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工业萌芽
临近散会之际，黄光兴奋异常，拿下食品厂，他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以后借助食品厂的高额利润，跻身东境富人榜首也未尝不可。黄岩也为他兄长高兴，他自己现在身居王国的高位要职，光耀门楣不在话下，想着以后黄家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借助国王这颗大树，黄家在东境必将成为除了王族外的第一家族。
我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猜到他们所想。我心中一笑，想着我只要掌握军权，黄家就算成为第一家族也翻不起浪，灭他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只要他们安分守纪，不违反王法，就让他们去折腾，王国也需要他们这样肯奋斗的人，东境的变革也必须要在宽松开放的环境下进行，否则人人缚手缚脚，就不要指望有所变革。
我站起身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的目的都已达到，我们就散了吧！”
黄光站起来，对我拱着手说道：“是，陛下！”
红玫瑰见我要走，一把拉住我的手说道：“陛下就真这么无情吗？”
我心中一惊，立即明白红玫瑰话中之意，难道她还对我有情。我和她的关系黄光与黄岩心中明了，他们都像无事人一般，只有我还是不习惯这里的开放习俗，一时不知所措，红玫瑰当着黄光的面和我如此亲密，实在让我忐忑。黄光见我尴尬，牵起他的大夫人说道：“陛下，我们先走一步！”说着还向黄岩使了个眼色。
黄岩立即站起来说道：“我们也先走一步！”说完拉起他的夫人就要走。
我赶紧说道：“唉，你们别误会，我有我的爱情观，我对红玫瑰并非无情，只是我的爱情观很自私，若不能得到这个人的全部，我就会放手！”
我看向红玫瑰说道：“真正的爱情是唯一的，你若爱我，自然不会选择黄光，你若选择了黄光，我就会放手。”
我又对黄岩说道：“一个家庭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才算完美，彼此牵挂，心无她人，那才算真正的爱情，若有第三人出现，必然会出现不和谐。这也是我要求王国的官员不允许多夫多妻的原因，你们能够理解吗？”
黄岩露出一丝羞愧，低下头颅不说话。
我看向黄光说道：“当然，凡事都有例外，只要你们一家三口相敬如宾，和睦相处，我也是不反对的。”
黄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想着对我使用美人计失算了。
红玫瑰问道：“陛下的爱情观如此圆满，为何还有三位王妃？”
我的表情一滞，我高大充满正能量的形象瞬间被红玫瑰这句问话击破，黄光与黄岩都看向我，我心想我的形象可不能被红玫瑰给破坏了，装作深沉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身为国王，很多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的，我必须全盘考虑。再说我的王妃，若他们心里只有我一人，我自然没有理由将他们休掉。”
红玫瑰听我这样说，竟一时无语。黄光与黄岩都是人精，一下就想通公主与我的婚姻更像是政治同盟，将来东境王国与其他国家同盟，也许还要娶其他国家的公主为王妃，那有多个王妃就自然不必奇怪了，黄岩向我投来怜悯的目光，说道：“陛下情况特殊，为国为民，令我等敬佩！若以后官员中还有人敢拿陛下三个王妃说事，我必将他骂的狗血喷头。”
黄光拉住红玫瑰小声说道：“我们回去吧！”
红玫瑰脸色一阵羞愧一阵失望，退回到黄光身后。
我心中也一阵失望，心中无良地想着她对我有情，干嘛不偷偷来找我呢，这里这么多人，传出去我声名何在。
走出来福酒楼，上了我的专用马车，一路朝着行宫飞奔而去，道路两旁的屋顶影影绰绰，那是负责保卫的近卫沿途布防与撤离。
