拎着裙要走到钟嬷嬷的跟前。
“钟嬷嬷。这回儿真的辛苦你了。”杜钰瑾笑着说。
钟嬷嬷做的这事，可不是易事呀，要找到一副骸骨来，这若不是有很大的胆子和办法，这恐怕也没有办法做到呢。
只是钟嬷嬷只是笑了笑，便没有再说话了。
其实这副骸骨，也是因为有王爷的帮忙，才能够找回来的。
如此说，这可是要多谢君奕灏。而不是多谢她。
可是因为君奕灏也吩咐了自己，自己便是没有跟杜钰瑾说出实话来了。
杜钰瑾只是满意的笑了笑。
她看了看天，这回儿，甘姨娘应该是已经在城门，准备要离开了吧。
只要她是离开了，那她就可以和饶向善过上好日子了。
……
却说甘姨娘，她这回也是和饶向善在城门那边。
她只是拎着一些简便的细软，而她也是洗尽了铅华，又脱去了原来的锦衣华服。如此只是穿上了一件简单的绵衣而已。
她觉着，她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了。
以前穿着那些裙子，便是让她觉着好不习惯。
虽然说她可以迥上一些好日子，只是却是什讨都不能做，这更是让她觉着不适应。
加上饶向善又不在自己的身边，这就更让甘姨娘觉着不开心。
只是现在不同了，因为她终于能够逃出来了。
如此说，她也是能够满足自己的愿望了。
“王爷，太夫人，这次真的谢谢您们了。”饶向善双手作揖，也万分的感激的向君奕灏和国公夫人说。
他想，若不是国公府和君奕灏的帮忙，他们也是没有办法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国公夫人只是笑了笑，然后又搭住了这两人紧紧相握的手。
“行行行，你们的谢意，老身都知道了，你们只要好好的活着，那便是最大的报恩了。”国公夫人说。
兴许这甘姨娘是自己手帕交的女儿，而自己唯一的女身又是去世了，这便让国公夫人都要把甘姨娘当作是自己的女儿一般的看待了。
甘姨娘看着，又是准备要跪下来给她叩几下响头。
只是国公夫人也是马上把她给扶住了，接着又让她朝着马车里头一看。
便是看到了甘夫人了。
“娘……”甘姨娘喊了一声。
国公夫人若是把甘姨娘也给带过来的话，那便是在跟她说，她是打算让甘姨娘也把甘夫人给带走了。
她想，甘姨娘也是很愿意去尽这点孝心，服侍甘夫人到最后的。
而且，他们也是可以脱离了那个混蛋父亲的魔掌了。甘姨娘也不必要再受任何的折磨。
“你们以后便好好的过活吧，至于你的父亲……我们自有打算……”国公夫人说。
只是眼底里却又抹过了一丝狠辣。
甘姨娘也是把这眼神给收住眼底了。
她也是知道国公夫人说的所谓“打算”是什么意思了。
虽然说那到底是自己的父亲，自己也是应当尽这点孝心的。
可是想着，这所谓的父亲，根本一直都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女儿，而且还不断的利用她。
她已经耗费了十年的青春在自己的父亲身上，又是不断的去替他还债。
这份养育之恩，似乎也是耗费得差不多了。
她现在还真的有必要去报答这个混球父亲么？
“太夫人，多谢您，多谢您，您便是咱们的再生父母，太夫的大恩大德，桂枝没齿难忘！”甘姨娘又喊着。
国公夫人只是笑了笑。
她又是怜惜的看着甘姨娘。
在她的眼里，甘姨娘就是一个小丫头。
自己的女儿若是没有死去的话，恐怕这甘姨娘是和管季倩是差不多年纪的。
如果……当夫甘夫人不是遇人不淑，甘姨娘和管季倩，也有可能是一对很谈得来的手帕交。
只是，这怎么会有这么多如果了。
她知道，这回儿甘姨娘过得好，她便觉着足够了。
更甚的是，这让她知道甘姨娘的出现，却是让杜府那边乱了起来，这样也是更能实现她的复仇的大计了。
国公夫人便是这样说着，便是觉着爽快万分。
“好了好了，就不要再说这些话了，这回儿要去赶路了，不然入黑了后。这路就难走得多了。”国公夫人又道。
她会让甘夫人一同跟着走，这当然是因为他已经安排好一切了。
她就准备许州那边的一座小院子，让他们在那儿过日子，而且她更买了一个小茶居，让他们在那里做点小生意的。
她想、自己也是只能帮到这里了。
至于他们这以后的日子是怎么样，自己似乎是管不过了。
甘姨娘也是在饶向善的协助下上了马车，然后又她把头探出车窗，并伸出手来，朝着国公夫人道别了。
她杶、若是有朝一日，这国公夫人，或是杜钰瑾有需要用到自己的话，她和饶向善也是一定会走出来帮忙的。
