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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姬文逸和古伶舞来到账房还没和云氏说上几句话,就听到阮大来报逸王府的管家找到了这里来。

  姬文逸有些诧异洪波竟会找到这里,担心出了什么意外,没敢耽搁的就跟着阮大先行离开了账房。

  云氏看着姬文逸就连离开这么一会儿都要对着古伶舞再三嘱咐,眼中不由满是赞赏。

  “娘,你这是高兴什么呢,鱼尾纹都笑出来了。”

  古伶舞目送姬文逸离开后,转头就看到云氏坐在书桌后盯着自己,那一脸的姨母笑让她莫名觉得有些瘆得慌。

  此时的账房只剩下云氏和古伶舞两人,账房不大,约有三十个平米,在一座独立的小院里,除开摆放了几套桌椅外就属那书桌最为显眼。

  云氏纤长的身子坐在那巨大的书桌后,再搭配着书桌上摆放的几摞账本,如果放到现代来看,那就是妥妥的女强人风范。

  有时候古伶舞都好奇,云氏这般有担当有气度的女子,为什么在她便宜老爹就能那么的温顺柔弱。

  用古伶舞的话来形容她心中的云氏,那就是:古道在时那是杨柳扶腰,温和贤良,古道不在时那绝对是精明干练,能独自一人撑起整个古家的强悍存在。

  “娘看着他对你好心里高兴。”云氏从书桌后起身坐到古伶舞身边。

  “你再过两个月就要满十四了,待你十四生辰一过,娘不仅要开始为你准备及笄礼,还要准备你的嫁妆。

  娘时常想着你这么小就住到逸王府去,要是我们家不能给你撑腰,你怕是会被欺负……”

  “娘你想多了。”古伶舞有些无语的打断云氏的话。

  没想云氏只是拉过古伶舞的手轻轻拍了拍,然后继续说到:

  “但经过你这次受伤和看到刚才他对你的样子,娘觉得也许不需要我们做什么,他也会对你好。”

  “娘~”

  “舞儿,女人这一生无论经历多少,自身有多强大,最后想要的只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而已,娘很幸运遇到你爹,所以娘希望你也能遇到你的良人。

  但皇家亲情淡薄,娘从知道你必嫁皇家后就一直担心着,不过现在娘的心算是放下一半了。”

  “为什么是一半?”

  本来还在尴尬云氏突然和自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但在听完云氏的话后古伶舞却是不禁追问了一句。

  “这另一半当然是因为你们都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中间若是有什么变数,你的性子娘心里清楚,娘怕你到时难过。”云氏笑着点了点古伶舞的额头。

  我去,这想的真是太多了——古伶舞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里暗暗吐槽。

  “我的性子是什么?”古伶舞接过话头。

  说实话,她的性子是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以前也没人跟她说过,这猛的被人提起古伶舞心中不禁有些好奇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个什么样子。

  “霸道、护短、任性、自私。”云氏笑着说出四个词。

  嘶——

  “娘这是在表扬我吗?”

  是在表扬我吧?

  古伶舞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怎么想都觉得云氏说出的这几个词组是褒义的。

  “你自己品。”云氏没有回答古伶舞的问话,脸上的笑容却是增添了几分调侃。

  “我品?那我就觉得这是表扬。”古伶舞说着也笑了。

  “舞儿说了什么让伯母这般高兴。”

  母女俩正相互乐着呢,姬文逸脚下生风般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那讲完了?我娘刚才表扬我了,我这儿高兴着呢。”

  古伶舞估算了一下,从这账房到大门怎么也得走上一段时间,这姬文逸一个来回才花了不到十分钟,也太快了点。

  “洪伯就在院子外面,传个话而已,说完就完了。”姬文逸坐到古伶舞另一边。

  “伯母表扬你什么了,我平时也夸你,可没见你这么高兴过。”姬文逸对着云氏有礼的笑了笑,然后就把视线全数落到古伶舞身上。

  “我娘我说性子好,霸道、护短、还任性自私。”

  “舞儿!”

