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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医女6


  郑子语回头看了他一眼,记忆里白芨一直是个直爽而护短的人,经过刚才那么一出,他竟然还会来和自己说话,她还真挺意外的。

  但见他虽然神色别扭,不过眼间都是认真,是一种对于自己未知知识的一种渴求和向往,见状,郑子语心里顿时一软,这世间得天独厚的人少有,多是安伏于现状的庸碌之辈,所以像这种明白自身不足,认真而努力的人,她非常欣赏。

  所以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想了想,便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我刚才有听到你和言大夫说的话,所谓弦脉,除了他之前说的那几种情况,其实还多见于肝胆病,亦见于老年健康者,具体的还要根据实际情况来细辨;而黄疸最明显的一个症状就是病人的皮肤、黏~膜和眼球的巩膜等都呈黄色,还有皮肤瘙~痒,右上腹疼痛,厌油腻,想呕吐等等症状......”

  “等下,这些医书上都有,我也都知道,我是问你你到底是怎么看出那个人有病的,明明他之前也有到这里看过病,怎么......”

  “是,但我真的只知道这些,其实我刚才说我只是看过几本医术并不是自谦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因为对于医术我不过是个才踏进门的门外汉罢了,要真论实际操作其实我连你都不如,你们之所以没有察觉我想大概是那个叫牛大的第一次来看病时,应该还没有发病,加上他肤色本就深,每天都在地里做活,泥巴灰尘,脸上自然没那么干净。而且从刚才也能看出来他对大夫似乎抱有很大的忌讳,话都藏着掖着不肯说完,而我不过是个外人,又故意诈了他一下,他摸不清我的底细,心里慌乱,自然是我问什么他便答什么了。”

  “就......这么简单?”白芨明显一脸不信,郑子语想了想,“唔......还要有几分认真仔细和几分天分和努力?”

  “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真是厚脸皮!”白芨嘁了一声,虽然知道郑子语之前说的不过都是些客气话,但瞧着似乎并不像是真的要来找茬的,只是他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不过你刚才说要找郑大夫也是骗我的?”

  “怎么会,我是真的想来找郑大夫的!”郑子语一脸无辜,瞧着并无破绽,可白芨就是觉得她这样子眼熟得很,却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她,正想说什么,忽听身后有人道:“谁来找我?”

  “公子?!”白芨转头一看,可不就是郑子悦?

  “公子你听我说!”外面乱哄哄一片,也不知公子知不知道......糟!那坏小子还在自己身后,若是公子迁怒于他,自己可是帮还是不帮?

  白芨还在犹豫,但郑子悦已经望向他身后,他暗叫一声,正想替郑子语解释一下,不想郑子语却叫了声“哥哥”,当下震得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哥......哥哥?”他惊讶的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好久都没醒过神,想当然这句话定然不是叫自己的,既然这样,他知道的会叫公子哥哥不就只有......

  就像一道雷劈在他头顶,白芨抖了下,回过神再看刚才怎么瞧怎么讨厌,又有点熟悉的臭小子,难怪他会有好像见过的感觉,这不就是“小......”

  “白芨,你先出去。”

  没等他喊出来,郑子悦先开了口,他又抖了下,犹豫了会,到底还是扛不住自家公子的威严,小心看了眼郑子语,对方脸上依然是无辜而灿烂的笑容,他心颤了下,自己反倒有点发虚和后怕——这不是坑人吗?哪有哪家老板回来自家店里闹事的,得亏自己刚才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然就自家那个爱妹如珠的公子事后可不得把他给活拆了!

