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无奸不商
于薰铉没有矫情，接过香皂放在鼻子边嗅了嗅，玫瑰香充斥着整个嗅觉，不用试就知道是好东西，只是不知道肥皂效果如何。他把香皂小心翼翼地揣进口袋后道：“朱公子，在下就是个大老粗，这香皂就拿回去给贱内试试，请朱公子再给我一快肥皂，一并让贱内试试如何？”
都亲眼看见实物了，还如此谨慎，是个人精，也是个人才，眼看就要爬上自己的贼船了，不能因不值几文钱的肥皂功亏一篑。朱慈晨再次对艺歌道：“艺歌，再拿一块肥皂给于兄。”
于薰铉把香皂、肥皂当宝贝似的揣在怀里，走路都不敢大步，好在家就住在隔壁，就是蜗牛也用不了多久。
于夫人也听说过香皂，阁老杨嗣昌的太太杨夫人就有一块香皂，宝贝的不得了，只要有机会就在拿出来炫耀，让京城的贵妇人们羡慕的紧。
于夫人见自己的夫君手中拿着传说中的香皂，一向贤淑的她也不顾形象，一把夺过于薰铉手中的香皂，立即吩咐丫鬟准备热水。
于夫人沐浴时间有点长，都快一个时辰了还没出来，于薰铉担心朱慈晨等久了，派人催了三次，正准备崔第四次时，才见于夫人空着手从浴室出来。
“夫人，香皂效果怎么样？”
“比传说中的效果还要好，朱公子有了它，成为京城中最富的商人只是时间而已。”于夫人与商人同床共枕多年，也学会了商人敏锐的眼光，一眼就看出香皂的巨大商机。
听了夫人的话，原本春风满面的于薰铉彻底吃了定心丸，笑着问自己的夫人：“夫人，把香皂拿来，我要拿回去还给朱公子，朱公子只是让咱们试试，没说送给咱们。”
“香皂到了我手里就休想拿走，你怎么跟朱公子交代是你的事。”
“一块香皂你就把它当作宝贝，用不了多久，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于薰铉决定跟着朱慈晨干了，不再与夫人纠结这些小事，转身又去了地球吧，见了朱慈晨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朱公子，在下决定跟着你干了。”
朱由检就是个吝啬鬼，除了办事方便外，一文钱也没拿出来，现在有于薰铉加入，就要往大的干：“薰铉，你立即在京城、和京城周边的府、县买些商铺，只要咱们的肥皂作坊生产出肥皂，北直隶管辖之内，大多数地方要能见到肥皂的踪影。”
“公子放心，在下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此事办妥。”
“不用说的那么严重，待会我和朋友打个招呼，让他们派个公公跟你一起办事，若是买商铺钱不够就先欠着。”
我和朱由检是朋友，朋友之间没什么好客气的，该上他出力的时候不能含糊。
“纪戌，去跟朱兄说一声，让他派个公公帮着办点事。”
“诺！”纪戌永远是那么简单、干脆，向朱慈晨唱了个喏，就匆匆而去。
......
京城里闲来无事的人多不胜数，紫禁城里的朱由检却整日忙过不停，不是埋首在案牍之间，就是和大臣们讨论国事。只是他接手的大明这个烂摊子实在是太烂了，都病入膏肓了，天资平平的他虽竭尽全力，但医术不精，越治大明帝国的病情越重。
案上的奏折堆得老高，就是没有报喜的，报忧的倒是五花八门，不是赈灾济民，就是伸手要军饷镇压暴动的饥民，要么就是辽东建奴有异动，需要朝廷调拨银子练兵，巩固边防......
总之就是一个字“钱！”朱由检也因此被弄得焦头烂额，自己内库里的金银差不多掏空了，也无济于事。明知道增加练饷如饮鸩止渴，却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征收练饷，盼着能出现奇迹，练出一支能横扫天下的强军，能让天下太平，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被奏折弄得头昏脑胀的朱由检从案牍中抬起头来，揉着太阳穴问道：“大伴，刚刚谁在外面求见。”
“禀陛下，侍卫纪戌求见，说是朱慈晨让他来的。”王承恩见朱由检满脸憔悴，十分心疼，知道万岁爷老念叨着地球吧，故意说出朱慈晨的名字，希望他能出去走走，放松一下。
朱慈晨，一颗煮不熟、砸不烂的铜豌豆，满脸市侩，眼里似乎只有钱，且怪点子极多，却又不失率真，在朋友面前无话不谈，与他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叫寂寞，若是他不做太出格的事，倒是可以与他交往。
“大伴，朱慈晨那小子有没有打着朕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拐骗？”
王承恩对朱慈晨的事迹如数家珍：“禀陛下，朱公子大事没犯，小事不断，见着有不顺眼的就暴揍人家一顿，前些日子就把伢市的伢霸下山虎揍得够惨，听说把他两个髌骨都打粹了，落下个终生残废。”
“王翦统领六十万大军出征楚国时，为了取得秦始皇的信任，先后五次向秦始皇索要金钱、土地、美女，以此解除秦始皇对他的戒备之心。看来朱慈晨那小子已经知道朕是谁了，故意在外面胡作非为，给朕耍滑头，下次见面朕非要好好收拾他不可。”
皇上竟然要亲自收拾朱慈晨，可见皇上已经把朱慈晨当作朋友对待了，王承恩立即顺水推舟：“万岁爷，今天阳光明媚，不如起驾去地球吧，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暴揍朱慈晨那小子一顿如何？”
“三月，淮扬道参议郑二阳建议朕筹响练兵，昨日辅臣杨嗣昌上书，曰东事愈重，提议抽练各镇精兵，加征练饷。国事艰难，朕还要仔细斟酌，地球吧就以后再去，传纪戌觐见吧！”
王承恩刚刚转过身去，朱由检又低声吩咐一句：“把朱慈晨的祖宗十八代给朕查一遍。”
王承恩躬身一礼：“诺！”
“臣纪戌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纪戌对皇宫内的礼节十分娴熟，三拜九叩，头嗑的咚咚响，若是让朱慈晨行如此大礼，定会跑得越远越好。
“纪爱卿，朱慈晨那小子有何事找朕。”
“禀陛下，朱公子欲在北直隶排得上号的城镇购买商铺，只是资金不足，故请皇上派一位公公协助。”
“这小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朕只是随便跟他开句玩笑，就把主意打到朕的头上来了。”朱由检腹诽着，扭头问王承恩：“大伴，你看朱慈晨那小子的肥皂生意如何？”
“万岁爷，肥皂虽是好东西，毕竟是世人从未听说过的新产品，若只是在大街上叫卖，没个一年半载，很难畅销。而朱公子经商的天赋极高，知道用万岁爷您的名号做广告，如此一来，肥皂只要上市就能畅销天下，以微臣愚见，朱公子今年就能为万岁爷赚个盆满钵满。”
朱由检最缺的就是钱，虽然肥皂生意赚的钱对他来说不多，也算是一笔小收入，那天晚上朱慈晨还跟自己说了很多赚钱的套路，若是真能实现的话，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大伴，朱慈晨那小子你给朕盯着点，若是他不太出格，不提出不合理的要求的话，能满足的就尽量满足他。”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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