马车徐徐的往前走着，而国公夫人也只是望着他们的马车渐渐的消去和消失，接着又是叹了一口气来。
她想，她和这位手帕交，这一辈子都是没有办法相见了，恐怕……这一下回的相见，就是在阎王那边了。
但愿她离开了这个鬼地方后。可以好好的渡过这余生吧。
君奕灏看着国公夫人这个模样，似乎也是知道是什么一回事的一般，于是又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国公夫人的手背。
“太夫人，莫要伤心了，他们一定会好好儿的。”君奕灏说。
他原来便是一个不擅言辞的人，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一些安慰别人的说话来。
他能够说出这些话来，这已经是很好了。
“好啦，我没有伤心。只是有点感叹而已。”国公夫人又说。
毕竟那是自己的手帕交，自己会担心，这也是很正常的。
君奕灏只是低着头，便是没有再说话了。
“王爷，这回儿还真的多亏了您，若不是您的配合和帮忙，恐怕他们也……”
君奕灏又是收留饶向善，又是找了骸骨来。
这就好像是没有什么东西难到他的一般。
而他也是为了这事儿，出了不少的力。
便是自己年纪大了。也是得好好的多谢君奕灏这些日子来的帮忙。
君奕灏却只是笑了笑。
杜钰瑾的事儿，不就是自己的事么？
若是能够帮到杜钰瑾，便是做些什么，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不必多谢，随便帮着而已。”君奕灏轻笑道，接着便是离开了。
……
只是二姨娘那边却不是这么平静了。
她可不知道这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她明明下的蛊毒，是不会让人变成了一副骸骨的，只是这回儿居然变成了这个模样，这也是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难道自己这一次真的下手得重了一点。才会出现这些反效果么？
不过为什么自己在学习这些巫术的时候，却是没有听说过会有这等事了？
二姨娘越想就是越不明白了。
只是她又找不到理由去看那个骸体，如此说，她就是不能够看出这是什么问题了。
而她原来还想到景都那边一个老苗女去请教一下，只是想到在这个风尖浪口里，自己如果贸然去找一个苗人女老妇，这不就暴露了自己么？
如此说，她就是没有可能去找上那个老妇了。
可是自己的心里又是想知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这似乎是要这事过了，一切都淡化了、自己才能够去做到了。
这回儿二老爷也是把甘姨娘的死、都推在二夫人的身上了。那么，他们又没有可能会怀疑自己了。
按理说，自己应当是会觉着放心的。
只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回儿自己却是觉着很不安，而且老是被梦魇给吓醒了，而且还久久不能入睡。
而且自己又是常常感到心慌，就好像是觉着会有什么事儿发生的一般。
“娘，娘……”
杜钰瑜已经接续的喊了好几声了、可是二姨娘好像也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一般，她只是怔怔的坐着。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东西，想得入了神一般。
“娘！”
杜钰瑜终于是有点坐不住了、于是便大喊了一声。
也是杜钰瑜这么大喊了一声，这便让二姨娘回过神来。
“怎，怎么了？”她似乎是被吓了一大跳，只是按着自己乱跳的心脏，然后又望着杜钰瑜，“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回儿听着杜钰瑜喊着自己，就让她自觉是出了什么大事儿的一般。
这两天真的发生太多事儿了。也有很多事是他们始料未及的，故此，只要自己听到有什么动静，便是觉着是不是又出了事儿了。
杜钰瑜似乎也是被二姨娘的反应给吓到了。
在她的记忆里，二姨娘一直都是个最淡定，最处变不惊的。
只是怎么这回儿她也是感到这么害怕，甚至只是一点小动静，也是在怀疑要出事了？