  他悄悄退下,不忘小心遮好帘子免得让外人不懂事冲撞了两位主子。

  而里面,郑子悦一直不说话,沉默的模样让人摸不清楚。

  对于自己这个哥哥,郑子语的印象中,他一向是有学识而不自傲,温和又有礼的人,少有对人动怒时候,尤其是对自己这个妹妹,更是细致体贴,可谓是有求百应,用她自己的话说,便是十足妹奴一个。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此时却肃着一张脸,虽不可怕,但就像天上暖阳掩藏而撒薄雾一般,透着一股清冷压抑,任谁看了都知道他此时心情定是十分不好。

  但郑子语就像是没看到似的,反而是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一般,还凑上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一副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样子。

  “哥哥怎么这幅样子,可是受人欺负了,还是谁惹你生气了,你这副脸色看着还真怪吓人的。”

  “小妹,你......”郑子悦一手指着她,一脸难言的表情,最后到底不忍心,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肚子的怨气全都散了,他叹息一声,“你怎么这个样子,若是被人发现了,莫说你还年幼,便是那些长舌之人一口一口唾沫便能将你淹死,到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郑子语本来还以为他会以‘体统’,‘规矩’之类来责备自己,不想张口却还是为了自己着想,她眨眨眼,率先服软撒娇道:“哥哥久久不归,留我一个人在家中苦等,眼看着张妈做的饭食都渐渐冷去,我既没胃口,又担心哥哥,所以才带了食盒来,打算和哥哥一起用饭。”

  她一脸失落的样子,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就像是被吓倒了似的,白的越发透明,郑子悦本就心疼她,这个时候再看她如此可怜,且也是当真为关心自己才会这样,心里仅剩的一点怒气也没了,哪里还舍得再怪她半分?

  可是再一想到自己担心的,他只得强硬的板起脸来,分毫没觉得自己不过是色厉内荏,半点作用没有。

  “连翘哪里去了?她怎么不在你身边伺候着,也不拦着你,任由你这般胡闹?”这边郑子语已经拿出食盒,郑子悦一看全都是自己喜欢的,语气更是放软许多,“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连翘,我吩咐她去做别的事情了,只是哥哥,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郑子语明白,虽然郑子悦同意她学医,其实心里也定然是不以为意的,他只当她是一时兴起,慢慢就会放弃了,或者也像其他人一样,认为她不过是个女孩子,将来只要找个好点的丈夫嫁了,这辈子平平凡凡不愁吃喝就好,哪里需要懂得这许多。

  但她也知道,在这个世界,如果不能让他同意自己,那么自己以后的路必会处处受到掣肘,难以前行,所以她之前就想了许多,眼下正好是个机会,一定要说服他才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果然,一听她拒绝,郑子悦连饭也不吃了,筷子放下,皱着眉头,“小妹,你要学医术只要待在家有哥哥教你就好了,你不用抛头露面,毕竟你始终是个女孩子,外面真的太危险了,远不是你能所想的,你就听哥哥的话,哥哥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好吗?”

  “哥哥,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我学医也不是一时兴起,我希望我能像哥哥一样救死扶伤,为此就算吃再多的苦我也不怕!”郑子语同样严肃着一张小~脸,她顿了下,又道:“再者,哥哥行医这么久,怎么还被男女之分所局限了眼界,难不成哥哥在给人治病是还要先看下对方的性别,若是女子便避讳见死不救吗?”

  “这......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差别,不过是多了胯下二两肉,男人便比女人尊贵许多吗?佛还说众生平等,偏你们就把人分作三六~九等,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实在是讨人厌!”

  郑子悦根本没想到自家一向乖巧的妹妹竟然也能说出这么孟浪的话来,惊得一下愣怔在那里,偏郑子语似乎犹嫌刺激他不够似的,又道:“还有,哥哥提别人做什么,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不过都是些外人,我哪里在乎,我只在乎哥哥是否也会以为我这样不合规矩,丢了你的脸,从此轻看了我,就不认我这个做妹妹的了?”

  “这......这是如何说起?”郑子悦被接二连三的打击一时回不过神,好不容易稍微反应过来些,却听得自家妹子三言两语就给自己定了这么一个大罪,他吓了一跳,那里还记得之前要训什么,看着妹妹红了眼睛,早把一切都抛之脑后,只顾得手忙脚乱的安慰她,莫说什么学医,就是要自己的心肝他都愿意!

