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二战
我拉着灵雨，径直走到公主的寝宫，公主见我神色不善，又看见哭泣的灵雨，瞬间就明白我来的意图，说道：“陛下是要替这个丫鬟出头吗？看来你们的关系真的不一般？”
我一字一顿地责问道：“你为何对我的丫鬟做出那样的事？”
公主冷哼一声，说道：“你对我做出什么样的事，我就对你的女人做出什么样的事。”
我心想昨天就挨着公主睡了一觉，就要找我报复，这也太无礼了。就算要报复似乎搞错了对象，我说道：“云莲才是我的女人，你何必对我身边的一个丫鬟下手？”
公主楞了一下，她肯定不敢对云莲下手，只能选择除云莲之外的人，公主说道：“你现在的表现，已经说明我没有选错人。”
我说道：“昨天我原本是找牡丹王妃，搂搂抱抱都是你主动的，我也没把你怎么吧？”
公主说道：“你不趁我睡熟，我能将你当成牡丹吗？做了什么，你还不敢承认？今后若是再敢对我无礼，结果你是知道的。”
我说道：“是不是以后我怎么样对你，你就要怎么样对我身边的人？”
公主斩钉截铁地说道：“那当然。”
“好，我记住你的话了。”我说完走出房间，灵雨一直站在门外，没敢进来，看见我后一脸期待看着我，我对灵雨说道：“我已经骂过王后了，我们回去。”
灵雨对我轻描淡写的回答很不满意，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跟着我先回去。回到我自己的二楼寝宫，灵雨准备给我洗脚，我说道：“今天你不用洗脚了，早点休息吧。”
灵雨站在一旁，并不离开，问道：“今天你和公主说什么了？”
我今天没有压住公主的气势，心中有气，说道：“公主看上你了，说要娶你。”
灵雨大吃一惊，说道：“什么，她一个女人，怎么娶我？”
看灵雨的眼泪又快出来了，心中一软，拉住她的手，说道：“你也别担心，你是我带进宫的，我会为你做主。”
灵雨听我这样说，扑到我怀中大哭起来。我看着心疼，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今天夸下海口，却没有给她一个交代，心中有愧。我擦去灵雨脸上的眼泪，说道：“你很美丽，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灵雨不哭了，看着我好一会儿，突然一口亲在我嘴唇上。我心中一跳，刚想推开她，但我感觉到她嘴巴有咸咸的味道，那是眼泪残留在上的味道，心中一软，双手抱住了灵雨……
我心想第一次见到灵雨，她并没有表现出对我有爱慕之意，还以为她不喜欢我呢，她现在对我投怀送抱，也不知道是真爱慕我，还是想攀上我这颗大树？不管是什么原因，送上门的美女，哪有拒绝之理？
缠绵之后，灵雨躺在我怀中，回味刚才她如此主动的一幕，我问道：“小丫头，今天受了委屈，为何还要主动和我？”
灵雨说道：“你的女人欺负我，我就让她的男人背叛她！”
我心中一愣，满脸失望，说道：“你是为了报复公主才与我那样的？还以为你是爱慕我呢？”
灵雨甜甜一笑，说道：“陛下为东境第一男人，谁不爱慕？我是心里憋屈，才忍不住要陛下陪小女子的，陛下不要误会我哟！”
灵雨出生在贵族家庭，气质出众，被我招进王宫做丫鬟，也与普通丫鬟不一样。心思也细腻，那日在云关，不是她说话，他父亲也不会被放进来，可见她也不是个等闲之人，我心想我不会掉进灵雨设计的陷阱中吧。我不答话，问道：“你是真心爱我吗？刚见到你的时候，你好像还很讨厌我。”
灵雨说道：“以前在逃难时，就听说你英勇神武，能守护一方百姓平安。那时我就很想见到你，我们家没有选择逃回帝都，而是选择逃向东镜。见到你果然如传言一样，受百姓爱戴。”
我心想原来是我的英雄之名吸引住了她，情窦初开的少女，也最容易爱慕英雄偶像。只是她隐藏的太好，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她的心思，看来我真掉进她的温柔陷阱里了。我说道：“现在你如愿以偿，是不是很开心呀！”
灵雨也不隐瞒，露出笑容说道：“我开心呀，以后我也是你的女人了。你可不能再像使唤丫鬟一样使唤我。”
