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婶母死了
杜钰瑾听得出来，这些哭喊的声音是从二夫人的屋里传来的。
她怶起了眉其，便是提着君要走到二夫入那边儿了。
虽然说她原来和二夫人并没有没有太多交情，只是这回儿可不同了，二夫人现在是和自己站在同一条阵线上、要和她一起对付二姨娘的。
如此说，若是二夫人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也是会让自己的大计没有办法顺利进行的。
杜钰瑾赶到二夫人的屋里，这时一家子都已经齐了，她又看了看二老爷，就看到他一脸的悲恸，又是抹着眼泪。
她便知道这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
“怎，怎么了，二婶母呢……”杜钰瑾抖着声音说。
这语气起来就好像是十分害怕的一般。
杜钰瑾只是望了望二姨娘，可是又看到二姨娘抺了抺眼角的泪水，这似乎也是没办法说下去了。
这时，杜钰瑾便朝着屋里头看了。
只见二夫人和杜无双双双躺在床榻上，脸无血色，就好像已经失去了一切气息一样。
杜钰瑾一愣，然后便只能怔怔的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办法缓过来。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了？
昨天不也是好好儿的么？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二夫人明明已经答应了她，要帮她一同报仇的，如此说，二夫人是没有可能自杀的。
那么，她便是有可能是被杀了。
可是……到底是那个人要下这个毒手呢？
她又怎么要去杀二夫人了？
这是因为二夫人知道了什么不见得人的秘密么？
而那个秘密……
杜钰瑾下意识的望了二姨娘和二老爷一眼，却犹豫起来了。
二老爷和二夫人已经多年夫妻了，加上还有个杜无双，他断然是没有可能会下手吧，只是这二姨娘，这看上去好像真的不知情的一般。
杜钰瑾也也是不知道二姨娘现在这个模样是在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了。
反正，这掖着很多秘密的，就金有二老爷和二姨娘而已，如此说，他们就很大机会就是那个凶手了。
只是，为什么他们要杀二夫人外，还要把杜无双给带上呢？
杜钰瑾只是皱起了眉头，她也是很努力的去想着这一切，可是苦无头绪。
“不，不要看了夭夭……”二姨娘捂住了杜钰瑾的眼，声音带着一点颤抖，似乎是有点害怕的模样，也好像是真的害怕杜钰瑾会吓倒的一般。
杜钰瑾只是撇开脸来，似乎是不希望被二姨娘触到的一样。
这时，杜钰瑾又走到老夫人的跟前，拽住了他的手。
“祖，祖母，二婶母怎么了？无双妹妹怎么了？要请个大夫来么……”杜钰瑾又遻着。
这听起来就好像是真的在担心这两人的一般。
老夫人只是看了杜钰瑾一眼。然后又是无奈的摇摇头，似乎也是无能为力的一般。
这事就连她都说不准了。
他们来到的时候，二夫人和杜无双都已经断了气儿了，便是找了那个景都里最有名的大夫，恐怕也是没有办法，回天乏术呀！
“夭夭……你二婶母，和无双已经没有了……”老太太说。
只是她的声音似乎也是有点悲恸，这似乎也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杜钰瑾自然也不会怀匆是老太太做旳好事。
这若是真的是老太太做的话，她一定是不会有这样的反应的。
加上杜无双也是她真真正正的孙女儿。如此说，她就更没有理会要加害二夫人和杜无双了。
杜钰瑾一怔，然后又张了张嘴巴。
这似乎是发生了出乎她意料的事了。
“怎，怎么回事了？”杜钰瑾说。
甘姨娘也不过是晕倒了而已，而且在她们皂看来、也只是晕倒在床上。
如此说，他们就更加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下手呀。
“是上吊的，还带着无双一同上吊。”二老爷又道。他只是悲伤的闭了眼，似乎也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一般。“她怎么可以这样了，我可以原谅她对甘姨娘和我肚子里没有出生的孩子做过的一切事儿。可是她怎么就这样去了？她这样做，这让我以后怎么活下去了。”
这话说得就好像是十分悲痛，而且还说得好像是自己不能没有二夫人的一般，只是杜钰瑾这样听着，却是觉着有点儿假了。
二老爷这么演戏，似乎也是有点儿过火了。
杜钰瑾还是记得、这二老爷和二夫人两人的关系，也是不怎么好的，也说不上夫妻间关系和谐。
如此说，他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事儿而么悲伤了？
