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家
蓝莓走在前面，把麦调了调。
邹瑞赶紧从后面跑上去。
“一首《焦糖眼泪》送给大家。”聚光灯下蓝莓笑了笑，又向旁边的邹瑞示意了一下。
邹瑞点头回复。
“jenousvoisdanscandystreet”在糖果街的街角撞见你。
“tum"appeleraissweetie。”你唤了我一声甜心。
“poupéedemielquifondquandtuappelles”那一刻背景都化作了蜂蜜做的娃娃。
“doréeaupointqu"tubrlespourelle”当你为她而燃烧那刻洋溢着金色的光芒。
“tuseraismonmystèreglacé”你是我的水晶之谜。
“beauàcroquer,àréchauffer”小口咀嚼还是慢慢回暖都好，
“abouledegomme”你是我的巧克力还是口香糖。
方柏清在台下坐着，喝酒。
“真是个小妖精。”他小声地说着。
“谁是小妖精？”杨川却突然走过来。
“我靠，你准备吓死谁呢？”
“我光明正大走过来的，是你自己看得太入迷了，能怪我？”
“怎么，来陪我喝酒？”
“行啊，咱俩多久没一起喝酒了？”
“小李，拿个杯子来，再拿两瓶我自己的酒来。”杨川说完又转头对方柏清说，“今天托那小姑娘的福，总算约到你方大律师了。”
“你这说着向平时你跟我打电话我经常不出来似的。”
“那可不是嘛，谁敢打扰你那精彩的生活呢？”
“精彩什么？就是玩玩儿。”
“包括这小姑娘？”
“她就是个意外。”方柏清看向舞台，笑着说。
“那什么时候准备收手？”
方柏清低头，勾了勾唇，“早成习惯了。”
杨川看着他，也笑了笑，“你呀。”
“老板，您的杯子，还有您的酒。”小李端着盘子走过来。
“行，你放下就去忙吧。”
杨川往前坐了坐，伸手去倒酒，“杯子。”对方柏清说。
方柏清笑了笑，把杯子递过去。
“真没想过再找一个，好好处？”杨川把方柏清的杯倒满酒，递给他。
“你觉得我合适吗？”
“我看呐。”
“我看你合适得不得了。”杨川又拿着自己倒满酒的杯子喝了口酒，然后往靠背靠。
“我不相信这么多年，你碰过的姑娘没有想真的和你过的。”
方柏清笑了笑，像是自嘲，“你觉得那些合适？”
“合不合适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更不合适，最后耽搁人家时间，有必要吗？”
“感情你妈谈恋爱都是以分手为目的？”
方柏清笑了笑，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你呀。”
“方柏清，胆子小啊，还说你放下了，你就是不敢再爱了。”
“你说是就是吧，我他妈的不适合的。”
“你说季柔当年……”杨川说着看向方柏清。
杨川看着他那副落寞喝酒的样子，真他妈的是不比当年好到哪里去。
“算了，不说了。”杨川自己也是说不下去了。
方柏清笑了笑，“说说你吧。”
杨川笑了笑，好像自得其乐，“就那样呗，有失有得，现在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以后呢？没想过要回来？”
“回去？”
“回去干嘛？早上没有懒觉睡，晚上还要被迫加班。”
“以后还有几十年呢。”
“几十年就几十年呗，开个酒吧日子也一样的过不是？”
“我每天甚至还能培养点儿其他的什么爱好。”
“每天和你小男朋友在床上培养？”
“滚蛋。”杨川打了方柏清一下。
“那你和他呢？”
“他父母知道吗？”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呗，能不能走到最后都还不好说呢。”
“搞了半天你劝我找个人好好过，你自己也他妈没想过和人家好好过。”
杨川喝了口酒，“你不懂啊方柏清，之前就不说了，他太小了，好多东西都没见过，他以后要是想回去，我还能不放他走吗？”
“川儿，你还说我怕，你这不也是在患得患失吗？”
杨川低下头，笑了笑，伸出手，和方柏清碰杯，“当局者迷。”
两人就一直说着，说着以前也会说的一些话题，说着他俩都认识的人，说着只能对对方说的话……
时间越来越完晚，场内人越来越多。
“一首problem送给大家，希望大家今晚玩儿的开心。”
场内一片欢呼。
“我说，你要等这小姑娘下班儿吗？”杨川说的有些大声。
“不然呢？人是我带来的，她对这边又不熟。”方柏清以同样的音量回复。
“行吧，那你好好感受，我就先走了。”