我一阵无语，心想古中国的封建王朝，哪个被帝王青睐的侍女敢跟主子提要求？这里还真是什么都不避讳。我说道：“你不想当丫鬟也可以，以后你和云莲换一换，让她来伺候我。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俩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灵雨很是聪慧，我的寝宫是新建的两层小楼，下层是书房，上层是卧室，平时没事的时候我都会在这个小楼里，若说谁和我待在一起的时间更长，那非她这个贴身丫鬟莫属呀。再说现在帝国的王侯，哪个的后宫不是一个多过一个，连民间的富裕人家，纳妻十几二十几个的大有人在，更何况在王宫之中。虽然现在我的后宫不多，但也难保以后就不再纳妃子。若是换了，她成了妃子，还真不如贴身丫鬟，守在这里就算晚上没有被我青睐，起码可以经常见到面。灵雨想通这一点，说道：“算了，我以后每天还要给陛下洗脚呢！”
我说道：“你不做妃子，那你有什么要求呀，都告诉我。”
灵雨说道：“我没有要求，只求你别把我赶出王宫。”
我心中有些吃惊，本以为她会替她父亲求情让其从政，捞些好处，没想到她什么要求都没有。要是她现在提出一大堆要求，引起我的反感也就罢了，但她反其道而行，博得我的心，这份心机不可小看，看她父亲政治经验丰富，驭人有术，将铁厂管理的井井有条，她也继承了她父亲的精明。我叹了一口气，心想我这几个女人个个都不得了，公主自不必说，连上阵杀敌都毫不畏惧，自是有一股霸气。牡丹不仅会打仗，而且无比精明聪慧，在如此强势的公主与我之间游刃有余，可见心思之圆滑，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云莲的人生观与这里的人不一样，仗着与我来自同一个地方，王族规矩一概不遵守，可以说天不怕地不怕，又有强身针加持，连公主都能降伏得了。现在加上一个灵雨，城府之深连我都不得不夸赞，她确实让我心情愉悦，什么女人最讨男人欢心？当然是默默为男人奉献的女人呀。我将灵雨抱的更紧，说道：“我怎么舍得将你赶出王宫，爱都来不及呢！”
灵雨心中欢喜，说道：“那下次我什么时候可以伺候你？”
这个伺候指的是房事，我说道：“要是公主敢天天欺负你，我就天天补偿你，天天让你伺候。”
灵雨说道：“你说的是真话吗？”
“当然了！”我说道。
第二天上午，我来到圣关，浅水龙和石峰向我汇报，石峰说道：“这两天进入东境避难的人口达到四万人，招募的新兵有两万人。”
我有些不敢相信，四万的难民中可以招募到两万新兵，这结果比预期还要好，想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边城逃难的多半是壮年，孩子多的家庭逃不走，老人也不愿意逃走，还有南方战场逃来的人，那些乱民长途跋涉，能走到东境的，多半是无牵无挂的腿脚好的单身男人。我问道：“现在编制都完成了吗？”
浅水龙说道：“陛下，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新兵混编到老兵的队伍中，由一个老兵带领两个新兵。再将他们分成五支队伍，每支队伍五千人，余下的士兵对云关与圣关进行防守。”
我点点头，看着圣关内的两万五千人分成五队，分别由浅水龙，石峰，犬大，木村和鲨鱼率领。而袁厚德的特工队早已安插进边城中，熊四先前杀敌勇猛，但到底没有让他担当大任，毕竟他的领导才能还须考察，只让她担任了一个中队长。犬二带领剩下的人对整个东境进行防守，坐镇圣城，我原本是想让他也历练一番，只是他们两兄弟很奇葩，一人在外，另一人必然不愿涉险。我心想天下中最幸福的女人，就属野花了。
这时情报局的一个人拿着一张纸条过来汇报道：“陛下，敌军已经攻破边城城门，行政官等靖谷王朝的重要人员已经全部撤离边城，只有少量守城士兵在誓死抵抗。”
这人名叫虾米，是情报局留在圣城的飞鸽传递员，虾米别的本事没有，但有一套训练信鸽的方法，不管距离有多远，他的信鸽总能准确地将信息传到。我想着现在收到信息，城破的时间是在一个小时前，现在出发，预计我们赶到边城时，离城破已经半天时间，正好敌军已经将靖谷王朝的势力消灭干净。我对虾米说道：“你飞鸽传书，让边城的内应做好准备，我们将在傍晚时分进城。”