刚下马车，有一个侍卫来报，说浅水龙上尉在行宫等候多时。我心中狐疑他不待在军营里，跑来找我做什么。我一进门，看见浅水龙正在大厅中等候，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正是他的家姐浅水雁。见我进来，浅水龙和浅水雁赶忙跪下行礼，我问道：“浅水上尉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浅水龙脸色一红，说道：“是家姐找陛下，家姐不能进入行宫，我私自将她带进行宫，还请陛下见谅！”
我看向浅水雁，虽是半老徐娘，但风韵犹存，她胸脯巨大，衣着暴漏，看得我心神一荡，刚才与红玫瑰喝酒就有一团欲 火，好不容易逃离，现在又被浅水雁挑起，我心想万恶淫为首，可不能瞎胡闹了，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口中问道：“哦，浅水雁找我有何事，还专程到凤凰城来！”
凤凰城与圣城虽相距很远，自从火车通车后，乘坐火车也就一两个小时的路程，并不像以前那样车马劳顿。浅水雁再次行了一礼，说道：“在下冒昧来访，打扰到陛下请原谅。”
我说道：“不必客气，浅水龙是我的左膀右臂，你也不算外人，有事就说吧！”
浅水雁说道：“陛下，现在东境的渔民不再依附大家族，而是直接租船打渔，我浅水家产业大受影响，长期以往，必然衰落，这次找陛下，是想让陛下给浅水家指一条明路！”
如今东境在我的政策带动下正经历变革，以前靠控制渔船打渔的大家族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不仅招募不到经验丰富的水手，根据新王法还要给家奴开薪水。因为水手更愿意自己租借渔船出海打渔，直接卖鱼给食品厂。
若是其他贵族找来，我必然要将他轰出去，因为国王可没有义务给贵族出谋划策，但浅水雁不一样，我不仅要给浅水龙的面子，而且浅水雁是在我刚进城时少有的几个没有对我恶语相向的贵族。这次我上台，原本在东境数一数二的浅水家，因为我的一系列施政，分出去大部分人口，昔日的辉煌不再。
浅水龙见我不说话，在旁补充道：“陛下，家姐的意思是能不能向黄家那样，为国王效力！”
我点点头，有心帮助浅水家，开口问道：“嗯，浅水家除了打渔，有运输物资的生意吗？”
浅水雁回答道：“以前是有的，自从火车开通以来，就没有人愿意让我们押运货物了！”
我考虑良久，说道：“既然如此，那你新成立一个运输队，专门帮助运输食品等物资到靖谷王朝和南山王朝，东境军方不再参与民用运输，有火车的线路，可以租借车厢给你们用，有盈利后再付出租金！”
浅水雁大喜，正要感谢，浅水龙一把抓住浅水雁说道：“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万一亏了我浅水家就万劫不复了！”
我心想浅水龙真不是做生意的料，还没有尝试，就怕亏本怎么行。浅水雁倒让我刮目相看，她拍拍浅水龙的肩膀，安慰道：“我自会考虑妥当！”又开口对我说道：“多谢陛下成全，只是成立运输队，陛下不出资吗？”
我说道：“出不出资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但我出资后，你的利润就少了。就在刚才，食品厂的经营权已经全部转给黄家，若你不放心，可以先由我垫资，待以后盈利后再转让给你。”
浅水雁对这件事很了解，自从浅水家开始衰落，浅水雁对东境崛起的新贵很是关心，那黄家原本不如她浅水家，但现在拥有食品厂，管理上千号人口，出行更是前呼后拥，把以前的老贵族都给比下去了。浅水雁对黄家很眼红，最近得到黄光要买下食品厂全部股权的消息，更令她寝食难安。若自己再不行动，只怕以后整个东境王国就没有浅水家什么事了，她可不想进食品厂去做长工，只可惜她没有像红玫瑰那样与国王有交集的纽带，只得让浅水龙出面。浅水雁当机立断，说道：“我相信陛下，我立即变卖家产，全部投入筹建运输队的事！”
我说道：“好，有魄力。我给运输队起个名字，就叫顺风运输公司吧！以后立足圣城南火车站附近，方便货物转运！”
浅水雁默念一遍顺风运输公司，不解地问：“为何不叫运输厂呢？公司又是什么？”
我心想给他们解释清楚不容易，因为会出现不少新词，到时候会越解释越糊涂，于是说道：“公司和厂是差不多的意思！”
浅水雁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点头道：“多谢陛下赐名，有陛下金口，以后生意必然蒸蒸日上！”
我说道：“嗯，明天我会让黄岩副部长与你交接食品运输事宜，至于食品厂的佣金，则由你们自行商议。”
