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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巷口深处的石碑


  
“那大人,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宁远低声询问道。
“从长计议吧,毕竟我们做的事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所以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万一被发现了那可是掉脑袋的活计。”易思迁边用筷子夹着桌面上的菜往嘴里送边说道。
宁远沉重地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得,这可是叛国罪,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不过就现在看来我也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只要我藏的深应该还是抓不到我的头上的,总不可能跟着那一老一小卖艺一辈子吧,现在有个铁饭碗其实也是挺好的。”易思迁在心里想道。
易思迁本身就是一个没有什么目标的人,说难听点就是属于典型的混吃等死的类型,不然前世也不至于一直待在象牙塔里不愿意出来了。
“那不知大人何时动身前往我的住处?”宁远询问道。
易思迁沉思了片刻,说道:“尽快吧,我先回去商量一下,做做准备。”
“是,大人。”宁远点头回应。
两人交谈完毕之后,易思迁不再过多言语,而是埋着头吃起了桌上的菜肴。
宁远见易思迁不再言语,自己也是不方便开口主动搭讪,只好一杯接一杯地饮着茶。
终于,易思迁在将最后一份菜肴消灭完毕以后,打了一个饱嗝,随意地用袖子擦拭着嘴角笑着说道:“今日实在是感谢款待了。”
见易思迁这么客气,宁远更是诚惶诚恐地说道:“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
“那个,其实还有一件小事想要麻烦麻烦你。”易思迁边说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搓弄着双手。
宁远有些疑惑地问道:“大人请讲。”
“老宁啊,你说这上边传达下来的任务,我们这些小人物不完成是不行的,不过你也知道做我们这种工作的,上上下下都是需要打点的,你看......”
到了这时宁远哪里还会不明白易思迁的意思,赶忙将手伸进怀里搜索起来,但是平日里自己这种身份的人哪会由自己带着现钱,都是由贴身的下人带着的。但是今天毕竟是前来接头哪会带上什么下人,顿时宁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易思迁,脸上还带着尴尬的笑容。
“罢了罢了,这钱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易思迁没好气地摆了摆手,实在是没想到这六义堂这么不上道,不给马吃草又想马儿跑,这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情。
宁远还想张嘴解释些什么,但是看到易思迁举起的手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易思迁站起身,深深地伸了个懒腰,有些疲惫地说道:“吃饱了就是有些犯困,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就先走了,对了你家住哪?”
从宁远嘴里知晓他的住址后,易思迁便微微一抱拳说道:“那改日再上门叨唠。”
“恭候大人大驾。”宁远深深地作了一揖。
易思迁自顾自地走下了楼,由于还在饭店楼下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之前站在门口迎客的小厮依旧谄媚地招呼着各式各样的客人。
易思迁缓缓地走到小厮的面前,小厮刚想说一句贵客慢走一类的话,抬眼却是望见却是易思迁,一时间竟有些尴尬地说不出话。
易思迁用手掌拍了拍小厮的肩膀说道:“这世上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看狗的人,一种是被狗看的人,你说我属于哪种?”
说完也不待小厮答话,哈哈大笑着离开了临江仙酒楼。
......
易思迁吃饱喝足,在大街上慢慢悠悠地晃荡着,由于吃得太饱了精神有些恍惚,完全就是凭着本能往前行走着。
不知不觉间竟然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巷子,巷子两侧是高高耸起的青砖砌成的高墙。
“这是什么地方?”易思迁此刻有些回过神来了,望着眼前这番景象自言自语道。
易思迁一眼望去竟然望不到巷子的尾端,怀着好奇易思迁还是朝着巷子里继续行走着。
越往前走巷子的宽度越窄,到了最后巷子的宽度只能堪堪足够一人通过,易思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鼓足勇气继续往前前进。
又走了一会儿,突然眼前整个景象都变得豁然开朗起来,眼前是一片异常宽阔的空地,地面上铺满了整齐的青灰色石砖,空地的周围也是由这种青灰色的石砖垒起将整个空间包围了起来,正中间竖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小字,易思迁费力地识别着勉强理解出了石碑上文字的含义。
“何为法,法律政令者,吏民规矩绳墨也。法者,天下之程式,万事之仪表。万物必有盛衰,万物必有驰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以法律政令约束于民,使民敬畏于罚从而遵之以法,方为正道。然今之律法屈从于权势着实不可取,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应流连于纸张之上,贵在身体力行。故我之理解何为法,法乃道德之底线,触及底线者随权势滔天者亦不能幸免。律法面前,一视同仁。”
这是这个石碑上的碑文大致的意义,其后还举例补充了相当一些的例子。最重要的是其中有一些怒斥前朝历代皇帝的一些违背律法却不遭受惩罚的例子。
不得不说这篇碑文实在是看得易思迁胆战心惊,碑文通篇未提及皇权却字字不离皇权,翻译过来的内容大致的意思就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哪怕你再有权利你也得遵守法律,就算你是皇帝,犯了法你也应该受到惩罚。
