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9.
港口黑手党首领办公室——
森鸥外双手在桌上支成了塔状，他严肃的正视着樋口一叶。
而樋口双手背后，如临大敌。
森鸥外：“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原田户的异能不是制造出可以隐藏自己的亚空间，而是空间折叠？”
“是的，首领。那天我无意间撞到了他显现身形的那一刻，他很震惊的样子，然后就开始朝我射击。”
樋口一叶咬咬牙：“本来是没有注意到他，结果也许是因为我腰间暗暗佩了枪，他才他以为是自己的行踪暴露，临时起意要将我灭口的。”
她回忆道：“我们当时的距离较近，我本应必死无疑。结果突然有人对原田户进行了狙击，那人的子弹打在了他的枪上，我才将将捡回了一条命。那个狙击手又补了几枪，原田户连连闪避。我这才注意到他表现出来的能力与港口mafia的猜测不符——他不是能够躲藏到自己的空间里，而是可以瞬间移动。”
“我目测，他每次的极限都在半径10米左右的圆上。数个来回之下，他只能甘拜下风，逃跑了不过我也因失血而休克昏迷，后来属下就不知道了。”
男人翘起一只腿：“有趣。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岂不是说，有人早已观察原田户多日并发现他出没的规律了？”
“属下想是这样的。”
摩挲着座椅的木雕扶手，森鸥外思索半晌：
“唔，那这位救了你的好心人，有没有可能是侦探社的目标——弓原沙季，一名东京特警部的军官呢？她之后可是很可能被原田户抓住了哟。”
西服女子咬咬唇，不明其意，只得憋出一句：“属下不识此人。”
森鸥外嗤笑却没再往下追究。
樋口一叶低下了头。
哈——
男人朗声道：“去告诉侦探社这个好消息吧。”
“警官小姐花费了一个月才蹲到了原田户的落点，我们又凭什么托大觉得自己能以最快速度解决麻烦事呢？”
樋口连忙领旨告退：“是。”
待到女子走后，森鸥外又看看垂手而立的芥川，似是意有所指：“芥川君，我一直非常看好你。”
黑发黑衣的少年恭敬而沉默的等待着下文。
“到如今，这份重视与你的老师——太宰君，已无甚关联。你本身的资质颇高，做事也恳切，只是太宰君的叛逃貌似对你的影响有点过分的大了——”
森鸥外撑住侧脸，戴有手套的指尖略过了桌面京都分部上交的文件：“再无进步。”
芥川的瞳孔收缩的厉害。
森鸥外随意的摆摆手：“噗，放轻松。就如我们上回谈话时说的一样，若是唯有太宰君能制造出适合你成长的环境，港口mafia可以适当的退步，促成长期合作。”
“在下不——”需要。
身着长袍的男人抬手制止：“别急着拒绝我，仔细想想，聪明的孩子该懂得如何在利益与自尊心之间取舍。”
少年两颊柔软的发丝遮住了眉眼，他不是个蠢人。
芥川龙之介缓缓的弯下了腰，深深鞠躬：“属下，为您献上最高的忠诚，以示感激。”
男人满意道：“那么现在，去把原田户赶回老巢吧。其余的，便不在你的职责范围之内了。至于是否要学着做事，机会摆在眼前，接下来就完全在你自己了。
“是。”
…
待到清净了以后，森鸥外悠闲的靠在椅背上，享受着布局完毕后的惬意时光。
“太阴险了哟，林太郎。”
明明训练下属只是附加的项目。
凭空冒出了一个拿着蜡笔的红裙金发萝莉，口中虽是责备，表情却是笑嘻嘻的。
男人未曾介意，理所当然道：“上位者的手段，这是最基本的。恩威并施，先让这把刀认清了主人，再进行培养，才算是稳妥的做法。”
“终究是，来日方长。”
女孩抱着手臂，昂头：“哼，林太郎又在故弄玄虚啦！”
“咳咳爱丽丝酱~我来陪你画画！”
森鸥外毫无形象的拉着她坐在地毯上，鲜艳的蜡笔在纸上游走：
“嗯嗯，就画个——大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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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太阳准时升起，为大地带来了又一个明朗的清晨。
上午11点，中岛敦冲进了办公室：
“港口mafia那边有新的进展了！原田户的异能被证实为是‘瞬间移动’，每次移动的极限距离大约在10米左右。”
大家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来。
江户川乱步咬手指：“难怪之前感觉思考的方向不对。”
他喃喃自语：“如此一来，他人是动的，但毒品藏匿的地点是始终不变的。有什么地方是绝对安全的吗？有的，老实说有很多。还是不对劲，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们忽略了。”
推理陷入瓶颈，于是敦复述了一遍港口mafia给出的情报细节。
乱步猛地戴上了珍藏的眼镜：“对！没错！是这样啊！任何事情都无法瞒过我的眼睛！”
“乱步先生？”
江户川乱步骄傲的小语气：“你们知道樱川树里现在从事的职业吗？”
“额”中岛敦思及那运河边长椅上的叠叠稿纸，“作家？”
名侦探笑弯了腰：“哈哈哈！”
看这反应，中岛敦顿时受宠若惊——
我竟然猜对了？！！！
乱步瞬间变脸：“不是。”
“哦。”
失落。
一旁的贤治转着草帽：“乱步先生，樱川小姐的职业和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她是个狙击手啊。”
众人茫然：“谁？？？”
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那个温温柔柔的，非常礼貌，看起来非常靠谱的小姐？？？
但乱步确实加重了音调：“对，樱川树里。救了樋口一叶的，就是她！”
他单脚踏上了茶几，大手一挥，尽显潇洒，意气风发：“我明白她的意思了！”
“哼，这场挑战，已经被我拿下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岛敦拍拍手，眼睛里尽是崇拜的小星星。
哇！乱步先生，好棒棒哦！
突然定格。
嗯？挑战？哪来的挑战？不是委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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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某酒店——
因为卸了妆的缘故，房间内女人的脸色病态式的发白，眉眼素淡却瑕不掩瑜，轮廓精致。
樱川树里从床上坐起来，直接无视了屋内各种造型奇特的摆设，径直走到了窗边。
这里巨大的单向落地窗甚合树里的心意。
侦探社的人和横滨□□上的人都意识到了吧。
她叹了口气。
原本完全不想暴露的，但是罢了。
毕竟等弓原醒来后，也会“出卖”我的，只是早晚的问题——比较正直的她会把我的事透露给侦探社，以及很多很多的“其他人”，之中或许还会有无比麻烦的追杀者。
总归他们知道我的存在以后，营救的效率能高一些便是。
——这世上，再没什么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了。
樱川树里将工具箱放在窗边，开始组装起自己的狙击枪部件来。
随着她手下的动作，一柄低调精美的漆黑枪械逐渐成型。
树里用布巾一点点拭去了沾染到枪身的零星灰尘，满目的专注严谨。
离开巾子的包裹，冰凉的金属碰触到了女子葱白的指节，为她带来了难得的抚慰。
“——请和我一道，‘狙利’（juri）。”
比起【虚构十字界】，我更愿意相信属于着“真实”的你。
——属于着我的你。
如果单单正午的阳光照不透酒店内的各怀鬼胎，飘零的孤影抓不住翻涌的海浪。
那就由黑夜联合黄昏，运用其独一无二的配合，将这波涛击穿。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原田户，已是插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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