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恐怖无限流（20）
在江近白碰到秦令的瞬间, 自动判定的无感情系统声音就响起了。
【理智判定：-995】
江近白来不及惊讶原来理智判定竟然还有小数点，心里第一时间为秦令的理智还没有彻底变成负一百而庆幸并且放松了不少。
更惊喜的还在后面。
在江近白主动将手放在那巨型触手上的巨大眼睛旁边，并上前想要更加靠近之后, 秦令的理智竟然又发生了变化。
【理智 05】
【理智判定：-99】
江近白的心情复杂，情绪起伏极大, 最后还是开心占了上风，紧绷的神经和身体也放松了一些，能够露出自然些的笑容了。
但是他面前魔神一样的庞然大物依旧不敢动，甚至更加紧张了，从人类无法想象和理解的器官发出了古怪的低语。
一般人听不懂，甚至头痛欲裂精神混乱，但身为穿越员并且成绩非常优秀的江近白却能明白。
秦令在说：“我很危险, 我控制不了自己, 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伤害你, 我不能伤害你。”
江近白回答：“你不会伤害我，我相信你，你可以控制自己。”
秦令又说：“你不害怕我吗？”
江近白说：“不怕。”
秦令问：“你不讨厌我吗？”
江近白说：“不讨厌。”
秦令沉默两秒后道：“即使我对你的喜欢不是友情而是爱情？”
江近白也沉默了两秒，然后坚定道：“即使你对我的喜欢是爱情, 我也绝对不会讨厌你, 不会疏远你。我会永远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但我也……应该不会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怎么处理你的感情, 但我不会讨厌并疏远你，我发誓, 我承诺。”
江近白不想欺骗秦令。
他觉得爱情和友情不一样。
友情是宽容, 是温柔。
爱情是独占, 是霸道。
爱情不可能像友情一样容纳其他人。
爱情也比友情的感情更为浓烈可怕, 江近白无法理解，感觉到麻烦又感觉到害怕。
他觉得友情已经足够美好温暖了，绝对不想把现在这样已经十分喜欢并且满足的友情变成那种可怕的爱情。
江近白基本是把爱情和齐斯钰那种变态和疯子的感情挂钩的，虽然他觉得齐斯钰那也不是真正的爱情，但只要和爱情以及那种欲望挂钩就会这样可怕。
他知道秦令再怎么样变也不会变成齐斯钰那种人，但他不想秦令有任何可能变成那种样子。
而且还是因为他自己，这绝对不行。
他自己也无法接受，他可以牺牲甚至死亡，但不能忍受奉献自我认知和感情。
秦令当然很了解江近白，他明白江近白的所有想法，所以他难免失望痛苦，但又很惊讶开心。
失望江近白果然拒绝了他，痛苦自己的感情被拒之门外并且希望渺茫。
惊喜江近白这样都没有放弃和厌恶他，开心江近白对他的重视似乎超出想象。
“我们就像以前那样做朋友不好吗？”江近白无比困惑。
秦令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只是叹了口气，认输道：“我明白了，我会努力控制自己，试着让我们回到以前那样的关系。”
不，不是的，其实他一点都不想那样。
他此时心中无数可怕的想法念头一个接一个，每一个都肮脏污秽不堪，并且越来越疯狂混乱。
但他不敢，也舍不得。
他努力又努力，搅碎了三次心脏才勉强压抑住自己的冲动，但却不知道这种情况能维持得了多久。
他的脑子已经彻底坏了，他都这么危险了，却依旧不肯离开江近白身边。
时明夜听不懂秦令的话，但他听见了江近白的话。
他的脸色不变，但内心如何翻天覆地波涛汹涌，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时明夜也不太懂感情的事情，但是齐斯钰的话和江近白的话以及秦令和夏星芒的事情在他的脑海里不停闪过，心里已经朦朦胧胧地诞生了一种想法。
爱情是独占，他对江近白的独占欲和控制欲越来越加深，那么这代表着他越来越喜欢江近白了吗？
可是据说友情其实也存在独占欲……
算了，不管是不是，反正他现在绝对不能表现出来被江近白知道，不然什么都完了。
见到江近白后，秦令就勉强恢复了一点理智，但他彻底没法控制自己变成人形了。
但江近白也不怕他，甚至爬到他头顶上坐着。
身形修长的蓝眸青年坐在巨大的怪物头上，高空中的风吹动他微长的黑发，身边有几只触手似保护又似禁锢地盘绕在他身边。
他们这样行走在梦魇世界，几乎已经没有敌人了。
秦令的这种状态对于这个梦魇世界的大部分怪物都具有压倒性的法则威压和等级实力的碾压，也就齐斯钰那个不受影响还更加高级的变态能对他造成威胁了。
而此时，江近白就正坐在高达数百米的怪物头上，和下面的齐斯钰以及夏星芒对视。
时明夜站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感觉有点不对劲。
而裘芝柔和敖冉也终于到达了现场。
气氛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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