虾米答应一声，下去写字条放信鸽去了。我在关口门楼上大声对关内的兵马说道：“我的士兵们，现在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敌军已经将边城占领，那里是我们大多数新兵的家园，我们要将敌人从我们的土地上赶走，我们东境的男儿没有一个孬种，王朝的军队撤走了，我们自己收复家园。让我们与敌人大战一场吧！”
门楼下的士兵整齐喊道：“战！战！战！”一声高过一声，新兵被情绪带动，也士气高涨。
我继续大声喊道：“赶走敌人，收复家园！”
士兵也跟着喊起来：“赶走敌人，收复家园！赶走敌人，收复家园！”
呼喊了一阵口号，我命令各将领各就各位，开圣关，出发进军边城。
傍晚时分，我们走出峡谷，犬大点起一颗烟花当作信号。来到边城城门前，城门已经大开，里面正是我先前留下的二十名近卫与袁厚德的特工队在等待我们，还有几十具敌人的死尸。袁厚德禀报道：“陛下，敌军在城内与王朝的士兵展开巷战，现在已经接近尾声。”
我点点头，说道：“你们做的好，与敌军守城的士兵打斗有没有伤亡？”
袁厚德说道：“敌军留守城门的人不多，我们又装扮成普通百姓，突然发难，全灭这里的敌人，我们没有一人伤亡。”
我心中高兴，这袁厚德果然机智，很会打仗，是个人才。我对身后的浅水龙，石峰，犬大，木村和鲨鱼说道：“现在进城与敌人将是巷战，你们将在同一起跑线上，谁杀的敌人多，谁的功劳就越大，自己要好好把握。”
五人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现在这一战对他们很关键，以后升官发财，是否能够压其他四人一头，全看这一战的结果。鲨鱼第一战没有参战，这次激动无比，恨不得立即跳到敌人中间乱杀一气，弥补以前的空缺。我继续吩咐道：“浅水统领，你去北城，石统领，你到西城，犬大统领，你去东城，木统领，你留在南城，鲨鱼统领与我一起到中城。你们兵力不可太分散，遇到大批敌军及时发出信号弹，寻求增援。”
五人领命，选定自己的方向进军，木村当即将他的队伍分成十几个中队，撒入南城大街小巷。我领着汇合在一起的五十近卫与鲨鱼的队伍向中城进军，袁厚德带领他的特工队守卫南城门。
我们一路向北，遇到敌人，一群士兵深怕被别人抢了军功，争先恐后杀向敌军。敌军刚解决掉城中靖谷王朝兵马，原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哪里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时全城喊杀声震天，我军气势如虹，敌军已经战斗了半天，早已疲惫不堪。这一战，胜负已定。
刚到中城的行政官府邸，发现有大批敌军，鲨鱼与我走在一起，只余下五百人，其他人早已分散杀敌去了。鲨鱼对我说道：“陛下，这些敌人交给我们了。”说完，亲自带着五百人向前杀去。五十近卫守护在我周围，偶尔有几个敌人冲破鲨鱼的防线向我杀来，被近卫乱枪射死，我的这些近卫都配备有火龙铳，更有十人配有连发火枪，敌军有心对我实施擒王计，都在枪弹下饮恨而终。半小时后，鲨鱼一身是血的跑来汇报：“敌人已经被全歼，请陛下坐镇行政官府邸。”
我点头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鲨鱼擦了擦身上的血迹，说道：“这些都是敌人的血，我没有受伤。”
我夸赞道：“很好，你不仅有勇，还有谋。”
鲨鱼一脸媚笑，说道：“多谢陛下夸奖，我必定会再接再厉。”
我坐镇行政官府邸，鲨鱼继续寻找敌军。午夜过后，喊杀声才渐渐平复下来，天亮时分，战斗终于以我军大胜而结束，敌军被消灭殆尽。几万的敌军，如今只有五千多人被俘，其他全被杀死。我心中起伏，在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浅水龙，石峰，犬大，木村和鲨鱼汇报战况后，我军也有几千人受伤，几百人战死。我吩咐他们打扫战场，送伤员回东境。这时袁厚德抓着一个人前来汇报道：“陛下，半夜敌军将军想杀出城去，被我们抓住，请陛下发落。”
我看了一下被袁厚德抓住的俘虏，满身血迹，在打斗中显然吃了大亏，他气质非凡，在如此境地下，也毫不害怕，还嚣张地叫嚣道：“你们一群山村野猴，也敢来对抗我南山王朝的军队。等到我南山王朝的军神到来，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袁厚德给了俘虏一个巴掌，骂道：“你给我老实一点，否则让你立即死。”
