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按部就班，情景再现1
此时的黄毛仔，正和身旁一位o1打扮的女人有说有笑。闪舞小说网那表情，简直比林坷锋肆无忌惮的时候还要风骚。
莫大勇的内心中顿时千万只羊驼奔腾而过：特么的你什么意思？一路狂奔过来，现在到楼下你又不急了……贩假好歹也是份工作，敬业点行不？泡妞也分下场合吧，你现在正被跟踪好吗？
“滴——”电梯重的铃声突然响起。
最后进来的瘦小姑娘眼巴巴地望着缩在门口的两位男士。在现没有一位绅士谦让后，她怏怏不乐地退出了电梯。
憋屈在角落里的莫大勇，其实真的很想叫住她说：“我愿意和你换个位置，只要你相信我不是想泡你。”
他不由地想起了《围城》里的那句经典名句：“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说的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吧。
随着轿门缓缓地关上，也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股微风，让刚刚还热血澎湃的“专业人士”一下子从头凉到了脚。
或许是刚才害怕被甩脱的狂奔消耗了大量体力，又或许是胸有成竹的计划被再次莫名其妙地瓦解，此时的莫大勇突然感到一种难以言语的虚脱。周遭的一切声音都仿佛被隔离了一般，只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吱——”一阵手机的震动又把他拉回了现实。闪舞小说网
是沈华烟来的信息：目标还在一楼，你人呢？
他这才恍惚过劲来，想起忘记通知队友了。于是赶紧回信：电梯里，烟烟补位。
他现在也管不了另外两人想不想的明白：明明是负责甲位的人，都还不知道目标要去哪层，怎么就自个跑到前头去了？
不过他目前已经脱线了，还是要尽快回归到新的位置才对。
电梯这时已经到达了五楼。莫大勇马上从人缝中挤了出去，然后点燃一根烟，静静地等待下行的电梯——既然他现在已经换到了机动位，当然最好是去楼下待命。
趁着这些会的间隙，他细细地梳理了一遍整个跟踪过程。
可始终令他想不明白的是：如果黄毛仔没有现自己，包括他的老板也没有现并警告手下，那他为什么要跑？只有可能是赶时间。可是既然赶时间，为什么又不着急挤电梯了？这种地方乘电梯的人可不会少……不会真是为了泡妞吧？那女人看上去也不年轻了，这家伙的口味也忒闷骚了吧……又或者，自己的假设前提就是错的，真的已经暴露了？
他正自以为严谨地推理着，电话又来了，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是老妈打来的！
这个时间点……莫非家里出什么事了？他心头一惊，来不及细想便赶紧接起了电话。却不想电话里登时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令他慌忙将放近耳旁的手机又举到了一边。
“妈，什么事啊？这么吵？”他焦急地催问道。
“莫跟我起调子，来啊来啊，哪个怕哪个？”电话那头传来老妈萧四敏激动的咆哮声。
他立即就明白了：八成又是老妈为了芝麻绿豆点大的事情在和谁吵架。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果然，电话里很快又传来老妈瞬间转换的、温柔的诉苦声：“大勇，在忙吗？我跟你说，我现在正在坐公交。刚才司机突然一个急刹，不小心就踩到别人了。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嘿——！那个堂客们居然说受伤了要我赔钱。你赶紧跟我说说，我到底要不要负法律责任？”
原来是这么个事。
莫大勇轻舒了一口气，解释道：“妈，你们买了票，这属于公路客运合同。承运人，也就是公交公司应当对运输过程中旅客的伤亡承担损害赔偿责任，除非他们能证明伤亡是旅客自身的健康问题，或者本人或他人的故意、重大过失造成的。这次明显是由于司机急刹造成的，责任当然不在你。”
还没等他说完，电话那头登时又传来老妈得意的大吼声：“听到没有，我儿子是大律师，他说了这是公交公司的责任。你懂不懂法，赖着我干吗……哎，对，大律师事务所……好好，走走走，大不了我做回好人，陪你一起去找司机……我跟你讲，我儿子那是……”
老妈说着说着，电话就挂断了。莫大勇无奈地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又一声清脆的电梯铃声响起。巧的是，他的手机也几乎同一时间收到了一条信息。他下意识地先翻开手机，是烟烟来的：五楼。
“五楼？我去，这么巧！”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电梯门呼啦一声往两边打开，一位正欲走出的女士猛然间被杵在门口、烟雾缭绕中的“大叔”吓了一跳——正是刚才在一楼与黄毛仔聊天的女人！
而女人的身后，拎着黑色塑料袋的黄毛仔正奇怪地打量着他！
对了，还有一位，此时正瞪着眼睛、一脸鄙视的沈华烟。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莫大勇郁闷地赶紧把头一低，装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似的问道：“这是上还是下？”
“你自己不会看啊！”女人扑扇着烟雾，捏住鼻子尖声尖气地叫道。随即毫不客气地推开他，蹬蹬蹬地往楼道里冲去。
黄毛仔则紧随其后，接着是一脸坏笑的沈华烟。至于轿厢内若干鄙夷的眼神，直接忽略。
缩到一旁的莫大勇苦笑一声，庆幸自己好歹应付过去了。
只是今天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说好的套路怎么全乱了？
他默默地下到了一楼，与在此等待的林坷锋交换了一下眼神：黄毛仔已经到地方了，静候烟烟的消息。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两人刚刚碰过头，紧接着手机就震动了，正是沈华烟来的消息：马仔送货，不是窝点。
没过一会又来了一条：马仔下，锋补位。
送货？这么说那女人应该就是买家了？两人刚好遇上，不然黄毛仔怎么会不着急上去了？原来真相就是这么简单……莫大勇又气又好笑地想着，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总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考虑到黄毛仔这次应该是要返回窝点了，他适当地与林坷锋拉开了距离。两人分别守在电梯口和大厦出口，准备再次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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