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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沈誉!你有完没完?”

        一阵怒吼,伴随着碎裂般的巨响在沈誉耳边炸开,唤醒了沉睡已久的灵魂。

        沈誉下意识的“放肆”还未出口,便被一巴掌打了回去,重重摔在地上。

        谁敢打孤?还直呼孤的名姓?

        出生之日便被封为太子殿下的沈誉,居于东宫多年,何曾遭人这么对待?

        “我以为你是真心实意要道歉,没想到你还不知悔改,真是不敢再相信你的鬼话了!”

        沈誉闻声睁眼,捂着接近麻掉的半边脸,怔愣地抬头看向面前暴怒的陌生男子。

        眼前的一切都是他没有见过的,四下的陈设、布置,男子奇怪的发容、穿着……和他冷若冰霜的面孔。

        若不是脸颊处传来的疼痛,沈誉还以为这也是他梦中所见,大梦初醒,自己竟然死而复生了。

        垂眸看着地上破碎的杯子和晕开的红色液体,沈誉又陷入了沉思。

        生前,他就是毫无防备被一杯毒酒了结了性命,剧毒疼得他模糊之中摔碎了杯盏。

        四分五裂的碎片和眼前的一模一样,所以他这般醒来,应当不是巧合。

        “你以为我还能再上你的当?这种下三滥的把戏玩一次就够了!”

        男子冷冷俯视着衣衫凌乱、蜷缩在地板上的人,语气里满是嫌弃与厌恶:“不用再费尽心机演戏给我看了,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再信。”

        说完,男子一秒都不愿意留在这里,甩下绝情的一句话便摔门离开,门在框边上撞了几下,随后恢复了静寂。

        沈誉心里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却没有一点头绪,想着想着,太阳穴传来极强的刺痛感,像有无数双手在撕扯着他,几乎要把他拽入黑暗。

        与此同时,腹部熟悉的感觉也随之而来,胃里翻腾不息,沈誉想,这人也是喝毒酒丧命的吧。

        剧烈的不适令他喉咙泛苦,几近作呕,沈誉一手撑地,一手按在胸口上,忍不住吐了两下,却是什么也没吐出来。

        沈誉内心复杂,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没想到他才侥幸逃过一劫,又要因为一杯毒酒命丧黄泉,莫非是他的功德还未攒够,佛祖借此来惩罚自己?

        难受之间,虚掩着的门被小心翼翼从外面打开,走进来了一个同样穿着奇怪的人。

        然后沈誉就陷入了更大的痛苦之中。

        他在隐约看见一个人后便浑浑噩噩的,这种感觉要比他生前喝的毒酒还难受,整个人都处在昏沉的状态。

        沈誉不禁感叹,这里的毒药好生厉害。

        上一世的那杯毒酒带给他的痛楚只是一瞬间,疼了之后就过去了,而如今这般,简直就是像在折磨他一样,等折磨够了,再要了他的性命。

        想必这位得罪的仇人,要比那人狠毒得多吧……

        时至今日,那种腹中绞痛之感,仍然令沈誉心有余悸。

        沉浮之中,沈誉感觉有人托住了他的肩背将他扶起躺下,把一根冰凉宽长的管子伸进了他的喉咙,一直延伸到翻滚的胃部。

        恶心的不适再一次涌上,沈誉不自觉干呕了几下。

        很快,有大量的水顺着那根管子灌进了他的腹中,一点点挤压着他的胃,很快便上不来气了。

        这又是什么刑罚?

        沈誉疼痛至极,气息紊乱,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肚子正一点点鼓起,仿佛灌满了水,几乎要涨破这具身体。

        他硬撑了一会儿后实在受不了了,双手胡乱挥动着。

        下一刻,水流慢慢断掉了,放进口中的那根管像是被改了方向,以灌水的缓急往外抽取他腹中的水,给了沈誉前所未有的舒适。

        没等他享受半刻,大量的水再次涌了进来,很快便填满了他的胃,沈誉却没有继续挣扎,因为他觉得,这是有人在救他。

        果然,当最后一次水从他身体里出去,沈誉的胃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除了浑身都没有力气外,并无其他不舒服。

        沈誉明显感觉到自己得救了,毒酒的毒性正一点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困意,他竭力想去看是谁救了他,却抵挡不住疲惫,彻底睡了过去。

