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网上腥风血雨，瓜吃了一轮又一轮。
而顾汶正在教室里刷着数学题。
就在蒋瑜欲言又止的多次朝顾汶看去后。
顾汶停下笔，皱眉看向蒋瑜，问道：
“怎么了？”
蒋瑜神色有些难看，往日里明亮的眼里带上了几分阴霾。
像雨后的雾一般让人看不真切
蒋瑜低声道：
“汶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蒋瑜自认和顾汶相识多年，除了初中那次意外后，顾汶性情大变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但蒋瑜还是相信顾汶本性不坏，不会做对不起萧绾的事。
但此刻，蒋瑜有些犹豫。
还是顾汶本性如此，让她看错了人。
她比顾汶更早认识萧绾。
贵族后代向来有联姻的习惯，只不过那时蒋家式微，萧家看不上蒋家。
但幼时跟随叔父前往萧家，参加那位在权贵中长大的千金生日时。
蒋瑜还是被眼前的女孩迷了眼。
女孩穿着合身精美的礼裙，虽然年岁尚小，但一举一动中尽是优渥家世养出的养尊处优与端庄大方，女孩朝她勾唇一笑：“是蒋家的小alpha吗？”
“或许你可以叫我姐姐。”
女孩声音温柔平和，瞬间化解了蒋瑜一路的惶恐不安。
再后来并是得知了萧绾的许多事，从此对萧绾更加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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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汶不过是一个在战火中流离失所的孤儿，没有出身、没有背景。
在腊月的寒冬冷巷冻的奄奄一息时，被萧绾救回了家。
从此给她锦衣玉食、给她权势富贵。
让她在这个充满阶级、出身歧视的世界里，得以一路顺遂。
到最后，萧绾甚至为了她，违背了家族的意愿，取消了与秦家定下的婚约。
年仅十六岁的萧绾忍着整个家族乃至外界的目光与压力，下嫁于顾汶。
alpha向来是有劣根性的，尤其是出身低贱的alpha。
所有人都等着看萧绾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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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瑜转过身闭了闭眼，手指磨砂着桌沿，嘴角勾出一个讽刺的笑：
“你知道白臻在背后怎么说你的吗？”
“需要我复述吗？”
蒋瑜平静道。
顾汶握笔的手顿住，抿了抿唇：“我不需要知道。”
蒋瑜笑了一下。
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放在顾汶面前。
顾汶的脸色从青到黑，最后归于沉静。
并没有蒋瑜预料之中因面子过不去的无能狂怒与骂脏话，甚至暴跳如雷跑去和白臻对峙。
顾汶很平静，平静到蒋瑜生出了某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我对她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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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们学校那个渣a吗/”
“嘘，就是她。”
“听说她初中时还把一个omega强行标记了。”
“真搞不懂萧绾怎么看得上这种人。”
耳旁传来数道窃窃私语的声音，顾汶站在教学楼下望着身前的雨幕。
女孩身形修长，挺拔中带着一丝秀美，即使是宽大的校服穿在身上也不显臃肿，反而显得有几分清俊干净。
脸小，五官是少年感很强的浓颜系，额前随意的留着几楼碎发。
颇有几分校园文主角的味道。
从每个角度看过去，女孩都极其显眼。
此刻已是晚自习下课时分，原书里原主住不惯学校宿舍，因此一直是走读。
和女主一同被接送上下学。
但前阵子原主因为在外不老实被女主发现，萧家不再接送原主上下学。
南城天气多变，原主没想到今天会下雨就没带伞。
原书里今晚原主没回去，是和白臻在一起度过的。
一想到白臻，顾汶眯了眯眼。
眼前的雨下的很大，顾汶刚穿书到这也没什么熟人，加上原主人缘很差，借伞之类的事不要想了。
还是等雨停吧。
好在原主手机购物软件里有家庭地址，不至于让她第一天来就找不到回去的路。
然而天不遂人愿，等到教学楼学生陆陆续续走光了，雨还是没停。
甚至等来了几个原主的‘老熟人’。
“哟，这不是汶姐吗”
楼梯口内走出几个男生，男生旁边还有几个化着浓妆的女生。
其中一个染着红发的男生看到顾汶揶揄道。
“我今天刚遇到会长说到你。”
“汶姐，你老可真是风流啊”
周煜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顾汶。
“正好，今天白姐也在这里，去不去魅色喝一杯。”
白臻站在男生中，嘲讽道，但是眼神一直在顾汶身上：“周煜，我好像没答应今晚出去喝吧。”
“还有我追求者都快排到校门口了，你怎么什么人都往我身边送。”
周煜自来熟的道：“我和汶姐都是老熟人了，你就给她个机会呗，反正大家都是玩玩。”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很低的笑声。
带着处于青春期男生特有的低沉暗哑，像纯色的墨一般蔓延开来。
像晚间躲在暗处的野兽。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从夜色里走出，男生留着一头干脆利落的寸头，单肩背着一个黑色书包，单手按在背带上，模样带着几分桀骜不驯。
楚州沉声道：“周煜，你打主意别打到我女朋友身上。”
随即话音一转：“至于某些小丑，我觉得还是从哪来回哪去比较好。”
“楚哥，今天就当是给我个面子，这事就这么揭过去算了。”
周煜怎么想也没想到这位加强班的高冷学霸，今天会特意等白臻下课，毕竟楚州向来谈对象也大多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周煜还以为这次楚州只是和白臻玩玩。
再一想到顾汶向来是个重面子的，脾气不怎么好。
周煜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楚州和顾汶的体型。
两人都是顶级alpha，身高差不多，但顾汶看上去明显要清瘦一些。
要是被这事惹怒真和楚州打起来，说不定是顾汶吃亏。
楚州轻笑：“某些小丑我还不至于放到眼里。”
周煜倒吸口凉气。
就连白臻都拉了拉楚州的手臂低声道：“楚州，算了吧。”
但顾汶并没有如众人预料中刷脸发脾气，只是平静的站在雨幕前。
伸手接住了从外头飘过来的雨滴。
“讲完了吗”
女孩的声音很低、很沉，带着几分说不上的味道。
像狂风卷过原野，像万雪压过群山。
寂寥、空灵、孤冷。
每一个alpha都有与生俱来的属性、气场，一般气场越强的alpha，各方面属性不会太差。
楚州皱了皱眉，他感到了一股不怎么妙的感觉。
某种携刻在基因里的求生欲迫使他远离眼前这个alpha。
而身旁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
s级的alpha不但在身体素质、信息素浓度上远优于同类，甚至有些s级的alpha后天能觉醒精神力，精神力对于当下世界而言是一种未被探索，但极其可怕的能力。
等楚州他们离开后。
顾汶站在原地看手机，发现通讯软件里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消息，支付软件有个每月固定给她打钱的账号。
每月按时打，数额不小，但是原主账号上一分钱都没有，反而下了很多贷款、赌博软件，一打开购物软件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奢侈品，以及给手机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人送皮肤送东西。
其中一个备注萧绾的好友，原主多次向其要钱，除了要钱没有任何聊天记录，但要了钱后，原主都是很快就花完了。
萧绾每次都是直接发几千给原主，最近一次原主找萧绾要钱，萧绾没发。
原主骂了萧绾，骂的极其难听。
萧绾没回任何消息，两人聊天记录停在这。
不久后显示萧绾凌晨发了一条动态。
是一张照片。
女孩站在路灯下，女孩身形纤细，长相很美，但是眉眼间有几分化不开的情绪，让人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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