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北冥
“哈哈，痛快，好久没有碰到这么强劲的对手了！”曹秋道语气畅快淋漓的说道。
丝毫不顾已化作一片狼藉的大殿，对他这种一心一意追求武道的人来说，除了剑法之外便再没有能令他看重的东西了！
东皇太一同样笑道“像你这种对手，本座也是难得一遇！”
曹秋道这个级别的武者虽不算绝无仅有，但也是屈指可数。
尤其是，这种纯粹的剑客！
剑祖不算，他的梦幻无极更像是一种道，阴阳之道！
鬼谷子的纵横剑法虽然同样精妙无比，但其中也夹杂着他的理念。
只有曹秋道，只有他，眼里只有剑……让东皇太一重新感受了当初对剑道的热衷。
也无怪当世有这么多用剑的强者，曹秋道却能坐拥剑圣之名。
“一决胜负吧！”
曹秋道说着，身上的气势骤然节节攀升，周身仿若有万剑环绕……
东皇太一嘴角微微一勾，这话正合他意！
“此剑是我新创，名为聚焰成刃，你是第一个磨剑石！”
旋即身上忽然爆出熊熊烈焰，整个人仿佛化身火焰中的王者，最后形成一柄巨剑的形状，锐利而狂暴。
既带着火焰的吞噬万物之力，又有剑气的无坚不摧。
轰！
曹秋道的万仞与东皇太一的火焰之刃碰撞到一起，本就坍塌的大殿彻底化作灰烬！
……
几天后，这一战的讯息如瘟疫般快速传播到整个齐国，乃至七国。
“听说了吗，我齐国的剑圣败了！”
“怎么可能！剑圣不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剑客吗，谁人能胜他？”
“听说是阴阳家的东皇太一，剑圣自己都承认了，东皇太一的武功只怕已经无人可及！”
……齐国街头各处尽是议论声。
没错，这一仗还是东皇太一赢了，虽然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是很满意，并在战后又陷入了闭关中。
因为他发现，不论是与鬼谷子之战还是前不久的曹秋道，他们的剑道造诣都不比自己差。
之所以能胜出，是因为自己多了“凤凰之火”这一神通。
魔剑世界的凤凰已经没落，虽有灵智但终究不如人的智慧，随着对凤火的掌控越发炉火纯青，东皇太一发挥出来的火焰之力已经胜过了凤凰。
再加上他原本的剑术，能赢两人也在情理之中。
并非他觉得借助火焰神通不好，而是觉得自己这些年似乎忽略了剑道的研习，与初来这个世界时几乎没什么进步。
神通要练，剑术也不能落下！
……
曹秋道与东皇太一之战的余波还未跑去，又一条劲爆消息突兀的传出。
道家当下第一强者“北冥子”也来到了齐国，并立下战书欲与东皇太一一战，决定谁才是道门正宗。
因为随着东皇太一的声名鹊起，阴阳家也渐渐有了崛起之势，同时阴阳家脱胎于道家的消息也被我有心人放出。
随后更是有人提出，阴阳家已青出于蓝，胜过了本宗的言论。这下道家坐不住了，哪怕他们再怎么无为，让阴阳家压在他们头上这种事也是万万无法接受的。
所以他们派出了本门天才，北冥子，欲与东皇太一一争高下。
不过此刻东皇太一已经陷入闭关状态，两耳不闻窗外事，并不知道外界这一变化。
同时，白起也带着一众阴阳家骨干暗中来到齐国。
……
“传闻东皇太一有一人敌国之力，如今看来传言非虚！”
一处山清水秀的小竹屋内，北冥子与曹秋道会面。
作为当世最顶尖的强者之一，两人相识并不奇怪，甚至他们之间没少以武论道。
北冥子一眼便从曹秋道苍白的脸色上看出，其身上带着不轻的伤势。
“的确！”曹秋道点点头“我败了！”
忽然，他的语气又一振“不过我是输给东皇太一，而非他的剑道！”
回想起东皇太一施展的狂暴烈焰，曹秋道如今仍心有余悸。
原来，凡人也能掌控这种超凡的力量！
同时，也为他打开了一道崭新的大门。
他的剑道已经修炼到极致，至少已经是凡人的极致。
可是，这世间还有一种超凡的力量，比如东皇太一赖以击败他的……神通！
“哦？”
北冥子微微诧异，挑眉道“愿闻其详！”
“火……”曹秋道回忆着当日的场景，一字一句道“他有一种独特的火焰神通，相信你已去学宫看过！”
“不错！”
北冥子微微点头，孙武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仅仅适用于军事，在其他地方同样是至理名言。
既然下了战书，北冥子自然不会不去了解这个对手。
从东皇太一第一次出现时破解“地泽二十四”，再到后来的上蜀山，入秦国，还有最近的学宫之战。
就在昨日，他还曾去学宫两人大战的地方看过，也因此有不少疑惑。
两人的大战不仅留下许多残余剑痕，还有一种出人意料的……大火焚烧过的迹象。
这就令人费解了。
曹秋道是剑圣，东皇太一同样以剑道闻名于世，可控火术不是南疆才有的产物吗？
如今听到曹秋道的话，满心疑云顿时散去不少。
“南疆的控火术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北冥子提出这一疑问。
也难怪他会将东皇太一与南疆联系到一起，这个世界他们已知的控火手段，也只有南疆一处了。
“不！”
曹秋道却是摇了摇头“南疆我不是没去过，他们的控火术虽然精妙，却谈不上厉害，我一剑便可破去！”
“然而……东皇太一的火，却更像是一种神通！”
“那一战，他似乎没有发挥到极致，否则只怕整座学宫都要付之一炬。”
这也是他会对这样超凡力量如此热衷的原因，战后他有时候忍不住设想，若是当日他也会一门神通，是否胜负会改写？
他能对外承认自己败了，却败得极不甘心。
所以，后来东皇太一邀请入伙，并隐隐提及计划是关于“超凡之力”，曹秋道便毫不犹豫加入了。
能有机会掌控这种力量，纵是龙潭虎穴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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