杜钰瑾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而且她也几乎可以很肯定，二夫人和杜无双的死，也一定是二老爷做的好事。
只是这二老爷还是够狠心的。
所谓虎毒不吃子，他居然还下手把杜无双经杀了？
“这……”杜钰瑾只是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什么话了，她只是望着杜老太太，“夭夭想去看看婶母和无双妹妹，可以么？”
“不，不好，这晦气太大了。”二姨娘又着急的说着。
“我不怕，加上二婶母是我的婶母，她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我是她的侄女儿，我想去看看她，这还有错么？”杜钰瑾反问说。
杜钰瑾这话却是呛着二姨娘和二老爷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只好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杜钰瑾的话。
她慢慢的走近二夫人，然后又仔细的看了看二夫人的指甲。
只见她的指甲好像有一些皮屑，如此说，她应该是有挣扎过的。
也是单凭着这点，杜钰瑾便是可以肯定，二夫人一定是被杀的，而二老爷刚刚也一定是说谎的。
“二婶母，无双妹妹，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们报仇的。”杜钰瑾用那低不可闻的声音说。
虽然说前些日子二夫人和杜苶双也是对自己不怎么样的，而且还常常找她的小便宜，只是经过了好一些时日的相处。又看见二姨娘和二老爷做的一切歹事，她便是越来越觉着二夫人是个可怜的女人了。
这就是让她更想去帮二夫人和杜无双报仇了。
一来是因为她们已经够惨了，加上，这杀了二夫人和杜无双的，也是杜钰瑾这一直以来想要干掉的人。
如此说、她便是更想要去报仇了。
“好了，夭夭，你还是回来吧，这回咱们还要准备灵堂，把你二婶母和四妹妹的后事给办了的。”二老爷又说。“而且这回儿甘姨娘的情况也是不怎么好。大夫刚刚也好像看过她了，她似乎也是熬不过这几日了……”
老夫人听了二老爷的话，又是叹了口气，然后又无奈的摇摇头。
在她看来，甘姨娘有喜，这原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只是这份高兴却是没有法子维持很久。
就在她们兴高采烈的采买着甘姨娘会用到的东西的时候，甘姨娘居然是出了这样的事，这真的让他徇觉着有点措手不及。
“看来……是我们家里没有这个福气了……”老夫人叹了口气说，然后就在其他的丫头搀扶下离开了。
她想。这应该是他们的报应了。
只是，这样的报应似乎是有点过了，她也是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事去补偿这一切。
她要去佛堂礼佛，好让佛祖开恩，给他们一条活路。
二老爷也只是点点头。
“二姨娘，你们还是和孩子们回去吧。”二老爷又说。
二姨娘听了，只是点点头，便是带着杜钰瑜和杜扬离开了。
杜钰瑜一路跟着二姨娘，心里却是十分不安了。
这家里居然接二连三的出了事儿了，她自然觉着十分担心了。
“娘，娘……无双妹妹怎么会这样了……”
这明明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就没有了？
二姨娘只是转过头来，又睃了杜钰瑜一眼，似乎是在让她不要再说话的一般。
而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也是不禁在自己的脑海里浮现。
“我们这么做，也是被迫的而已，咱们一定要把这个秘密好好的掖着，如此日后才能够享受到荣华富贵。”二姨娘暗忖道。
接着她便是拉着杜钰瑜的小手离开了。
……
这时，杜杜瑾也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头。
她仔细的想了好久，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二老爷和二姨娘一定是和二夫人的死有关系了，只是这二夫人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了？
这杀了二夫人还不够，这回还把杜无双也杀了？
这杜无双原来便是个痴傻了，根本是没有反抗能力，他们居然还能狠的做出这样的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姑，姑娘，这怎么回事了……”惜春又问着。
