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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荣辱


  是了,生死荣辱均是归一人所抉择,那这生死,又是有何意义。

  不过都是成了一个傀儡,为人所驱使,为人所累,而终归不知晓自己到底是想要这什么东西来。

  这一生之终结,到了垂垂老矣,日暮西斜,在这温热的榻子上遥遥的想着这一生的所为,竟是没有半分走出自己思想的困顿之中来。

  一人之王朝,众人之民国。

  大抵都是相差甚远的。

  一人姓之王朝,终归是一个束缚,束缚住了思想,亦是束缚住了人心。

  决策出于一人,可出千古帝王,可有康乾盛世,可亦是可出末世皇帝,可有靖康之乱。

  是以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就是成了一个定律,而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亦是不可脱了的真相来。

  “这便是我们为何追随中山先生了。”温长街说着,把这腿收了回来,继而就是坐正了身子来,听着这汽车在这路上奔驰的突突声和这原野中此起彼伏的虫声啾啾。

  封建主义,到底都是害人不浅。

  多少的人,都是慢吞吞在这昏黄的王朝末世里丢了自己的性命,害了所有的身边之人。末世的余晖,照的见的,都是苍白的吸食了鸦片的骷髅。

  而这些人,到底不过都是王朝末世的牺牲品。

  真真去在乎了他们生死的,除却自己与家人,到底是没了别人。

  “为着这般的和平和未来去斗争,去牺牲,我们,都是愿得的。”傅川行说着,手握成拳,烽火狼烟他见过的。父亲现在的位子,亦是从战场上一分一分的得来的。

  身上的伤痕,便都是战场所赐。

  原是以为,不过一场的战争而起,可如今群狼环伺,谁又不想在中国扯下一块皮肉来。

  毕竟,弱国,哪里谈的上什么领土主权完整,什么护着臣民的安康。

  都不过是幻想罢了。

  或许日后史册,会把这一切的如今的世道写为悲冷。

  可这有他们自己知晓,这日子,是带着信仰的,一日日而过,却心下都是畅快的。

  没有什么的力量,可以超越信仰。

  人只要有了信仰,那些可以去守护的东西,便就是做着任何都是可以的,都是欢喜的。

  忽的,傅川行就是念起了临行之时,面露不舍的母亲,含笑却遮不住忧虑的阿莹,在身后躲着,却始终不曾探出头来的父亲。时光留下剪影,到了记忆里,虽已经是了昨日,却仍旧在这记忆里去鲜活着。

  或许,这便就是人的好处,可以记着这等的欢喜记忆,一生不去忘记,用着一生而去守护去欢喜。

  “是啊,愿得的,只要可以好生的守护住自己所惦念的,所信仰的东西吧。”说着话,温长街的面上亦是多了些许的凝重之色,语气亦是带了些心向往之的温和之感。

  “会的,自是会的。”司机正是开着车,长夜一到,本就是到了这最困顿的时辰,可他亦是要开着车,拧了自己不知晓多少回来,本听着这原野上的虫鸣声,瞧着这外方的月光落下,更是想着睡了之时,听得了他们所谈着的事儿,却是须臾就是有了精神来。

  “我见过那些求救的人,浑身是血,可总是要从灰烬了爬着出来,抖落身上的土,继而的前进着。”司机说着,看着外方月光洒下的一片月白色的路,仿佛又是瞧见了当初的路,都是血,是人。

  他到处去翻找着,想要去寻见妹妹,可终归一切都是虚假,死人的腐臭味道传了很久,他卷着这地上的草,落了些灰尘,嚼在嘴里,是苦涩的味道,草汁滚过喉咙,胃里终于是多了点味道,渐次的苏醒过来。

  他瞧见有些人在翻找着,翻找那些死人身上的东西,钱财,可他只是低着头,吃着草,费力的吞咽下去,阳光落在背后有些热,那眼前被光照落,滚了一片的影子,灰黑的色染了面前的一片黄土。

  “为着的,不过都是活着,活着而已。可这世道,总是不叫底下的人好过,如果真的有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平均地权的一日,那该是多好啊,面朝黄土,背朝天,亦是可以有着一个好的前程。”方向盘打着旋儿,司机说着,面露向往之色。

  最底层的,似乎总是农民。

  面朝黄土背朝天,可挣着的都是最少的银钱。当官的,只晓的自己的钱袋子,自己的美貌小妾,哪里晓得这底下人的辛苦。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可换来的不是他们的笑,而是四海无闲田,农夫有饿死。

  念道此处,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又是紧了紧,似乎都是可以瞧见这青筋的模样。

  “会有的,定是会有着这么一天的,只要我们平一心,好生的走着,用着自己一生的热血,就一定会有着那一日的。”傅川行说着,看着保河的背影,肃然着面容。

  玻璃外方映照着的原野,是一片的灰黑,仿若永远都不有着夜尽之时。

  可到底,熬得过了黎明,就是可以瞧见那昏黄的光照在路上,遍及整个原野来。

  “保河,等我学的会了开车,你便不用在做着司机陪着我们了。”温长街瞧着保河这有些佝偻的背影,开口说道。

  保河亦是想学着些军事的,只是他受过伤,腿脚不灵便,就只是留在军校,做了一个司机而已。

  只是,那些军事课程,他许多都是会去旁听的,继而竟是拿了个全优的平等。

  连着傅川行亦不过少了一个优等的。

  “你这可就是说笑了,我不当司机,还是可以当着什么?”保河说着话,眉眼朦胧,笑着,却是冷笑。

  他可以活着,就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

  一场战争里,死了多少人,却到底不会有人数着的清楚。

  只是死了人的腐臭气,在他的鼻尖永远的徘徊着,永远都不会消逝。

  “总是有着别的的。”温长街只是瞧见保河如此辛累,便是脱口而出了这样的话,可他听得见这冷笑,便是知晓自己是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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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沐之言曦小可爱的评论鸭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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