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中的不舒服感
有了吴敏尧的肯定，白应玖在军中的地位一日千里。
大家都知道，住在四方园的白姑娘医术了得，连吴将军久治不愈的头疾都被白姑娘治愈。而且，白姑娘长相娇美，说话温柔，比起硬邦邦的齐军医，当然是可人的小姑娘更得人心。谁有个头痛脑热的都爱往四方园跑，一时间门庭若市。
韩霄如约来到四方园解毒，自从白应玖得了吴敏尧的青眼之后，不止让她留在府中，还专门开辟了一处院落为她治病之用。刚开始大家还颇有微词，在久治不愈的伤痛被白应玖治好后，这种微词就演变成了赞美之词，现在已没人会说为什么留白应玖在府中的话，反而是大家都希望白应玖能够一直留下。谁还没有个病痛杂症，有了白应玖在就多了一份保障。
“哎呦！”
刚出门的小兵慌慌张张没瞧见路，一下子撞到了韩霄身上。硬邦邦的，和石头似的。
“韩，韩将军，对，对不起，我没看清路。”
小兵更加慌乱，手忙脚乱将掉落的药包拾起来。
韩霄远没有小兵想象中的可怕，顺手还帮着拾起了一包药，放到小兵怀中。
“谢，谢将军。”
因为跑得急了，小兵满脸通红，上扬的嘴角遮掩不住他的好心情。
“怀里抱的什么？”
韩霄瞥了眼那些药包，这些量可不是一天两天的。瞧着小兵身体康健，有什么病要吃这么多药？
“这些是白姑娘给家父、家母开的药。白姑娘说，针灸治疗效果更好，吃药效果慢些。但南都路途遥远，家父母年事已高，无法舟车劳顿，只能吃药缓解。”
提起白应玖，小兵说话也不结巴了，可谓滔滔不绝，一个劲夸赞白应玖医术高明。
末了，又问：
“将军，白姑娘会和我们一起回长安吗？”
如果能回就太好了！
韩霄越听心里越不舒服，但他也说不清楚是哪里不舒服，这份不舒服在小兵提出白应玖是否一同回长安时抵达顶峰。
他伸手弹了弹小兵的脑门，听到小兵“哎呦”一声捂住脑门，停止了滔滔不绝的讲述，心里的不舒服感总算消停了些。
“白姑娘的家在这里，她不会跟我们走的。”
长安距离南都城不止千里，韩霄可不认为一个姑娘家会千里迢迢，离乡背井去那么远的地方。
“啊……”小兵失望不已，抱着一堆药包，失落离开。
见到小兵的失落模样，韩霄心里的不舒服感一扫而空。嗯，果然，当兵就该有当兵的样子，咋咋呼呼成什么体统？
四方园内热闹非凡，王婆子一改往日阴郁，热情地接待着每一位来访的士兵。
战王府曾经的下人都被打发走了，虽说没有治罪，但这些年战王府在南都城地位超然，下人们没少借着王府的势在外横行霸道。如今没了王府这个护身符，等待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前几日她还听说，战王府曾经的家奴被打死在西街。
王婆子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哪怕她没横行霸道，但到底曾是战王府的人，出了这府等待她的将会是一样下场。战王府曾经的下人被打死，这个年头可没人会替他们做主。
可她到底是幸运的，她如今可是在白姑娘手下做事，若干的好了，白姑娘也会庇护她的。
她看得出来，白姑娘是个善人，对待身边的人一向和善。
尤其是看到白应玖这么得士兵推崇，王婆子干劲十足。
“韩将军，您来了！”
王婆子见到韩霄尤为热情，说话间一盏清茶已经递到了韩霄手边。
“我们姑娘说，韩将军的伤与这茶相得益彰。也不知道韩将军什么时候会来，这茶一直温着的。”
见到韩霄端起茶杯，王婆子眼巴巴望着，被个半百老妪这样盯着，韩霄有些吃不消。轻抿了一口，配合道：
“尚可。”
不知怎地，他想到了白应玖眼巴巴的目光。若小姑娘在这，一定希望他多表扬几句吧。
“茶香怡人，茶色淡雅，入口韵味十足，乃不凡佳品。”
韩霄很少夸人，此时的一番话也惊掉了一众士兵的下巴。
王婆子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将军喜欢便好。您先坐着，我去叫姑娘。”
韩霄本想说他可以过去，谁知王婆子掀开帘子就出了门，手脚麻利比年轻人也不逊色。
他轻轻摇摇头，逐渐勾起的嘴角昭示着他的好心情。嘴角的弧度还未变大，忽然意识到眼前的情景，定眼一瞧，士兵们都一副见鬼的模样，大眼瞪小眼。
“训练结束了吗！”
韩霄的嘴角下沉得厉害，不怒自威的姿态越发有吴敏尧的影子。
“回禀将军，有乡亲给长上介绍了个姑娘，长上相亲去了，我们提前结束训练。”
几个小兵你一言我一语将情况告知，嘻嘻哈哈中揶揄十足。
将士们走南闯北，为了国家大业个人情感难免有所缺失。每到一处，总会安排联谊事宜，也有当地的百姓看上了谁主动牵线的。
对于这种事，军中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让将士们有一个家，是所有人的心愿。
“长上走之前让你们来找白姑娘了？”韩霄眉头蹙起，看着年纪不大的一群小兵，心中的那份不舒服感再度涌来。
“没有。”小兵们老实回答，军中无女子，都说异性相吸，白应玖长得那么漂亮，他们自然也动了凡心。训练结束后，一个个巴不得有飞毛腿，瞬移到四方园。
可来到了四方园，根本见不到人，他们正发愁呢，却被韩霄逮了个正着。
“都有什么症状，我自幼习读医书，简单的症状亦可医治。”
韩霄甩开袍子落座，手已抬起，大有问诊的架势。
小兵们本就用心不良，哪里敢让韩霄诊治？
一个个带着讨好的笑借口军中有事慌忙离开，那慌乱的步伐大有逃命意味。
看着一道道逃窜的身影，韩霄的眉头越皱越紧。
军中一向不留女眷，而今为白应玖破了例，虽有因在先，但到底破了规矩。若让这帮小兵动了其他不该有的心思，反倒适得其反。
韩霄暗中思量，是不是该让白应玖离开将军府？
“噗嗤。”
一声娇笑让韩霄脸上覆了层冷意，回身已见白应玖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也不知道她在帘后藏了多久，此刻脸上的笑意满满，看得韩霄竟想躲避。
……
军衔设定：
兵马大元帅
兵马副元帅
元帅乃战争时授予，无固定品级
骠骑大将军一品
辅国大将军二品
镇国大将军三品
朗将四品
司阶五品
校尉六品
副尉七品
中侯八品
长上九品
副将从一品至从四品
参军从七品到从八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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