她刚刚可是陪着杜钰瑾一同去了二夫人的屋里的。也是亲眼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她真的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了。
刚刚二老爷不是已经说了，二夫人是上吊自杀的么？
她这是因为甘姨娘的事而自杀的。
可是怎么当她回来后，便是看到杜钰瑾这个模样了。
而杜钰瑾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像在告诉旁的人，她已经知道了一切的一般。
可是惜春却是还没能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呀。
杜钰瑾只是回过头来，带着笑意望向惜春。
“怎么？你想知道呀？”杜钰瑾笑着说，然后又伸出手来敲了敲惜春旳小脑袋一下，“你呀，都在这里活了这么久了，你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一回事呢？”
荀春只是有点委屈的望着杜钰瑾，她撅起了小嘴，这个模样便像是天下间所有的委屈都让她一个扛起了一般了。
杜钰瑾看着惜春这个模样，也是有点没好气的笑了笑。
“姑娘，惜春愚笨，而且又没有姑娘一般的聪明，自然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一回事了，要不姑娘好好的指指路，让惜春参透一下吧。”惜春说。
杜钰瑾只是有点无奈的摇摇头。
她望着惜春，这惜春的思想也是真的有够简单直接的，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了？
如果真的有些歹人拿了惜春这个弱点来做事，那么自己还真的要死上几百回了。
“哎，你呀，就自己好好的想想，不过你呀，这以后就只能相信我一个人的话，你一定要把其他人都看成是害你和害姑娘的。知道么？”
这回儿惜儿是真的不知道杜钰瑾在说什么了。
她怎么会突然和自己说起这个来着了？
“姑，姑娘，是不是连宁王爷和国公大人的话也不能相信了、”惜春又说。
杜钰瑾又是无奈的笑了笑。
哎，看来她跟荀春解释太多也是没用了，她便是扬了扬手，想先让惜春退下来了。
这回儿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她一定要好好的冷静，再好好的想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
却说君奕灏，他自然也是听了承平把杜府发生的几件大事了。
甘姨娘出了事儿，只是瞧着饶向善似乎是在执拾东西，而且似乎是要远行的一般，他就知道这应该是杜钰璝给安排的，故此也没有再问下去，因为他知道、杜钰瑾也有分寸的。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这甘姨娘“晕倒”的事儿，却是引起了另一个风波。
二夫人也同样的没有了。
而且承平昨儿也看到了所有的事，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承平看到，二老爷先是在责备二夫人，接着二人回到屋里后，又是吵了好一回儿，接着便是听到了一点声响，然后杜无双和二姨娘也先后的来到。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过了没有一回儿，这屋里就没有了动静，而二老爷和二姨娘也是相继的出来了。
承平往屋里一看，就是看到有两个身体被悬在梁上了。
他知道，这一定是二姨娘和二老爷杀了人后。再把他们给挂上做而造成了一种他们是悬梁自尽的表现。
承平只是冷笑了一声，心里却是觉着他们这个做法实在是太高平了，便是连自己都好像没有想过这样杀人的一般。
接着，承平便是马上回府去跟君奕灏汇报这事儿了。
“所以说、这是二老爷做的好事？”君奕灏说。
他也是冷笑了一声，似乎也觉着这件事很有意思的一般。
他和杜二老爷是没见过几次的，可是印象中，也是个温懦的，可是现在这么看着，似乎是自己看错了。
二老爷能狠下毒手。杀了自己的发妻，就是连他的女儿，都能这杀掉。
这么说，这二老爷又怎么可能是个好人了？
他分明就是个歹人！
他想，这杜钰垭应该也是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了，他原来还想去帮杜钰瑾这个小忙，想要和杜钰瑾一起去揭发这件事。可是想着，这到底也是杜钰瑾的家事，自己也不过是管季尧的学生而已，自己若是插手的话，似乎也是于礼不合。
不过那个聪明的丫头，定然也是心里有数。
他就等着看看这个丫头要有什么行动，然后自己再好好的配合着吧。
……
“姑娘，您……您是要去灵堂去么？”钟嬷嬷又道。
