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东渔城破

我眉头一皱，说道：“男人是没找，但你与公主这关系，与找男人有区别吗？”公主是女人，牡丹确实没有违背誓言。看来只有吃下这个哑巴亏。

      牡丹说道：“我和公主的事，你生气了？”

      我心说要是她和男人有这种关系肯定会生气，但她和公主有这种关系还真不好说，我想着反正我与牡丹交易成分居多，甚至都还算不上我的女人，只好不去计较那事，说道：“我胸襟可宽广了，不会生气，你和公主怎么会有这种关系的？”

      牡丹说道：“公主出生在国王家族，不管是老国王，还是他的三个儿子，都是以玩弄女人为乐，公主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心理对男人产生厌恶和反感，以至于她的爱好都出现问题。我和公主从小就是闺蜜，一起长大，同床共枕如同家常便饭，公主自然对我产生爱恋，建立这种关系是顺理成章。”

      我有些不解，问道：“公主喜欢女人，那你怎么也喜欢女人呢？”

      牡丹说道：“与公主在一起是被动与顺从，但在这种关系中我也得到很多心理上的满足和慰藉。也就一直保持这种关系，但在我内心深处，我也没有对你反感呀。”

      我笑着道：“这么说来你是男女通吃！以后我们在一起，你如何与公主交代呢？”

      牡丹也想到这一严重问题，公主今天还提醒过她，要她不许找其他人。若公主知道了，可能不会杀了牡丹，但拿我开刀是一定的。牡丹说道：“如今只有如此了，不然我们两个都没有好下场。”

      我不知道牡丹心中所想，追问道：“你想到办法了？”

      牡丹说道：“你看公主的眼神特别，是否对公主有爱恋之心？”

      我心中咯噔一下，心想你不会吃醋了吧。我一本正经地说道：“公主天生丽质，在东渔城所有男人都将她当成梦中情人，我对她有好感实在算不得什么。”

      牡丹说道：“那就好，若你能和公主也建立这种关系，那她就不能再对我有所要求。若我们三人建立家庭，那我们都不算外人。”

      我心中一阵兴奋，没有想到这么好的事情落到我头上，以前公主将我当炮灰，我对公主有隔阂，但几次见她都如同女神一样，心中发誓要将她踩在胯下以示报复，现在还真来机会了，我说道：“公主似乎很瞧不起我，她会接受我吗？”

      牡丹说道：“公主先前是一直瞧不上你，但你今天救了她，她对你已有所改观。再说有我从中推波助澜，你必然可以得到她的青睐。”

      见牡丹将话语说的如此满，我心中狐疑：“你真有办法？”

      牡丹信心满满地说道：“那是当然，我算是公主的智囊，不是摆设哟。”

      我心想你还智囊，怎么还把公主给弄丢了，也幸亏我力挽狂澜将她救回来。不过随后一想，牡丹不可能时时待在她身边，公主容易冲动着了敌人的道也不能怪在她头上。想到以后有可能让公主与牡丹一起伺候上床，我心中又一阵兴奋。

      第二天我早早来到报社，将昨天救公主的经过告诉几位编辑，让他们立即赶工，要把我救公主的事迹发表在这一期的东渔报上。中午时分，新一期的东渔报张贴出来，全城人一片沸腾，光看那头条标题“战神吴圣力挽狂澜，率十人于千军中救出公主”都叫人热血沸腾。

      在敌军来犯的时候，人们一直将公主当成东渔城的守护神。但当我战神之名横空出世，如今更与公主的能力直接比较，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现在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面前，很多人的心目中已经悄悄将东渔城的守护神由公主换成了我。公主也没有想到我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会超过她，现在肯定肠子都悔青了，我心想也多亏了公主先前对我的造势，不然不会引起轰动。我心中得意，若是和平年代，我的名声肯定会招来杀身之祸，但现在战事吃紧，若公主想对我不利，必然会引起民愤，但我还是决定这几天低调行事，静待敌军攻破城池，俘虏王族，我再出来以战神之名振臂一呼，打退敌军，那东渔城岂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白天在住处询问犬大和犬二地道情况，现在财物都已经搬了进去。公主派人来请了我三次，让我登城一起观敌作战，都被我以负伤为由拒绝。我心想公主经过昨天一战，已经预感到敌人强大，城池恐怕守不住，现在才想到这些已晚，情报的闭塞真的是延误战机呀。

