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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克制


沈宴珩环住她的腰,“没事。”

        “今上准备怎么处理沈其彦?”

        “父皇让他禁足在康王府里。”沈宴珩头埋在傅云黛颈间。

        姜府里。

        姜月彤在傅云黛回门之后就被接了回去,现下听到姜月冰和姜月霓二人同时出门去的消息,重重放下了手里的梳子,这姜家,当真是没她的地位了。

        姜品昊听着两个女儿带回来的话,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直到第二天,宫里便传出在小紫山附近发现银矿以及康王突发恶疾卧病在床的消息,只是这世间哪有这般巧的事。

        众人引论纷纷,偏生齐科“一病不起”,众人就跟无头苍蝇一般,有人已经频繁登上毓王府的门,而有些仍旧观望。

        安王沈自繁自然也是其中一个,以前他往毓王府来,总是要遇不到沈宴珩,这下因着沈宴珩已娶王妃,沈自繁登门那是次次都能见着沈宴珩。

        傅云黛此前还以为这个十二皇子只是跟别人一样,后来他又来了几次,才发现沈宴珩对这个皇弟倒也算亲近,傅云黛因此还问过沈宴珩,这才知晓这个安王自小便是喜欢黏着沈宴珩的。

        “自繁母妃在他幼时病了许久,一直无暇照顾他,当年我们都是兄弟几个待在一起,但是沈其彦自傲,不喜欢跟我们待一起,而我和自繁待在一起久了,他就爱黏着我。”

        沈宴珩没说的是,当年他被遣出临京后两年,被今上召回京时,正巧碰见沈其彦将沈自繁推进湖里后扬长而去,是自己跳下湖把年幼不会游泳的沈自繁捞了上来,而后沈自繁便更加喜欢他这个皇兄,只不过后来自己一直不在临京,所以每次他一回临京,沈自繁都要到他府上来寻他。

        傅云黛亦是对爽朗的沈自繁很是喜欢,好几次沈宴珩瞧不得沈自繁嘴上说着来看他这个皇兄,而后却是和他的王妃聊到一块去,想把他送出府去时,都是傅云黛帮着把他留下来,就这样,沈自繁时不时就来毓王府上蹭饭。

        “皇兄,敬佛节就要到了,你去不去?”沈自繁问道。

        十一月二十三日是大临朝的敬佛节,宫里已经为着这事开始忙活了,弘法寺的侍卫都翻了一番,就等着敬佛节的到来。

        沈宴珩对于弘法寺的厌恶,沈自繁亦是知晓。

        傅云黛也看着沈宴珩,她想到此前自己和沈宴珩在弘法寺亦是经常见面,当时沈宴珩并没有表现出很是明显的厌恶,反而是每日都去。

        沈宴珩:“去。”

        沈自繁“啊”了一声,“那,皇嫂你去不去?”

        “你觉得呢?”傅云黛反问他,沈宴珩去,她作为王妃怎么可能不去。

        夜幕降临,傅云黛钻进沈宴珩怀里,轻声问道:“去弘法寺对你来说,会不会很痛苦?”

        毕竟是给他带来灾难的地方。

        “以前会,现在不会。”

        傅云黛好奇,“为什么?”

        沈宴珩在她头顶笑了一声,“因为我在那里见到了一个美人。”

        傅云黛怔了一会,也笑起来,“我就当你在夸我了。”而后又问:“母妃的事,还没有查到头绪吗?”