俘虏挨了一巴掌老实下来，眼睛盯着我不再说话。我问道：“你所说的军神，是什么样的人物？”
俘虏说道：“我们军神是这次北伐的主帅，一路势如破竹，未尝一败。你以为封锁城门，我们就不能将信息传递出去吗？等到军神知道你们杀我军马后，必定要为我们报仇，我劝你们尽快撤离这里，守住自己的东境小国，我军神或许还不会和你计较。”
我心想边城关闭城门后如同铁桶一块，但城内肯定还隐藏有敌军散兵，一时找不出来，他们也不敢再露头，虽对边城没有威胁，但要想将消息传递出去还是很容易。那军神似乎很厉害，我不得不重视起来，我对俘虏说道：“想让我们撤走是不可能的，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东境对待俘虏的待遇，你也投降吧！”
上次南山王朝派兵攻打东境，结果全军覆没，只有一些断手断脚的伤残士兵被遣送回去，他们也通过那些人了解到了东境对待俘虏的政策。俘虏的心里也一阵摇摆不定，若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若投降，只需做三年奴工，以后回去说不定依旧是将领，孰优孰劣，一目了然。但这俘虏也不是一般人，没有就此投降，他说道：“我身为将领，若我带头投降，岂不是坏了我们军神的名声，你还是杀了我吧！”
我轻蔑地说道：“你的军神，在我眼中不值得一提，若他真敢来此，我必让他血溅边城。你不想投降不就是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吗？我会让你希望破灭。”
俘虏说道：“你若真能与我军神相抗衡，我投降你又如何！”
我说道：“好，我要让你看看我战神之名可不是白给的。”我又对鲨鱼说道：“将他单独关押，问出敌军与军神的详细情报。”
鲨鱼答应一声，将俘虏押下去。这一战是东境军队的第二场对外战争，战后的工作不需要我亲自监督，各统领轻车熟路，各自都安排下面的人执行。
边城在一天一夜之间几经易主，百姓在敌军攻打进城后吓得龟缩在家中不敢出门，过了一晚上，没有想到敌军被全歼。我虽不是靖谷王朝的正统，但到底沾了与公主的关系，算是王族中的驸马，百姓不知情，以为我是王朝皇帝派来解救边城的，没有逃走的居民一个个跑到大街上高呼东境国王万岁。我早已吩咐下去，我军不得骚扰城中居民，先前靖谷王朝的军队撤入城中，不少有骚扰百姓的事件发生，更有士兵入室抢劫，有反抗的被灭门的事情发生，而等到敌军攻来时，那些高层却先弃城而逃，留下少部分人当炮灰在这里抵抗。反观我们东境军，纪律严明，就算到居民家中搜查敌军残余势力都客客气气，与民无犯。同样属于靖谷帝国，正统军不如附属国的军队，已在百姓心中种下。
正午时分，有人自称靖谷王朝的信使求见，鲨鱼带他进入行政官府邸。信使见到我后跪在地上说道：“参见国王陛下！”
我说道：“你起来吧！你是王朝的信使？”
信使说道：“是的，国王陛下帮王朝收复边城的举动我已经飞鸽传书给王朝，王朝很感激您的义举，不日就会派遣兵马驻守边城。”
边城的重要官员撤离，但肯定留下了不少情报人员。这里的一举一动王朝都看在眼里，也是预料之中。只是王朝这么快就派兵来，令我很生气。刚辛苦打下的城池，却替王朝做了嫁衣，边城本来就是属于靖谷王朝的地盘，我一个附属国占领着不合理也不合法，心里盘算着要想个办法让我合理又合法占领才好。我不动声色，问道：“王朝的驻防军队何时可以进城？我东境王国也是应难民要求，本来想协助王朝的军队守城，哪里想到我们到来时你们的大部队已经撤离，我们只好擅自与敌军火拼，好在付出血的代价后，帮王朝保住了边城。”
信使说道：“陛下的大义，王朝会知晓的。待王朝整顿军队后，三日就可以进城驻防。”
我说道：“三日太长了，这一仗我们损失惨重，急需回东境休整，明日就要撤军。”
信使没有想到我这样说，原本还担心我不撤军呢。信使说道：“我在城中也没有看见东境军有多少伤亡呀？怎么会损失惨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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