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情系丐帮
说实在的，自打从雷庄分手之后，秦啸天在北京、在太原那些事务的忙忙碌碌中，真还把他的这位好兄弟给忘了，自然，拍电报之事便无从谈起。秦啸天心存歉意。他拍了拍燕卫的肩膀：“你我心心相印，能在这里见面，大概是上苍的安排。”
燕卫道：“我也这么想。现在见到你了，我把这个丐帮帮主辞了去，跟你一起去多伦诺尔。”
“不急。即便是你跟上我去多伦诺尔，这丐帮帮主的身份还是很有用的。”秦啸天劝道。
“那好，咱就留着。等到了多伦诺尔那边，丐帮的兄弟们会全力以赴地帮助我们的。”
“你们丐帮的势力能达到遥远多伦诺尔？”
“是啊。就连那遥远的外蒙古大库伦那边还有一些要饭的呢！”
秦啸天暗想：李云清和靳遂良一定在张家口的某个角落窥伺着郭臻义。现在理门和丐帮两大势力都延伸到了这里。现在，利用这两大势力来寻找那两个贼子的话，应该是方便一些的。但眼下，必须处理完张家口青帮的这件破事。
他突然想起了遇到燕卫那帮弟子们的时候，周华冬所说的那句“青帮都不敢轻易招惹丐帮”的话。于是又问：“青帮和你们丐帮之间的关系如何？”
“原来的关系我不太清楚。自打我到这里之后，我们没什么来往。”燕卫道，“但近来，青帮弟子和我们争夺地盘，我也没在意。因为我们丐帮弟子要的是人心。对于地盘不地盘的，咱还是不放在心上的。”
“那么丐帮与理门的弟子之间的关系如何？”
燕卫哈哈大笑：“那理门弟子虽说是人数众多，但迂腐得很。除了有钱之外，没什么实力。我们只是利用他们吃香拜佛、心地善良的心态，而讨得一些钱物罢了。大哥，你问这些帮会的事情干什么？”
“燕卫老弟对理门的见解不错。”秦啸天端起盖碗茶，喝了一口，“我们分别了几十天。但你还不知道。我现在成了理门二大掌门的了。”
燕卫听了之后，先是一愣。继而笑了：“乖乖。这理门弟子遍布天下，可以说是*的帮会之一了。大哥竟然能在短短的几十天当了第二大掌门的，可是厉害得很哩。”
“你不是也当了华北丐帮总帮主了？以后不要说这些溜须拍马的话了，我听着不顺耳啊。”
“我可是说的真心话。”燕卫道，“我和大哥分别了几十天，却都引领于两大帮会。今后，我们带领这两大帮会，什么官府啊、会道的咱都不放在眼里了。”
“借你吉言。现在大哥我就有一事要与你合作。”
“大哥，还谈什么合不合作的。还像以前一样，您直接吩咐就是了，小弟会不折不扣地去执行！”
“那好。”秦啸天遂将青帮欺辱理门之事说了一遍。
燕卫听罢，拍桌大怒：“好你个青帮，竟敢跟我大哥的理门过不去。他们以为收纳了一些地痞流氓就有恃无恐了？咱们丐帮也不是吃素的！大哥，咱们两家联手，把青帮的老窝给端了！”
没等秦啸天回答，燕卫又对手下命令道：“你们赶紧下去，把东西南北四大长老给我请来！”
秦啸天道：“我们理门已经安排妥当。现在又有了你们丐帮作为后援，那青帮一定不是对手……”
燕卫打断了秦啸天的话：“我们可不是来当后援的，我们丐帮要为大哥打前锋呢！”
“这我理解。你们必须依照我的计划来进行！”
“没问题！”燕卫道，“大哥有什么计划？”
秦啸天把他的计划向燕卫介绍了一遍。
这时，华北丐帮的东西南北四大分帮长老陆续走了进来。这个东南西北四大长老是华北丐帮的四大分帮帮主。东方长老在天津；南方长老在洛阳；西方长老在西安；北方长老在奉天。这四大长老不仅在本区域内的丐帮弟子之中威望最高，武功也是最强。平日里这四大长老都在自己的地盘里面做事。这次，新任的总帮主来到张家口找他的大哥。在总帮主一个命令之下，四大长老都聚集到这里。
丐帮四大长老都到齐了。只见这四人均是鹤发童颜，只是高低胖瘦不同而已。仅仅从这几个人的容颜上来看，颇似燕山老叟。
燕卫对四大长老说：“我先得介绍一下。这位便是理门二大掌门的，叫秦啸天。是我最好的大哥。”
四大长老互相看了看，心想：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我们熬到了快入土的时候，都没有当上这个华北总丐帮的帮主。但燕卫这个年纪轻轻的人便当了。这已经是前古未闻之事了。怎么他们理门也弄了一个年纪轻轻的来当这德高望重的二大掌门的？
这时，燕卫发了话：“四大长老，我大哥的理门弟子被青帮欺辱。理门准备跟青帮决斗。你们四大长老准备一下。我们后天去青帮那里决战！”
四大长老互相小声嘀咕了一下。一个瘦瘦的长老站起身来，说：“总帮主，咱前一任总帮主与青帮总香主定下了规矩。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双方不过问各自的事务。如果我们跟着理门去和青帮争斗的话，恐怕是不合规矩的。”