        “时间过去太久,很多细节已经问不出来了,我查过礼部的典案,上面记载的没错,当年外番进贡的确实是雪尾,我亦旁敲侧击过礼部的陈侍郎,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半分不对,且这些日子据我所知,陈侍郎向来是个心善的,就算在街边巷尾瞧见落魄乞丐,也会给他们分毫,我觉得他不是做出此等事的人。”沈宴珩沉声道。

        “那周家呢?周家还有彭家,查过了吗?”许是彭明棠的奇怪行径给傅云黛的印象过深,她莫名觉得,这事和彭家有关系。

        沈宴珩亦是怀疑彭家,否之那日弘法寺方丈为何要去彭府。

        “周家自沈其彦被关在康王府之后,便收敛了不少,周兆辉也精神了不少,至于彭越,我实在想不到他和周家有什么关系,卫雨正在查,不过我觉得还是得从弘法寺入手。”

        “那你这次敬佛节,是……”

        话未说完,意思却很是清楚。

        “睡吧,天气逐渐凉了,你可有感到不适?”沈宴珩问道。

        自从他知晓傅云黛身子不好之后,便是天天担心着,虽是嘴上不太问,但傅云黛能感觉出来他的担心。

        霜降一过,沈宴珩立马命人在屋里铺上了氍毹,有一次,绿竹还告诉傅云黛,沈宴珩在她午睡时,将自己叫了过去,问了好几次自己的身子状况,包括生病时有什么忌口,平日里要注意什么,病时要怎样哄着,可谓是心细如发。

        傅云黛摇摇头,环着他腰的手又紧了些,她努力往上蹭,却被沈宴珩一把按住,“你想做什么?”

        傅云黛憋着笑不说话,沈宴珩就轻轻挠她,“嗯?你蹭上来是想做什么?”

        “没什么呀?”傅云黛眨着眼睛抬头看他,而后趁沈宴珩不备一举亲上他,“我就是想亲亲你。”

        沈宴珩手绕到她背后,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就这样?”

        傅云黛点点头,沈宴珩头已经垂下来,吻住她。

        正当傅云黛差点喘不过来时,沈宴珩终于放开了她,只是他声音里却是带着抑制的欲/望,“阿黛,张嘴。”

        傅云黛发出疑惑的“啊”,沈宴珩便又凑上去,他越吻越深,像一个主导者,带着傅云黛搂住他,手轻轻摸着傅云黛的后背。

        傅云黛实在忍不住,声音娇喘着喊他,“夫君,夫君。”

        见沈宴珩没理,她轻轻抽泣起来,继续喊着,“阿珩,沈宴珩。”

        沈宴珩动作顿住,嘴唇离开她,又轻轻吻了一下,“是我没忍住,对不起阿黛。”

        傅云黛窝在他怀里,缓着气,不知道怎么应。

        沈宴珩抱着她,过了一会,又亲了亲她额头,“你快些睡,我出去一会。”

        傅云黛想起之前看的那些个话本子里头说的,表情顿了又顿,拉住沈宴珩掀被子的手,欲言又止。

        沈宴珩以为她害怕,“我一会就回来。”

        “你是不是……”傅云黛不敢盯着他的眼睛,“要不,要不我帮你吧。”

        沈宴珩没想到傅云黛是想说这个,他重重闭上眼睛,努力克制体内叫嚣的欲望,而后又睁开眼睛,凑近傅云黛,“你说什么?嗯,再说一遍。”

        傅云黛羞得不敢睁开眼睛,呢喃着,“我说,要不我帮……”

        话没说完,沈宴珩重又吻了她一下,“现下夜里凉,我不想待会让你去沐浴,容易感冒。”

        傅云黛睁开眼睛,就瞧见沈宴珩近在咫尺的脸,一双桃花眼借着月光看着她,明显是在调侃她。

        傅云黛又气又羞,直接把被子抢了过来,盖住自己的脸,隔着被子道:“那你出去吧。”

        沈宴珩也不恼,低低地笑,“记得把脸露出来再睡,别闷着。”

        傅云黛听到他开门出去的声音,才把脸从被子里露出来,微微挺起身,确认沈宴珩已经出去了,才猛地松了一口气,她都不知道刚刚自己是怎么说出那句话的。

        沈宴珩关上院门,看着院里守夜的敛秋说道:“等会卫风过来,让他到隔壁院子找本王。”

        而后沈宴珩离开横云院到了隔壁的院子里,刚刚还说着这天气晚间沐浴会感冒的他洗了遍凉水澡,才平复了自己的欲望。

        他反思着自己,是不是该从横云院里搬出来,自己刚刚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还好最后终是克制住了。

        凉水浸着身体,沈宴珩一遍一遍地念着傅云黛小名。

        换了身衣裳的沈宴珩推开门,站在院里静静等待,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有两个身影翻进横云院,而后又翻进沈宴珩站着的院子。

        正是关山和卫风。

        “哎呀我的好徒儿,这么晚不睡,在这等师傅呢,啧啧啧,总算是不枉师傅对你那么好。”关山身上还穿着囚服,却是一脸得意的说着话。

        “那师傅您是要去睡觉呢还是喝酒吃饭先?”

