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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造势


  
“少爷,既然咱们掌握老家伙这么多证据,为啥不把他送到官府呢?”朱光觉得把窦蓝天气吐血还不够,把窦蓝天送进牢房才解恨。
“你觉得身子被禁锢和心被禁锢那个更令人难受?”
身子被禁锢朱光知道,有一次他犯错误被罚,少爷问他喜欢关禁闭还是挨板子。当时想关禁闭多好啊!,不用干活,还有人准时送饭送水,每天吃了就睡,睡了又吃,过着猪一样的生活,结果只关了三天禁闭,他差点就要疯了,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还不如挨顿板子,痛一陈子就完事了。
至于心被禁锢,朱光还不能完全理解,但少爷说比关禁闭还难受,那就肯定错不了。
知道朱慈晨明天要去窦府演一场戏,且还不能演砸,一向勤快的朱光立即去准备马车,且准备的是一辆普通马车。朱慈晨那辆专用马车太豪华了,特别是卡通图案,整个京城就找不出来第二辆来,想要别人不知道马车主人是谁都很难,太显眼了,还是低调点好。
这次出去是办事,不是去惹事,朱慈晨只准备带朱光、纪戌两人,旁边的穿越立即撅起小嘴说自己好久没出外面了,也想跟着出去走走。
朱慈晨什么都好,就是某些时候在漂亮女人面前没有底线,穿越撒几下娇就把刚刚说的话忘记了。
来到第一家书铺,朱慈晨没有下马车的意思,嘴里吃着穿越剥好皮、并用银针把果核挑出来的龙眼,含糊不清的道:“朱光,你去通知这家书铺的东家,让他明天准时去窦府。”
第一家、第二家书铺的东家都很爽快,他们做了一辈子生意,只有他们给当官的送礼,从来没听说过当官的免费给商人赠送什么,听说明天要去窦府当面感谢窦大人,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地球商行要求感谢的方式有点奇怪,让每家商行准备条幅,内容就是感谢窦蓝天送的书,具体怎么写则让自己自由发挥。虽说心中有点奇怪,但地球商行的东家朱慈晨喜欢标新立异,奇怪的举动也是可以理解的,最重要是地球商行的东家他们得罪不起。
第三家书铺的东家就没那么好说话了,说自己不喜欢凑热闹,也没有时间,以后找个机会再单独去感谢窦蓝天就行了。
明显是托词,死脑筋的朱光却转不过弯来,只好回来如实地告诉朱慈晨。
对于老实巴交的朱光,朱慈晨也无可奈何,只好耐着性子地对他道:“你不会告诉他,除了他以外,所有的书商都答应明天都去窦府了。他是商人,应该懂得其中含义,除非他不想在书商群里混了。”
朱慈晨满头雾水,饶了饶后脑勺道:“可咱们只通知了两家呀?”
“某些时候,一、二个人就能代表一群人的意思。”
见朱光还准备要说什么,朱慈晨直接给了他一脚:“你小子哪有那么多问题,滚!按本公子说的去做就行了。”
......
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一向喜欢睡懒觉的朱慈晨就起来了,今天要去窦府看热闹,早点去占个好位置。
这次是去看热闹,人肯定很多,而自己在京城得罪的人也不少,担心自己被每个角落的里射来的暗箭取了小命,朱慈晨不仅带上了朱光、纪戌两人,还把卓胜的那十个老兵全带上。
来到窦府,各个书铺的东家,舞龙舞狮的,说书的都来了。看热闹的人也来了不少,见朱慈晨过来,主动让出一条道来,只是窦府的大门紧闭着,没办法,朱慈晨只好让人找来一条凳子,大刀金马的坐在台阶上。台阶两旁挂满了各书商送来的条幅迎风招展,不仅壮观,还很喜庆。
朱光、于薰铉两人手中端着托盘站在两侧,每个托盘装着一百锭银子,五两一锭,上面还有一条红绸布,这是各书铺的谢礼。只是窦府不给大家面子,闭门谢客,只能辛苦他俩站在台阶上等候。
为了鼓励参赛队伍的发挥出超常的水平,地球上常用比赛的方式。朱慈晨也生搬硬套过来,组织了一个小小的友谊赛,每支舞狮、舞龙的队伍除了该有报酬外,谁能拔得头筹赏银十两。
只要是比赛,人人都想得第一,何况还有丰厚的赏银呢!每支舞龙、舞狮的队伍都使出浑身解数,一个比一个舞的精彩,赢来一阵高过一阵的掌声。
书商们吃了闭门羹,心中不痛快,虽说你窦家是官宦之家,瞧不起经商的,起码也要出来打个招呼,哪怕是个看门的也行。
既然窦家不理睬自己,书商们不再关注窦家,而是主动地做起裁判来。今天这些舞龙、舞狮的队伍是自己花钱请的,你们窦家不赏脸,就当为街坊邻居们热闹热闹。
窦府门前锣鼓喧天,掌声、笑声声震蓝天,五城兵马司指挥姚鼎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亲自带着一帮衙差过来,见只是舞龙、舞狮、大家看个热闹而已,吩咐几个手下盯着,跟朱慈晨挥手示意,就转身离去。这是大众场合,不是叙旧的地方。
当阴谋被揭穿的时候,脸皮再厚的人也不可能做到唾面自干,何况门前聚集成百上千的人,投鼠忌器之下,窦蓝天竟然拿朱慈晨没办法,这让他心中一会儿怒火万丈,一会儿又心灰意冷。
敲锣打鼓,浩浩荡荡的人群前来感谢自己的恩惠,这本该是一件好事,在窦蓝天、窦清羽父子眼中无疑是催命符,听着府外锣鼓喧天,父子俩只觉得遍体生寒。
“爹,我已把所有的家丁都聚集起来了,要么咱们干脆把门前的那群混蛋轰走算了。”窦清羽毕竟年轻,还没有完全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把他们轰走,还不等于当众承认咱们心中有鬼。”窦蓝天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像垂垂老朽,以前意气风发的他消失的无影无踪。
“父亲,要么咱们把朱慈晨,以及那些书商请进来,尽力减小影响范围。”窦清羽还不死心,若是自己老爹倒了,自己以前得罪的人非把自己五马分尸不可。
“你没看见他们准备了很多金银财宝,若是咱们笑脸相迎,那不是公开受贿,授人口实,那些落井下石的还不把为父往死里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父亲,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窦清羽的精气神仿佛被抽走了似的,一张原本还算俊俏的脸瞬间就变得苍白如纸。
窦蓝天面如土色,自己只是蹭书给那些书商打压朱慈晨而已,官场上暗中经商的、以自己优势条件暗中吞并别的商家的官员如过江之鲫,这一切大家都心知肚明,相安无事,可恨的朱慈晨硬要揪着自己的小辫子不放,且大做文章,让自己的名誉扫地。
知道声名狼藉意味着什么,窦蓝天有不好的预感,强打起精神,安排几个心腹家丁护着自己儿子从后门离开。
“爹,你是朝中大员,朱慈晨那小子只是个商人,在你面前,他只不过是一只螳螂而已,有何能耐挡住你的马车。”窦清羽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孽子!”窦蓝天把拳头捏的咯咯响,几次想站起来打死这个不成器的,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
“羽儿,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今后无论窦家发生了什么,你若没想通为父让你走的原因,切记不可找朱慈晨那小子报仇,让窦家的血脉能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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