      傍晚时分，毛狗带来一个重大消息，敌军已经架云梯攻上城楼，我心中大吃一惊，赶紧让毛狗将报社转入地下，安排犬二与野花先躲进地道，我带着犬大向王宫的方向一路飞奔，到了近前，让犬大在王宫外找地方隐藏，自己一个人大摇大摆向王宫走去。我如今是国王近卫队的小队长，几个守门的士兵看到我赶紧将我放进去，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国王寝殿旁，找了个无人的位置换上夜行衣，悄悄来到门口，两个寝殿守门的士兵正在偷看里面，被我一拳一个击晕。我将门推开一条缝，里面传来女人的呻吟声，不用想也知道是国王与云莲在里面，我赶紧推门进去，看见国王正压在云莲身上。我心中一阵怒火与醋意涌上心头，心中发狠将来也要将国王的女人弄到手。

      我来到床边，国王还毫无发觉，我一个手刀将他击晕，云莲发觉有异，睁开眼睛看见是我，吓了一跳。我说道：“赶紧穿好衣服随我出去躲避，敌军已经攻上城楼，王宫是他们的第一目标。”

      云莲穿好衣服对我责备道：“你怎么才来，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受苦！”

      我一阵无语，心想你刚才还很享受的样子，哪里像受苦了。我也不和她计较，拉着她一起出了寝殿，云莲和我一样经过强身针加持，两人用力一跳就上了屋顶，一路飞跑，我趁值班的时候已经对王宫有所了解，现在正好派上用场，避过暗哨明岗，很快来到王宫外与犬大汇合。

      城中与王宫一切如平常一样，并无士兵前来回报城门情况，也不知道那边战况如何，心中有些担忧牡丹，以前的计划是待敌军攻破城门时我们躲到地道里，等到敌军帮我消灭王族后再出来，如今与牡丹有了那层关系，还真做不到旁观一切了。

      我对犬大说道：“你先带云莲回去藏好，我去城门那里看看。”

      云莲一把抓住我说道：“那里危险，你别去。”

      我有些感动，但也必须去救牡丹，说道：“你别担心，凭如今我的体力，打不过还跑不过吗？你们赶紧先躲起来，一旦敌军攻占王宫后，就会有游兵搜刮城中居民。”不等云莲回答，我撒腿就跑，云莲只好先跟犬大回去藏起来。

      来到城门附近，看见城楼上喊杀声震天，不断有敌人从城外借助云梯攀上城楼，又被城防队的士兵砍杀推出城外。观察好一阵，敌军竟然久攻不下，我心中着急，要是敌人今天攻不进来，我将云莲救走，可能会引出大麻烦，如今只能使绊子了。我见城楼下城门只有八人在那里守护，立即蒙上黑面巾冲到门口，那八人见一个黑衣人袭来，大声喊道：“你是什么人？”

      我一声大喝：“我是敌军的刺客。”

      八名守卫吃了一惊，敌军正在城外攻城，攻城木不停撞击城门，我避过几人直接跳到门口，使劲用刀劈向厚重的门闩。凭我这么大力气一刀下去竟然没有劈断，八人反应过来一起向我袭来，我一阵心慌，门打不开要是被这几人困住就遭了。忽然门板一声大响，门闩破开，没有被我一刀劈断的门闩被城外的敌军给撞开了。敌军蜂拥而至，我赶紧跑路，到了没人的地方脱去夜行衣，爬上城楼一声大叫：“不好了，城门被敌军撞开了，敌人进来了。”

      公主刚看见我还很高兴，但听到我说的话后一阵摇晃，险些摔倒。公主立即命令道：“来人，速去禀报国王，城门失守。”有士兵答应后立即离去。

      我心想国王现在正在睡大觉呢。公主跑到城楼内侧观看城内情况，只见从城门进来的敌人越来越多。公主大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城门会被打开？”

      公主并未向我问话，像是在自语。但我还是说道：“今天我又发现一个黑衣刺客，追赶到此就看到城门大开，敌军已经冲进来了。”

      牡丹在旁对公主说道：“如今城门已破，我们赶紧撤退与敌军展开巷战，守住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公主当机立断，命令撤退。城防队边撤边与敌军搏斗，撤到居民巷子中的时候已经由百人变成了四十多人，其他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被敌军冲散。有一百多个敌人一路追击公主余下人马，敌军大部队径直朝着王宫的方向开去。

      经过一番巷战，城防队只剩下十几人，总算将敌军摆脱。我对牡丹说道：“我们赶紧找地方躲起来。”

      公主正在牡丹旁边，听见我的话后，说道：“我们姚家王族不会躲避任何危机，我要去王宫与敌人决一死战。”

      牡丹劝道：“如今大势已去，就算我们去王宫也无济于事，还会白白丢掉性命。”

      公主说道：“你不用再劝了，如果东渔国灭亡，我独活于世还有什么意思。”公主看着牡丹好一会儿又说道：“你不是王族，你与吴队长先躲起来吧。”

      我心想这公主冲动起来什么都不顾，连牡丹都劝不动。牡丹看看公主，又看看我，似乎内心在做着某种决定。现在两个人都跟她关系非同一般，不同的是跟着公主有可能是死，而跟着我却是生。我有些不耐烦，做生死决定还这么拖拉，对公主也太有情了。我低声对牡丹说道：“我们先躲起来，我再出来想办法救公主。”