  云氏听着古伶舞噼里啪啦就把自己说的话说了出来,顿时觉得脸上有些臊。

  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姬文逸,却见他竟是一脸认同的点点头,对着古伶舞说到:

  “伯母说的对,可惜舞儿这些特质都没用在我身上,不禁让我觉得有些遗憾啊。”

  呃~

  古伶舞抽了抽嘴角,转头对着云氏尴尬的笑笑。

  她开玩笑的好不好,她又不是真傻,真不懂那些词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没想到就是这样的话都被姬文逸给扭曲成——怎么说呢,莫名有种甜言蜜语的感觉。

  噗嗤——咳咳!

  云氏别开脸,刚才那一瞬间她好像突然就明白了小儿子口中那句“被喂狗粮”是什么意思。

  “让伯母见笑了,无忧失礼了。”

  听到云氏突然发出的笑声和咳嗽声,姬文逸抬手向她行了个拱手礼。

  “殿下多礼了。”云氏赶紧回礼。

  “伯母也像伯父那般唤我无忧就好,舞儿也是这般叫我的。”姬文逸温和的说到。

  呵呵!云氏笑笑没接话。

  “你还没说洪伯找你干嘛呢?要有事你就先回去,我在这儿等等我爹他们。”古伶舞看出云氏的不自在,赶紧转开话题。

  “是皇兄宣我入宫,我这确实是马上要离开,但我不放心你在这儿,想把你先送回府中。”姬文逸有些为难的说到。

  “我在自己家有什么不……”

  “舞儿,你就先回去吧,家中事务繁多,我和你爹确实也顾不上你。”云氏听了姬文逸的话,心中顿时也有了计较。

  想着古道带着儿子们又去做些危险的事,云氏也是担心不已。

  只是他们习惯瞒着她,她也就不去追问,大家心里都懂是为了对方好就好。

  不得不说在这点上,云氏和古伶舞还真是有几分相似。

  “可……”被云氏打断话,古伶舞有些诧异的看向她。

  “娘这儿要理整个月的账本,你爹他们你也知道去忙什么,你在这儿等消息还不若会回王府,那里有府里大夫为你调理身体我们也安心,你若想知道结果我想你几个哥哥肯定也会通知你,不是吗?”

  云氏在提醒古伶舞她在某些人眼中还是个受伤未愈的患者,今天出来已是不妥,要是再让姬文逸一个人回去就更说不通了。

  啊,也是!

  古伶舞被云氏那句府中大夫为你调理身体点醒。

  确实,她的药中被下毒的事还没查清楚,这不过几天她就到处活蹦乱跳的走动确实有违常理。

  “伯母想的周全,舞儿还是先回府中吧,我把你送回去就进宫一趟,争取速去速回。”姬文逸赶紧接话。

  得,古伶舞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反驳的空间和理由,只能点头同意。

  于是两人就此向云氏告别后便匆匆回了逸王府。

  当姬文逸来到皇宫见到姬昂宵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御书房没有犀香,身边也没有古伶舞,姬文逸看不到古伶舞口中“姬建明”身后有什么怨气或龙气。

  但今日一见,姬文逸却明显感觉到“姬建明”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浑身洋溢的那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让身为修炼者的姬文逸不禁觉得更加亲近。

  “皇兄。”

  姬文逸向“姬建明”行了个拱手礼。

  “来了。”

  书桌后,姬昂宵在看到姬文逸不禁露出了一抹和蔼的微笑。

  “古小姐的伤怎么样了?刚才传话的太监回来说你们今日去古府了,是去看古都统的?”

  姬昂宵简单的两句话却是充分表明了他对姬文逸今日行程的了解。

  但同样也是因为他如此直白的话语,让姬文逸觉得自己这个皇兄在面对自己时还是那么坦荡。

  “舞儿的伤还需要调理,今日她听闻古都统被古太尉打断了腿,心里担忧就赶回去看了看。”姬文逸说完,顿时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我们两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姬昂宵端着姬建明面对姬文逸时特有的态度说到。

  “皇兄,舞儿从宫中带回去的药被下了‘催人老’。”姬文逸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古伶舞药被下毒的事。

  “‘催人老?’那不是早就被禁了吗,怎么会……谁敢如此大胆。”姬昂宵脸上满是震惊,但在震惊后立刻就换上了一副震怒的表情。

  “来人,把那天为古家小姐诊脉的御医都给朕带过来。”姬昂宵怒气冲冲的对着御书房外大喊。

  “是。”

