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案
第二天早晨，大雾迷茫，烟雾笼罩整个天空，不见一丝阳光。
陈年和终北辰把视频下载到一个U盘里，两个人在上班之前去了警察局，刚进去，看见厅里一面墙上有局长的照片，照片下边有资料介绍。
局长：庄山，性别：男，年龄：47岁。两个人瞪大了眼睛，就快贴着照片看了，随后匆匆离开了。
朱阳怪不得在庄山面前装孙子，庄山是警察局局长啊！怪不得朱阳和庄山去酒店，从来都不是一起进，一起出。是为了避嫌啊！
他看起来人模狗样，简直是衣冠禽兽！想不到身为局长，竟然和犯人同流合污，真是可笑极了。
这下事情又没进展了，一阵阵清风袭来，吹到身上，陈年感觉凉飕飕的，她叹了口气，拿着U盘一筹莫展。
“都走到了这一步，就一定还会有下一步！”
终北辰安慰陈年。
回到酒店，两个人继续工作。
“难道平凡的人就注定做不成不平凡的事吗？”
陈年失去了信心。
“即使是最平凡的人，也要为这个世界的存在而战斗。”
终北辰鼓励陈年。
……
“小野，你知道本地的警察局局长吗？”
陈年在后台刷餐具的时候借机问。
“我怎么知道？……别说，我还真知道。”小野还卖起了关子。
“说来听听。”终北辰说。
“我前几年刚上高一的时候，跟同学打架，那小子进了医院，我被开除了，还进了警察局拘留半个月。总能听见巡逻警察聊天称赞局长，他告诫属下接到报警后绝对不允许对报警群众说出“不归我管”，无论是涉及警情还是求助，局长还亲自抽查出警时间，出警人员迟迟没来，他当场就怒了，一声命令便扣了警官证。”
陈年和终北辰更是一头雾水了，是庄山深藏不露？
“还记得局长的名字吗？”陈年追问。
“当时听了就很敬佩，当然记住名字了，秦政。”
就说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可能是庄山呢。
后来，陈年和终北辰去前台工作。
“小野说的是秦政，不是庄山，难道秦政是上一任局长？”终北辰说。
“秦政是副局长。我在警察局看见庄山照片简介的时候，也顺便留意了其他的人的资料。”
终北辰不禁为陈年的洞察能力点赞。
陈年露出一丝微笑。
终北辰似乎明白了陈年为什么笑，或许从秦政那里下手可以让事情得到进展。
两个人在私底下打探秦政，口碑不错，网上还有疑似庄山贪污的小爆料，但是点不开网页，陈年猜测定是庄山买断了媒体。
陈年记住了秦政照片资料里的电话号码，她和终北辰拨过去约了秦政，说有重要秘密案件需要谈，前提是不能让庄山知道。
由于情况紧急，两个人跟经理请了一天假，经理还扣了他们的全勤奖呢。
临走之前，小野还说了他们一句，“真是两个偷懒的家伙！”
这天下午，两个人拿着U盘，在一家人很少的咖啡厅等着秦政。
秦政虽然很忙，但还是如约到来，他五官端正，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穿着便装来的，他目光炯炯，看起来机警又威严。
“秦局长，千万别相信外表的光鲜，里边没准烂成什么样呢。”陈年说。
“你们说的是谁，直说。”
“正局长，庄山！”终北辰盯着秦政的眼睛。
秦政歪着头，皱着眉毛，身子用力的往后一靠，攥紧了拳头。
陈年和终北辰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给秦政听，还拿出了音频。
秦政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这的确是真的。
现在这个世道，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大部分警察都是为了一份工资和一个职位活着，但对于秦政来说，这是一个忠诚和荣誉。
人性，就是在黑暗与光明、罪与非罪间挣扎。
有时候，最让人相信的是实话，最让人不相信的，也是实话。
秦政决定要彻查此案！
为了保护陈年和终北辰的安全，秦政暂时不让他们两个人掺和这个案子，并叮嘱他们对此事保密。
秦政先是叫几个自己身边可信的警官，商议缉拿庄山一事。
可是那几个警官很难为情的样子。
“这可是局长啊！”小余警官咬了一下下嘴唇。
“难道你们也要软的欺、硬的怕，见了横的就趴下吗？”
秦政气的咬紧了牙。
“按秦哥说的办！”小余警官低下了头。
秦政一边安排人缉拿庄山，一边派人去端了朱阳的地下工厂。
抓到庄山后，秦政和其他警官到达泉水村那间农房，搬开卧室一侧的大冰箱，从暗道抄进去，到了地下工厂。
这里充满了浓烈的烟草味、胶水味和包装糊味，但却不见人影。
只有一条还没长大的狗趴在角落的狗窝里。
秦政一猜就是警官们还是有点惧怕庄山，给了庄山通风报信的机会。
秦政气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直跺脚，“吃千的畜生！”。
经过继续仔细搜索，发现狗窝后面有一条水泥管隧道，这狗还给秦政咬了一口，之后被他的电棍电晕了。
警官们沿着隧道过去，发现隧道另一头正对着附近的高速公路路口，他们就沿着找到了路口。
秦政发现朱阳落魄地站在路口，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自投罗网”吗？
朱阳让他的同伴跑了，自己留下了，没人知道为什么。
秦政也不管这些了，先抓起来再说。
将朱阳扣起来了，奇怪的是朱阳并没有挣扎也没有逃跑，并且一句话也没说。
秦政俘虏朱阳，返回地下室，逼问朱阳其他同伴的下落，朱阳只是冷笑，不说话。
警官们继续搜索地下室，看看会不会有什么遗留的线索，或者是藏着的烟贩子。
这时候朱阳的表情变的很难看，眼神很慌乱。
“嘘！”小余警官怔在了那里。
小余警官跺了跺脚。
“咚咚！”
另一个角落的地板下是空的！
“挖开！”秦政发号命令。
“啊！啊……不要动！”朱阳血脉喷张，像疯狗一样大叫，几乎能震破秦政的耳膜，他开始挣扎。
感觉他的身体里面在地震，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但是他根本挣扎不过铁链的枷锁，只能无力的喊叫。
几个警官废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它挖开了。
他们都震惊了！
“里边有什么？”秦政用探索的眼神看着小余警官。
“一具尸体从恒温、恒湿，相对无菌的棕褐色墓液里仰面漂浮上来，墓由三层椁和三层棺装殓，在椁的四周以及上部又填塞了一尺厚的木炭，用来吸水防渗。除此之外，还包着一层透水性极小的二三尺厚的白膏泥，形成密封状态。液体应该是福尔马林防腐液。湿尸为女性，身长一米六左右，年龄在25到30岁之间，已经被挖干内脏。”
小余警官和其他几个警官一直作呕。
朱阳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燃起火来格外地可怖，像猫尖叫露出尖利的牙，他让空气怒吼着撕扯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跳。
“棺旁边还有个盖着盖子的缸。”小余边呕边说。
秦政招呼小余过来看住朱阳，他要亲自打开那个缸。
秦政打开女尸旁边缸的盖子。
是一具男碎尸！剁成大概一千多块，只将内脏煮熟，将两只眼睛、三根手指插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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