        “废话吗这不是,我在那什么殿下府里装了那么些天的道士,又在牢里头住了几日,没酒没菜的你快点把酒肉给我拿过来。”

        沈宴珩:“行,我让人去拿,您就先去洗个澡。”

        “行行行,去吧。”关山说着就要走进沈宴珩身后的屋子,被沈宴珩拦住了,“您住另一个,我给您安排好了。”

        “你以前在外面可没这么讲究,还得去另一个院子。”

        “以前不讲究是因为我一个人,现下不同了。”

        “如何不同?”

        “我有家室了。”

        关山一脸牙疼,“就你有能耐,就你有家室,你了不起,走走走,卫小子,带我去那院子,真是的。”

        卫风是早就见识殿下在喜欢王妃娘娘前后的对比的,现下看着关山一脸的鄙夷,心里深有同感,但他可不敢表现出来,行了礼带着关山去了准备好的院子。

        沈宴珩施施然回了横云院,床榻上的傅云黛已然睡着,白皙的脸庞在月光下更加如玉一般,如瀑的青丝披散在枕头上,许是感觉到有人来了,她嘤咛了两声,头往被子里钻去。

        沈宴珩放轻动作,把她的头发收到脑后去,才轻轻躺下,把她揽入怀里,方才在隔壁院子里的反思通通消散如烟。

        翌日,上朝之时,人人看得出今上神色很不好看,但皆不知为何。

        下朝之后,沈宴珩被留下。

        御书房里,临宏帝沉着脸色,问道:“你可知朕为何留你?”

        “儿臣不知。”

        “昨夜,那道士从地牢逃走了。”临宏帝脸上有打探的情绪。

        沈宴珩一愣,一副思索的样子,“他能从地牢逃走?莫非,皇兄真是被蛊惑的?”

        临宏帝怔住,他想过沈其彦私采银矿的事之所以败露,是有着沈宴珩的设谋在,但上次沈宴珩的表现,让他打消了那个念想,只是昨晚那道士居然能从地牢逃走,不禁让临宏帝又开始怀疑。

        因为临宏帝顾着面子,不曾将沈其彦私采银矿的事情透露出去,沈其彦自今是以突发恶疾的理由在康王府内待着,是以朝中根本不可能会有人知晓那道士的存在。

        而知晓这件事情内情的只有齐科和沈宴珩,齐科他还是知道的,胆小如鼠,除了建筑什么也不会,他做不出这样的事,那就只有沈宴珩。

        可是沈宴珩竟问出了这句话,倒是让临宏帝一惊,他竟是觉得康王是被蛊惑的吗?

        可就算沈其彦是被蛊惑,私采银矿这件事,他还是做了。

        “罢了罢了,你退下吧。”临宏帝挥挥手。

        沈宴珩行礼,告退。

        临宏帝对着面前折子看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开口,“肖立德,你觉得珩儿怎么样?”

        肖立德哪里敢说,这件事他亦是知晓,此前今上最是宠爱康王,而今康王出了事,那放眼望去,皇子里头,可堪重用的便只有毓王和安王,可安王散懒惯了,今上亦不怎么正眼瞧他,那便只有毓王最是可靠了。

        “奴婢觉得,毓王殿下甚好,甚好。”

        临宏帝重重叹了口气,“哼,你倒是不得罪人。”

        “奴婢不敢。肖立德毕恭毕敬应着,可心底已有了打量,看来往后对上毓王殿下,要恭敬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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