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自作自受
“苏飞扬同学，你的歌声真让人沉醉。更难能可贵的是，这还是一首原创歌曲。你这么年轻，却创作出这么惊艳的歌曲。”
这时候，女主持人回到了台上。
“谢谢！”苏飞扬看着下面欢呼的海洋，瞥了一眼台下候场的云梦瑶和张潘，心理顿时有了主意。
“这首歌其实是写的我自己的经历。那些年，在我心里只有美好，希望你也一样。”苏飞扬说“你”字的时候扫过台下的观众，让每个观众都觉得仿佛是说自己。然后，她目光到了张潘的时候，停顿了一点五秒，深情的看了他一眼。
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来就思绪万千的张潘抱着头蹲了下来。他毕竟只是一个高中生，少年人还没经过社会的洗礼，心思还相对简单。
张潘当时抛弃苏飞扬，和云梦瑶在一起，也经过了剧烈的挣扎。苏飞扬是她的初恋，两人一起经历过两三年的恋情。
只是，出身普通的他比常人更早熟。张潘深知道社会的残酷，他升入高中后查到自己有修炼灵武的资质后，就有了出人头地的梦想。他的资质只是普通资质，没有大量金钱和资源的帮助下，根本不可能在灵武一道上有什么前途。而苏飞扬的家境也很普通，对他没有任何帮助。
升入高中后，张潘就立马和苏飞扬分手了，开始在班上寻找合适的猎物。经过多方了解和打听，他把目标锁定在了联升集团千金云梦瑶身上。联升集团松山市本地的一个房产、商场、零售集团公司，有一定的经济实力。集团才发展二十年，还没有那种老式家族的门第观念。
张潘利用自身还不错的外貌，加上很多讨女孩子喜欢的小心思，更重要的是，他还拥有黄色等级的练武资质。虽然黄色资质也属于普通资质，但是由于拥有修炼资质人数的稀少，黄色资质的他已经胜过百分之八十的人了。
开学一个月，张潘顺利拿下了云梦瑶。他也确实有些小手段，要不然前两天教室门口苏飞扬那样的挑拨，事情过后半个小时内，云梦瑶就被他哄了回来。
然而，苏飞扬的这首歌曲，再加上她后面的若有若无的暗示，对张潘的触动真是太大了。
在张潘的角度下，听苏飞扬唱《那些年》的时候，感觉里面唱得每一句说的都是自己，描述的每一件事情好像都是他们的经历。有情思初动的激动，有猜测心意的忐忑，有目光相遇的颤栗，有袒露心迹的慌张，有情意相融的喜悦，有无奈分离的悲伤……
更何况，这首歌曲本身也具有强烈的感染力，再加上苏飞扬殿堂级的完美演唱，估计再厉害的浪子听了都要追悔自己的过往，更不用说他这个十六岁少年，即使他比一般人早熟一些。
晚会的导演老师看到这么高水平的演唱，希望苏飞扬能再唱一首，提高一下这次晚会的档次，连忙给主持人使眼色。
主持人接到了导演的暗示，开始怂恿，道：“同学们，苏同学唱得这么好，再来一首怎么样?”
苏飞扬一听，连忙摆手，心想：三十分钟估计快结束了，我再唱得话，不得立马显出原型！
她立马回绝道：“今天我只准备了一首歌曲，而且刚刚演唱太过投入，现在心思还没缓过来，就不再唱了。”
主持人遗憾道：“那请苏飞扬同学先下去休息。接下来有请张潘、云梦瑶带来歌曲——我和灵武有个约会”
云梦瑶整理了一下演出服，拉了下身边的男友，结果捞了个空。转身一看，张潘蹲在地上发呆呢。
“张潘，轮到我们啦！”
大庭广众之下，云梦瑶也不好发作。
“哦，就轮到我们了吗？”
张潘慌忙起身，结果不在状态的他踩到了云梦瑶的裙子。撕拉医生，不太结实的粉色的长裙顿时被扯了一块下来。还好演出裙是层叠的百褶裙，扯下的一块不是很大，而且位置在背面。演出的时候只要面朝观众，其实也没有多大影响。但是她心中却是怒火中烧，脸上青白交替。因为，聪明如她，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男友不在状态的原因。
“该死的苏飞扬。”她又嫉又怒。
两人收拾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到了台上。她们唱得是灵武世界的主旋律歌曲：《我和灵武有个约会》。歌曲旋律紧凑，正能量的歌词中带有一点小幽默，曲调很轻快，群众基础广，基本人人都能哼两句。
但是，演唱的两个人，一个还在回忆“那些年”的故事，一个嫉火中烧心中想东想西，虽然他们为了今天的演出，已经练习了无数遍，这首歌曲还是被他们唱得惨不忍睹。
先是第一句歌词切入的时候唱早了，没踩到拍子。接着就是男声独唱的部分，神游天外的张潘忘词了。然后云梦瑶看到张潘卡住了，立马帮他接了过来，可是，她用的是女声部分的歌词和曲调……
接下来，整首歌就完全乱套了！
一首广为传唱的脍炙人口的歌曲被唱成这样，整个礼堂都炸了。导演老师希望早点结束，主持人恨不得上台去把他们拉下来，乐队老师把演奏的声音调到最大，希望盖过他们的声音。
而台下的观众，是一群荷尔蒙旺盛的少男少女，他们能给好东西最高的赞美和推崇，也能给他们讨厌的东西最最激烈的抵触和抗议。
“嘘……”
台下一片嘘声和口哨声，还夹杂着很多骂声。
“这唱得是什么东西，幼儿园小朋友都比他们唱得好吧！”
“这是侮辱这首歌啊！”
“不止侮辱这首歌，是侮辱神圣的灵武啊。”
有人开始给他们戴帽子了。另外，还有一些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首歌居然唱成这样，不能忍啊！“
“坚决不能忍！”
“对了，刚刚不是发了鸡蛋和番茄吗？现在不扔，更待何时？”
“扔！”
顿时，一个个鸡蛋和番茄开始从台下飞上来，大部分都落空了，不过还是有几个砸到了两人身上，顿时红的白的黄的溅了一身。
这个时候，在一个角落里，云梦瑶收买的雇佣三人组有点不知所措。
“大家都在往往台上扔鸡蛋番茄，我们要不要也扔？手怪痒的！”胖子张日火受到了气氛的感染。
“云梦瑶付了钱给我们的，不能扔！”矮子李华山精明归精明，还是有点职业道德的。
“扔什么扔，扔了多浪费，我早就把番茄鸡蛋全放书包里了，拿回去煮了，番茄鸡蛋面、番茄蛋花汤、番茄炒鸡蛋，它不香吗？”瘦子章小伟的思维方式比较独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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