“究竟是谁会在这个地方立下这样的石碑,一眼看上去似乎这篇碑文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写下这篇文章的人对于皇权那可是大不敬,这给皇帝知道那不得株连九族啊。”易思迁有些害怕地想到这里。
“诶,小子你在看什么呢?”突然一声声音在易思迁的背后传了过来,吓得易思迁赶忙转过头去。
却见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倚靠在青灰色的砖墙上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年轻人长得体态修长,生得丹凤眼柳叶眉,唇红齿白,身着一件深棕色长袍,发髻高高竖起,腰间还挂着一枚一看就成色极好的玉佩,双手环抱在胸前露出的修长的手指微微地动着。
要不是刚才这年轻男子已经开口说话,就凭这人的长相易思迁绝对会认为他是一个女子。
“你谁啊你?”尽管着年轻男子看其穿着打扮明显就是非富即贵,但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易思迁有些恼怒刚才男子突然出声吓了自己一跳,有些生气地询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等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年轻男子也不生气,站直了身子朝着易思迁走来,边说边问道。
“你瞎啊,这么大个石碑立在这里,我不是看石碑还能看什么?”易思迁回答道。
“那你看出什么名堂了吗?”年轻男子继续询问。
“这写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易思迁没好气地说道。
“哦?听你这话看来你是有着更深的见解了?”年轻男子没想到易思迁对眼前这块石碑上的碑文居然如此不屑一顾,这倒是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不禁追问道。
“有是有,不过我凭什么告诉你?”易思迁暼了年轻男子一眼,鄙夷地说道。
年轻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眼易思迁,随后似乎是发现了些什么,笑着从腰间将那块玉佩解了下来说道:“如果你确实有独到的见解,那这块玉佩就是你的了。”说完提着玉佩上的挂绳在易思迁眼前晃了一晃。
“这......”看着眼前这块成色极好的玉佩,易思迁不禁有些心动了起来,想着反正告诉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也没有什么损失,就算到时候自己的答案没有让年轻男子满意那么自己顶多也就是费了点口水,也谈不上多打的损失。
“我觉得吧,这篇碑文的内容还是太片面了,一看就是那种身居高位的人写出来的,不知不觉还是带上了自己的主观想法。你看后面那些例子似乎是在骂皇权,不过在我的眼里更感觉是想那些皇帝下得罪己诏,表面上似乎是在抨击皇权,但字里行间还是能感觉到为皇权开脱的味道。”易思迁说道。
“继续说下去。”听了易思迁的第一番话,年轻男子收起了笑意,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如果说之前让易思迁谈谈自己的见解还是有些玩笑的成分在里边的话,此刻年轻男子算是正式地开始倾听易思迁的言语了。
“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律法的出发点究竟是什么?说说你的看法。”易思迁朝着年轻男子询问道。
“出发点?出发点不应该就是维护整个社会的整体秩序吗?”男子思考了一会儿后,如是道。
“不,你说的那个是目的,并不是出发点。”易思迁摇了摇头,否定了男子的话语。
“那你说说看,出发点应该是什么?”男子有些不服气,对着易思迁追问道。
“在我眼里,律法的出发点应该是人。所有的律法的制定都必须要针对着人来制定,我这里指的人就是单纯的纯粹的人,这个人不论你是王公贵族还是一介庶民,都包括在这个人的概念里。人最基本的权利是什么?”易思迁缓缓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权利?”男子有些疑惑易思迁为什么会抛出这个问题。
“对,权利!刚才我说得那个人字,我们可以称呼他为自然人。这个自然人代表的就是一个个单纯的人的个体,不代表其他。而人最基本的权利就应该是生命权,只有活着你才有资格去遵守或是违背法律,死了不就什么都没了吗?所以律法制定的目的应该就是保护人,从最基本的生命权乃至各式各样的权利,这才应该是律法制定的目的。”易思迁越说越是心潮澎湃,仿佛回到了自己曾经的那个课堂。
“权利......权利。”年轻男子听了易思迁的话,不停地喃喃着这两个字。
“那你觉得怎样的刑罚才应该是适度的刑罚。”年轻男子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急促地开口询问道。
“刑罚的目的不应该仅仅只是惩罚,更多的应该是改造、预防和减少再次发生的风险。所以刑罚必须要适度,具体的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楚的。”易思迁开口回答道。
“那一个国家如果需要故国本、繁荣昌盛,应该怎么做?”年轻男子有些焦急地开口说道。
易思迁实在是没想到前一刻还在谈律法的问题,下一刻怎么就跳到治国这方面了,不过略微一思索还是回答道:“流水的朝代铁打的人,哪有什么国家能够永远存在下去,不过我可以送你十六个字。”
年轻男子一听,正色说道:“先生请讲。”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易思迁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这二十四个字仿佛一声惊雷在年轻男子的脑海里炸了开来,在他的眼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这个世界里人民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就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学生在此谢过先生!”说完年轻男子朝着易思迁深深作了一揖。
这时的易思迁心里只有一句话:“万恶的封建社会,还是社会主义社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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