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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


“不哭了好不好?”

        裴斯远跪在地毯上将人揽在怀里,  一颗心仿佛真被戳了似的,又闷又疼。

        余舟身量本就单薄,裴斯远抱着他的时候都不怎么敢用力,生怕把人勒疼了。

        但裴斯远搂着怀中人哭得发抖的身体时,  又恨不得能用力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中,  这样才能牢牢将他护住。

        余舟伏在裴斯远肩上,  将对方的薄衫都哭湿了一大块。

        他大概是真的委屈了,  哭了好久都还抽抽噎噎的。

        裴斯远一手搂着他的后背,  另一手在他脖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直到感觉他的身体不再颤抖了,  才稍稍松了口气。

        “要是委屈,就拿我撒撒气,哭坏了身子怎么办?”裴斯远稍稍退开些许,抬手帮余舟拭去了脸颊上挂着的泪痕。

        余舟眼睛哭得通红,  看着他时依旧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还时不时打个哭嗝。

        “哪儿来这么多眼泪呢?”裴斯远叹了口气,  慢慢凑上前,  在余舟哭红的眼睛上吻了一下。

        余舟身体一僵,  愣在原地半晌都没敢动,  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跟我说句话,  骂我也成。”裴斯远一手依旧在他后颈上摩挲着,  “你不说话,  我心里慌得厉害。”

        大概是被后颈上那只手安抚住了情绪,又或许是哭了一场的缘故,余舟这会稍稍冷静了些。

        但他也只是冷静了而已,  看向裴斯远的目光中依旧满是委屈。

        “你为什么要骗我?”余舟开口,  声音还带着鼻音。

        裴斯远今日是第一次看他哭,  一颗心早就软得不行了,听到他这带着委屈的鼻音,心里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裴斯远目光落在余舟面上,低声下气地问道:“你坐在地上,我心疼,咱们换个地方说,好不好?”

        余舟垂眸想了想,点了点头。

        裴斯远见状总算松了口气,将人一把抱起来,绕过软榻,放到了上头。

        余舟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在软榻上坐着了。

        这软榻的高度很低,裴斯远将余舟放在上头之后,自己坐在了地上。

        这样他看着余舟的时候,便需要微微仰着头。

        而余舟看向他时,因为俯视的角度,下意识便降低了几分戒备感。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裴斯远问道。

        余舟吸了吸鼻子,闷声道:“他……动了。”

        裴斯远一怔,目光下意识往余舟小腹上扫了一眼,竟有些无措起来。

        但他很快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让余舟感受到一丁点的不自在。

        而且破天荒的,他也没拿此事揶揄余舟。

        “在平西侯府的时候,你晕倒了,章太医替你诊了脉,那日我才知道你有孕在身。”裴斯远坐在地上,握着余舟的一只手,拇指慢慢在对方手背上摩挲着,“当时你受了惊吓,再加上有孕的时间太短,胎像很不稳。我担心贸然告诉你此事,会令你更加害怕……”

        毕竟当时他们刚查了平西侯那个案子,又经历了小倌流产后不治而亡的事情,不止是余舟,就连裴斯远都对男子有孕一事,怀着很大的恐惧之心。

        “你知道的,当时若是不慎小产,谁也没法子……”裴斯远认真地道:“我不敢告诉你,想着只能先保住你的胎,然后慢慢寻找能解决此事的法子。你还记得吗?在回京城的马车上,你对我说,我命由我不由天。”

        余舟:……

        要不是还委屈着呢,他这一下险些要笑出来了。

        “后来咱们回了京城,我便让章太医帮你保胎,你喝的那些药,都是安胎药。”裴斯远道。

        “那你呢?”余舟小声问道。

        “我怕你起疑,就陪着你喝了一个多月,不过我喝的不是安胎的。”裴斯远道:“再后来就是依着你的提议,章太医他们开始试剖。我原本就想着等濯音的孩子出生之后,就告诉你此事,这个时候你或许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竟还是晚了那么一步。

        裴斯远目光慢慢落在余舟小腹上,问道:“他动的时候,吓着你了吗?”

        余舟闻言想了想,摇了摇头。

        他只顾着想东想西了,几乎没顾上害怕。

        “你没骗我吧?”余舟问道。

        裴斯远苦笑道:“我哪里还敢再骗你,你今日哭这一场,心都快给我哭碎了。”

        余舟目光落在裴斯远肩膀上,看到那里被自己眼泪洇湿的一块,稍稍有些不大好意思。

        他这会儿眼睛还红着,鼻尖也泛着红,让人看着心里就不由软成一片。

        裴斯远特别想抱着人好好哄哄,却又不敢贸然行动,怕又给人委屈着。

        “你爹也知道这件事。”裴斯远道。

        余舟一怔,便闻裴斯远继续道:“还记得上回我背上新添的那一鞭吗?”

        “那……”余舟惊讶道:“你不是说,是你爹打的吗?”

