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58
丁一对着笔记本沉默了。
顾晓本来没想催他，只不过等红灯的时候看了一眼，发现丁一表情不对。
“怎么了？”
“没事。”丁一把笔记本合上，揉了揉太阳穴。
到了医院顾晓送高盛良去检查，丁一在副驾驶再一次点开那段被他截下来的视频。
——
电话铃声响起。
“我靠我靠，老大！”
“看过视频了？”
“我靠，我靠，我靠！”
戴丛好像返祖一样，叫个不停，“老秦？！老秦？旋龟！秦启文！”
“干什么，没看老子忙着呢吗？”
电话里吵吵嚷嚷的，丁一决定让他们先消化一下。
“我靠……”秦启文略显呆滞的声音传来。
丁一清了清嗓，“最近都是谁在盯他们两个？怎么这事一点儿消息都没传回来？”
“齐鸣社会关系简单，是我们在市局找的俩实习警员跟的，齐康是付恬恬去跟的，这这这……”秦启文搞半天说不出话，“我去叫她？”
“嗯。”
——
“老大。”付恬恬就是白泽的那个女实习生，也不爱说话，但做事挺靠谱，进组到现在也没出过差错。
“嗯。齐康跟齐鸣什么时候搞上的？你跟了这么久没发现不对？”
“没有。”
……
丁一真的理解不了，这几个人要不就不要实习生，一要实习生就跟收容了本市病情最严重的几个精神病一样。
“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的？”
“从齐康约顾先生吃饭到现在就没断过，报告上我写了。”
……
确实写了，每天一张报告的a4纸上一般就只有两句话。
齐康活着，齐二人有接触。
“亲密关系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知道。”付恬恬语气也有些迷惑，“他们二人只在qm见过三次，另外去过一家温泉酒店，但只是泡了温泉就回屋休息了，没发现异常。”
丁一沉默了半晌才嗯了一声，“把手机给英招。”
“这齐鸣怎么看也不像是gay，肯定是齐康用了什么手段，我的老天，亲哥都不放过？”
“下个季度给实习生安排情绪感知的课程。这事不对，你先查查，齐康也不是gay。”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秦启文打了个哈欠。
“上次在月满酒店的那两个鸭子他在顾晓走了之后一个也没碰。”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秦启文一拍大腿，“不过这俩直男能把车停路边就blowjob？还整什么，伦理什么什么……啧啧啧。”
顾晓回到车上的时候丁一已经挂了电话，正对着屏幕发呆。
丁一鲜少有发呆的时候，顾晓觉得新奇，也没开口打断。
丁一倒是很快回神了，“他呢？”
“得住院，我给他交完钱又存了点儿住院费，怎么说这事儿也跟鸣子有关系，过两天学校里见着了还得给人赔个礼道个歉。”
“嗯……”丁一点点头，“我想，我和你之间，不管是出于案件，生活还是感情，都没必要再有事任何隐瞒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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