燕卫说：“那些规矩是前任总帮主定下的。我可不管这些！再说了，不是这里的青帮已经开始跟我们抢地盘了吗？所以，我们必须跟里们联手反击！难道你们四大长老想违抗本帮主的命令？”
瘦长老解释说：“我们不敢抗命的。只是提出了一些建议而已。如果帮主执意要收拾这里的青帮的话，我们当然当仁不让了。只是，我们一旦取胜之后，天津那边的青帮总坛一定会认为我们破坏了规矩。他们会在各地对我们发起进攻，从而导致了大规模的流血事件。”
“你这不还是说，我们不能参与这件事了？”
“帮主，不是那个意思。我们的意思是，我们几个人先去天津青帮总坛，把青帮若是再辱理门，我们丐帮就与理门携手对抗一事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再动手的话，那我们就有理了。到时候，咱反击青帮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样也好。我看就由你东方瘦长老去天津跟青帮洽谈，正好你们东方分帮帮会也在天津。不过要快。你到了那里之后，只是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即可，不要跟他们啰嗦。”燕卫说，“另外，你们剩下的三大长老先去布置一下，等候瘦长老的回信。”
四大长老奉命都走了出去。
秦啸天对燕卫说：“你当了丐帮帮主正合适。你马上替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
“寻找靳遂良和李云清在张家口的落脚之地！”
“他们来到了张家口？”
“应该在。”
“那好。咱丐帮弟子干这个最拿手了！”
燕卫和秦啸天两个人一起谈到了很晚。尽管燕卫已经为秦啸天收拾出了一个很整洁的房间，但秦啸天心里惦记着早已跟着慕容姐妹回到大境门外天意德商号商号里的郭臻义。于是，他告辞了。
这是秦啸天很久以来第一次独自一人行走。他早已经厌倦了这些日子里前呼后拥般的生活。月亮升起来了。沿着通往大境门的街道上走着，武城街上所有的店铺已经关了门。踏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发出了清晰的回响。也许只有这个时刻，才能独享到这杂乱的一天之中的一丝的宁静。路边，昏暗的煤油路灯发出了柔和的光亮，它与月光一道为山城披上了一层黄白相间的轻纱。
但后面，也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时远时近，一直跟在他的后面。秦啸天判断，这是冲着他来的，而且这两个人的武功还不弱。还能是什么人呢？不可能是靳遂良那两个贼子。因为他们躲自己还躲不过来呢。也许是青帮派来的人？也许是杀手？
路边一家小小的茶馆还亮着灯，应该是还在营业。秦啸天走了进去，他想看看这两个跟踪的人到底是跟不跟进来。
这家小茶馆只有三四张破烂的小桌子。其中一张桌子上坐了几个拉洋车的人。这几个人一壶茶、一碟花生米、外加一壶酒。从柜台内的大笸箩里装的食物来看，大概只有油条了。可以看出，来这个小茶馆喝茶的人大多是社会底层的劳动者。
秦啸天找了一个座位，向掌柜的要了一壶茶。走了半天，他还真是渴了。他倒了一碗，却是他从没有喝过的蒙古奶茶。郭臻义曾经说过，蒙古地区，包括多伦诺尔那边无论贫富贵贱的人家都喝这个。这种茶是用牛奶和砖茶熬制而成，因而这一地带的砖茶极为畅销。也许是以后要常喝这个了，秦啸天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一股咸咸的、带有浓重奶腥味的热茶挤入了喉咙。这滋味，他还真喝不惯。
果然，那两个人也走了进来，并在秦啸天对面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秦啸天用眼角一扫，只见这两个人一高一矮，四十岁以内。个子高的，比较清瘦，比秦啸天高出了半头，颇有玉树临风的感觉；矮的，胖而敦实，个头只到了秦啸天的胸部，给人一种愣头愣脑的印象。这两个人身着灰色紧身衣，背上都背了一个囊，从里面露出的物件来看，应该是一对峨眉刺。这一对峨眉刺并没有尖锐的头部，而是浑圆的。这说明使用者以点穴为主，并且内功不弱。这种峨眉刺多为练武的南方人或女子所使用。他们肯定不是女子了，难道他们是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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