        “我没说是我爹打的。”裴斯远道。

        余舟闻言顿时想起来了,裴斯远当时说的是“爹”打的,没说是谁爹。

        但当时那语境,裴斯远等于是朝余承闻叫爹了。

        余舟面上骤然一红,这下更不想理裴斯远了。

        “还生气吗?”裴斯远问道。

        “我……”余舟避开他的视线道:“我得想想。”

        他脑子转得慢,很多事情裴斯远一念之间就能想清楚,他却要掰开揉碎了琢磨好久,才能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不然也不会过了这么久才发现自己有孕一事。

        “行,你慢慢想,不着急。”裴斯远忙道:“要是还委屈不高兴,打我骂我都行,别气坏了自己身子。你要是今天想不明白,就明天继续想,直到想明白为止,反正我会天天哄着你,直到你不生气了,也不委屈了。”

        余舟被他说得耳尖又有些泛红。

        “哭了那么久,累不累?”裴斯远又问:“我抱你去榻上想吧?躺着慢慢想。”

        他说罢从地上起身,又俯身将余舟打横抱起,放到了榻上。

        余舟红着眼睛瞪着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因为裴斯远将他放下之后,借势凑上前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余舟这回彻底没话了,只能红着耳尖翻了个身不理他了。

        裴斯远怕他不自在,自觉地退到了屏风外头。

        不过他一直留心着余舟的动静,丝毫没敢放松。

        尽管他在余舟面前尽量表现得很放松,但其实他心里那根弦早就崩得快断了。

        他怕余舟太过生气或者太过不安,会动了胎气。

        好在屏风后的余舟呼吸还算平稳,虽然一直翻来覆去,情绪却比方才平静了许多。

        过了小半个时辰,余舟大概是累了,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裴斯远蹑手蹑脚进去看了一眼,见他睡得还算安稳,这才又退到了外头。

        入夜后,外头有人来报说章太医来了。

        裴斯远怕吵醒余舟,便主动到了外头。

        “我刚从濯音公子那边回来,今日我为他施针时,力道稍稍重了些,他的手臂似乎是有些问题,这会儿还是不能动。”章太医叹了口气道。

        裴斯远没想到会有这个变故,问道:“能恢复吗?”

        “不好说,我会日日为他施针,过段日子再看看吧。”章太医道。

        裴斯远点了点头,很是无奈。

        他知道,章太医已经尽力了,能保住濯音的性命,本就是个奇迹了。

        只是一想到濯音是个琴师,他的手臂若是废了,多少有些可惜。

        他家余贤弟还那么喜欢听对方弹琴,若是知道定然会伤心难过。

        “余舍人可还好?”章太医问道。

        今日裴斯远朝他询问了一番,说打算朝余舟坦白了。

        章太医怕这边有变故,这才特意睡前过来看一眼。

        “他自己早已知道了。”裴斯远叹了口气道:“他胎动了。”

        “这么快?”章太医点了点头道:“不过算着日子也该到了。”

        他此前便提醒过裴斯远,只是这几日忙着濯音的事情,倒是没太顾上,没想到余舟竟是在这个节骨眼胎动了。

        “委屈了一场,这会儿睡着了。”裴斯远又道。

        “能睡着便是好事。”章太医道:“裴副统领也不必过于惊慌,明日余舍人醒了若是不提起此事,你便也不要刻意提及,顺其自然便好。余舍人是个大智若愚之人,看着糊涂,实则通透得很。”

        章太医毕竟年纪大,见过的人也多,在他眼里,余舟一点都不笨。

        又或者说,越是像余舟这种表面看起来愚钝的人,往往最能不经意看到事情的本质。

        所以他对余舟的状况,还算比较乐观。

        裴斯远闻言点了点头,总算稍稍放心了些。

        章太医并未久留,确认余舟没事便先行离开了。

        裴斯远送走了人之后,蹑手蹑脚地回到屋内,刚一进门便见到余舟穿着寝衣,正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起来了?”裴斯远小心翼翼问道。

        他心念急转,有那么一刻甚至忍不住怀疑,他家余贤弟是不是气没消要夜里偷跑?

        尽管只是一个念头闪过,裴斯远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余舟这状况若是跑了找个地方藏起了,那他也不用活了。

        别说对方是找地方藏起来,就是离开他眼皮子底下一时半刻,也够要他命的了。

        “我……”余舟避开他的视线,一手不动声色地藏到背后,看起来稍稍有些不自在。

        他睡了一觉,眼睛倒是不那么红了,但浑身上下依旧写满了“还在不高兴”,连正眼都不愿看裴斯远。

        “没事,我回去睡觉了。”余舟道。

        裴斯远心中不安,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别吓唬我,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我心里害怕。”

        “真的没事。”余舟小声道。

        “你想急死我?”裴斯远道。

        余舟被拉住的手腕使了使力气,似乎是想要挣脱,但裴斯远手上力气极大,加上他关心则乱,将人攥着死活不撒手。

        余舟瞥了他一眼,面上不自觉又染上了些许委屈,似乎还夹杂着点恼意。

        良久,裴斯远便见他将另一手慢慢从背后拿出来,掌心摊开,里头摆着一块咬了一口的点心。

        裴斯远:……

        他家余贤弟这是饿醒了,起来找吃的,结果被他撞了个正着。

        人家正生着气呢,出来找吃的本来就是怪不好意思,被撞见之后想躲,结果他倒好,拉着人死活不撒手,愣是把人“抓个现行”。

        裴斯远攥着人的手腕一松,余舟登时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进了内室。

        裴斯远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由一凉,感觉他家余贤弟这回更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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