      牡丹点头说道：“那好吧。”又对公主嘱咐道：“此去王宫千万不要硬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公主与我们分开，我和牡丹趁现在敌军还没封禁街道，立即回到住处的地道中，云莲见我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一脸的不高兴，我说道：“牡丹要在我们家躲几天，你们可要好好相处！”

      牡丹见到云莲，吃了一惊，云莲现在可是国王身边的红人，先前国王的几个兄弟就是她挑唆被杀死，对云莲一脸的防备之色。牡丹对我说道：“想不到你在短短几天时间就挖出一个地道，还将国王赏赐的财宝藏了起来，看来你早就知道敌军会攻破城池。”

      我说道：“敌军人数众多，城防队才多少人？破城是迟早的事。幸亏我早有防备。”

      牡丹说道：“若是你早点赶到守住城池南门，敌人不会这么容易攻破。”

      我心想城门就是我打开的，但不能告诉任何人。我说道：“今天逃了一宿，大家都休息吧。”

      我们一群人躲在狭窄的地道中，云莲靠在我边上，牡丹见到云莲与我关系如此亲密，看着我一副上当受骗的表情，我理所当然地说道：“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这正代表我有本事。”

      牡丹一脸鄙夷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问道：“你什么时候去救公主？”

      不等我说话，云莲说道：“现在出去很危险，你不许出去，公主生死关你什么事？”

      牡丹厌烦地看着云莲说道：“公主身份高贵，她的子民救她是本分与责任。”

      云莲也露出不屑之色，说道：“什么公主不公主的，脱了衣服在床上还不是一样下贱。”

      牡丹听到这话一下就跳了起来，还没有人敢如此侮辱公主，上前就要和云莲开打。我赶紧隔开两人，我知道云莲见我带回牡丹，心中有气，说这话也带有侮辱牡丹的意思。我说道：“你们不要吵，待会儿敌人来炒家听见你们的声音，正好将我们一网打尽。”

      两个女人这才不说话，待在一边休息。

      很快天色大亮，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我知道敌军已经攻下王宫，现在这些士兵无事可干，开始扫荡居民的财富。就与古时候攻占他国城池一样，散兵必会搜刮居民的任何可以掠夺的财富。只是不知道他们是自行出手，还是将军下的搜刮命令。很快大门被撞开，脚步声此起彼伏，听见有人大叫：“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一群人答应后立即行动。随后有人报告：“里面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也没有见到房子主人。”

      刚才那个声音再次说道：“这家人可能早逃跑了，将钱财也带走了，我们赶紧去下一家。”说完脚步声退出房子。

      听见脚步声走远，犬大与犬二正准备出去查看，我说道：“先等等，现在出去有危险。”

      果然过了大半个钟头，门又被推开，脚步声四起，满屋子乱串，有人骂道：“他妈的，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了，我们跟在他们后面什么都抢不到，我们去另一个方向。”

      我猜测第一波是将军下达的抢劫命令，现在这一波是小头目私自在搜刮财富。等到下午，再没有听见有人进来，才对犬大说道：“现在可以出去看看了，若是发现有人只能向外逃走，避免地道被发现。”

      犬大与犬二先后上去，不久犬大对着井口叫道：“敌人已经不在这片区域，现在安全了。”

      我们这才出来，安排犬大与犬二在房子远处放哨。牡丹要去找公主，我一把拉住她说道：“你现在连公主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如何去找，而且满城都是敌军，你出去正好抓去做军妓。”

      牡丹吓了一跳，不敢出去了。我又说道：“还是我出去打探一下情况再说。”

      这时毛狗敲门进来禀报道：“大哥，昨天王宫已经沦陷，除了国王，好多人都被杀死，今天早上敌军下令搜刮全城财富，城中很多大户反抗也被杀死了不少人。”

      事情的发展正如我预料的一样，只是敌军没有将国王杀死让我意外，我问道：“有没有发现公主的情况？”

      毛狗说道：“还没有公主的消息。”

      我说道：“再去打探，你们也注意安全。还有，让东渔报的那些记者们写好南山王朝的军队鱼肉东渔城百姓的文章，下一期要做头条。”

      毛狗说道：“如今到处是敌人，我们还要出报纸吗？”

      我说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出报，否则东渔城只怕要永久被别人奴役了。”

      毛狗领命出去，牡丹担忧地说道：“为何没有公主的消息，我很担忧她的安全。”

      我对牡丹说道：“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我现在出去打探，我们这么多人必然可以将她找到。”说完我也出门，留下三个女人在房子里，犬大和犬二在远处放哨，发现有敌人靠近可以第一时间躲进地道，我对她们的安全也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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