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左右为难
封元汐么有想到，谢家这几个小子，竟然也有这种八卦心思。也不知道谢瑾睿到底都和他们说了多少，不觉得头痛。
“我和七公子因为一些关系……在有的事情上相互帮助，所以来往的近一些。”封元汐正色的解释道，“我和七公子是很好的朋友。真要说起来，我哥哥和七公子走的更近一些，不然，也不会由他牵线，有了今天的事情。”
封元汐说的，是封元昭做谢家养子的事情。
几个人见封元汐如此说，虽然点着头，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不怎么相信。
谢琮系轻咳了一声，问道：“封姑娘今后有什么打算？元昭兄弟两个月后，应该是要入国子学的吧？姑娘是要回乡，还是留在奉京？”
“是有打算留在京中。”封元汐说，“我在老家原本开着脂粉铺子，师兴距离京中到底远些，总是托人给兄长传递生活费用甚是不便。我想着，倒是不如在京中也做起老本行，也方便就近照应。”
“啊，我听说过。”谢琦简一拍手，“去年母亲从千嶂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大盒小盒的胭脂水粉一类。差人送到了京中各府，后来还有人写信来问从哪里弄到的这些。可是姑娘店里的？”
封元汐点了点头，笑道：“想来就是了。”
“说来也巧了，姑娘若是今年来京城开店，正是时候。”谢琮系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封元汐满脸疑惑的看着他。其他几位谢家公子，似乎知道谢琮系所指为何，纷纷点头笑而不语。
“这话到底从何说起，还请几位为元汐解惑。”
谢琦简笑着摇头：“这事情现在就是告诉你，也没有什么用处。还是待姑娘的店铺开张再说吧。”
封元汐从谢家回去，脑袋里装了许多的疑问。想来这几个男孩子装神弄鬼的，未必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封元汐没有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打乱自己的计划的习惯，于是此事也只是听过之后就被她忘在了脑后。
三月的会试刚过，谢家就为封元昭办了一个简单的仪式，将他收入了谢家门下。封元汐怎么看，比起认子，都更像是拜师。谢敏还亲自为他取了字，用自己的名字中的一字，为他取了表字“敏直”，其中对封元昭寄予的厚望，由此可见。
封元汐的寻芳阁，也在追影阁人的帮助下，在京城开了张。开张的第一天，裕通商会的萧墨就找上了门来，还带来了恒王的贺礼。
“萧掌柜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封元汐笑着接了对方的礼，把人请入了后堂用茶。
“毕竟，原本我们两家是合作的关系，如今既然封姑娘亲自来京中，我们在京中代理的寻芳阁的生意，恐怕要给封姑娘让位了。”萧墨摇头叹道。
“我还以为，萧掌柜是打算阻止我来京中分一杯羹呢？”
“封姑娘哪里的话，您是恒王殿下的恩人，对我们萧家来说，一直以来也是很好的合作伙伴。”萧墨笑道，“比起竖立一个敌人，商人嘛，多交一个朋友也是多一条路不是？”
封元汐眨了眨眼：“萧掌柜的这话里有话呀。”
“封姑娘也知道，我们裕通商会，并不是只有我们萧家自己的生意。说是商会，就是联合了大越境内许多家经营百业的商贾之家的力量，大家互通有无，互相扶持。萧某不才，恬为如今商会的会首。这次来，除了祝贺封姑娘在京中开张，另外也是想来询问封姑娘，可否有意加入我们裕通商会，成为我们的伙伴。”
萧墨拉拢意图明显，封元汐却是有些犹豫。
“看来封姑娘对此消息很是意外。”
“确实意外。”封元汐说，“没想到，我这样一个小小的脂粉铺子，居然也能让裕通商会的萧掌柜青眼。”
“封姑娘说笑了，你在师兴如何经营寻芳阁，我早有耳闻，想来，如果到了京城，也用相仿的法子定然也是能在贵女们中间成为话题的。”
“……”
“如何？有了我们的帮助，封姑娘在京城的路也会走的更顺，不知道……”
“这件事实在有些突然。萧掌柜，容我考虑一二，过些时日再做答复如何。”封元汐委婉道。
萧墨也不再多言，两人闲话了些别来故事。临走的时候，萧墨还特意说了一句：“恒王让在下代为向姑娘问好。关于加入商会的事情，在下等姑娘的答复。”
萧墨走后，封元汐立刻找来了碧云和山月。
“师兴寻芳阁里的人，想办法通知梅香，渐次换掉吧。”
“姑娘？”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看向封元汐。
“你们早就已经知道了是吧？之前没有办法，现在，换你们的人接替他们。至于对裕通……”封元汐沉吟了一下，“日后他们从我们铺子里拿东西，价格再降一成。想来，以这样的让利，辞掉几个人的事情，他们即使有不满，也不会明说。”
“姑娘这是不打算加入裕通商会？”碧云已经明白了封元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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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打算和皇家的人有所牵连。”封元汐皱眉，“裕通商会背后到底是谁，别人不知道，追影阁应该相当清楚。”
“……”
“让寻芳阁加入裕通，就是摆明了加入恒王的阵营。我想……你们也不会希望我掺合进皇家的势力斗争中去吧。”封元汐十分悠闲的端起了茶杯。
碧云和山月听到封元汐的话，立刻单膝跪地道：“姑娘英明。”
“英不英明的，我可不知道。只不过，既然要借力，又不想沾惹皇家。你们是比裕通对我来说更适合的合作对象。”
封元汐抿了一口茶，放下了茶杯，问碧云：“对了，之前钟夫人说的那位贵人，拜帖可送到了？”
“是。那位夫人本月下旬，会在府上设宴，招待京中夫人和贵女，姑娘可以借此机会，前往拜访。”
“哦？”封元汐笑道：“以什么身份去呢？”
她这样一个西北来的小商人，论理，是连京中这些达官贵人的府门都进不去的。
“姑娘不必担心，阁中自有安排。”
在等待“那位夫人”宴请的时候，封元汐给了萧墨回复，大意是，自己只是想做点小生意，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所以并不打算成为裕通商会的一份子。萧墨倒是没有在做游说，此事，倒是比封元汐想象的更轻易的过关了。
在宴会之前，碧云带着封元汐，拜访了奉京东北方的一处宅院。在宅院里，封元汐见到了一位容貌慈和，五旬上下的妇人。通过碧云的介绍，封元汐知道，这位，是济世钰的母亲。
“姑娘只说是济公子的义妹，前来京城拜访夏夫人。夫人这边，也会帮着姑娘掩饰身份，姑娘不用担心。”碧云对封元汐解释着。
不用担心才奇怪吧？封元汐心中苦笑，如果这真是济世钰的母亲，封元汐才知道自己有多迟钝。
这奉京的东北区，可都是皇室宗亲，自己似乎一不小心，陷入了更尴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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