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昊赞是出头鸟
翰林、圣元和轩成等了昊赞。在学堂好几年了，谁还没挨过些体罚。翰林圣元就和平时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话，末了还笑话了昊赞，说：你呀，是放假前警示我们的那只鸟。
昊赞呵呵笑道：出头鸟呗。
轩成和昊赞又走到了要分开的拐角处。昊赞往左拐，轩成直走。轩成的袖囊里揣着篆刻刀，昨天下午他闷声不吭的磨了一个半时辰，一大早又特意把他那把凌霄剑带在了腰间，惹得菊梅和他直吵吵，说你上个学带什么剑，也不嫌累得慌。
哪成想昊赞被打了手，轩成没提刻字这事昊赞也没注意他的剑。
昊赞去了上次轩成躲雨的那家杂食店，他家新做的腊肠特有的香味在拐角处就闻到了，买的人多，昊赞排在队尾。
一个小女孩从后面撞到了他腿上，小女孩手里攥着一根线，线那端紫色的风筝还没飘起就徐徐落地。
昊赞拾起风筝递给女孩，指指天空，说：“无风，风筝起不来的，你小心点哦--”软糯的语气。
隔着能有四个人的前面的一男子回头，边道：“小五，过来--”，把手冲着女孩伸过去，虽然有一段距离，还是伸了过去，顺便看了说无风的人，愣了一下，把手放下了，回转身问老板：请问可还有怡棠酿的酒？
“怡棠啊，早就不酿了--”老板说。
“那请问如何能找到怡棠？”
老板没搭茬。
男子肩膀垂了下来，还是要了两根腊肠。那日令狐泉说怡棠酿酒，可辣可甜的时候，自己就和令狐泉说：怡棠不酿了。因为他探究过。可是到底还是来了崇吾山，还是想碰碰运气：也许又酿了呢。
回身来牵女孩。小女孩正歪头看昊赞，昊赞也看着她，觉着有趣，她侧仰着头，直到把手递给男子之前还和哥哥比划着呢：哥哥，你看，好看--
昊赞这才发觉小女孩不会说话，他也不懂小女孩比划的手势，只看了男子，依然挂着笑。
此人正是魔族三世子--阆苑，和其妹妹--小五。
阆苑便看昊赞，很深的一眼，而后牵了小五的手，说：“走了，小五。”
到了昊赞买腊肠的时候，老伯收着他的碎银：哈，是昊赞啊，你母亲呢，怎么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她了--
“我母亲去雷泽山了。”昊赞笑呵呵的説。
“啊，怪不得呢。刚刚还有个人要桃儿醉呢，一看他就不是咱崇武山的人。”老伯说，“呐，就那个人。”
怡棠酿酒，只有两种：所卖之名--桃儿醉，只给舍离--桃儿红。
昊赞“噢，噢”的搭着话。拎着腊肠，快走几步就赶超阆苑了。也不是故意的，只因小五的小脚带慢了阆苑的步伐。
昊赞从阆苑的左侧都过去了一米，想了下又折回到阆苑跟前。
“卖肠的老伯说你想要桃儿醉？”昊赞问。
阆苑看见昊赞从他身边过去了，没想到他又返了回来，带着小五停住脚，“嗯”了声。
“哎，干嘛非要桃儿醉呢，是你喝么，芦芽穗也挺好的，虽然是和桃儿醉差--些，差很多吧，但是也可以的了，前面写着醇酒店那家的就有卖。”昊赞说，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牌子，想着自己说桃儿醉时明晃晃的傲娇，都想大声的笑了。
阆苑狭长的眼睛看着昊赞变换的神情，心底一丝波动，摸了小五的头，说：“不是我，是小五--”
昊赞收了笑，眉头微微一皱：“可不行，小孩哪儿能喝酒--”
阆苑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说了：“小五喝的药需要用酒来泡，我寻了好几处的酒，也是名家，可是小五都接受不了，听闻崇吾山怡棠酿酒可辣可甜，所以想着试一试。”
果然是外乡人。昊赞低头看小女孩，笑盈盈的小模样，昊赞问了句：“好可爱的你呀，你怎么了？”
小女孩没想到好看的昊赞会和自己说话，这声音好暖，哥哥的声音是爱护，而这个好看哥哥的声音是温暖。小女孩的眼睛像迷蒙的小梅花鹿，晶莹且灵动，攥紧了阆苑的手，只是看他。
“小五不能说话，前两年失了声。”阆苑平静的説。
“哦--”昊赞脸上有两秒钟的遗憾，意识到小女孩还在看着自己，怕影响到她的情绪，马上用轻松的语气说：“这样啊，”用手很轻很轻的弹了弹小五的脸蛋。
小五还是看他。
昊赞把目光转向阆苑，他没想好应该怎么做的时候，话比大脑运行得快了，他对着阆苑说：“我家母便是怡棠哦。你若诚意去找家母，往南走，雷泽山，到那儿去询问，肯定会有人告诉你我家母所在。”
阆苑当时愣在当下，随即眼里一道光，松了小五的手，拱手道：“在下阆苑，公子--”
“雷泽昊赞--”昊赞拎着腊肠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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