浅水雁异常兴奋，仿佛看到浅水家的崛起之路。在她眼里，黄家算不了什么，东境还有一个更厉害的新起之秀，那就是铁厂的厂长，手底下几万号工人，整个牡丹城有一半人口都靠他糊口。而那厂长也颇有传奇色彩，当初落难险些进不了东境，还是他女儿进入王宫给国王做了丫鬟，士兵才放他进入东境，在这么短的时间从一个落魄的难民崛起成东境第一的人物，实在有太多的传奇故事在坊间流传，连东境报都对他做过专访，只是那厂长比较低调，不与东境的老贵族来往，这样一来，更显得他神秘无比。所谓政治人物关注的是谁当了大官，军人关注的是谁打的胜仗，而商人关注的自然是那些白手起家传奇人物。在浅水雁心里，有一个神圣的理想，就是要做像铁厂厂长那样的人物，在她看来，也完全可行，因为她的族弟在军中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将领，比起那丫鬟只强不弱，后台强硬，又有国王亲口许诺，崛起只在时间长短，想到将来手底下无数人依附，靠她养家糊口，脸色一片潮红，那种荣耀不是男人可以满足的，就算从前九个男人同时伺候，都敌不过荣耀带来的高潮与满足感，而男人带给他的只有一瞬间，荣耀却能让她的满足感一直持续下去。
我不知道浅水雁心中所想，见她杏眼迷离，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像极了女人高潮的样子。我心中一惊，心想难道她真是个骚货，把我当作了意淫对象。我一阵不自在，轻咳一声，浅水龙也发现浅水雁的异常，在旁拍了一下，说道：“姐，你咋了？”
浅水雁回过神，自知失态，忙说道：“我没事，刚才说到哪里了？”
我见浅水雁此时明艳动人，仿佛年轻十岁，心中惊讶不已。若是她真年轻十岁，非娶她不可。忽然想到她有九个男人的情史，立即打消这个念头。我说道：“已经说完了，细节我会让黄岩与你商议，现在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
浅水雁依依不舍，浅水龙大声道谢，送走两人，我想着要赶紧坐火车连夜赶回圣城，要在灵雨身上发泄一番才可。
没过几日，不少落魄贵族托人托关系与我沟通，都想得到我的指点，开始不想理他们，但随即一想，现在工业革命，资本主义萌芽时期就需要开放包容的环境，若因为个人对他们存在偏见就封杀他们，那谁去当第一批资本家呀？指望那些刚解放出来的家奴长工是不现实的。贵族能主动托关系，说明他们还是有奋斗精神，值得扶持一把。想到此，立即找来黄岩，让他发布通告，于三日后在王宫举行投资晚宴，商议东境各种项目的投资开发，而邀请对象是所有东境王国的国民。
经过官方公告和报纸宣传，整个东境都知道这一消息，思想活跃的人立即知道这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一时报名的人数爆棚，只能将报名人数进行限制，由免费改为收费，进入王宫需要缴纳一个铜钱，这下一大半人犹豫了，虽是机会，若是没有成果，那钱就白出了。但依旧有数千人愿意缴纳门票，因为他们大多是贵族，一个铜钱对于他们来说算不了什么。晚宴人数达到数千人依旧太多，又将晚宴设置内场与外场，内场门票为一个金币，可以和国王面对面交流，这下总算将进入宴会厅的人数控制在数百人以内。
三日转瞬即过，晚上圣城的王宫灯火辉煌，现在王宫都是用的电灯，与往日靠火把油灯不可同日而语，圣城的贵族都见怪不怪，但不少云城，凤凰城的贵族就如乡巴佬进城，对这些高科技震撼了一把。数千人将宴会厅外的广场挤得满满的，有几个扩音器将厅内的情况放出来，就像直播一样，国王说了什么话，在外面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除了不能见到国王本人，倒和里面差别不大。数百人在宴会厅里略显拥挤，各贵族手持酒杯相互攀谈，好不热闹。工部副部长黄岩见人数到齐，看了一下怀表，宣布道：“晚宴时间正式开始，请国王陛下出场！”
热闹的宴会厅突然鸦雀无声，我从后台走到前台，台下数百贵族齐刷刷跪倒在地大声高呼：“国王万岁！”