“你男朋友不还在台上的吗？”
“我去找他啊。”
方柏清甚至都不用想。
“你快滚吧。”
杨川笑着起身离开了。
就剩方柏清一个人，其实挺不好玩儿的，不过他早就习惯了，好好感受就行了。
onelessproblemwithoutya。你已远离烦恼皆空。
igotonelessproblemwithoutya。吃你一堑已长一智。
igotonelessproblemwithoutya，你若不见我便晴天。
igotoneless,onelessproblem。少见一次便少一事。
……
方柏清就坐在位置上，听着台上的演奏。
小姑娘还挺会，他想。
全场氛围被点燃，中间还会有之前蓝莓没见过的主持人什么都。
她也有休息时间，她在其中乐此不疲。
她已经很久没在公众面前唱过歌了。
说实话，说不怀念那是假的。
和eric，邹瑞，刘婷的搭档都很好，只是后来eric就被杨川叫走了。
最后到一点的时候也的确是有些累了，想着反正以后还有机会，也就走了。
来的时候就拿了一个手机，又知道杨川已经和eric走了，也不必打招呼什么的，孑然一身，倒是走得干净。
只是买的衣服和校服，还在方柏清车上。
“小姑娘挺没良心啊，走了都不叫我。”
蓝莓刚准备下楼，听到声音，一转头，就看见有点喝醉的方柏清。
他……
他在等我？
“我，我以为你早走了。”
“你坐的那个位置有点暗。”
方柏清往蓝莓身前走了一步，勾唇，“没想过我会等你？”
蓝莓大概是真的没想到，又忘我的唱了一晚上歌，现在她在有点儿喝醉的方柏清面前有点儿怯场。
“嗯。”
方柏清虽说不至于太醉，但多少是比平时要醉些的，也不知道要没有观察到蓝莓的变化，“那别太感动。”
方柏清说完略过蓝莓，“走吧，我叫个代驾。”
蓝莓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
唱一晚上歌，就忘了你是谁了？蓝莓想。
又赶紧调整自己的状态。
两人站在停车的位置，等着代驾。
“你住哪儿？”方柏清问。
“天鹅湖。”蓝莓随意地答。
方柏清挑眉又点了点头。
蓝莓看着他的样子。
想，很奇怪吗？他果然是喝醉了。
又转头看向另一边。
代驾没一会儿就来了，两人上了车，“师傅，去天鹅湖。”方柏清说。
两人一路无言，“师傅，直接开去停车场吧。”
她大概以为方柏清是想送佛送到西。
“先生，到了。”
方柏清本来在闭目养神，“哦，好，钥匙给我吧，车我自己锁，你先走吧。”
代驾熄了火就把钥匙递给方柏清了。
“喂，方柏清，不去我家是我的底线。”蓝莓靠着靠背。“你要是实在想，可以去酒店。”
方柏清转头，看着蓝莓，“你以为我想去你家？”
“我家也在这边儿。”方柏清说得有些随意，“走吧，下车。”
方柏清等蓝莓下车，锁了车。“你住几栋？”
“五栋。”
方柏清点了点头，锁了车，“走吧。”说着转身走了。
蓝莓倒是有点儿吃惊，不过，过于吃惊本来就不是她的性格。
努力追上方柏清。
方柏清却又突然停下。
“怎么了？”
“你脚不舒服？”方柏清问蓝莓。
“啊？”
“我问你是不是脚不舒服？”
“有一点。”
“拿着。”方柏清把购物袋递给蓝莓。
蓝莓接过袋子，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方柏清却一把打横抱起。
他……
“下次高跟鞋不合脚就别穿了。”
“高跟鞋穿久了，都会脚痛。”
方柏清看了一眼蓝莓，两人都没再讲话。
“你住几楼？”进了电梯，方柏清问蓝莓。
“七楼。”
“自己按。”
方柏清抱着蓝莓，的确也是不太方便按电梯。
“你呢？”
“八楼。”
？？？
“我先把你送回家，不是？”
“就几步路，我自己可以。”
“怕我？”
“没有。”
电梯门开了，方柏清抱着蓝莓出来，“哪边？”
“七杠六。”
到了门口。方柏清才把蓝莓放下，“自己开门吧，我先走了。”说着转身要走。
“方柏清。”
方柏清转身。
“来都来了。”蓝莓接着说。
方柏清又走回蓝莓身前，把她抵在门上，“有些事情，小朋友还是不要做了。”
气息还有些酒味。
蓝莓气息加重了些。
“可是你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方柏清看着蓝莓的眼睛。
反正我也不是那么有道德的人。
他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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