  “你,你别哭啊,我什么都没说,你就自顾自的给我判了死罪,不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定罪之前也要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才好啊。”

  “我的好妹妹,我哪里是在意自己的脸面,你自小都被我护得好好,不知世间险恶,我只怕那些流言蜚语伤人无形,让你受了委屈可如何是好?”

  郑子语眨眨眼睛,眼泪便流了出来,她故意不看郑子悦,生气的背过身子,“哥哥这话说的糊涂,想我郑家祖上世代行医,不乏也有女子替人看病的,那个时候难不成就没有一个人受过非议?怎的到了我这里便受不得了?且我虽没有父亲在旁边,却也有个哥哥照顾着我,比之一般人已是大幸,那点小灾小难的又算得什么!”

  “我是当真和哥哥说些掏心窝子的话,只望哥哥也能好好想想,若再用那些旁人所言为借口,就是瞧不起我,寒了我的心,伤了你我兄妹情谊!”

  这话说得,是真的有些重了。

  郑子悦当即变了脸色,“住口!”

  他或是没想到自家妹妹突然生起的学医之心竟这般坚定,可也容不得她以两人之间的感情做要挟,如果兄妹两个之间都要讲条件,才是真的伤感情!

  郑子悦烦躁的在地上走来走去,忽然道:“我且问你,方才你到底是如何看出牛大的病的,说实话,莫要用和白芨那一套糊弄我!”

  郑子语动了动嘴唇,她方才不细说,是怕回头白芨和言意学嘴一说,倒显得自己狂妄自大,凭白生了嫌隙,现在对着自家哥哥这才老老实实道:“我其实第一眼也没看出来,只是在言大夫替人诊脉的时候,见那人不时抬手挠着脸,好像很痒似的,而且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面露痛苦,又在言大夫抬头时故作没事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一定有什么瞒着没说出来。本想着提醒言大夫再好好给人诊治一下,是真没想自己动手的。”

  “那你是真了脉之后才确定他是得了黄疸?”

  “我的医术哥哥也晓得,我其实只隐隐约约摸出他的脉象,多亏了言大夫在身后提点,我想着此人的症状皆和黄疸的病症相同,便斗胆......诈了他一下......”

  她刚说完,便觉不好,果然刚才还算淡定的郑子悦此时也恼了,他一手点着她,一边气道:“你说你,自己不过是半桶水的医术竟然也敢当场卖弄,也敢替人看诊?如今若不是言老替你拾后手,也算你自己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没有替人开方子,不然最后这个篓子越捅越大,就是我都没法护着你!”

  这话换做旁人不算什么,但若是郑子悦用来教训郑子语,便是十分重了。

  郑子语余光一闪,瞧着门帘似乎动了动,再瞧眼前的郑子悦,顿时心领神会,低下头诚恳的道歉,“是我不懂事,给白芨哥和言老闯下这么大的祸事,还劳累言老护着我,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

  郑子悦也跟着看了眼门帘,见其后的影子没了这才坐到椅子上,再看眼前的小姑娘,那么小,一丁点,弱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到似的,温暖舒适的房子不要偏偏要自己出去闯一片天,脾气又硬又拗,也不知是随了谁。

  郑子悦只觉的自己真是柔肠百结,各种滋味在心头,但最终还是只有一种感情占领了上风,他郁闷的叹了口气,“你这般说到底都是我的责任,就罚你在能够真正作为一名医者独当一面之前,都只能在和乐坊做一名学徒,每天学医制药,决不能叫苦,知道吗?”

  郑子语猛的抬起头,似是不敢相信他真的同意了,可郑子悦只是拿起筷子,见她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由笑道:“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肚子不饿吗?还不快过来一起吃东西。”

  “哎,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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