我心中的虚荣心一阵沸腾，想起上次在这里参加宴会时，自己还是个刚进城的落魄英雄，连云莲都没有保住，如今却是我主办宴会，我成了这里的第一人物。我清了清嗓子，说道：“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数百人异口同声，齐刷刷站起来。我看了一眼台下，大部分都是单身一人赴宴，也有带伴侣出席的，最左边一群人是以灵父和黄光为首来自牡丹城的大佬，除了他们俩是两个大厂的厂长外，其他人都是效仿工厂模式，开设有民用造船厂，渔场的小厂厂长，也有不少商铺掌柜老板，牡丹城的这群人的人数最多，有近百人，在这个小圈子中，他们以灵父为首，隐隐有形成商会的趁势，黄光在灵父身旁意气风发，红玫瑰不在他身旁，我心中一阵失落。
中间一群人是圣城本土的老贵族，圣城在战争期间聚集不少富豪，竟在人数上还比不过刚成立不久的牡丹城，牡丹城是新城，人口全部由外来人口组成，在后期加入东境的难民更愿意加入包容性高的牡丹城，所以牡丹城人口增长最快，财富聚集效应也最高，产生了一大批富豪。圣城中有不少贵族主动放弃原有产业，加入牡丹城，使得圣城的富豪的人数快速衰落。中间这群圣城的老贵族看着牡丹城的富豪，无不羡慕，前些天浅水雁主动放弃传统产业寻求转型，在城南火车站附近组建运输公司，才算给各贵族注入了一剂强心剂，使他们看到了一点希望。
右边是来自云城与凤凰城贵族，两城加起来还不足五十人，都是传统行业的佼佼者，好在他们竞争不大，不求发展，只求自保还没有问题。
我继续说道：“今天邀请大家来，是东境王国正处在大变革，大发展的初始阶段，需要大家的力量共同推动这一伟大目标，我们投身于百千行业，不仅是为了自己生活更美好，更是为整个人类做出贡献。我们要肩负起历史使命，大家想一想，若大陆上的所有人穿的是我们服装厂生产的衣服，吃的是我们食品厂生产的食品，出门坐着我们造车厂的马车。而所有人都靠给我们东境的工厂做长工养家糊口，或者给我们的工厂提供原材料，到那时，我们不仅仅是一个工厂，更是王国中举足轻重的团体，所有人因我们而安居乐业，我们的功德将无可限量。”
不少人听的热血沸腾，这群人中个个都是对成功有所追求的人，想到以后的发展，无不露出狂热的期待。浅水雁被众星拱月一般围在人群中，大陆上虽然崇尚男女平等，但在一个家族中当家的还是男人占了绝大多数，像浅水雁这般有传奇色彩的奇女子少之又少，在人群之中，她就好比一条靓丽的风景线吸引无数人的目光，也吸引我的目光。浅水雁此时脸色绯红，目光迷离，显然又进入了一种奇特的境界，我心中一阵乱跳，无良地想着她咋在大堂广众之下就高潮了，可惜我不是熟女控，不然还能满足她一下，我自信心爆棚，心想自己的魅力太大，竟能吸引女人当众出丑，只是我哪里想得到她追求的目标根本不是男女之事，而是想到创业成功后的激动感。
浅水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不顾及周围的人群，离她近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我心想她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呢，我把脸撇向别处，正看见中间这群人里还有一个女人，见她明艳动人，抚媚的目光正盯着我看，我心中一跳，心想野花怎么跑来参加宴会了。
野花见我看她，脸色一红，大声说道：“陛下，那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达到您所说的目标呢？或者我们要开什么样的工厂呢？”
一语激起千层浪，我说了目标，却没有说如何达成目标。所有人都看向我，期待我的答案。我想到现代的资本主义，说道：“要想达到我说的目标，只有六个字，就是开工厂，办实业！”
所有人一愣，听到这六个字更加迷茫。我继续说道：“现在没有那么多项目，我们要建立股份制工厂，这里有数百人，外面还有数千人，我们不能每个人都开一间工厂，但我们可以几十上百人共同出资开建一间工厂，谁出资多，就以谁为总经理，管理整个工厂。以后发展强大了，项目多了，出资人协商后可以撤资投入新项目，自己当总经理。现在铁厂有了，食品厂有了，民用船厂有了，运输公司也有了，我们还需要服装厂，生活用品厂，马车厂，建筑公司。只要我们想的到的，能挣钱的，我们都可以放手去做。”
一个落魄贵族问道：“陛下，这么多项目，投入钱财巨大，万一缺钱怎么办？能不能像食品厂一样，先由陛下出资，等挣钱了再由我们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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