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老首府

此时中都京城昭武将军府内。昭武将军魏晋冒正和一年迈老人交谈中。

        魏晋冒说道：“我总觉得谢居正那老儿没安什么好心。三年间我不止一次上书请旨南征南夷王朝。每次都被谢居正以各种理由搪塞。今日我上书又被驳回。昨夜我接密保。南夷朝中已有越来越多越柬消息传出。当时平定六国之时就应一举歼灭这些勾沉小国。何来今日这些狗屁事情。”

        年迈老人说道：“陛下未降旨自然是自有打算。你又何必自扰。”

        魏晋冒说道：“我的老首府大人。你又不是不知。旧朝亡国之人。有多少逃难到南夷之人。又有多少对凤阳恨之入骨之人。如今趁根基未稳。此时不平更待何时。难道非要羽翼丰满之时在做定夺。咱们凤阳的天下岂容他人染指。”

        老首府笑道：“你怎知陛下与谢居正未有谋划。而你都可所获秘报。陛下又怎会不知。你可曾想过你所获密报有无可能是陛下想让你看到的。明日一早这份密保可能就会是你通敌南夷的罪证。今夜如我不来你府上。我想明日早朝定然有一份参你的奏折呈上。也许此时已经呈上。其中厉害还未明白？“

        魏晋冒听后已有冷汗流下。

        老首府继续说道：“不要以为你的心思陛下不知。想以军功博兵部尚书之人可不止你一个。三省六部中唯有兵部尚书一直悬而未定。就是拿出让你们这些自持功比天高的武将来争。陛下想除你们还找不到时机。你的每次上书无不昭示你的野心。你要记得无论之前你有多少功勋。可如今可一言定江山的始终是龙椅之上的那位。尤其新帝对你们这些旧臣积怨可不是一日两日。平时你们这些自诩程勋之人以有许多违禁之举。你要明白兔死狗烹。并非只是说说。”

        魏晋冒赶忙坐起抱拳作揖道：“多谢首府大人救命之恩。”

        老首府摆摆手示意魏晋冒坐下后说道：“我早已不是什么首府大人，我就是个将死的老人。你父亲曾救我两次。我应你父亲如你有难照拂你两次。今日事后我们还是不要来往的好。到不是我怕如何牵连己身。只怕今日之后与我往来，倒是你要受牵连喽。”

        “明日你备厚礼去谢居正府上提亲。说愿高攀他府上千金。我想居正定然不会同意。你届时便说所做所想皆是一心为了王朝。私心吗自然也有就是在入土之前想为犬子博一份前程。期间如居正说可保举你儿子为官。无论多么诱人你都切勿不可答应。要咬定犬子还需历练才可。如无军功定然是不能违背朝廷法度的。”

        魏晋冒皱眉说道：“谢居正会相信吗？”

        老首府说道：“自然是不信。不过应可保命无余。我这张老脸在陛下哪里应该还可以有些用处。你们这些武将有时觉得新帝刚刚继位，根基尚浅。未必能对你们如何。庙堂之上常有逾越之举。新帝也从未责罚尔等。便自持功勋。越发妄为。你要告诉你身后那些人。要认清局势。如今的朝堂已不比从前。先帝在位之时便对你们多有照拂。要懂得感恩这心。切勿不可忘记。”

        魏晋冒赶忙说道：“多谢老首府大人救我一家老小。无以为报。如老首府有用的到的地方定肝脑涂地。”

        老首府说道：“拿壶好酒来吧。你爹在世之时嘴上总说请我饮酒。实则不愿与我同桌。他是怕与我亲近，我有机会还了他的恩情。今日讨你一壶酒也算还了与你爹的念想。”

        随后便叫魏晋冒离去。老人独自饮酒时说道：“陛下啊陛下这好不容易安稳的天下。非要再起战祸吗？你与谢居正谋划我又岂能毫不知情。文治天下更盛兵戈啊。”

        皇宫勤政殿内新帝高恒与总管太监徐尚华说道：“没想到顾伯林那老儿还会念及旧情，今夜前去魏晋冒府中。他是咬定我看在先帝的颜面上不会动他。”

        徐总管说道：“陛下是个念及旧情之人。与国幸事。”

        高恒说道：“徐总管还是那般谨言慎行。我与先帝不同，你尽可畅所欲言。”

        徐总管赶忙行礼后说道：“多谢陛下龙恩浩荡让奴才才有机会继续服侍陛下。”

        高恒说道：“我想先帝在位之时未动这些武将的缘由你定然知道。不妨与朕说说。我也想听些先帝过往。也好追忆。”

        徐总管扑通一声跪下后说道：“奴才不敢擅自揣摩圣意。”

        高恒一脸笑意说道：“徐总管快快起来。这是作何。朕自然知道你忠心不二。只是顾伯林今夜一去。明日早朝我也不好在说其他。朕刚继位不久，还是需顾忌些朝中老臣颜面。但也还需找出朝中乱臣贼子。方可以正朝纲。”

        徐总管并未起身说道：“陛下浩荡龙威，朝中有些许作祟小人。自然也该感恩陛下龙恩。尽早叩首才是。”

        随后勤政殿内传出高恒阵阵大笑之声。。。

        这位经历腥风血雨洗礼的原先皇御赐司礼监秉笔太监，此时已经升为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徐尚华心中恐惧之感更盛以往，先皇虽然暴虐但处事还算直接，而这位新帝暴虐却还极有城府。如何不叫人忧虑。即使是他徐尚华。

        此时首府院中谢居正居座堂上手上拿着一份早已拟好的弹劾奏章，弹劾之人正是昭武将军魏晋冒，弹劾他居功自傲，纵容其子民女。假借南征南夷之名，实与南夷串通，里应外合妄图动摇凤阳王朝根本之罪。

        谢居正随后将弹劾奏章丢入一旁火炉。随后端起茶杯悠然说道：“老首府大人。陛下想要一份政绩震慑百官，招显武略。你又何必从中作梗。怕是最后一点先帝旧情也要用光了喽。那魏晋冒本就是先帝留给未来皇位之上人的谋划。你不可能不知。难道真的就为临终所托。如你知进退善终说不定陛下还会赐你个文定美谥。现如今怕你未必能善终。你知我所谋又能如何。你知陛下所想又能如何。这天下已不在是从前。你想文定天下已安民，但在我看来武震万世来的更直接些。杀到无人敢反，无人想反。自然就是太平盛世。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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