        几番洗胃措施后,抢救人员关闭好洗胃机,将胃管抽离出沈誉的身体,把他从左侧卧位平放到了床上,这才让人推他出抢救室。

        ……

        沈誉没想到他还能再次恢复知觉,他感觉有冰凉的液体顺着手流入他的身体,四周还充斥着奇怪的味道,与他寝殿燃的奇楠香大相径庭,他不适地皱了皱眉心。

        先前如同踩在棉花上的感觉已经消失殆尽了,沈誉现在整个人也没有了虚浮之感,就如同灵魂归位,既平静又安稳。

        也是到这一刻,沈誉才意识到他是切切实实生还了,生还到了别人的身体中。

        再醒来时,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沈誉刚睁开眼睛没眨几下,空旷的上方突然伸过来一张脸,话语里带着着急与关切。

        “誉哥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沈誉心一颤,怔怔将视线移到那个人的面部。

        是一位青涩机灵的少年郎。

        沈誉不禁想起一个人来,恍惚了一瞬,随之缓缓点头。

        守了他快两天的姚镜知顿时松了口气,俯下身子替沈誉掖了掖被子。

        他闭口不提沈誉服用安眠药的事,在问过他还难不难受之后立即跑出去给他买饭。

        网上说刚洗完胃的人二十四小时都不能进食,可沈誉服用的是过量安眠药,等人清醒的时候已经超出了时间,可以吃少量的流质食物了。

        姚镜知在沈誉昏睡的一天一夜内,已经制定好了他醒后的饮食表,严格按照医生给的标准来买饭。

        他在食堂排了好长时间的队,只买了一份简单的米汤回来。

        “誉哥,”姚镜知一边悉心喂沈誉喝汤,一边说,“你暂时不能吃其他东西,就先喝点汤将就一下,虽然没什么味道,但是对你的胃好。”

        姚镜知越说,沈誉便越发觉得他过于熟悉。

        可侧目看他的时候,除了给人的感觉外,长相和他的故人完全不像,沈誉便将这个念头放下,不再去想。

        喝完米汤,姚镜知抽出一张纸递给沈誉,沈誉自然而然接过擦嘴,而后被姚镜知扔进了垃圾桶。

        喝了汤之后,沈誉感觉胃部暖暖的,全然没有了最初翻滚难耐的疼痛,不由感叹这里的医术甚是高明,居然还能解毒。

        他靠在床上,望向自己生还后第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缓缓开口:“可否…请教一个问题?”

        声音不大,带着初愈时的低沉与喑哑,在清净的单人病房里还是听得很清楚。

        好正式的一句话。

        姚镜知愣了愣,随后又很快反应回来。

        这是姚镜知第一次听见他主动说话跟自己说话,不管沈誉说的什么,他都惊喜地不得了,立马正襟危坐道:“您问。”

        “离婚协议书是什么?”

        一堆关心问候甚至连道歉都准备好了的姚镜知:“……啊?”

        不怪沈誉问出这句连自己都听不明白的话。

        实在是他刚醒来第一眼见到的那个男人临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话太过无情,以至于在昏睡中也在他耳边回荡不停。

        沈誉挺好奇他说的是何意思。

        问出来之后,男人摔门前说出口的话再次在他身边盘旋——

        “离婚协议书我会派人给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离婚协议书?”

        姚镜知小声重复了一遍,又像是在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接着就看见了沈誉点头,突然感觉回到了大学时期做名词解释题的时光。

        不过这个词未免过于直白了,让他一时半会儿根本无从下笔。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养,沈誉左半边脸颊已经比刚送进医院时消肿了不少,但还是有明显的青紫和红肿。

        姚镜知没敢去问,只隐隐觉得沈誉问离婚协议书和这个有关。

        他在心中快速过了遍答案,小心翼翼解释:“离婚协议书就是即将解除婚姻关系的双方所签署的关于财产分割的书面协议,如果两人有子女的话,还要对子女抚养问题进行商议。”

        和离书。

        沈誉刹那间想到了这个。

        既然要写和离,那么,他和暴怒的那位男子…有婚姻关系?还曾经写过婚书?

        不对,沈誉身居太子之位二十多年,从未曾与他人定下过婚约,哪里来的婚书?

        应当是自己生还前的原主和他有婚姻关系。

        可为何…却是他醒来时的那一番景象?

        原主又为何是和他在一起时中的毒?

        许是睡久了的缘故,沈誉稍微一思索,头便疼痛不已。

        他无暇去想这么多,只好暂时作罢,打算从长计议,看能不能找出原因。

        姚镜知不清楚沈誉的私生活,经纪人赵兴也没和他提。

        他从来不是那种随意打听别人隐私的人,解释好沈誉的问题后,知道他听懂了,姚镜知也没有再多问。

        他只知道沈誉刚醒来不久,还需要多休息,姚镜知在收拾好餐具后立即叮嘱他再躺下好好养养。

        因着身子依旧疲惫提不起来劲,沈誉乖乖点头,缩在被子里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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