这到底又是怎么一事了！
“娘，咱们这回好好的。没事呢，您放心吧。”杜钰瑜说。
只是她说这话的时候，也是缺了一点底气。
没错，目前来说，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儿的，只是下面的事儿，她便不能保证了。
也许在下一刻，便会有个丫头来跟自己说，又是那个院子的人出了事了。
只是。无论是谁出事也好，不要让她和二姨娘出事就好了。
二姨娘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是在耗费着好大的劲儿去平服自己的心情一般。
虽然自己现在也是十分惊慌，只是这回儿屋里已经死了三个人了，老夫人的年纪又这么大了，这里定是需要一个人好好的稳住这个局面。
若是自己在这里还是乱了的话，这杜家一家也会一同乱起来的。
她不能让自己乱，也不能让自己的女儿看到自己在砉怕。
“没事……没事就好了……”二姨娘也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她又望着杜钰瑜。“我的好瑜儿，没事的，经过了这些事后，娘就已经让这屋里的门房好好的看紧咱们的府里了，这外人是不会来加害我们的……”二姨娘又说。
杜钰瑜听了，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二姨娘的话。
不过她又是偷偷的瞄了二姨娘一眼，又是觉着二姨娘这个举动真的不是一般的奇怪。
这真的不像自己所熟知的母亲。
她的母亲，是不会这样的。
难道真的因为这两天的事儿。让她身心俱疲，才会成了这个模样么？
杜钰瑜又是张了张嗃，原来还是想好好的慰问二姨娘，只是要说的话，却是没有办法说出来了。
她想，二姨娘现在的心里也是很烦恼了，如果自己再是胡乱说这，这不过是在给二姨娘添堵吧。
如此，自己就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要怎么帮到母亲。而且一同渡过这个最难熬的日子罢了。
……
杜钰瑾的心里也是挺痛快的。
现在看着杜府人心惶惶，就好像都在砉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一样。
这就让她觉着高兴了。
她知道，自己的复仇大记，已经将近完成了。
现在看着老夫人这个失落的模样，还有二老爷和二夫人一直的作死下去，她就知道，这两人一定会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儿，继续作死下去。
杜钰瑾的手里，可是拿着二老爷的罪证。
她想。只要等到合话的时机，她就可以带着这些罪证，去指证这个好叔叔。
如此，这便会好更多的好戏看了。
她还真的很期待这一天的来临呢。
这所谓的杜家，也肯定很快就散了。
等到连老夫人也是熬不住了，那么她就算是成功报复了。
重活了一辈子，并可以狠狠的打他们的脸，自己都觉着自己已经赚到了。
兴许是真的上天开眼了，他真的在帮着杜钰瑾。
这根本是不需要杜钰瑾去做出什么事儿让二老爷下了自己的圈套。这回儿便是有一个大好的机会等着自己了。
就是那个杜扬，也是二老爷的宝贝儿子。
他居然在外面惹了事，现在被收到监中了。
这二老爷不就是刑部的人么？
她想，这二老爷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
……
“哎，怎么会出了这等事儿了，咱们这个儿子要等到何时才能够懂性了。”二姨娘只觉着有点头痛。
她原来都已经够烦了，而老手人人也是在自己的面前叨了好一回儿了、就更是让她心烦不已，如今又让她听见杜扬闹了事儿这事、这可让她怎么处理了？
她原来还以为，只要让杜扬回来景都了，就可以好好的管教他。
只是这回儿……
“没事的，我可是刑部的人，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他到底是有一点点地位的，他似乎也是可以利用这点小小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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