  御书房外响起果公公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不见。

  “十三,古家小姐没事吧,这事朕一定会查清楚的,对了,这事可有告知古太尉?”姬昂宵关心问了一句后,立刻把话头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发现这毒时古太尉就在臣弟府上,所以他也知道。”姬文逸老实的说到。

  “唉,如此说来,古太尉责罚古都统不单单是在怪他没有尽忠职守和照顾好进宫的古小姐,他也是在向朕表态啊。”姬昂宵感叹。

  “皇兄多虑了。”姬文逸点到为止的说到。

  “唉。”姬昂宵再次叹了口气。

  “说来这‘催人老’也是因为你才被列为禁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有天意,它再次出现就被你给认了出来。”

  姬昂宵说着用一种心疼的眼神看向姬文逸,那模样真真是一名担心弟弟的兄长般。

  可姬文逸在听了他的话后却是心里一惊,微微埋下头似在追忆当年,心里却是不由想起了古伶舞的那就问话:“你知道什么叫附身或者夺舍吗?”

  是的,催人老这种毒的确是因为他被列为禁药的。

  但这件事只有已经驾崩的先皇和先皇后知道。

  当时年幼的姬文逸被下了这种慢性毒药后,试了无数方法,历经长达一年的调养才堪堪捡回一条小命。

  从此,先皇和先皇后就下令把‘催人老’这种慢性毒药列为了禁药。

  但是对外,包括当时已经是太子的姬建明,他们都没有说过这药被下到过谁的身上。

  但现在这明明已经不会被人知道的秘密却被‘姬建明’一句话点破,这让姬文逸该怎么想?

  无论他怎么想,他都开始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对劲了。

  其实姬文逸会这么觉得也不单是因为‘姬建明’一句话的问题,毕竟他可以理解为‘姬建明’是后来查到的结果。

  但在之前的两个月里,古伶舞时不时的给姬文逸透露一些‘姬建明’的不对劲,再加上姬文逸自己查到的那些事,让他的心中早就对‘姬建明’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现在发生的一幕不过就像是一颗早早被种下的种子猛的发了芽,它的出仿佛意味着的某些改变的开始。

  “十三,十三。”

  姬昂宵看着下方一动不动的姬文逸,不由脑中紧绷了一下。

  “皇兄。”

  姬文逸回过神抬头看向‘姬建明’——

  还是那熟悉的脸,熟悉的身形,就连表情都是那么的熟悉,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心态问题,姬文逸总觉得此时他眼中的‘姬建明’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想什么突然就没反应了。”姬昂宵问的随意,眼神中却是闪过一丝警惕。

  “没,就是想到我小时候。”姬文逸是何其敏锐的一个人,根本都不用细想立刻扬起一抹自嘲的笑说到:

  “小时候我体弱,父皇母后又忙,唯有皇兄你会时常来看我,世人都道皇家无亲情,但是皇兄你却用自己的行动教会了我什么叫亲情。

  记得当时我年龄最小,其他兄长又不在宫中,唯有你,得闲时就来给我讲故事,陪我玩……”

  “你这一说啊,朕也突然觉得时间过的真是快啊。”姬昂宵看着姬文逸这突来的有感而发,心中的警惕顿时降下了不少。

  “当初的你还那么小小的一个,天天坐在你那宫殿门口等着我去看你,害的我一从太傅或者父皇那学习完就要加速往你的殿中跑。

  记得因为在宫中疾跑这事,我还被当时的总管公公追着唠叨了很久,说是我的行为不合祖制什么的。”

  姬昂宵说着也是不由放松一笑,那样子就像真的经历过那段时光一样。

  不是,真的不是——

  姬文逸挂着满脸的感动和回忆,心里却是在疯狂的呐喊着。

  小时候他和皇兄的感情好是真的,但他并没有天天坐在宫殿前等他,因为他们偷偷约定过每过几天才聚一次。

  而且每次碰面,皇兄给他讲的也不是故事,而是史记,是时事。

  他会天天坐在宫殿门口只是因为他无聊,他想看看除了皇兄是不是会有别的人来看他,而这事是谁也不知道的。

  现在听到姬昂宵这般讲话,姬文逸不禁想到,原来当初他给人的这种错觉竟成了他认出眼前这人不是自己兄长的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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