这时二夫人的灵堂已经是准备好了，杜钰瑾身为二夫人的小辈，那自然是要去看看的，不过这杜无双还没有及芨，也没有配婚。她的身体不能和二夫人一同放在灵堂，她也只是能够在自己的院子里，也是没有设了灵堂，只是四周换成了素色的绢子。
杜钰瑾也只是点点头，接着又是换上了素衣，便是到了灵堂去了。
只是她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走近的意思。
她想、自己和二夫人的交情也是没有深得这个地步，她没有必要进了灵堂为他们守灵。
不过，这二夫人应该也算是因为自己而已，她来看看，便是给足了面子了。
杜钰瑾只是在灵堂外头站了好一回儿，然后又是去看了看杜无双。
她和杜无双就更是没有交情可言，她这个好妹妹，从一开始就是在针对着自己，自己原来便是对这个妹妹很不满意了。
如此说，她也是不可能去给杜无双守灵的。
只是当她到了杜无双的院子，还没有走近，便又听见了凄厉的哭声。
杜钰瑾自然是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她只是低笑了一声。便是没有再说话了。
她的心里只是想着，这个杜钰瑜还是真的会装的，这人都已经没有了，居然还能够哭得这么惨。
这旁的人看着，就让人觉着这杜钰瑜和杜无双的感情一定很深，而杜钰瑜也是为了这事而觉着十分伤心的一般了。
只是杜钰瑜又有没有想过，杜无双所之所以会搞成今日这个地步，这也是杜钰瑜所做的好事儿呀！
若是当初他们上山的时候、杜钰瑜没有向杜无向下这个毒手，杜无双想这一定不会变成今日这个地步的。
加上她这个姐姐呀，就是只顾着在这里做戏，那么她有没有去看看二夫人了？
按理说，杜钰瑜这身为小辈的，一定是要去看看婶母，和去看看没有及茾也没有嫁人的杜无双呀。
加上二夫人也算是她的母亲----说然说杜钰瑜现在还是不知道这事，不过按规矩说，杜钰瑜这么做似乎是有点过了。
杜钰瑾却是觉着有点意思，于是便进了杜无双的屋里头了。
她这回可是给足了面子呢，刚刚她去二夫人那边儿时，也只是远远的守着而已。
只是现史她居然就进到杜无双的屋里了。
她进了屋，就看到杜钰瑜也抖着的身子，而且哭声断断续续的，好像是快要断了气儿的一般。
杜钰瑾暗笑了一声，然后又走到杜钰瑜的跟前。
“二姐姐呀、你就不要再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杜钰瑾说。
这语气听着就好像是在安慰着杜钰瑜的一般，而且还是带着真心去安慰的。
只是杜钰瑾的心里却是想着，自己要等到何时，才能看到这躺在这里的，就是这个下贱的女人了。
杜钰瑜听了杜钰瑾的话，又是抽泣了好几声。
她哭得呼天抢地的，这似乎是在哭喊着这苍天的不平一般。
“四妹妹都已经够惨了，可是为什么二婶母还要这么狠心了？她不过是一个好姑娘，怎么能够……”
说着，又是再次哭出声来了。
杜钰瑾这样听着，又是觉着十分可笑。
这杜家上下的人已经认定了二夫是在自己上吊的，而且也是认定了，甘姨娘出了事。也是二夫人下的毒手。
这似乎是出于杜钰瑾的想象的。
她想、如果不是二夫人那时还把补品送给甘姨娘，如果甘姨娘不是在那个时候出的事儿。
那么就算甘姨娘出了事儿，这好像也是和二夫人扯不上边儿来。
只是这回却是洽巧的出了这事。
这回杜钰瑾都要觉着，似乎是自己的失误，才会葬送了这两条人命了。
虽然说他们也是该死的，可是在这一群歹毒的人里面，这两个人却是最不该死的。
怎么那些该死的，却还是安然无恙，而不该死的。对自己还有那么一点帮助的，却是落得这样的下场了？
杜钰瑾这回十分清楚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既然这杜府这回已经开始乱了，这也是自己下手的好机会了。
她知道，这二叔叔在家里不是什么好人，而在官场上，也不见得好在哪里。
她的好舅舅似乎也开始把握到有力的证据，只要等到时机一到，他们便会揭发二老爷做过的好事，接着，这杜家上下便是银铛入狱了。
至于二姨娘……她自然是有另一个方法去对付她的。
毕竟杜钰瑾最需要对付的，就只是二姨娘和杜钰瑜而已。
只要二姨娘一出事儿了、那杜钰瑜也是逃不了的。
杜钰瑜只是回过头来，带着泪眼望了杜钰瑾一眼，接着她又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话的一般。
“姐姐不要这么了，也许这对四妹妹来说，算是一种解脱呢，毕竟……那件事对四妹妹来说，应该是有点恐怖的。”
这可止是恐怖了？
就是让杜无双变成这个恃步，这件事已经不是恐怖这么简单吧。
杜钰瑜只是低着头，正要回话，却是听见了甘姨娘的屋里也是有了动静。
她们都说，甘姨娘已经没了，而且还只剩下了一副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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