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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英国的晴天实在是珍贵的日子,这样的上午赶上双休又实在难得。你并不知道这会是一个好天,因为你在凌晨四点,整个霍格沃茨都熟睡的时候潜出城堡,在霍格莫德的一个角落看着太阳升起。

        你习惯早起的舍友艾米莉伯恩斯,那个三年级的学姐,对塞德里克表白被拒的姑娘,也是和你同年级生苏珊伯恩斯的姐姐,清早起来揉了揉眼睛,总感觉寝室里少了点什么。她晃晃脑袋,想着也许是好学的你又去图书馆学习了,就没有多管。

        画面再转回你这里,你紧紧盯着周身的环境,好像看到了此生最震撼的场景。

        金色的太阳冲破黑暗,占领天空,把在树影笼罩下的诡谲清扫,泼出一地的光芒。霍格莫德的雪是一直下着的,但在这样的清晨,它只敢降落三两片雪花,颇有初秋树叶零落之感。你所处的这片角落鲜有人迹,或者是昨夜的雪太大,将万物踪迹都遮掩在积雪的拥抱下,满地的纯白平整而绵软,一切都那么宁静安详。

        这样的感觉和你在面对小兔地下室那些标本,以及与霍格沃茨城堡的初遇,都是完全不一样的。说到底,人为的惨状与盛景都透露出一种机械的死板,而只有自然会伸出温柔的手,抚平这颗星球上所有生物内心的疮疤。

        使用真身溜出霍格沃茨后,你服下小兔版复方汤剂,变成了一个挺拔清秀的男人的模样,而后又对发型和脸部细节稍加修改,这样就成了一个小兔但又不完全是小兔的成年男巫,再加上气质的差别,遇到你的人也不会认出是你,认识小兔的人也不会认出是小兔。

        在霍格莫德采购完后,你又移形换影前去对角巷购物与兑换英镑,结束后又回到了麻瓜世界,选购一些麻瓜物品,等到圣诞节的时候寄去孤儿院。

        在伦敦,你意外地遇到了带着达力逛街的德斯礼一家。小男孩实在不怎么安分,端着自己在学校的野蛮劲头在街上叫嚷着,试图奔跑,却被巨石一样的德斯礼先生拽住。圆规一样的德斯礼夫人安抚着喊他“小天使乖乖”,又告诉他,为了两周后的圣诞宴会,耐心进行新衣服的试穿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

        你感觉这样的家庭氛围很怪诞,像两个未开化的原始人围绕着他们的领袖,而这个领袖的发育程度更低,仅仅因为那两人的诚惶诚恐就自认为是他们的主人。

        但小领袖有着他臣民的爱,这份爱恰好是哈利一直渴求的,也是你求而不得的感情。如果也有一对这样的人,拿相同的感情去浇灌哈利,他会长成达力那样,蛮横的坏小子吗?你还会终日感到落寞,每天艰难地纠正自己向正常人靠拢吗?

        你在近处目送德斯礼先生扳正达力的姿态,一家三口走进服装店内,眼神不明。

        最终你为哈利在麻瓜首饰店定做了一颗红色星辰的挂坠,交代老板在球体中间切开,加了吸附的功能,打开就能看到你后来放置在其中的霍格沃茨雪景照。你又在挂坠上加了一个霍格沃茨城堡内部主要房间的指路咒语。其实你还想过加上定位功能的,但是担心以后要是哈利去邓布利多办公室的时候会被睿智的校长看出来,还是放弃了。

        你又在给哈利的贺卡上写着,“你就像太阳一样闪耀。愿魔法永存于我们的世界。”

        给韦斯莱双胞胎的礼物是麻瓜折纸狮子头,让他们自己动手操作,贺卡上附希望他们折好了之后来找你,研究给狮子鼻孔加上自动发射瓦迪瓦西的咒语,这样戴着巨大狮子头帽子,在走廊上发射子弹会很酷。

        给赫敏的礼物是一位法国巫师诗人的诗集译本,通篇充满浪漫又梦幻的情怀。虽然赫敏并不是一位多情的女巫,但是她内心存在的柔软依然会让她爱上浪漫的文学作品。

        给罗恩的礼物是一套玉石质感的巫师棋,色泽温润,没有别的特点。

        给汉娜的礼物是一条麻瓜当红品牌冬装裙,你也给自己买了一件不同色的同款。汉娜应该很乐意拉着和她穿着同款服饰的你外出游荡。

        顺带一提,你还为斑斑准备了一个仓鼠跑轮和宠物皮毛护理套装,为海德薇准备了一枚水晶宠物发卡和高级猫头鹰食粮。

        给其他獾院朋友的礼物就随便挑选了些,反正不是很熟。

        你还为孤儿院的护工们准备了一些帽子或围巾,为孩子们买了一大箱饼干糖果。很实在,正是生活条件并不充裕的人们所需要的。

        出来的这一趟,你并没有回戈德里克山谷。你清楚自己的情绪在破碎的边缘,只需要那一步,只需要亲自看一眼,甚至只要闻到旧日时光的味道,就会控制不住地发狂,将对他人美好人生的嫉妒化为破坏的欲○望,挥刀斩向无辜的小巫师。

        只有越来越高质量的爱,才能稳固你岌岌可危的神经。只有成为非传统意义上的“万人迷”,被爱人深沉地爱着,你才能切实感觉到自己用脚站在地上,才能认同这个世界的真实存在。

        你坐在街头的木凳上,用小兔的魔杖给自己施加了一个忽略咒,看着穿梭的人群,欢笑谈话声淡为略微嘈杂的背景音。天色渐渐变得橘黄,夕阳让你眼中的一切都带上褪了色的滤镜,好像老电影一样,慢慢流淌下去,归于黑色的帷幕。

        天黑了,你回到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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